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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5章美人如玉劍如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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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植默默思索起來,運往王府的珠寶是由王進遣人護送的,似乎是偽裝成商家模樣,所以“好漢”的行動不是有預謀的,而是看破了綱運的虛實,由此可見這些“好漢”大概是慣犯了。只是被劫掠的具體細節自己一概不知,也無從進一步分析。不過在山東地帶?武植馬上想起了曾經遇到過的晁蓋義女和白勝,莫非是晁蓋所為?似乎不大可能,王進選去護送的肯定是幹手下,若是“好漢”不經過詳細策劃怕是不能得手,從這點想淮西王慶嫌疑最大,貨船最先經過淮水,正是他的地界,從看破貨船虛實,再一路跟蹤下去動手,也有足夠的時間。但是也不能就認定這幾方勢力最強的豪傑啊,也許還有自己不知道的“好漢”呢?

武植想的頭都大了,這些“好漢”膽子也忒大了,劫些過路客商也就罷了,幾十萬貫的東西都敢下手,還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啊。

武植沉了一下,用他那歪歪斜斜的筆字修書兩封,一封送去王進處,令他不可輕舉妄動,免得打草驚蛇。武植可怕出個上梁山什麼的,到時候大軍圍剿,死傷的還不仝是宋人,令親者痛,仇者快。另一封書信送去龍五處,不知道自己的山東潑皮情報網組建的如何了,正好檢驗下效果,看能否派上用場。等過幾高麗郡王的事情平息,自己再去山東走一趟。

泉州醉仙樓二樓一間豪華寬敞的雅間內。

武植微笑舉杯:“伯父,小侄經常聽玄靜提起你。伯父身為外族,卻能叱吒大宋商場,小侄佩服之至,一直神往之,今終見伯父風采,果然是盛名之下無虛士,來。小侄敬伯父一杯。”李成被武植這番魂湯灌地糊糊,拿起杯子呵呵笑了幾聲,把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才想起話都沒回,簡直太失禮了。不由得手足無措,順手還拉了下自己的鬍鬚。

幾女盡皆莞爾。武植笑道:“仙人醉雖然味道不俗,飲後口齒生香,奈何勁道太沖。伯父可不要喝得太急了。再說小侄尚有些銀錢,伯父就是喝上個幾壇小侄也付得起。”眾人被武植的幾句玩笑話逗的笑了起來,李成也笑了幾聲,初見貴王的拘束漸漸去了。

酒過三巡,李成小心翼翼的道:“貴王,您如今已無大礙,不知貴王打算如何發落三殿下?”武植笑道:“伯父在大宋居住多年,不知道伯父對我大宋有何觀?”李成道:“天朝上國。自然是物寶天華,地靈人傑…”武植笑了起來。

“那伯父可願成為大宋臣民?”李成一怔,不知道貴王何意,說不願意吧,怕掃了貴王的興。若說願意,那自己豈不是成了高麗叛逆?

武植搖搖頭,這個時代不同後世,後世加入別國國籍大有人在。而這個時代若是改投他國,那怕就成了背祖忘宗。自己也不過有而發,見李成躊躇,知道此事不可行。

“小侄也不過隨口說說而已。伯父不必當真。”李成這才放心,道:“能做大宋子民固然好,可惜李某家族事務繁雜,有些事情卻也由不得李某。”武植點頭“三殿下一事請伯父放心訓小侄定不會難沽於他姓只旋泉州地奏章已經遞入京城,還需等聖上諭嘆傳繭j小佳才好行事心識j李成知道武植說的確是實情,也只能等京城的消息了。

武植又接道:“昨才知三殿下被軟於泉州大牢,也實在不成體統。過幾小侄就為三殿下另覓居所,不會委屈了三殿下的。”李成這才真正當下新,多困擾盡去,見武植態度和善,毫不做作,無半分驕氣,對武植好大增。更見武植“以德報怨,”想起這些子所傳三殿下的醜事,心中嘆口氣,這樁婚事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呢?不管是好是壞,現在可不能對女兒說,此時女兒心中,對三殿下定然沒半分好,若知道這樁婚事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能拖一天就是一天吧!李成無奈地想著。

席上談笑風生,推杯換盞,神仙醉確實好酒,入。清香綿延,入腹火辣中又帶一絲清涼,就是金蓮,也幹了三杯。

酒宴自然也是盡歡而散,呼喚夥計進來結帳。

“幾位客官用了三壇神仙醉…酒菜是…”夥計在那邊念著帳單,武植卻是一怔。

“三壇?數目似乎不對吧?”武植雖然不在乎這幾貫錢,也不能被人糊不是。

“是三壇,我要了一罈。”七巧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

武植愕然,七巧小臉通紅,說話雖然還算清晰,卻已微帶醉意。

玄靜搖搖頭,嘆道:“老師,七巧自己就喝了一罈,玄靜勸不住她。”武植一陣好笑,自己只顧和李成談天說地,也沒注意這丫頭什麼時候偷偷要了一罈,還喝了個光,看起來也沒什麼醉意,酒量不錯啊。

一行人回到泉州府衙,李成告辭,搖搖晃晃向北走去,玄靜見父親似乎醉了,忙和幾人招呼一聲,追上去扶父親而行。

“相公,金蓮頭有些暈,進去躺躺。”在客廳服侍完武植喝下解酒湯,金蓮歉然道。

武植自然應允,示意竹兒送金蓮回寢室。

“七巧,你也歇息去吧。”武植頭,自己大概也喝了足有一罈吧,經過後世高度酒錘鍊的自己都覺微有不適。何況一個小姑娘。

七巧“哼”了一聲“本姑娘又沒醉,歇息什麼?”武植苦笑道:“就知道逞能,一罈酒下去,我這頭都有些痛,何況是你。”七巧睜大雙眼,好笑道:“姐夫。你也太小看七巧了,說起來姐夫除了運氣特別好,七巧甘拜下風外。任選一樣,七巧也要比姐夫強上些地。”武植被她說的老臉一紅,說得也是。七巧古靈怪,好像自己除了運氣還真沒什麼能在人家面前拿出手。可是被一個小姑娘數落,偏偏無法駁斥。似乎人家說的在理。關心下她,反被譏刺,武植心裡大為不,面也有些難看。

七巧見武植面有慍,嘻嘻一笑,道:“姐夫不必著惱,說起來姐夫從歌兒唱得還是有些味道的。”武植更覺鬱悶,自己一大男人。在七巧眼裡就是歌兒唱得好聽,閉目不再理她。

七巧吐吐舌頭。道:“大男人這般小氣。”見武植還是不理自己,也不再說話,在客廳坐了會兒,頗覺無聊,緩步走出,院中陽光明媚,清風吹來,七巧微醺。

輕輕摘下間佩劍,雙手一分,一把秀氣的短劍出現在右手。左手淡黃劍鞘飛出,恰好落於數步外修剪異常整齊的常青矮樹枝頭。

七巧滿意地點點頭,緩緩舞動短劍…

武植雖然閉目假寐,七巧出客廳還是知道地,怕她酒醉搞出什麼名堂,琢磨了一下,還是跟了出去。

“驚豔,”這是武植第一個念頭,和初見金蓮一樣,武植被小小的震撼了一把,不同地是,此“驚豔”驚的是劍舞之美,而非七巧之麗。

就見庭院中,七巧黃裙絲帶翻飛,手中短劍清洌如水,輕輕舞動,一招一式舒緩柔軟,就如月中仙子,輕盈飄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