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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回重返仙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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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路經那三間磚屋,李金貴茫然問道:“大師兄把山本大力等三人鎖在裡面,不怕他們打開門或是由窗裡逃走麼?”丁中齊笑道:“我早知道他們都有一身東洋武功,所以都給他們服下一種‮物藥‬,這種‮物藥‬並無毒,只是四肢無力,整天昏昏睡而已,他們即使能出了磚屋,也絕對離不開隱仙谷,何況,那套測地儀器,還掌握在我手上。”李金貴道:“大師兄截下那套儀器,必定大有用處?”丁中齊呵呵大笑道:“這叫不勞而獲,師父他老人家雖然妙算神通,卻至今仍不知地下究竟有幾處火眼和火眼位置都在哪裡。這次擄了山本大力,過兩天我就要帶著他進入歸元陣中仔細測試了。”李金貴道:“大師兄將來要把這三個人怎麼處置?”丁中齊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當然並不希望宰掉他們,不過什麼時候放他們走,必須看他們的造化。”李金貴不解的問道:“大師兄這話怎麼講?”丁中齊道:“因為必須等玄妙觀的各路魔頭採礦的美夢成空後,才能放他們走,否則勢必讓他們在這裡長久住下去。”李金貴道:“他們能長久住在這裡,也算有福了!”丁中齊道:“不過那套測地儀器,我是不會讓他們帶走的。”四個人邊走邊談,天已漸漸暗下來。

當晚,李金貴和白銀鳳就住在丁中齊特別派人整理好的淨室裡,羅小鶴則還是他住過三年的老住處。

早餐後,丁中齊道:“二位既然急著要走,我也不便強留,現在就隨我出谷去吧!”白銀鳳為了和家人早聯絡,希望能見抱玉真人一面,忙道:“晚輩希望能和抱玉老仙長辭別一番!”丁中齊搖搖頭道:“不必了,家師仍在坐關中,不能打擾。”他微微一頓,又道:“二小姐以後見面,不必再自稱晚輩,令妹姑娘是我的小師妹,咱們自然也是平輩。”白銀鳳只好改口道:“那麼我也稱您大師兄吧!只是我年紀太輕,這樣稱呼有些不好意思。”丁中齊道:“輩份不分年齡,這有什麼不好意思,阿貴的年紀可能比你還要小兩歲,他還不是叫得滿順口的。”丁中齊的話不錯,白銀鳳比白玉鳳大三歲,而李金貴只比白玉鳳大一歲。

姑娘們大概最忌諱別人提到自己的年齡,白銀鳳低下頭來不再說話。

過了拱橋,李金貴道:“大師兄不必相送,那條山腹水道,昨天小鶴已經帶我們走過了。”丁中齊轉頭望了隨來相送的羅小鶴一眼道:“他知道什麼,隨我到這邊來!”李金貴和白銀鳳不便多問,隨著丁中齊來到十餘丈外的山壁邊。

丁中齊在一塊木樁下蹬了一腳,只聽一陣軋軋的響聲中,那山壁竟然裂開一個大,裡面現出清澈剔透的那塊晶壁。

李金貴失聲叫道:“原來晶壁後面堵住的石壁也可以移開!”丁中齊笑道:“當然可以移開,要不然像我這種身材,如何從水道里進出,如果有師父的好友來,也總不能讓他們從那種地方走啊!”羅小鶴噘嘴埋怨道:“大師兄為什麼不早告訴我,害我每次來往都要受一趟罪!”丁中齊道:“你的身份還不夠資格在這裡進出,還是多磨練磨練較好。”他再啟開晶壁道:“歸元大陣內已撤去制,路線你們都很,我就不必再送了,回去後要時時謹慎小心,免得發生意外!”羅小鶴道:“大師兄,我想去送他們一程!”丁中齊冷哼一聲道:“你要去送,我就把晶壁和石壁一齊關上,讓你再從水道里回來!”羅小鶴嚇得伸伸舌頭道:“我的媽,那我到天晚也回不來啊!”丁中齊道:“阿貴,二小姐,恕我不送了,你們這就走吧!”當李金貴和白銀鳳跨出晶壁後,又是一陣軋軋聲,那晶壁已經複合,接著石壁也重新堵,什麼也看不到了。

此刻雖然已看不到丁中齊和羅小鶴的面,但李金貴卻比未進隱仙谷以前心情輕鬆了很多。

因為在以前他只道抱玉真人和丁中齊也已遷走,撇下一座大好寶礦任人開採,現在則儘可放心讓玄妙觀那些牛鼻子以及南北兩大魔頭們採取行動。

對方最後所得的結果,也必是噩夢一場。

只聽白銀鳳道:“我們快些走吧,丁大師兄必定在房間裡監視我們的行動!”李金貴道:“我們的行動正大光明,還怕他監視不成!”他雖然這樣說,還是加快腳步前進,至少他要早些回家,不使李鐵牛夫婦掛心。

出了口,白銀鳳向前一指道:“那邊就是我們上次和修羅門六令主巧手天魔鄭君武會過一陣的地方,我們再過去歇會兒!”李金貴趕緊拿出面具戴上,吁了口氣道:“上次有朱大哥,這次只剩下你我兩人了。”白銀鳳神沉凝的道:“如果那老魔頭再來,我們照樣可以對付他,只是當年在修羅門他待找還算不錯,而且又是長輩,不方便對他下手。”李金貴道:“依我看二小姐用不著顧慮那些,因為當時他不知道你是白家的人,當然會對你很好。”白銀鳳搖頭道:“那可不一定,像三令主神算天魔林煌,除了機智狡詐以外,也十分心狠手辣。

除了二劍主趙恨地和九劍主葛仙童比較得寵外,他對誰都是薄情寡義。若下次遇見他,倒要好好施出點手段來!”李金貴想了想道:“修羅門九劍主葛仙童人小鬼大,四年前我曾被他騙得暈頭轉向,當時他說是我的前世師叔。

二令主趙恨地扮成一個怪叫化子凌三,硬說是我的前世師兄,兩人-搭一檔,有板有眼,簡直能騙死活人。”白銀鳳咯咯笑道:“你當時真是個大笨蛋,人哪有記得前世事的!”李金貴脹紅了臉道:“那時我只是個鄉下孩子,什麼世面也沒見過,偏偏碰到那兩個騙死人不償命的傢伙,上了當也實在沒什麼稀奇。”白銀鳳回憶著往事道:“上次三令主林煌和六令主鄭君武帶著趙恨地、葛仙童追你,結果卻是賠了夫人又折兵,把個他們最喜歡的葛仙童也給丟了。”李金貴道:“是啊,葛仙童隨巨劍神君程無忌老前輩走了以後,到現在也沒有再聽到消息。”白銀鳳想了想道:“說起來葛仙童和我們白家還是親戚,我的曾祖父白劍青和他的父親葛樸原是表兄弟,一個隨紅雲老祖習藝,一個隨青城散仙漱石子習藝,後來都成了一代高人。”李金貴啊了一聲道:“這樣說葛仙童比二小姐還要高出兩輩了?”白銀鳳點點頭道:“不錯,他父親是晚年得子,當年青城派曾遭到滅派之禍,掌門人漱石子當場戰死。

僅是葛仙童的父親逃出,他隱姓埋名,從四川逃到河南,以經商掩入耳,結果還是被仇家查出,而率人將他全家殺死。

但偏偏仇家卻看中了尚在搖籃中躺著的葛仙童,為他可愛嬌憨的童稚笑容所動,而把他帶回。”李金貴聽得十分入神,問道:“葛家的仇家是誰?”白銀鳳道:“你想不到吧,正是修羅門,那把葛仙童帶回修羅宮的,便是三令主林煌,所以他才會對葛仙童那麼鍾愛。”李金貴道:“這樣說來,葛仙童和修羅門還有著血海深仇,將來當他知道這段隱情後,也必不會和修羅門善罷干休。”白銀鳳道:“那是一定的,他在修羅門時,武功就十分出,經過這四年,進境自不待言,後成就,實在未可限量。”李金貴忽然心念一動,帶點不好意思的一笑道:“二小姐,聽說四年前你在修羅門時,趙恨地對你十分戀,他不肯隨天昊老道迴轉茅山,主要還是為了捨不得離開你,真有這麼回事麼?”白銀鳳不覺紅暈飛頰,不勝嬌羞的道:“他只是自作多情,我那時身負血海深仇,哪有心情和人談情說愛。阿貴,你為什麼提起這件事來?”李金貴也臉上一熱,傻笑了下道:“我不過因為二小姐剛才提起他來,才順便說說而已,其實什麼也不為。”白銀鳳整了整臉道:“過去的事,有什麼好提的!”李金貴轉過頭去,忽然低聲叫道:“二小姐,你看那邊有人來了!”白銀鳳聞聲望去,果然十幾丈外,有三個人正向這邊走來。

這在平時,路上人來人往,本屑平常,但此刻是在鐵筆峰的“九九歸元大陣”口外,有人走來,卻就不能等閒視之了。

白銀鳳再一細看,不覺臉大變,失聲叫道:“阿貴,說曹就到,這三人正是修羅門的林煌,鄭君武和趙恨地。”李金貴吃了一驚道:“我們怎麼辦?”白銀鳳抿了抿嘴道:“既然我們看見了他們,他們也必發現了我們,躲也躲不掉,不如就坐在這裡,看他們有什麼行動,必要時少不得要大幹-場!”不大一會工夫,那三人已經走近。

最前一人,面貌清矍,三綹蒼白鬍須,只有一隻右臂,額上一條長長的刀疤,斜斜的垂下來,直伸展到右頰。

那是二十年前和白氏家族的一場血戰中留下的,正是神算天魔林煌。

中間是鄭君武,趙恨地以晚輩身份走在最後。

四年多不見,趙恨地顯得越發壯,圓圓的面孔,肥頭大耳,論相貌的確很端正大方,難怪修羅大帝金浩要挑選他作為未來的繼承人。

白銀鳳和李金貴雖內心難免緊張,表面卻都裝做得十分悠閒鎮定。

神算天魔何等機智老辣,別說他已認出白銀鳳就是四年前易名楊苓的八劍主,即便認不出,一男一女居然坐在“九九歸元大陣”口外不遠處,也是件大不尋常的事。

他停下了腳步,冷冷一笑,回頭道:“老六,上次朱雲所帶的一男一女,可就是這兩個?”鄭君武走在中間,起先視線被林煌擋住,雖發覺前面路旁石上坐了兩個人,卻未看清面目。

此刻一見李金貴和白銀鳳,不覺兩眼一瞬道:“真是巧得很,又在這裡和他們遇上了,三哥,你可看清,這女的正是四年前咱們的八劍主楊苓,現在的白家二丫頭白銀鳳!”林煌嘿嘿笑道:“我若認不出她是誰,那簡直是要眼氣了!”走在最後的趙恨地一聽白銀鳳三字,立刻躍上前來。

可不是麼,四年多來,朝思暮想的意中人,此刻正出現在面前,在他來說,簡直是在做夢。

霎時兩眼發直,呆了半晌,才直著嗓門喊道:“八…八…八妹,這四年多,你…你究竟到…哪裡去了?

”林煌轉頭喝道:“恨地,你還叫他什麼八妹,她現在和咱們修羅門勢不兩立,彼此仇深似誨,你就是叫她姑,她也不會理你!”趙恨地大不安的叫道:“三叔,您千萬別殺她,咱們修羅門是和她上一代有仇,她只是生錯了人家,並非壞人!”林煌叱道:“她若不是壞人,那你該是壞人了?”趙恨地苦笑著哀求道:“三叔,您對她一定要手下留情!”林煌冷笑道:“我對她還沒怎麼樣,你就急成這副樣子。”趙恨地急道:“侄兒早知三叔的心…”他本想說“心狠手辣”但只說出一字,到不對,便連忙煞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