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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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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豔陽高照,難得的風卻連一絲涼意也沒有,因此蔚家上下耐不住酷暑之熱的家眷們統統躲到屋內休想,連下人們也都停止了工作,或坐到樹蔭下聊天,或回到自己的小屋休息,反正就是不會有人願意在大太陽底下閒晃。不過,卻是有個例外的。

那是個身材高姚拔的男子,俊眉朗目、面如冠玉,一張器宇軒昂的臉孔是那種任何女子看了都會怦然心動的典型,只可惜他那雙人的眼卻始終呈現離無神,那張看起來有些每每痴痴直笑個不停…

他是個傻子啊!

沒有人知道他從哪裡來,也沒有人瞭解他的身家背景,更沒有人知道他真正的姓名,當然,若問他他也絕對答不出來,只會報以一逕的傻笑。

所以蔚家上至蔚老爺子、下至小小僕役大家都叫他傻蛋,他也欣然接受了,反正他又不明白那兩字的含意,也就無所謂了。

豔陽下,他整個人匍匐在地上,眼睛直視地面,嘴邊不時出嗤嗤的笑聲,仔細一瞧才發現,讓他如此專注的原因竟然是幾隻小小的螞蟻,他似乎不甚明白螞蟻搬一粒小小的米粒做哈,又要將之搬往何處?

太過於專心了,以致身邊多站了一個人他似乎也沒發覺到。

“傻蛋。”一個怪里怪氣的聲音出自他身邊那個人的口中。

傻蛋似乎沒聽見,繼續咧嘴朝那些螞蟻笑著。

“傻蛋。”怪里怪氣的聲音多了一絲絲的憤怒。

傻蛋一向怕人兇他,這一聲他總算聽見了,“幹嘛?”可他只是回答而已,連頭也不抬,似乎現在再也沒有什麼事比這些螞蟻的行動還要重要了”真是氣煞人也,這傻蛋真是個大傻瓜,連幾隻小小螞蟻也可以看個老半天,他身邊的人索在他耳邊大喊:“傻蛋啊——”這有如何東獅吼、潑婦罵街的聲音把他嚇了好大一跳,害他倒坐在地上,又因為覺到地面被陽光曝曬後的滾燙,立刻彈跳起來。

“幹嘛叫那麼大聲,害我嚇一跳?”他用著指責的語氣緩慢的說。語畢,他還撫著剛剛不小心被燙著的**,出了他那招牌的傻笑,“地上好燙,呵呵呵…”他自然地抬頭往聲音的源頭一看——“呼——”怪怪!他竟然在大白天看到了一張青面牙的臉,那張臉之恐怖足以嚇著所有人,而且那張臉還端在地面前。

可是他的臉卻連一絲絲改變都沒有,反而奇怪的問:“你是誰啊?我又不認識你。”

“我是鬼,我是個大惡鬼難道你看不出來嗎?”那人口氣又兇又狠,好像真的要將他給吃掉。

“大惡鬼?不認識,我真的不認識。”傻蛋搖了幾下頭後又蹲下身,繼續看他的螞蟻了。

“大傻蛋——”氣急敗壞的聲音簡直瀕臨抓狂的地步,她還以為自己戴上這張可怕的惡鬼面具後一定能嚇得他哇哇叫;沒想到卻反過來氣死自己。

這個聲音有些悉,傻蛋知道她是誰了。

“筱伊,你變成惡鬼了。”他抬頭對她這麼說。

蔚筱伊即是揚州首富蔚相懦大老爺唯一的掌上明珠,由於蔚府上下將這位大小姐寵上了天,所以養成她要命的調皮個,喜好捉人,尤其是這個大傻蛋,因為他其的太“與眾不同”了。

最重要的是她的捉不分時候,正午沒人的安靜時刻正合她的心意。

“那你怕不怕?你到底怕不怕我嘛?”蔚筱伊見他有了反應,高興的再將面具戴上,湊到他的面前要嚇他。

“你怕不怕呀?”

“怕…怕,我怕。”傻蛋這次是真的撫著口猛拍,一臉蒼白。

蔚筱伊戴著面具得意的大笑,這才是她想要的效果嘛!

“哈哈…哈哈哈…”傻蛋也學著她的模樣大笑。

“你笑什麼?”他突如其來的開傻笑聲讓蔚筱伊覺得懷疑。

“因為你笑了,筱伊笑了,傻蛋也笑,大家一起笑,哈哈哈…”他不但笑還猛拍手,並在原地轉圈圈,活像個天真無的大男孩。

蔚筱伊脫下那惡鬼面具後將它拋得老遠,芙蓉初綻般的清雅臉蛋蘊滿了怒氣,卻無從發作起。誰要她買下這恐怖的面具後誰不好捉,居然第一個來捉這個“異於常人”的大傻蛋,而這傻瓜的反應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卻又拿他無可奈何。真討厭,真不好玩。

她扁扁嘴,腦袋又開始運作了,反正不整倒他,她死不罷休就是了。

“有了。”她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溜溜轉,纖手一把拉著又蹲到地上看螞蟻的傻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