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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拖下去當街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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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來人“不用喊了。王爺。”王樸滋地乾了杯中酒,起身冷然道“你府上的三百死士現在已經到閻王爺那喝酒去了,你就是喊破了大天他們也聽不到。”

“啊?”朱傳齊慘然道“你…”趙六斤趨前一步,問道:“將軍,這幾個狗頭怎麼處置?”王樸輕描淡寫地問道:“以下犯上,謀害一方總鎮,你說該怎麼處置呀?”

“卑職明白了。”趙六斤轉身回頭。大喝道。

“來呀,把這幾個狗頭拖下去。當街砍了!”

“是。”數十名官軍轟然回應,拖起陳威、王詹事等人就走,王詹事頓時殺豬般嚎叫起來:“王爺,救命哪,救命…”朱傳齊剛想喝阻,可他一觸及王樸冷冰冰的目光頓時就把話硬生生地咽回了肚子裡,這回他是真信了,這個王樸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哦不,是個敢把天捅個窟窿地主,這廝要是耍起橫來,把他朱傳齊一刀宰了也不是沒有可能。

人說愣的怕橫的,橫地怕不要命的,朱傳齊貴為藩王,平時在大同那是橫著走,可這回遇上了王樸這樣膽大包天不要命的人,還真是心裡犯怵,在王樸面前,朱傳齊親王地威風是一點也抖不起來。(“王爺,你糾集陳威、李福一夥叛逆陰謀殺害本鎮,已經觸犯了藩王不得干預地方軍政的律條!。””王樸陰陰一笑,目光轉向張子安,問道“張公公,藩王要是觸犯了不得干預地方軍政的律條,該如何處罰?”

“輕則幽,重則削藩…”張子安說此一頓,急忙解釋道“不過這得上報京師,由宗人府裁定,然後由萬歲爺下旨才行。”

“現在兵荒馬亂的,上報京師就不必了。”王樸冷然道“趙六斤,你這就帶人請王爺回府吧,再把王府地前門、後門還有側門統統砌死了,派兵嚴加看守,不準任何人等出入,至於王府常生活所需,由大同府派人供給。”

“是!”

“是!”魏大本和趙六斤同聲應是,趙六斤完了又向朱傳齊肅手道:“王爺,請吧。”趙六斤算是看出來了,王樸雖然還沒有明目張膽地扯旗造反,可他做的那些事本就跟造反沒什麼兩樣,王樸現在就是大同的土皇帝,他手裡有錢有槍,還有一支驍勇善戰,所向無敵的強兵,跟他做對那就是找死!

等趙六斤押著朱傳齊走了,張子安才對王樸說道:“駙馬爺,您這麼做怕是有些不妥吧?”

“本鎮已經說了,非常時期當用非常手段,這都是為了大同百姓著想,也是為了替萬歲爺守好大同。”王樸舒了口氣,忽然說了句不著邊際的話“當然,這事公公您可以如實向宮裡陳奏,萬歲爺要是怪罪,自有本鎮擔當。”張子安翻了翻白眼,沒話說了。

魏大本還算是個好官,可他同時也是個圓滑地人,王樸都已經把話說到這份上,他還有什麼好說地呢?再說了,連朱傳齊都被幽了,張子安說話也不管用,他一個小小的知府就算有心干預可是干預得了嗎?

只要王樸不造反,只要王樸不和大同的百姓過不去,魏大本本不想和王樸唱反調。

王樸的目光忽然轉向魏大本。微笑道:“魏大人。”魏大本趕緊抱拳作揖道:“下官在。”王樸道:“各衛所堡所屬旱地、水地的丈量和分配,就勞煩你了。”魏大本道:“這是下官份內之事,下官自當盡心竭力。”

“哈哈。”王樸大笑兩聲再度坐了下來。說道“該殺的殺了,該抓的也抓了。可這頓酒席卻不能費嘍,來,張公公,魏大人。我們接著喝。”北京,紫城。

在建極殿和乾清宮之間有道門,叫雲臺門,這就是著名地平臺了,大明朝的皇帝一直就有在平臺召對大臣問策地制度。崇禎帝曾經在這裡兩次召見袁崇煥。袁崇煥“五年可平遼”地大話就是在這裡放出來的。

當時崇禎帝才剛剛即位,還只是個十八歲地小青年,聽了這番大話之後可真是熱血盪,當時就任命袁崇煥為薊遼督師加兵部尚書銜,再賜尚方寶劍,對治下地方官員有先斬後奏,生殺予奪之大權。

可惜地是,袁崇煥這書生最終並沒能在五年內平遼,反而自作主張殺了東江鎮總兵文龍。建奴在沒有了後顧之憂後。遂於次年破關而入,缺乏軍事指揮能力的袁崇煥又犯下了一連串的軍事指揮錯誤。致使建奴大軍直趨京畿,給年輕的崇禎帝還有京師百姓造成了極大地震動,最終也給自己惹下了殺身之禍。

憑心而論,袁崇煥是個深受儒家理學薰陶的封建儒生,忠君思想在他腦子裡早已經深蒂固,他不可能放著好好的大明臣子不當,卻主動投靠建奴當個奴才,袁崇煥也不是個擁兵自重的軍閥,假如袁崇煥真想當個擁兵自重的軍閥,崇禎帝要想殺他就沒那麼容易,他也不會在牢獄中勸祖大壽回救京師。

袁崇煥算得上是個有膽有識地忠臣,他地悲哀在於他只有揹負百斤的能力,卻自不量力硬要挑上千斤重擔,最後被壓垮了,他之所以被有些所謂的“史學家”鼓吹為大仁、大智、大勇、大廉的民族英雄,其實是因為他的下場太慘,最值得同情,僅此而已。

崇禎帝又要在平臺召對大臣了,這次是孫傳庭。

崇禎帝望著坐在自己面前的孫傳庭,心情是複雜的,一方面他希望孫傳庭能夠力挽狂瀾擊退北京城外的建奴,可另一方面假如孫傳庭真的擊退了建奴,那麼崇禎帝當初支持楊嗣昌卻把孫傳庭下入大獄不就錯了嗎?

崇禎帝問道:“孫愛卿,三十萬建奴雲集北京城下,局勢危如累卵,不知愛卿可有什麼良策能擊破建奴?”孫傳庭自信滿滿地說道:“萬歲,建奴雖號稱三十萬,臣以為最多不過十萬,假如建奴像前兩次毀關入寇一樣,只想在中原擄掠一番,臣未必奈何得了他們,可建奴如果不自量力想強攻北京,臣卻有十分把握令其鎩羽而歸!”兵部左侍郎倪元潞問道:“孫大人怎麼就敢肯定建奴最多不過十萬?”孫傳庭道:“建奴不過是遼東一個野人部落,人口不過二十餘萬,再加上連年征戰,族中壯丁最多也就五、六萬人,再加上所謂地漢軍八旗和蒙古八旗最多也就十五六萬人,大同一役,王總兵斬首四萬餘級,由此可以斷定,北京城外地建奴最多也就十萬左右。”群臣聽得連連點頭,孫傳庭這番話聽說有理有據,至少聽起來滿像回事。

崇禎帝道:“就算建奴只有十萬,那也非同小可,愛卿還沒說退敵之策呢。”孫傳庭道:“臣的退敵之策很簡單,京師各府、各縣所有百姓、牲畜、糧食一律撤入城內,深溝高壘不與戰!待天氣轉暖,建奴糧草耗耗殆盡,不戰便可盡退其兵。”陳新甲道:“建奴如果強攻呢?”孫傳庭道:“建奴敢強攻那是自己找死,北京城頭地兩百門紅夷大炮可不是吃素的。”周延儒道:“建奴如果效仿大同之役掘地炸城又該怎麼辦?”孫傳庭道:“建奴能炸開大同城牆,是因為大同守軍事先缺乏防備,北京保衛戰我們能提前做好準備,又豈能讓建奴得逞?退一步講,就算建奴真的炸開了城牆又能如何,只要有紅夷大炮守著,建奴還是進不了城!”經孫傳庭一通分析。崇禎帝和一班大臣終於放下心來。

崇禎帝的心思很快就轉到建奴退兵之後的長期國策上來,接著問道:“孫愛卿,建奴退兵之後。又該如何?”孫傳庭整理了一下腦子裡的思路,肅容說道:“萬歲,臣以為當務之急是恢復萬曆新政。只有恢復了萬曆新政國庫才會充盈,只有國庫充盈了,才有足夠的錢糧編練新軍,才可能平靖遼事。剿滅賊。”所謂萬曆新政就是指萬曆年間由內閣首輔張居正領導地一次變革,這次變革包含改革吏治、推行考成法、清丈土地、清理王公貴戚、士林豪強隱瞞的莊田並推行按畝徵銀的稅收一條鞭法。

大明立國以來,皇親國戚是不用繳納田稅地,中過秀才的士林諸生,不管有沒有中舉。有沒有當官。他們的田產也是不用向國家繳納田稅地,到了崇禎年間大明朝共有二十多萬皇親國戚以及近百萬士林諸生。

可以做個簡單的計算,假如平均每個皇親國戚擁有田莊一千畝,二十多萬皇親國戚就擁有兩億畝田莊;假如平均每個士林諸生擁有田莊一百畝,百萬士林諸生就擁有田莊一億畝,兩者相加就是三億畝田莊,而大明朝全國的土地也不過八億多畝。

這兩個龐大的特權集團霸佔了全國大量地土地,造成國庫稅銀的大量失!

萬曆之後,大明朝天災不斷。兵禍連結。以致國庫空虛,入不敷出。朝廷既要對建奴用兵,又要鎮壓賊,迫不得已只能加賦,多出來的稅賦當然只能加到普通百姓頭上,這時候最荒唐的事情出現了,許多地方的百姓辛苦一年居然還不夠繳稅,他們居然要賠錢種地!

大量擁有土地地百姓不堪重負,只能把土地賣給不用繳納田稅地特權集團,然後給他們當佃農,因為向地主繳納的份額要遠遠低於向國家繳納的份額,要國家種地百姓們只能餓死,給地主種地卻還有一口飯吃。

這就形成了一種惡循環,特權集團的土地越來越多,普通百姓的土地卻越來越少,結果就造成了國庫收入的進一步縮小,造成了大明朝財政狀況的進一步惡化,朝廷迫於無奈,只好繼續加賦,百姓們為了納稅就只能繼續賣地…

如此週而復始,到了崇禎十五年,全國一半以上的土地已經落入兩大特權集團名下,大明王朝的稅源相比建國初期已經縮減了將近四分之三,以如此惡劣地財政狀況,卻要維持龐大地官僚機構運轉,要供養近二十萬皇親國戚,還要對建奴、賊用兵,崇禎帝要不破產那可真是見了鬼了。

看出問題癥結所在的不只孫傳庭一個,卻一直沒人願意提出來。

崇禎帝也不是沒想過恢復萬曆新政,卻幾乎沒人支持他,大臣們為什麼不支持崇禎帝?原因很簡單,因為這些大臣也都是士林中人,套用一句現代術語,這些人都是即得利益者,他們怎麼可能自己革自己地命?

所以,當孫傳庭提出要恢復萬曆新政時,崇禎帝雖然表面上漠無表情,可內心卻還是很動的,崇禎帝一直就想恢復萬曆新政,卻苦於無人可用,現在孫傳庭提出來了,崇禎帝也終於有人可用了。

但是很快,崇禎帝和孫傳庭就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

“萬歲,萬曆新政斷不可行,否則必將天下大亂。”

“萬歲,萬曆新政按畝徵銀,拿皇親國戚、士林縉紳與市井升斗小民等同看待,簡直有辱斯文。”

“萬歲,縱觀歷朝歷代,士林諸生從來就不納糧,倘若我大明朝開此先河,豈不令天下讀書人心寒?”以周延儒為首的大臣們群起反對,堅決抵制萬曆新政的“反攻倒算。”隆慶--萬曆年間的新政改革能得以推行,是因為有徐階、高拱、張居正、海瑞等一班富有遠見卓識的名臣,可崇禎朝有什麼人呢?除了孫傳庭一個戴罪之身,還有誰真正願意替朝廷考慮,替崇禎帝分憂?

所謂眾怒難犯,崇禎帝也只能退而求其次,擢孫傳庭為太子少師,加兵部侍郎銜,進左僉都御史,總督山西、陝西、京師、山東、河南五省軍務,至於推行改革之事,卻是隻能等到建奴退兵之後再想辦法了。

陝西,米脂。

劉宗正摟著搶來的兩個女人在帳裡喝酒,義子兼頭號心腹劉誠忽然進帳稟道:“義父,李巖走了。”劉宗一變,一把推開了懷裡的女人,沉聲問道:“真走了?”劉誠道:“真走了。”劉宗道:“帶走了多少人馬?”劉誠道:“只帶走了五百騎兵,不過…”

“不過怎樣?”

“不過李虎、李玄還有荊茂成都跟著李巖走了。”

“這幾個人走了倒好。”劉宗道“反正跟我們不是一條心,留下來反而礙手礙腳,不過這個李巖說走就走,兩萬多兵還有八千騎兵,他居然一點也不心疼,這氣度,這魄力,沒說的,俺老劉佩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