第2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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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好緊緊依偎著金翰林,被他摟在了懷裡,也不覺得熱,輕聲說道:“倒是我拖累了你。”他捏了她粉如筍的鼻尖:“說什麼傻話。”她何時拖累過他,她獨立的讓他恨不得打她股一番,什麼事情都親力親為,看的他心都疼的傷了,他是恨不得她來拖累他才是。
男人,就該給自個兒的兒撐起一片天,否則哪裡值得女兒家託付終身,即使是拖累,那也是甜的讓人更加的勇敢,勇往直前,奮鬥不止的拖累。
錦好輕笑,也沒有再說什麼,往他懷裡又靠了靠,半響之後,才呢喃般的說道:“即使拖累了你,我也不放手,這輩子就纏著你了。”金翰林明白她的心意,伸手將她往懷裡攬了攬,瞧著她柔潤的小臉蛋,全心全意依靠著他的樣子,忍不住心頭一蕩,心裡麻癢癢的:“小傻瓜,不是這輩子你纏著我,而是我生生世世都要纏著你。”他許下生生世世的諾言,錦好身子一顫,目光如蛛絲般,將他纏繞了起來。
金翰林覺得自個兒的心都要化了,摟著懷裡的人兒,每一個眼神纏繞,都能受到她真切的依戀,不知道怎麼的,他就有種隱隱落淚的衝動,多少年了,不管他落得什麼的境地,都沒有此刻這般,想要落淚…
二人不再說話,只是這般摟著對方,看著對方,就覺得對方的樣子,怎麼那麼的順眼,怎麼看都不夠的樣子。
就那般靠在一起,凝視著對方,彷彿要看到天荒地老一般,聽著彼此的心跳聲。
金翰林痴痴的眼中,倒映著刻在心上的容顏,暗暗道:雖然前途未卜,但他不是毫無擔當的男子,此生定會護她周全,讓她一世安康。…“母親,你說咱們就這樣算了?”許諾西恨恨地說道:“憑什麼那個小賤人還得我們如此地步,還要再咱們府裡耀武揚威?”葉氏抿了一口清茶,掃了許諾西一眼:“西西,她憑什麼在咱們府裡耀武揚威,你是真的不懂嗎?”憑什麼?
憑皇帝對金翰林的恩寵,憑太后對她的另眼相看,憑那位即使不出門,也能壓著她一輩子的長公主,因為這天朝的天是姓謝的。
葉氏想到這些,心裡就窩起了火,人跟人怎麼就如此不一樣,她苦心謀算了半輩子的東西,在別人的嘴裡,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許諾西雖然愚笨,但也不是蠢的無可救藥的,沉默了半響,才不甘的叫道:“母親,難道咱們就…”在威遠侯府稱王稱霸了這麼多年,忽然被人壓下去,這心裡怎麼會有好滋味,又怎麼會甘心?
而葉氏從來就不是肯輕易放棄的人,否則當年也不會死抱著許澤這棵歪脖子樹吊死。
只是現在,她能做什麼?
什麼都不能做,只有忍著,受著,默默的熬著。
“西西,咱們從現在起,就要打起十二分的神…千萬莫再落什麼把柄在她手上了,所以咱們什麼都不做,忍她,縱她…”聽著葉氏的話,許諾西就覺得眼前發黑。
她一出生,就佔山為王,做慣了大爺,現在卻要突然之間裝孫子,容易麼?
“西西,西西…你可千萬莫要再鬧事了…過個一年半載,給你訂門好親事,你就能從這個家出去,再不能做出什麼事情,給她拿了把柄,壞了你的名聲,得不償失,到時候名聲壞了,還能有什麼好親事。”許諾西聽她提起親事,也知道眼前最重要的是什麼,於是點了點頭,勉強應了下來。
葉氏心裡堵的難受,卻還哄了許諾西一番,等哄好了許諾西,自個兒卻差點嘔的吐出血來。
回了內室,洗漱,換了小衣,開始對著鏡子卸頭面的葉氏,瞧著額頭上婦二字,雙目赤紅,手上的金釵就砸了出去,一個碰撞,就砸到了一旁美人圖的花瓶上,花瓶一倒,自然摔的粉碎:早晚有一天,她要將這屈辱討回來,要讓這賤人,如同這花瓶一般,粉身碎骨。
一旁伺候著的丫頭,嚇得不敢出聲,忙蹲下身子,收拾地上的碎片,猛然想起什麼,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二夫人…”丫頭聲音有些顫抖,似在害怕著什麼。
“叫魂啊!”葉氏不耐煩的瞪了她一眼,罵道:“你豬啊,沒瞧見這碎片一地,還愣著幹什麼,快收拾了,若是傷了我,看我怎麼收拾你?”那丫頭了,才怯生生的說道:“夫人,今兒個長公主那邊的羅秀姑姑清點了府裡的物事,說是侯爺娶親,這掌家的自然是侯夫人,所以府裡的物事都要重新清點一番,這個花瓶是入了冊子的,要是被羅秀剛剛知道了…”這麼點小東西都給入了冊子?
葉氏看著地上的碎片,她怒極而笑,就這麼個花瓶,現在都不算她的了,想當初,這威遠侯還是她的呢?
“怎麼?我摔壞了個花瓶,難不成還要我陪麼?”她挑眉,眼底寒氣直冒。
丫頭哪裡敢搭話,只低著頭,收拾碎片。
葉氏氣得脯一抖一抖,這威遠侯府現在都成了那邊的了,就連她房裡的小物事都要上冊子了。
她環顧自個兒的屋內,黃花梨的雕花大,鑲金包銀的鼓墩,堆衫雲煙青帳子,琳琅滿目的博古架,檀香的桌子,各式各樣的物事…
這些怎麼就都不是她的了?
“蠢物,給我滾出去!”膛內有堵火,不停的往上拱著,她忍不住尖叫著,站起身子,踢翻她坐下的秀杌,撞到了博古架子,緊接著就噼裡啪啦一陣亂響,伺候著的丫頭嚇得面清白,腳下飛快,如同兔子般逃竄了出去。
葉氏這邊氣的差點要發瘋,許諾西那邊也一樣氣的眼淚鼻涕亂一通,從葉氏那裡出來之後,就找許老太爺哭訴去了。
“你這孩子怎麼了?這幾,是二哥的好子,你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長公主現在出來管事了,傳到她的耳朵裡,可就…”許老太爺被許諾西的眼淚嚇了一條,慌忙將一張紙進袖子中,不悅的說道:長公主雖說是他的媳婦,可更是天朝的長公主,就是他這個公公,都要看她臉行事,西西這孩子真是個惹事,誰不知道長公主最介意翰林的婚事,這麼哭哭啼啼,豈不是觸長公主的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