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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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都已坍塌為一地殘垣，隔著一段恍惚的往事，我也來到了青藤斑駁的門前，探頭探腦的往裡張望。

都是愛情，；兩隻棲息於忘川之岸的水鳥被獵槍擊中，躍上天空，留下殷紅的石頭，證明曾經演的悲歡，都付諸一潭清水了。

夢也依稀，情也依稀。當年的橋欄，當年的琵琶，即使依舊，當年的情侶如今在伴著那棵桃樹笑風呢？婉轉的琴聲，也早已飄如逝水，勾兌成很輕很淺的一杯清酒。沒有燈燭，沒有月光，那棵風姿綽約的楊柳已歷盡滄桑，只在靜靜地息。

他們相愛時，我們沒有體驗到一絲幸福。

他們分手後，我們卻都到疼痛。

有誰關注過他們的愛情？他們往往選擇大海、石頭，殊不知自不量力的多情人，最終輸給了時間，重複著主觀在客觀面前一敗塗地的慣例。辜負天長地久的不會是別人。

這樣的重逢，又能找回些什麼？

除非刻意向對方顯示自己的失敗，任何一種表達都成了多餘，載燦爛的表情都會變成一面破敗的旗幟，再動情的談都會變成疲憊的躲閃。一陣風在千年前吹過了，誰也別奢望再涉足那時的波瀾。

是誰改變了誰？

只有千年前的草依舊，他們在陽光和雨的撫下茂盛著。也許遊人們帶著祈禱而來，但他們灑落的種子落在了青石板上，最終被風吹走。

故事可以重複，但心情已化為壁上的痕跡，可以體驗而不可模仿了。

當年的雁早已化為灰土，那一聲聲淒涼之音，也許還在向浩渺的天空傳播，心跳在虛無中羽化這永恆。

在永恆的盡頭，或許有蝴蝶在飛。因為一堵圍牆已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