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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天劍揚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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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少白眼看三人合擊的劍勢,有如怒泉急瀑,暴瀉而下,心中暗暗驚駭,但他技不務雜,雖覺對方攻勢凌厲,但又想不出破解之法,只好一招一式的施出“大悲劍法”曠絕一時的“大悲劍法”變化中自寓玄妙,不到五合,三個道人配合猛攻的劍陣,已為左少白劍招控制。

三個中年道人,有如陷在網中之魚,逐漸的施展不開,只覺在少白那出手的劍招,有如事先算計好了一般,劍劍都搶了先機,三人愈打愈是洩氣,劍勢也愈來變化愈少。

十合之後,形勢大變,三個道人不但劍勢為左少白的劍勢控制,實有動輒得咎之,而且覺生死也全陷對方掌握之中,以對方攻來劍招而言,隨時可以取去自己命。但卻不知何故?對方總是手下留情,點到為止。

三個道人心中同時覺這一場鬥劍之戰,已然徹頭徹尾的敗了,而且輸的是心服口服,再打下去。縱然對方仍肯劍下留情,也是無昧的很。

那正東方位上的道人,突然一收劍,當先而退,沉聲喝道:“兩位師弟,不用再打了,咱們再習十年,只怕也不是人家敵手。”事實上,不用他再喝叫,另外兩個中年道人早已收劍而退。三人還劍入鞘,齊齊合掌當,說道:“施主武功高強,貧道等不是敵手。”左少白心頭有些茫然,暗自忖道:“奇怪呀,每個人和我打上一陣,就自甘認敗服輸,這又是什麼道理呢?”(真笨,學了五年劍法,就只會照葫蘆畫瓢。)心中在想,口裡卻應道:“三位道長,承讓了!”靠東首那道人說道:“貧道兄弟這三人合搏之劍陣,會過了無數的高人強敵,但卻從未見過一人劍招奇有如施主一般,我等是敗的心口俱服。”左少白看三人言詞謙讓,大有英雄風度,忍不住問道:“三位道長,可是武當門下麼?”三個道人互相看了一眼,仍由正東方位道人答話,道:“不錯,就是我等不說,施主亦可從貧道等劍招之上,看得出來。”左少白心中暗道:“這就不是了,你們如說是崑崙門下,我也是一樣的相信。”原來左少白追隨姬侗時,只有五年光陰,在這五年之中,他把全副的神,都集中在苦習“王道九劍”和“環宇一刀”之上,學無旁鶩,對天下武功的辨識,卻是一竊不通。

只聽站在左道那年齡較輕的俗裝大漢,輕輕嘆息了一聲,道:“少林寺兩位大師,武當派三位道兄,都已敗在施主的劍下,我們兄弟,本是不該再逞強挑戰,但如不戰認輸,心中實有未甘。”左少白接道:“很好,兩位如是不服,不妨出手一試。”那大漢道:“咱們也許不是閣下之敵,但如閣下這等高手,咱們兄弟不領教兩招,豈不是有虛此生了?”一揮手中雁翎刀,縱身而上。

左少白疾退了兩步,道:“且慢出手,在下還有話說。”那大漢刀勢已然攻出,卻又硬生生的收了回來,道:“閣下有何指教?在下洗耳恭聽。”兩人雖在敵對之中,但那大漢言詞之間,卻對左少白十分敬重。

左少白道:“閣下可是九大門派中人?”那大漢點點頭,舉刀指著對面一個俗裝大漢說道:“在下和那位寧兄,都是崆峒門下的弟子。”左少白回顧了那篷帳一眼,道:“在下因心中一點疑問,特地趕來回雁峰上,想問問少林、武當、峨嵋、崆峒四派掌門人,不知貴派掌門人是否在那篷帳之中?”那俗裝大漢沉了一陣,道:“不錯,敝派掌門人,就在那篷帳之中。”左少自心中暗道:此地有少林、武當和崆峒的門下,想來這三派掌門人定然是在篷帳中了,但卻不見峨嵋弟子…

心中念轉,口中卻說道:“幾位想必是奉派守護這篷帳之人,在下如若不能盡敗各位,只怕諸位也不許我闖入那篷帳中去,兩位請出手吧!”那俗裝大漢心中明知這一戰必敗無疑,但格於森嚴的門規,非得出手不可,單刀平舉,目光卻投注到對面那俗裝大漢臉上,微一點頭,沉聲說道:“咱們也是師兄弟兩個人一齊出手,閣下要小心了。”揮手一招“橫掃千軍”攻了出去。

左少白連勝兩陣,信心大增,同時亦隱隱覺出“王道九劍”招式中,潛蘊無與倫比的威勢,才能以泰山壓頂般的威力,迫使對手認敗服輸。當下劍勢斜裡推出,封開雁翎刀。

驀覺身後金刃劈風,另一柄雁翎刀,疾由身後攻來。左少白挫腕收劍,人卻疾退兩步,回手一圈,劍光如山,竟然硬生生的把背後那執刀大漢,的橫移兩步。緊連著“唰唰”兩劍,把兩人迫到一個方位,劍招連變,氣勢如虹,手不到兩招,已把兩人圈入了一片劍光之中。

兩個執刀大漢,雖然力圖振作,雁翎刀連出奇招、全力反擊,但覺對方劍光如幕,四面八方的湧了上來,反擊刀勢,有如投石入海,吃那劍氣迫的施展不開。五合之後,兩人已然完全陷入了被動之中,雁翎刀有如大海狂濤中的一葉扁舟,已然失去了控制,刀法變化,全在左少白劍勢的迫之下遞出。

兩人心中已知難再逞強,相互望了一眼,齊齊收刀而退,說道:“閣下劍法,果然高明,我們兄弟認敗了。”左少白長劍平舉,肅然說道:“諸位既是自承敗在在下的劍下,那是已無再戰之意了?”二僧、三道和兩個俗裝大漢,一時之間,想不出左少白言中之意,齊齊應道:“依照江湖規矩,我等已自知不敵,自然不會再戰。”左少白道:“好!那就請諸位後退幾步,在下要找貴派的掌門人說話。”二僧、三道和那兩個俗裝大漢呆了呆,茫然無措,竟然想不出回答之言。

左少白霍然轉過身去,長劍護住前,對著那篷帳高聲說道:“在下有事,求見四位掌門,如是不肯接見,那就不要怪在下要打進來了!”只聽篷帳中又傳出沉重的聲音,道:“你能連敗我們護法弟子,那是足見高明瞭,如此武功,江湖間極是罕見,令師定然是大有名望的人,先報上你師承姓名,我們自會破例接見。”左少白對這四派掌門人,恨之入骨,當下冷冷說道:“你們見也得見!不見也得見!在下的師承卻暫時不便奉告。”但聞篷帳中又傳出一個冷肅的聲音,道:“你這般放肆無禮,貧道後非得找你傳技師長,好好的教訓他一頓不可!”左少白怒道:“你可是那悟因子麼?”那冷肅的聲音應道:“你的記不壞,正是貧道。”左少白冷說道:“就憑你也配說這種大話麼?”只聽那沙啞的聲音,傳了出來,道:“施主說話如此狂傲,江湖上倒是少見。”左少白緩緩向那篷帳走去,一面運功戒備,一面高聲說道:“在下要進篷帳了,諸位有什麼惡毒手段,儘管施出來。

篷帳中又傳出那沙啞的聲音。道:“施主這般頑強,那就不能怪我等手下無情了。”左少白聽聲辮音,已想出這說話之人,正是峨嵋派的法正大師。這時,他已接近那篷帳垂簾,伸手可及,才停下腳步,慢慢的伸出長劍。

他心中知道,這四大門派掌門人的武功,個個非同凡響,至於篷帳內是否還有埋伏?亦是無從料斷,何況,身後還有七個手執兵刃的人,虎視眈眈,隨時準備出手。

只見那伸出的劍尖,慢慢的觸及了垂簾。篷帳內的燈光,突然熄卻。

左少白暗裡一咬牙,忖道:“不入虎,焉得虎子?”長劍一振,挑開垂簾,身子一側,疾向篷帳內衝了過來。左少白本待推出掌力,硬接一擊,但卻覺到那湧來的力道。重於山嶽,一時猶豫難決。就這一緩之下,那力道已然湧身上來,不心頭駭然,赴忙運氣行功,護住經脈要。但覺前小腹間吃一股強力一撞,身不由已的給撞了出來。

只聽篷帳內傳出一聲冷笑,道:“這不過略施薄懲,如再不知進退,那是自尋死路了。”左少白只覺腹間隱隱作痛,眼睛裡直冒金星,退後了四五步,才拿穩站好,長長吁一口氣,道:“不過如此而已,在下領教了。”原來那“乾坤一劍”姬侗,在傳授主少白武功時,已想到他藝成之後,離開“無憂谷”的辦法,再從“生死橋”上渡回彼岸,已是絕無生機,唯一的辦法,就是由那山谷急中,冒險而下,是以在五年中,一直傳授他固元護脈的捱打功夫,全身真氣,分佈在幾處要害所在,不使內腑要害受傷。

左少白學會了天下第一等捱打的功夫,自己卻不知道,但這門功夫他早已練得十分悉,只要一提真氣,就不知不覺的護住了全身要害,是故雖受重擊,但卻未受內傷。

篷帳中的人,對左少白中掌之後,立時可以說話之事,大意外,半晌不聞聲息。

左少白內腑雖未受傷,但苦頭卻是吃的不小,口中雖是說的滿不在乎,人卻在暗中運氣調息。

足足過了一盞熱茶工夫,才聽篷帳中傳出一痴大師的聲音道:“你能承受我一記‘小天星劈空’掌力,那是足見高明瞭,想來必非常人,可是和‘仇恨之劍’有關麼?”左少白暗中運氣調息一試,覺出了腹間雖然隱隱作痛,但人卻並未受傷,心中寬不少,當下答道:“在下麼?和那‘仇恨之劍’毫無關連。”篷帳內傳出悟因子的聲音,道:“既和‘仇恨之劍’無關,閣下今夜登上這回雁峰來,用心何在?”左少白冷冷說道:“找四位掌門人,求證一段武林公案。”篷帳內又是一陣沉默,想是四人正以傳音之術,暗中相商。良久之後,篷帳內又傳出悟因子的聲音,道:“閣下怎知我們聚首回雁峰上?”左少白道:“世間不知有多少自認機密的事,曾不知不覺間洩出來,何況四位的行蹤了?”篷帳內傳出法正大師的聲音,道:“你要查證武林中哪一段公案?”左少白道:“在未見四位廬山真面目以前,在下不願說出。”久久未發一言的時尚興,突然接口說道:“為什麼?”左少白道:“在未證實四位身份之前,在下說出來,豈不徒洩機密,無補於事?”一痴大師道:“這麼說來,施主是定要和我等見面了?”左少白道:“不錯,其實就是四位不肯和在下相見,我也要再試行衝入蓬帳中去。”悟因子道:“好!我們破例接見,但如你說了虛言,這回雁峰就是你葬身之地。”左少白將埋在心中的一股悲怨之氣,直泛上來,長笑一聲,說道:“如是四位真是少林等四大門派的掌門人,今宵也將有一場生死之鬥。就算在下不殺四位,四位亦必不放過我!”但見篷帳中人光一閃,點起一了支燭火,傳出一痴大師的聲音,道:“施主請進!”左少白還劍入鞘,伸手一掀垂簾,大步走了進去。只見二僧一道和一位俗裝中年,並肩而坐,在四個人身側,橫躺著幾個黑衣勁裝的大漢。左少白目光一轉,已瞧出全是黑衣劍主的屬下。在四人前面一張平整的石塊上,放著一枝紅大的火燭,燭光熊熊,照得篷帳內一片通明。

只見左首一個方瞼、濃眉,身披黃袈婆的和尚,一合掌,道:“老袖少林一痴。”緊接一痴大師身側而坐的中年道人,接道:“貧道悟因子。”第三個灰袍和尚道:“老衲峨嵋掌門法正。”第四個青袍長髯大漢,接道:“在下崆峒時尚興。”左少白目光掠了四人一眼,道:“恕在下不見禮了。”悟因子一皺眉頭,道:“閣下可以通上姓名來了?”左少白緩緩說道:“不用問我的姓名,片刻之後,四位就自然知道了。”一痴大師道:“施主請說吧,要求證哪一段公案?”左少白強自忍耐動之情,答非所問的道:“四位可是接掌門戶不久?”時尚興道:“這也和你求證的一段公案有關麼?”左少白道:“自然是有關了…”輕輕咳了聲,接道:“在下想查明十三年前,白鶴堡一夜間被屠殺數百口的一件公案。”四人料不到他會突然提到這上面來,不全都為之一怔。

悟因子緩緩說道:“你是左家的什麼人?求證這公案的目的何在?”正法大師道:“你既敢打上回雁峰,單獨闖入這篷帳中來,想必是早已有了準備,這姓名、出身,也不用保守機密了。”左少白道:“告訴你亦無不可,在下叫左少白。”一痴大師道:“左少白,那是左家之後了?”左少白道:“不錯,你們九大門派,和四門、三會、兩大幫中人,都參與了屠戮左家之事,在下總歸要找他們償命。”悟因子道:“那左鑑白是你的什麼人?”左少白道:“先父。”悟因子點點頭,道:“我們問的夠了,閣下還有什麼話說?”左少白道:“白鶴門慘遭屠殺,起因就是你們四大門派的掌門人,突然被殺,對麼?”一痴大師道:“不錯,不過,此乃天下人人皆知之事。”左少白道:“四位上一代掌門人被殺,不知何以會懷疑到我們白鶴門的身上?”法正大師道:“那時,因為令尊在敝派等掌門人被害之前,突然出現在煙雲峰上,此事早已傳遍天下,想你定是知道了。”左少白道:“我不信如此簡單。”一痴大師臉一整,說道:“就是告訴你整個詳情,你也無法挽救令尊、令堂之命。”目光一掠悟因子等,接道:“你是放下兵刃就縛呢?還是要我等動手?”十三年來蘊藏在他心中的仇恨、疑團,即將揭開,左少白的心情,反而平靜了下來,淡淡一笑,說道:“來方長,大師又何必急在一時呢?在下既然找上門來,縱然是四位有意逐我離開,在下還不願走呢!”說著話,緩緩走了過去。

他年紀不大,但卻有著凌霄幹雲的豪氣,面對四大門派的掌門人,神態鎮靜,侃侃而言。也許是他的豪情,震住了四大門派的掌門人,一時間,竟然使四人暫時打消了動手的念頭。

法正大師輕輕嘆息一聲,道:“你還有什麼話?儘管說吧!就憑你這份膽氣,也該讓你死得明明白白,無恨無怨。”左少白長長吁一口氣,道:“也許在今宵之中,白鶴門唯一生存的人,埋骨在這回雁峰上,那隻怪我學藝不,死而無憾。但存在我心中的疑團,不能解開,死難瞑目!”悟因子道:“好!你說吧!”左少白道:“四位掌門人,都是名重江湖的名門大派,左少白相信你們,都不致虛言相欺,如是四位能夠提出確證,十三年前貴派的掌門人,確為先父所害。也不需四位動手,在下即當四位之面,自作了斷。”悟因子接道:“諾不輕許,施主未免立誓太重了。”左少白肅然說道:“左少白言出必踐,道長但請放心,但如四位提不出確證,不知四位要何以自處?”時尚興道:“小娃兒,茲事體大,以我等身份,也不便對你許下諾言,不過老夫當盡力使你盡解心中疑團,瞑目受死就是,但在我和諸位道兄解去心中疑團之間,倒是先有幾句話,要得問個明白。”左少白道:“這約法雖不公平,但就目下情勢而論,在下是隻好接受了。”時尚興輕輕咳了一聲道:“五年前渡過那‘生死橋’的,可就是你呢?”左少白道:“不錯。正是在下。”悟因子接道:“江湖上傳說,數十年前,名馳武林的王劍、霸刀,全都歸隱於‘生死橋’後,不知是否還健在人間?”左少白略一沉,道:“兩位老人家,都還健在。”傲視武林的四大門派掌門人,似都突然被人在前打上了一拳,心中震駭不已,沉半晌,才由法正大師接口問道:“你可都見過了?”左少白心中暗道:“兩位恩師,雖已數十年未履江湖,但他們的威名,似是仍然震懾著武林人心。縱然據實而言,也是有益無害。”當下接道:“見過了。”悟因子道:“王劍、霸刀,已成武林絕響,想不到數十年後,卻有人繼承了他們的絕技,重現江湖。”一痴大師接道:“屈指算來,小施主留在那‘生死橋’彼岸,已該有五年時光了。”左少白道:“不錯,在下在那‘無憂谷’中,居留五易寒暑。”時尚興輕輕咳了一聲,道:“五年時光,就一個學武之人而言,不算長,但也不算很短,不知閣下是否已得兩位老前輩的衣缽傳授?”左少白心中暗道:“這倒不能給他們說的太明白了。”含含糊糊的說道:“兩位老前輩武功深博,浩瀚如海,在下幸得垂青,也只是盡我心力,至於學得好多,那就很難說了。”一痴大師等相對默然,久久不言,篷帳中一片沉寂。

左少自重重咳了一聲,打破沉寂,接道:“諸位所間,在下已據實奉告,諸位也該依約以釋在下悶在心中的疑團了。”悟因子道:“敝派等邀約天下九大門派,以及四門、三會、兩幫中的首腦,聚會於煙雲峰上,想一舉解決武林中所有的紛爭、仇恨,此等慈悲懷,是何等的博大,令尊卻為了一點私情,暗下毒手。”左少白接道:“天下英雄皆知其事,何以見得是先父暗下的毒手?”法正大師道:“老衲等近曾查勘此事,除了令尊夫婦之外,再無去過煙雲峰之人。”左少白道:“就算先父趕巧出現在煙雲峰上,那也不足證明就是先父下的毒手。”時尚興道:“既非令尊夫婦下的毒手,小兄弟可能指出那真兇是誰麼?”左少白呆了一呆,道:“你以一派掌門身份,竟這般強詞奪理!在下如若知真兇是誰,也不用到回雁峰來質問四位了。”悟因子道:“小施主的話說完了麼?”左少白怒道:“尚未說完!”悟因子道:“好!貧道等再忍耐盞茶時光,小施主有什麼話,還望刪繁就簡,於一盞熱茶之間說完。”左少白強忍著心頭的忿,道:“少林、武當,向以武林中泰山北斗自居,一代掌門人的武功,自然非同小可,先父母武功再強,也難一舉間搏殺你們四派掌門,其間疑竇,一望即知,但幾位卻不思追查真兇,糾合其他五大門派,和四門、三會、兩幫中人,夜襲白鶴堡,婦孺老幼,一概不留,用心是何等惡毒?手段是何等殘忍!”只聽幾聲厲呼怒喝,傳了進來,打斷了左少白未完之言。

悟因子一皺頭,道:“小施主一人前來,還是有同伴隨行?”左少白答非所問的冷然接道:“四位既然是無法提出證據,那就休怪在下放肆了!”時尚興冷然一笑接道:“這回雁峰上,只怕沒有你放肆的餘地。”只聽那厲呼怒喝之聲,陣陣傳了進來,打斷了時尚興未完之言。

左少白心頭一動,暗道:“聽這聲音,似是有人正在鬥,莫不是‘生死判’萬良洩了行藏,與四大門派弟子們衝突起來了?”心念一轉,打算走出篷帳查看一下。

四派掌門人疾快的換了一瞥眼。突然一齊離座,瞬時之間,四人分站四方,將左少白圍在中央。

左少白劍眉聳動,怒道:“你們四人都是一派宗主,群打群毆,須防天下英雄恥笑!”悟因子冷然道:“我等四人中任挑一個。諒你也不是敵手,何須群打群毆?只是為江湖除害,人人有責,誰也無法後人,說不上倚多為勝。”左少白冷笑一聲,道:“父母血債,不共戴天。早晚要有一戰。”長劍一振,欺身而上。

但他身形甫動,長劍猶未遞出,悟因子等四人那寬大的袍袖一擺,倏地齊齊指了出來。

左少白突然到,一陣奇異莫名的壓力,湧上身來,全身陡地一緊,不大駭,情急中,不由自主的凝立不動,運功抗拒那奇異莫名的壓力。

這一陣奇異的壓力,與一般內家真力所化的潛力、暗勁截然不同,那壓力迫到,使人如在水中,四面八方,無一處不到緊迫,然而,左少白一直站著不動,猶未運功抗拒之時,那壓力已霍然消逝,絲毫也覺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