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硝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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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我一定要讓他們停止，我再次靠近，天漸晚。

“東佐。”我來到東佐身邊，他的左手拉著我，“東佐，不要打了。”

“湘蝴，這場決鬥一定要分出勝負的，否則天海那裡…”東佐騎虎難下。

“我們一起對付天海。”我急切的想要阻止他們。

“湘湖，戈風，戈風他是天海的人，你忘了嗎？”東佐顧著和我說話，戈風的長戟卻是半點都不曾鬆懈。

“我知道，但是…。”我話未出口，戈風的長戟直取東佐而來，我一把抓住戈風的尖戟。

“戈風，不能殺東佐。”戈風見狀，立刻回戟向我而來，我撒開長戟，東佐將我拉到身後，戟支擊戈風，戈風的戟尖與東佐的戟柄相撞，丁當一聲，戈佐的戟斷成兩截，脫手而飛，手中剩下半截帶刃的戟尖，戈風仍然凌厲無比，眼見長戟已失的東佐危險，我旋轉身體擋住戈風。

“戈風。”我喊了一聲，戈風仍撲面而來。

東佐顧我便顧不得他自己，他情急之下抱緊我然後用右手的半截斷戟取近刺向戈風，這是兩敗俱傷的招式，我來不及阻止，我的心一下子沉到底。

“東佐。”我緊緊抱著東佐，如果生命要走開，一起死是我的承諾，最後看戈風一眼，我的長髮在風裡吹亂，擋了眼睛。

“湘蝴，你要好好下去。”我聽到戈風最後的聲音。

戰爭一下停止了，沒有了硝煙，我們三個緩緩落地，東佐，戈風，我，一切結束了。

“湘蝴。”東佐仍然緊緊抱著我。

“東佐？你沒事了？”我欣喜的發現東佐上下竟無一絲傷痕。

“戈風在最後關頭停止了決戰。”東佐放開我的手。

戈風的口被半戟入身，他用手捂著口，血從指縫出，佐扔掉手中的戟。

“戈風。”我扶著戈風墜的身體。

“戈風，你…？”東佐更意外的看著戈風。

“我若不是佯下殺手，東佐將軍怎會全力以赴？”戈風緊皺眉頭，他在痛，卻笑。

“你故意我下手？”戟掉在地上，沾著戈風的血慢慢凝固，東佐搶起扶著戈風。

“湘蝴，記住我的話，堅持下去。”戈風終於不支倒地，我木然的看著戈風倒下瞬間，黃狔不知何時跑來，將戈風叼在嘴裡跑了。

這場戰爭如果非要有人輸的話，那個人本來是東佐，因為我的出現妨礙了東佐，一個將軍失去了戰鬥的武器就已經輸了，但戈風卻在最後關頭停止了進攻，他是故意的，他假意傷我也不過是要怒東佐，他成功了，東佐的全力以赴背後，是戈風停手等死的一幕，為什麼會這樣？

“天海說的沒錯，他早知道戈風會輸。”東佐突然對我說。

“天海？”

“天海要我決戰，不僅是要打贏戈風，還有你，他有拿你的生死來威脅我，我以為戈風是天海特意的安排，我們都預料錯了，湘蝴，我們現在就回蝴蝶國，我去找天海，哪怕會死，你要一起嗎？”東佐不要我等待他了？

我當然要跟隨他，難道是戈風的死讓東佐改變了決定？

“東佐，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天海是我們最終的目標。”東佐默默的拉我走在回蝴蝶國的路上，蝴蝶國好安靜，那條熱鬧的街此時竟沒有一個臣民。

我一直在想戈風的舉動，他的死是龍耿的安排嗎？龍耿這樣做究竟為什麼？天海，我來見你了，為了揭穿你的陰謀，為了蝴蝶國的命運，我一直試圖看到未來的自己，穿越時空的距離我看到什麼？我要看到未來，我一定要看到未來。

我沒有未來，因為我真的只看到那兩具浮屍在蝴蝶國的上空，真的看清了，一個是我，一個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