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好象是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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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縣試的有兩到題,都取自《論語》。
一題是:為人謀而不忠乎。
另外一題更簡單:誨女知之乎。
都是小題。
所謂小題,就是將四書的某一句截上下句,讓意思變得不完整。
比如第一題的原句是:“吾三省吾身:為人謀而不忠乎?與朋友而不信乎?傳不習乎?”第二題的原句是:“由,誨女知之乎!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這兩道題目,三省其身,是個人都聽過。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更是千古名句。也是兩題的題眼。
可考官卻偏偏將其大家都知道的半句給截去了,剩下的半句,你若不是對儒家經典達到一定的悉程度,本就不知道該如何著手。
但若是知道了,依照句子的意思,按照八股格式論述一遍即可。論述,別說對蘇木,恐怕在座的考生只要學過幾年作,也能輕易寫他幾百字。況且,八股每一段該寫什麼,甚至用什麼詞都有一定之規。比如承題的開頭就要用一個“蓋”字。
童子試,說到底就是考童生死記硬背的功夫,和最基礎的分析思維能力。
蘇木拿到題目之後,不覺搖頭,固定的格式,固定的寫作套路,連心思想也被題目限定了,這章作起來也有夠無聊的。
略一思索,就將這兩題的作法想得透徹。
為了保險,就拿起草稿紙,也不管字跡是否工整,用草書刷刷地寫了起來。
古代科舉除了髮捲子之外,另外還有幾張草稿,上面蓋著縣衙的大印。
嚴格來說,古代讀書人參加的試考並不多。童子試三場,三年考兩次。至於後面的鄉試、會試和殿試,三年一屆,本不能同現代人相比。
一個現代學生,從上初起,單元測驗、半期試考、期末試考、畢業試考、升學試考。到高時,六七門功課,可以說每週必考,早就磨練成人了。
若說起試考經驗,蘇木在這個時代可謂是獨一份兒的。
當下也不敢大意,先將兩題目的大綱和段落大意逐一擬好。
等一切好,滿意地看了草稿一眼,天光已經大亮。
再看其他五十多個考生,都已經提起筆飛快地寫著卷子。今天的題目不難,看他們的表情,好象都很輕鬆的樣子,有的人甚至搖頭晃腦眯著眼睛用得意的表情默頌著自己的卷子。
蘇木也不急噪,又檢查了一遍,這才開始正式寫稿。
卷子不用做得太快,能夠拿到高分才是王道。
況且,這場試考有一天時間揮霍。兩道題目加一起也不過兩千字不到,不用著急。
不過,俗話說:看人挑水不吃力,自己挑水壓彎。在大學當助理講師的時候,蘇木成天接觸古代典籍,穿越到明朝之後繼承了那個同名同姓讀書人的記憶,四書五經也背得溜。可用古寫作還是第一次,卻不如他先前想象的那麼簡單。
第一題的破題和承題還簡單,可等到開始起股時,蘇木就覺到其的難度。
習慣了用現代漢語寫作,無論是用詞造句,還是行都已經形成了習慣。而古又是一種高度凝練的寫作方式,要在幾百字的篇幅將意思說盡。
這其還有不少約定俗成的典故,錯一處,這張卷子就白寫了。
只寫了一百多個字,蘇木腦袋裡就亂成一團,背心也出了一層汗。
心也一陣一陣沒由來的煩躁,蘇木幾乎忍不住要將筆一扔,就這麼卷離場:媽的,我本就不想在科舉這條路上一條道走到黑,幹嘛要來吃這個苦頭。可是,若就這麼離開,我本就有呆傻的名聲,豈不白白惹人恥笑。而且,先前我有當著蘇家那麼多人的面放出大話來,如今卻沉沙折戟鎩羽而歸,以後還怎麼做人。
古代社會相比起瞬息萬變的現代世界而言是很封閉的,對人的名聲和品行有嚴格要求。一個人若是名聲壞了,本就沒辦法在世上生存。
想到這裡,蘇木一咬牙,收攝起心神,又慢慢地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