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4章造紙廠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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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夏柳解釋這報紙的來頭，范文程臉上不閃爍著光彩“原來如此，若能在全國各地都建立這種報亭，對宣傳我們大明有極大的推動作用！”夏柳點頭道:“這當然了！而且我們需要用最為先進的印刷機，現在大明範圍廣大，報紙的量也很多！是一個新的行業，不過目前我們只需在印度建立報社，先把這眼前的問題解決了！”這建立報社的事情，在兩人的密議下，便基本定下來了，范文程派人把此事稟報朱由檢，並且要求送來最為先進的印刷機，當時的印縮雖然不太先進，但是已經達到了世界一水平了。

而夏柳則找到印度的中國銀行分行，出一部分的錢來。隨後便選擇建立報社的地點，以及在各地設立分報亭等等！建立報社不僅需要印刷機，而且還需要大量紙張，可是印度水平落後，一般百姓都沒有書看的。紙張艱難，因此還需要建立造紙廠，像這種造紙工匠以及印刷工匠印度也都有，在短時間內招募了大批，造紙需要大量的木材，印度的森林資源倒是很豐富，因此造紙廠便很順利的建在了森林邊。為了能在短期內造出紙張來，夏柳動用了軍隊中的力量，在幾天之內建立了三間造紙廠，每廠招募了四五千附近的村民做工人，夜加班！

在經過不斷的調整適應下，紙張的質量問題也初步解決，雖不能與前世的那紙相比，但也白淨結實，能夠當作報紙用便成了。因此夏柳便讓人就按照這種紙張的規格生產，迅速囤積。

這麼大的動作，由於人多錢厚，因此在半個月不到的時間內便完成了，目前就等那大明的印刷機器，這幾天夏柳也正與范文程研究關於報紙的排版以及在報紙上用何種較為刺人神經的語言等問題。

這天，夏柳正在跟范文程商量著關於邀請印度宗教的人員名單，他們打算在報紙發放各地的同時發出邀請，全印度都將知道有這麼一場辯論，這些宗教人士將沒有時間去思考是否拒絕。

“啟稟大人，東面造紙廠失火，損失紙張三千餘斤。”突然從外面傳來稟報聲。

夏柳與范文程臉一變，夏柳狠狠捶了下桌子，怒道:“怎麼會失火？不是要他們嚴加防守的麼？”范文程臉陰沉，道:“我們還是先去瞧瞧吧！”那東面造紙廠在德里城十六里外的一片樹林邊，附近有軍營，此時那造紙廠火已經被救下，不過庫房卻是化為了灰燼，那些工匠全都站在廠房外面，臉上都是灰，神情懊惱。附近的軍隊也來了近萬人，把這裡團團圍住，等候夏柳與范文程。

夏柳挫了下牙，這個造紙廠是三個廠中最大的，造紙量也極為豐厚，卻沒想到竟然會被一場大火毀掉！這以後要是生產出了報紙，臨發前被毀的話，這大計豈不是要泡湯！

范文程此時翻身下馬，自由將領前來稟報，范文程也不多廢話，開口便問道:“是無意失火還是有人故意縱火？”那將領躬身道:“原因尚未查明，但是不太可能失火，因為庫房四周都有水庫，並且派人看守，一般人不得入內，明火更是難以靠近。”范文程臉更加陰鬱了，點點頭，與夏柳向那庫房的方向走去。那裡是一片平地，方圓三十丈，與造紙的工房距離較遠，附近擺放著數百個存水的大缸，防止失火用的。此時大半的大缸中已經沒有水了。

庫房絕大部分是黑的灰燼，較為溼，兩人站在旁邊看了看，召來事繁的看守人員。

“當時是什麼樣的情況？”范文程儘量的壓抑著怒氣，低沉著聲音問道。

這看守庫房的有二十人，輪夜值班，此時那頭領一臉的惶恐，懇聲道:“今天一早，屬下便在庫房之外防衛，並無人進出，後來近晌午時，庫房裡傳來煙味，屬下覺得不對，便連忙命人打開庫房，發現已經著了大火，便馬上派人取水救火，可是…那放水的大缸不知道被誰作了手腳，水裡都澆了油，兄弟們不查，那火勢更大，眼見無法阻止，屬下無奈之下只得命令全部撤離庫房，控制火勢蔓延整個廠區。”如此看來，是果真有人動手腳了，夏柳怒斥道:“有沒看到陌生人在附近？水缸被人灌了油你們不知道，那人溜進庫房防火你們也不曉得，要你們看守幹什麼！”那看守庫房的二十人誠惶誠恐，不敢說話，范文程道:“夏先生別急，此事既然是對方有意而為，自然不會讓他們察覺！”說著，對那頭領道:“失火之時，有沒發現可疑之人？”那將領想了想，然後回頭望了望身後的手下，見眾人都是茫然之，只得稟報道:“沒有發現。”范文程沉默了下，揮手讓他們退下，低聲對夏柳道:“看來此事有些棘手！這場火明擺著是衝咱們的造紙廠而來的，其心詭秘啊！”夏柳怒氣未消，哼了聲道:“沒人發現可疑人，要麼是有內，要麼對手就是個高手，做事神不知鬼不覺！”范文程道:“不錯，我認為高手來破壞最有可能，若是有內，應當留下些痕跡來的，這幫將士都是我大明的漢人，他們的忠誠我們不必懷疑。可是對手為什麼會選擇燒我們的紙？”

“這還不簡單，他們自然是不想讓我們的計劃順利進行！”夏柳隨口說道。

范文程神嚴肅“不！我們的計劃只有幾個人知道，即便是建造這廠房，囤積紙張，也無人知道有何用處！”這倒是，夏柳思索道:“那為什麼燒我們的紙？難道只是想給我們製造些麻煩？”兩人正想著，只見那將領帶著一個老頭走了過來，稟報道:“大人，據那工匠招供，失火時此人在廠房之外，形跡可疑。”說完，站到一旁，讓手下把那老頭帶來。

“哦？”夏柳心裡一動，把目光投向那被推推嚷嚷到面前的老頭，這老頭身材較矮，約有一米六幾，長得瘦弱，衣服倒也樸素，雖然被抓住，神倒是鎮定，只是眼睛裡有些恐慌。

這個老頭難道是個高手？否則的話按照他的身子，不管是放火還是投油都會被人發現，夏柳沉聲道:“失火時你在哪？”那老頭雙手微微抖動著，答道:“我…草民當時出去方便，在茅房。”夏柳淡淡一笑“在茅房？有人證明嗎？”

“這…”老頭無奈的搖搖頭。

夏柳臉上的笑意更濃了，走幾步，突然那被軍隊包圍的幾千工匠中傳來嘶喊聲“我爹不是兇手！他連水桶都提不動，怎麼可能放火！”、“對！不可能是族長做的，我們可以作證！”

“…”事情似乎變得複雜了，夏柳伸手輕輕搭在那老頭的肩膀上，問道:“老人家，你是族長？”那老頭見夏柳竟然伸手過來，傳聞中，這人可是一手指頭便能戳穿一座山的，臉頓時變了幾變，但是見夏柳手很輕，似乎並沒有對自己動手，心裡鬆了口氣，連忙答道:“是！我是附近龍里村的族長。”說話間，夏柳已然收手，笑道:“那麼你當時有沒聽到或者看到什麼不對勁的事情？”老頭見夏柳不懷疑自己，神有些，了嘴後，道:“當時我在茅房裡聞到過油味，小老兒我別的不行，但是鼻子還有些靈便，心裡正想著這茅房怎麼會有油，後來就聽到失火的聲音，我就匆匆跑了出去。”夏柳眼睛一亮，剛才自己已經試探過，這老頭不可能是高手，若說他是內，憑這麼點能耐，能避開看守，溜進這庫房裡簡直是痴人說夢。原來只是隨口問問，沒想到這老頭竟然真的有線索，便忙與范文程讓這老頭帶路前去瞧瞧。

茅房在廠房的後面，距離庫房較近，而且這裡是有幾千人的地方，茅房建的也極大，不過夏柳派人勘察了遍，沒有在茅房發現什麼蹤跡，不過確實有油味，隨後便在圍牆外面發現了大片的油跡。圍牆之外便是森林，倒是個藏油的好地方，而且是藉著那茅坑的臭味把油味蓋住，若不是有心，很難發現。

讓那老頭回去後，夏柳轉頭對深思中的范文程道:“看來對手是有備而來！”范文程點點頭，低聲嘆道:“對方並不知道我們造紙的用途，卻如此籌劃的破壞我們，顯然是不是一般的搗亂！也許他們猜出了什麼，所以才會如此！”夏柳輕笑道:“就算他們再聰明，也猜不出我們的目的！這場倒是燒得很好！讓我們更加的小心了。”范文程點頭同意“不管他們的目的如何，我們必須要加強防備了，事情更要做得隱秘，尤其是印刷機的事情，要是被對方毀掉，這次大計恐怕就真的無法執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