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破落戶是怎樣煉成的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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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放亮,盧府的大門就被敲的震天響,盧家下人不耐煩的喊道:“來了來了!鬼叫什麼?!”門叉剛一拿開,院門已經被嘭一聲踹開,湧進來幾名如狼似虎的公差,嘴裡吵吵嚷嚷:“姓盧的,跟咱們去大堂走一遭吧!”
“姓盧的!出來!”盧員外不慌不忙的自廳中走出,皺眉看了看院中吵鬧的公差,嘴裡道:“走吧!”公差拿鎖鏈來鎖,盧員外面一冷,順手把拋來的鎖鏈甩開,冷冷道:“這就不必了吧?”拿鎖鏈的公差被盧員外一架,雙手虎口發麻,心中一陣驚駭,也不敢再造次,面上卻不能失了威風,喝道:“那就快隨我兄弟走!”幾名公差在前,盧員外在後,一行人向大名府衙而去,盧夫人得到信兒,從內堂跑出,可是盧員外等人早去得遠了。
府衙大堂。
衙役兩旁而立,手中風火在地上一陣亂敲:“升堂!”
“升堂!”喊聲閉,韓通判慢悠悠走上了大堂,堂下盧員外傲然而立,旁邊幾步外,賈押司癱跪在那裡,眼睛看也不敢看盧員外,再幾步外,閻婆惜的丫鬟冬兒有些侷促的站在那裡,充當苦主。
韓通判拿起狀子看了幾眼,抬頭看向盧員外:“你還有何話可說?”盧員外冷冷掃視了賈押司和冬兒幾眼,目光向韓通判:“大人!盧某不服!”韓通判灑然一笑:“證據確鑿。更有你親屬為證。你還有何不服?”盧員外目光如炬。盯著韓通判不說話,看得韓通判心中一亂,拿起案木一拍:“大膽刁民!到了堂上為何不跪?”本以為痛快結案,盧員外賠錢了事,也就沒發官威,誰知道看樣子這廝十分桀驁,沒半絲賠錢的意思,不打他幾板子想他也不老實。
“左右!與我打他二十殺威!”見盧員外只是冷笑,韓通判怒道。
過來幾名衙役湧上來按盧員外。盧員外雙臂一振,衙役不由自主地踉蹌後退,文案旁肅立地蔡福,蔡慶眼神皆是一變,二人實在想不到大名府鉅富盧員外卻是名深藏不地高手。
韓通判沒那眼光,見這廝力氣大。公然抗拒官威。狠狠一拍案木:“反了反了!給我拿下!”兩旁衙役呼啦湧上。又都踉蹌跌了出去,不一會兒。公堂上衙役躺了一地,唉呀呼痛聲此起彼伏。
盧員外傲然立於堂下,大聲道:“我要見貴王申冤!”韓通判從未經歷過這種場面,卻是有些愣神,不過畢竟一方大員,這通判做幾年若是不出紕漏,是必定知州府的,能坐上通判的人物又豈是庸才,自不會被盧員外嚇倒,喝道:“你想造反不成?!”盧員外聽了“造反”二字心中一凜,壓下滿腔怒氣,話語也緩和下來:“草民不敢!草民只是想見貴王鳴冤,草民冤枉!”韓通判見他氣勢弱了,官威大漲,喝道:“貴王豈是你說見就見!大膽刁民!還不跪下伏罪!”盧員外道:“貴王為大名府尹,草民有冤,為何不能見?倒是大人坐於這公堂之上不合情理。”韓通判老臉一紅,這些子他倒真把自己當做大名府尹了,很有封疆大吏的覺,被盧員外揭短,不由得惱羞成怒,狠狠一拍案木:“無知刁民!本官暫代貴王斷案有聖上密旨,廟堂之高豈是你能揣度!在這裡胡言亂語,咆哮公堂,抗拒官差!實在罪大惡極!還不與我拿下!”最後這句話是對堂下蔡福蔡慶說的,蔡福蔡慶在大名府衙役中本事最大,韓通判見二人遲遲不出手,催促起來。
蔡福蔡慶叫聲苦,他二人不是不想出手,實在是看盧員外本事非自己二人可比,本想在盧員外鬆懈時冷子發難,或許還有制服他的可能,誰知道被韓通判這一叫,二人不出手也不成了,盧員外也朝二人看來,冷冷一笑:“鐵臂膀?一枝花?來吧!就讓我領教下大名府豪傑高招!”蔡福蔡慶也不說話,兩人對視一眼,心意相通,猛地撲過去,蔡福掄起鐵鑄般胳膊砸向盧員外脖頸,蔡慶卻是飛腿掃向盧員外下盤,盧員外眼睛一亮,快速後退幾步,又猛的撲上,蔡福蔡慶招式走空,正待再上,卻不防盧員外來去如風,時機把握的恰到好處,正是二人變招之時“咔嚓”一聲骨頭斷裂聲響起,蔡慶一聲慘叫,卻是腿骨被盧員外踢斷,癱坐在那裡抱腿慘呼,額頭滲出大大的汗珠。
盧員外足踢蔡慶地同時並指如刀,削向蔡福臂膀“撲”一聲悶響,盧員外鐵掌和蔡福鐵臂膀相撞,二人同時退了幾步,蔡福賴以為傲的鐵臂膀微微發麻,心中一陣驚駭,對方手掌竟能擋住自己鐵臂膀雷霆一擊,蔡福成名後再沒遇到過能用掌和自己鐵臂膀硬槓的對手,駭然看向盧員外。
盧員外卻是有苦心知,多年未曾動手,陡遇對手不免見獵心喜,存心見識下對方本事,不想硬接之下,自己手掌痛如骨折,竟是再也抬不起來。吐出口長氣:“鐵臂膀名不虛傳!”說著話又撲了上去,這次卻是用出十分本事,幾招過後,蔡福被他一拳正中脖頸,軟軟倒地。
盧員外轉眼看去,韓通判正躡手躡腳向後堂摸去,打倒蔡福蔡慶,盧員外豪氣大起,再不管三七二十一,快步趕過去,一把拎住韓通判脖頸喝道:“帶我去見貴王!”既然已經大鬧公堂,只有置之死地而後生。去見貴王申冤。把這幹官吏和柴進勾結的事和盤托出。以貴王之名聲,想也不會和柴進同合汙,也只有貴王才能救自己了。
那邊冬兒和賈押司嚇得臉雪白,不過賈押司受過鞭刑,本就是被人抬來地,想跑也跑不掉,冬兒卻是嚇得腿雙發軟,動也不能動。
盧員外看了二人幾眼,心知大名府馬步軍得到訊息會馬上趕到。此時不是懲治他們地時候,先見過貴王再說,心思既定,拎著韓通判就向後堂闖了進去,大堂上只留下滿地呻地衙役。
屏風後地後堂空無一人,只有牆壁邊擺放著幾張錦椅。北面開一門通向府衙之內。盧員外大步走過去。剛出屋門,心中忽生警覺。急步後退,一名金甲衛士刀勢走空,嘴裡贊聲:“好快地身手!”盧員外打量四周環境,這是一座小院子,門開正北,想來就是去府衙後院的道路,小院中稀疏幾棵柳木,柳枝隨風輕擺,綿延到北院門地鵝卵石小路兩旁是青苔綠草,小院子顯得十分清幽,不過此時的院中,七八名金甲武士肅穆而立,冷冷看著盧員外,給院中多了幾分森嚴肅殺之意。
盧員外這時可不敢造次,一看就知道這些武士乃是貴王侍衛,自己已經鬧過大堂,再把貴王得罪可就沒路可走了,那還真成了謀逆造反了。
盧員外定定神,心中告誡自己要冷靜,一定要冷靜,賠笑道:“幾位侍衛大人,草民沒有惡意,只是草民有五湖四海之冤,請侍衛大人通報一聲,草民盧俊義求見貴王千歲。”為首一名金甲大概是侍衛指揮之類的統領,上下打量盧俊義幾眼,又望望盧俊義手裡的韓通判,冷冷道:“申冤?看你的樣子卻是像造反!”盧俊義看看像小雞一樣被自己提在手裡地韓通判,一陣苦笑,可是自己卻不能放手,沒見到貴王之前,這可是自己的護身符,放了他,對方再無忌,把自己亂刀分屍也不是沒可能,誰知道這些侍衛裡有沒柴進一路。
此時的盧俊義是十成十把對頭看作柴進了,以前心裡還有些疑慮,但見到審案也好,辦差也好,貴王本不聞不問,更聽韓通判說道什麼聖上密旨,心裡已然認定貴王絕對不知此事,定是趁貴王整頓軍之時,這些官吏和柴進勾結陷害自己。
若貴王想對付自己還用這般麻煩?貴王可是大名府留守,統領數萬兵馬,想對付自己只需隨便安個罪名,一道諭令下來,軍就把自己抄家滅族了,更何況貴王要錢財何用?貴王會費盡心思訛詐自己錢財?真是笑話,誰信啊?看貴王行事,只怕夜考慮的都是怎麼平遼滅夏,會把心思用在對付自己身上?那真給自己臉上貼金了。
盧俊義這些念頭一閃即過,韓通判是萬萬不能放的,可不放韓通判這些侍衛又怎會任自己這樣去見貴王,想想也不可能啊。
盧俊義嘆。氣:“幾位侍衛大哥能不能通融下?”侍衛小統領搖搖頭道:“你束手就縛,我可去為你通報,至於千歲見不見你,咱們說了可不算!”盧俊義搖頭道:“恕草民無禮,見到貴王他老人家草民自然磕頭賠罪,此時卻不能從命!”侍衛小統領面一沉,揮揮手:“拿下!”幾名侍衛刀劍齊上,盧俊義心中叫聲苦,這些傢伙卻是本不把韓通判命放在心上?左躲右閃,這幾名侍衛卻是出手麻利,雖然比不上蔡福,但盧俊義此時一隻手提了韓通判,對方又都拿兵刃,更不避忌韓通判命,刀劍朝二人身上招呼,盧俊義不但自己要閃避,還要小心別被他們傷了韓通判,一時間被得連連後退,狼狽之極。
退了幾步,後背一涼,卻是貼到牆邊,忽見一名侍衛招式用老,明晃晃鋼刀卻是奔韓通判身上砍去,盧俊義後背已經退到牆壁,躲閃卻已不及,暗叫一聲糟糕,正沒奈何,就見那侍衛猛地收招,用力過猛,自己打個踉蹌,險些摔倒。
盧俊義心中大定,這才明白過來。什麼不在乎韓通判生死?不過是做樣子給自己看。只盼得自己放下韓通判。他們才好下手擒拿,即知對方投鼠忌器,盧俊義哪還客氣,再不管韓通判,反正對方也不敢傷他,手一伸,從懷中掏出一短槍,三槍柄摺疊,盧俊義按動機關。
“噌”一聲響,一杆亮閃閃鐵長槍在手,盧俊義哈哈一笑,長槍舞動“叮噹”兵器撞擊中,幾名侍衛被得連退數步。
此時主客顛倒。盧俊義神大振。長槍如蛟龍入海。雖是單手用槍,卻是圓環如意。更有韓通判做盾,偶爾提出抵擋對方刀劍,把幾侍衛得連連後退“撲通”幾聲,兩名侍衛躲閃不及,被盧俊義長槍翻,不過盧俊義可不敢傷了他們,只是用槍柄擊倒而已,力氣卻是用足,令對方一時間起不了身。
少去兩名對手,盧俊義長槍用的更急,沒幾回合“啪”地一聲,侍衛小統領左腿被盧俊義槍柄掃中,仰天摔了出去。再幾回合,幾名侍衛被之一一擊倒。
這番動手,盧俊義豪氣大起,大聲喝道:“還不去通報貴…”
“呀,吵死了,大呼小叫做什麼?”一聲清脆地嬌斥,把盧俊義豪氣干雲地喊聲一下憋回肚中,心中這個難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