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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獨處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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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不知幾時。

終於到達終點,戈風帶我到一間小屋,我壓沒有想過逃,以他的本領,我滌跑除了費自己靛力,本就沒有一點希望。

戈風冷若冰霜的樣子,讓我疑惑是否救錯了他?

我自顧走進這屋子,像踏進監獄一樣,戈風沒有說一句話,我半回身,側臉,小屋的燭光引著我,映著戈風隱隱綽綽的臉,門關緊了,他的影子消失在我的視線盡頭,心裡的希望也降到最低谷,彷彿走進一個永不見天的牢籠。

屋裡用品一應俱全,輕幔錦,褐桌藤椅,杯細盞,點心水果,等等,彷彿早早備好了會有人來,屋子的清潔是長久維持著的,牆角放著幾盆綠清香的草,叫什麼,我不認得,屋子有種氣息讓人安神。

我想,一直有人居住的原因!不知道是誰的香閨?又累又餓,坐下來,茶是溫的,吃過點心,睏意襲上,不管了,先養足神!倒在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我愜意的翻個身,掀開身上蓋著薄被,睜眼,嚇了一跳,“你?你幾時進來的?為什麼不敲門?”我赫然發現,戈風站在我前,他站了多久?為什麼我不知道?

看樣子他應該站了很久吧!燭火已經快燃到盡頭了,外邊天發青,想必天要亮了,看我醒了,他向前走幾步,坐在邊。

戈風的眼神如劍鋒般銳氣人,我就是沒有做虧心事,都讓他這種眼神看得發,他毫不迴避的看著我剛睡醒的樣子,我的頭髮一定很亂,我的衣服一定很皺,我的臉上一定很憔悴,戈風怎麼可以?東佐都不曾這樣魯莽的看我的失態。

“在我的家,我要到哪兒需要得到別人的允許嗎?”他霸氣凌人的。

“說的也是,我不過是一個俘虜,既然被你虜了來,有什麼資格說話?”我惱他阻止我去見東佐,轉念想通了,這個戈風除了不近人情,好象不是什麼惡人!事已至此,我也沒有別的辦法,且看他,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輕易放棄東佐的。

戈風聽我懶洋洋的,挑釁的話,眉頭一揚,“噢?這麼說你這個俘虜準備聽天由命嘍!怎麼?不想逃走了?”他眼睛閃過一絲亮晶晶,的眼神直盯著我。

我心裡一陣驚慌,這個戈風,怎麼這麼捉摸不定?他什麼意思?我欠了欠身,拉平衣服。

“我當然要去找東佐,你這個人不近人情,我才不想留在這裡。”戈風前傾的,離我很近,我低下頭,不敢看他。

“逃?你能逃嗎?我怎麼肯放你?”我嚅喏著,說話都沒了底氣,我很怕,如果戈風抱定決心不放我走,我如何能夠逃出去,又如何是他的對手?

戈風伸出手,抬起我的下頜,我低著眼臉,早有淚水輕輕湧起。

“抬起頭來,湘蝴。”是我聽錯了嗎?戈風會有如此溫柔的聲音?他的手託著我的下巴,要我抬頭。

我拒絕的往後躲,扭過頭,東佐,東佐,我不停的呼喚著,手裡抓著釵,傷不了戈風,起碼可以向自己下手。

戈風抓住我的胳膊,我動彈不得,“你放開我。”仍然要我回頭,我無法阻止,淚水順著滾下,我看見有滴在戈風的手背,他的手停頓一下,慢慢鬆開。

半晌,無語。

我偷偷的看著他,不解的望著他的舉止,他洩氣似稻息一下,以為我沒有看到,我急忙躲開他的眼神。

燭光熄了,清晨的陽光斜著打進來,戈風的樣子漸漸清晰了。

我漸漸膽子大了些,戈風一言不發的坐著,在沉思嗎?我喚了聲:“戈風。”他回過神來,居然對我微微一笑,我簡直受寵若驚,他一笑,證明心情不壞,我暫時不會有危險了。

“你怕我嗎?”他問。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

“什麼意思?點頭又搖頭。”戈風緩和的神情,對我說話。

原來他也可以像東佐一樣平易近人?我的膽怯不復存在了。

“你給我覺很冷,不易讓人接近,你好象故意疏遠別人,可是又不經意的出你的另一面,仔細,體貼。”我想起山裡披蓋的外衣,野果,黃狔襲擊我時他奮不顧身的掩救,和不久前他冷冰冰的樣子,我不懂。

聽我說起他,他居然又笑了一下,他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很有個,帥氣的,晴朗的,我不失時機的說:“瞧,你現在的樣子很好啊!多笑笑。”

“如果要你永遠留在耳語森林,不再見東佐,你願意嗎?”戈風突然問了一句。

我怔了一下,永遠?永遠有多遠,不說東佐已經可數奠壽,蝴蝶國的事情還沒有完成。

“不再見東佐?我?你?”我使勁搖搖頭,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又怕戈風變了臉,我可倒黴了。

“你無論如何都不願意放棄嗎?只要有一線希望?”戈風這次輕輕拉起我的手。

我不敢動,像個木偶被牽著線,但仍不忘點點頭。

“東佐,真的值得你用生命去相隨嗎?”我點點頭,不敢說出話。

戈風狠狠的甩開了我的手,我鬆了口氣。

“戈風,如果換作你,有個女子為你,在黑暗裡守候五百年,吃盡苦頭,終於可以有機會在一起,你會輕易放棄嗎?”我邊說邊打量著戈風面上的表情。

“五百年,五百年,五百年很久嗎?東佐在黑暗裡等了五百年,我又何嘗不是?”戈風有些動,他眉頭一皺,脫口而出。

“嗯?什麼?戈風?你說什麼?”我一時沒有了解他的話,什麼?他也有五百年?

“沒什麼,我是說,自從蝴蝶國覆沒之戰後,我們這些活下來的,都至少等了五百年了。”他很快恢復了他的平靜。

“噢?”我疑惑的望著他。

“很奇怪嗎?你的歸來,是蝴蝶國的希望,不過,我雖是蝴蝶國的人,卻也是東佐的敵人,五百年前就是了。”戈風站起來,打開門,臨走丟下一句:“洗漱用品都準備好了,一會帶你去見一個人,我在外邊等。”他頭也不回的走開了。

留下我,詫異的品味著話裡的用意,我才發現,小屋桌子上,放好了一套用具,水,皂,梳,巾,是戈風拿來的吧!。

不明白,戈風為什麼總是好像有許多秘密一樣,我一邊洗臉,一邊考慮著這個怪怪的灰衫男子,他又要帶我去哪裡?他和東佐,有著解不開的仇嗎?為什麼?如果可以,希望能夠化解他們。

可是我記不起前生,該怎麼辦?東佐,哎!我嘆口氣。

走出門外,戈風筆的站在那裡,背對著我,我無聲的走過去,說:“我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