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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總算是解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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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明朝科舉,現代社會的高考又算得了什麼,連這樣的難關都能堅持下來,還有什麼坎邁不過去。

突然間,蘇木有些明白,古人之所以在科舉上設置如此大的難度,如此低的錄取率,能夠舉的除了天縱奇才之輩,都是心志堅強,鋼不可奪志的英。

在這種制度下,在明朝的官僚集團和基礎社會組織,但凡能佔一席之地的,誰也不是笨蛋和慫包。

明朝,總歸是英統治的世界啊!

其實,任何一個年代,任何一個國家,不都是如此嗎?

眼睛裡還在火辣辣地難受,手腳也冷得快要僵了。

蘇木張開嘴想笑,卻有一絲涎水了下來。

他突然猛地將手的筆扔出考舍,將衣服一裹,徑直躺在地上,突然大叫一聲:“牛,我他媽就是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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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木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醒來的,也不記得自己是怎麼上的炕,只得被一陣喧囂聲給醒。

整開眼睛看了看,考舍外面盡是來來去去的衙役和書辦。

有一個考官在喊:“第一次放牌的時辰到了,有作完卷子的考生需要出場的拍拍寫板,坐在位置上等發籤。”然後,就有幾聲寫板的聲音傳來。

“哦,有人要卷了。”到這個時候,蘇木腦袋還有暈忽忽的,喃喃地說了一聲,就倒了下去。

又過了很長時間,又似乎很短,照樣的聲音襲來。

這下,蘇木一個靈,終於醒了,“可以卷了!”他猛地睜開眼睛,卻疼得幾乎掉下淚來,原來,雙目已經徹底被眼屎給糊住了。

了一口越發冷咧的空氣,秋天的氣息更濃,腦袋像通了電一樣清醒過來。

忙走到考舍門口拍了拍寫扳,端正地坐在凳子上等著。

不一會兒,就有一個書辦過來收卷,然後登記籤號,發籤,說:“可以出去了,跟著我走。”這個時候,蘇木才問:“敢問,現在什麼時辰?”那書辦小聲地應到:“午後了,你是第二批。”原來,鄉試最後一天出場的時候分三批卷,午前一批、午後一批、傍晚一批。收卷官每收一卷發一簽,籤卷相符。考卷糊名,評卷前有抄工用硃筆抄錄,最後才給考官審卷。

至於考生,完卷之後就可以離開了。

“哦,原來已經是第二批了。”蘇木摸摸下巴,就摸到短短的鬍子岔,面龐也顯得甚是礪。

他心也有些懊惱,早知道先前一批就應該出場的,這個時候,只怕已經睡進溫暖的被窩裡,不強似蜷在狹小的考舍?

蘇木搖了搖頭,背起考籃,大步朝考場外面走去。

依舊如來時一樣,依舊是那樣的風景,只不過,來的時候天氣還熱,等到出場,貢院外面那顆叫不出名字來的大樹的數葉已經變成金黃,卻是滿眼的秋光。

這場漫長的‮試考‬終於結束,總算是解脫了。

大門外面積聚了許多考生,都是第二批出場的秀才們。

實際上,這一批出來的人最多。頭一批卷的要麼是了不得的人物,要麼是已經放棄了的;第三批的不是寫得慢,就是作不出題目的。

所以,午後出場這批人最多。

超過上千人聚在外面的小廣場上,頭接耳地討論‮試考‬,對著答案,跟後世高考結束也沒有什麼兩樣。

這情形讓蘇木心突然有種恍惚之

他本打算找個旅館美美地睡上一覺的,可轉念一想,和自己抱著同樣心思的人必定不少,通州的房間早被人給包了,現在估計也找不著。若讓他回先前住的地方去,心卻是不願意,那地方實在是齷齪,多看一眼就要髒了眼睛。

算了,還是直接僱船回北京吧。

正想著,就在人群看到木生和另外幾個一道從北京來通州參加‮試考‬的保定士子。

一看到人,蘇木很是高興,忙走上去問:“木兄,各位兄臺,你們也出來了,考得如何?”眾人見到蘇木都同時靜了靜,卻不說話,只將目光落到木生身上。

目光充滿了怪異。

木生呵呵一笑,神情顯得很是客套:“還成。”問題是,他和蘇木本就是好友,用不著這麼客氣的,這笑容也滿是拒人千里之外的意味。

蘇木卻沒想到其他,又道:“各位兄臺是今天回北京嗎,等下聚齊人,咱們一道僱艘船吧!子相呢,怎麼沒看到人?”聽到蘇木提議一道回北京,眾人支支吾吾半天,沒說成,也沒說不。

蘇木被眾人詭異的表情得一頭霧水,疑惑地問:“怎麼了,究竟回不回京師啊?”木生:“子喬,我們…我們打算…先回保定等發榜,就不去京城了…”他也不是一個善於拒絕人的,覺有些不好意思。

蘇木卻不覺得有什麼不對,一想到要一個人孤零零地回北京,人少,船也不好僱,心略微有些失望:“這樣啊,那我只能一個人回去了。子相呢,怎麼還沒出來?”據他所知,孫臣的考舍位於卯字考棚區,距離蘇木還有些距離,正和木生一起。

木生:“我卷的時候,他還在作題呢,估計晚上才能出來吧。就不等他了,我等先走。”蘇木有些不滿:“子相病體未愈,你們怎麼可以丟下他一個人?”語氣已經帶著責問了,木生的臉紅了起來。

這個時候,一道來通州的一個考生突然問道:“蘇木,你實話實說,那首《長相思》究竟是不是抄襲,我等心皆有疑惑,你又不說實話。真做了一路,孫臣又要鴰噪,說他相信你,反顯得咱們是小人一樣。子喬,你就告訴我們吧?”蘇木總算明白過來,忍不住冷笑:“看來你們是不相信我蘇木了,枉我等同窗同年一場。你們寧可相信龍在這個外人嗎?怎麼了,羞於與我蘇木為伍,為了躲開我,連子相也不管了?清者自清,蘇木也不屑辯解。”眾人都低下頭去,木生的臉更紅了。

場的氣氛顯得很是尷尬。

就在這這個時候,從貢院裡走出來一大群人,為首的正是龍公子。

他顯然已經看到了剛才一幕,笑得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