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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佳人在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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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黃清芬則趕緊糾正道:“宇弟弟,霞妹是我的知心妹妹,情逾骨,你以後招呼她要喊霞姊姊!”衛擎宇一聽,立即拱手,再度含笑呼了聲:“霞姊姊。”胡秋霞並沒有顯出興奮的樣子,卻淡然道:“不敢,是芬姊姊太抬愛我了。”黃清芬一聽,這時才對胡秋霞嬌靨上的憔悴之注意,因而驚異的關切道:“霞妹,你昨夜可是沒睡好?”胡秋霞見問,一張粉面,頓時通紅,不由趕緊分辯道:“沒有哇?小妹昨晚睡得很好,可能是受涼了!”黃清芬見胡秋霞如此緊張,嬌靨通紅,頓時想起昨夜命她前去通知齊南狂叟,通令所有的分舵活捉風月仙姑的事,想到胡秋霞回來看到室門已關的事,她自己的嬌靨也紅了!

所幸這時第二次雲板已響,胡秋霞趕緊催促道:“芬姊,我們快去吧,他們已經到齊了!”黃清芬一聽,立即望著衛擎宇,一笑道:“最多半個時辰我就回來!”說罷,即和胡秋霞匆匆走了出去。

衛擎宇愣愣地坐在一個圓鼓形的瓷凳上,任由兩個侍女為他束梳髮髻。

但在他的心裡,卻想著昨夜曲折離奇而近乎戲劇的豔遇!

首先他想到了齊南狂叟的那句話去了準死無活,這話雖然說的狂了些,如據天坤幫的實際情形看,他的話並不誇張。

當然,這與黃清芬吩咐時的話氣和神有關,齊南狂叟由於不知道黃清芬的真正心意,加之他自認黃清芬的武功不俗,他衛擎宇如果與黃清芬有仇,一個人前來了豈不是準死無疑嗎?由此而論,齊南狂叟雖然狂妄自大,但據他這句警話,仍不失為是一個居於正之間的好人。

也就是說,在好人的領導下成為俠士,在歹徒的教唆之下成為惡魔。

其次是風月仙姑段妙香,現在他已確確實實知道她是一個極為無恥下賤女人,她給他的那瓶參禪丸,竟然是下五門助起興的藥。

所幸他遇到的是黃清芬一個保持處子之身的女中豪傑,這要是碰到的是她段妙香,他這一生的前途名聲,豈不就此斷送在她手裡了?

心念及此,不由得升起一股怒火,心想:下次再碰到她時,絕不能再讓她留在世上害人。

一想到除掉她,頓時想起跪在恩師面前所發的誓言這一生一世絕對不準傷害女子。

心念至此,衛擎宇不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心想:就是廢了段妙香的武功,也算是對女子的傷害呀!

他實在不明白恩師在傳授他武功前,為什麼一定要他先咒下這種重誓,他想這其中必定有一段悲慘的故事,一直埋藏在恩師的心底裡。

但是,他已下定決心,不管段妙香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他絕不違背師父的遺命,因為他的師父對他恩重如山,愛護倍至,為了他的武功,費盡了多少心血,即使他親生的父親,也未必能夠如此。

是以,他曾不止一次暗暗發誓,不管什麼場合,也不論是什麼事情,即使鼎鑊加身,他也絕不違背恩師的遺命。

因而,他在心裡自道:“讓她作惡去吧!佛語說‘作孽者,必自斃’,我衛擎宇雖然不能殺她,但別人也不會饒過她!”倒是黃清芬,他很覺得對不起她,委屈了她,讓她少女最期望憧憬的房花燭夜,竟像在暴風雨裡渡過,而他衛擎宇,也竟那麼糊塗,居然無法對自己剋制,不但險些傷了黃清芬的心,也差點失去一位武功高絕,身材健美的豔麗子。

假設,黃清芬當時不及時點了他的道,任由他瘋狂強暴,即使將來他成為一位大英雄,也是有了敗德事蹟的大英雄!

一想到大英雄,他突然想起了一句諺語,因而也自我解嘲地自語道:“英雄難過美人關,大概就是這樣的嗎?”話一出口,悚然一驚,急忙定神一看,室內只他一個人,兩個為他梳髮侍女,早已走得沒有了跡影了!

他不笑一笑,暗自慶幸,這話若是讓兩個侍女聽進了耳裡傳出去,今後那還如何見人!

他站起身來,舒展了一下筋骨,緩緩在室內踱步,心裡只希望黃清芬早一些回來,他要告訴她,他是多麼的喜歡她!

一想到黃清芬,他頓時想到了她前去棲鳳宮臥底的事,現在玉心已到了他衛擎宇的手裡,他已決定不再追問這件事。他想:黃清芬假裝和晉天雄結為夫,當然就是為了便於偷盜玉心,如果明知再去故問,豈不增加她的難堪?

尤其,她把一切都獻給了他衛擎宇,而她也成了他的子,今後所要做的,是夫如何做出一番驚天地,泣鬼神,轟動武林,震驚江湖的大事來。

心念至此,他不自覺的摸了摸懷中的玉心,他決定等黃清芬回來,立即下山去找三位怪傑,因為這顆玉面神君送給鳳宮仙子的玉心,關係著千萬人的生命,武林中的一場浩劫,他不能視同兒戲,得了玉心而不去。

正在踱步想著心事,外問已響起了登樓的腳步聲!

衛擎宇聽得心中一喜,知道黃清芬回來了,急忙掀簾了出去!

一出室內,神情不由一愣,因為櫻綻笑的黃清芬身後,除了胡秋霞和其他幾個貼身護衛外,尚有天德堂堂主兼護法的齊南狂叟。

齊南狂叟一見衛擎宇,立即哈哈一笑,愉快地道:“天德堂堂主給咱們未來的新幫主叩安來了,你小子別看我老人家在天坤幫呆了這麼多年,登上舊幫主的香閨繡樓這還是第一次…”話未說完,黃清芬已回身忍笑,嗔聲道:“你那張嘴還有個完沒有?一上來就吼,成個什麼樣子?還有沒有個禮數?”齊南狂叟一聽,又煞有介事地恭聲應了個是,向著衛擎宇,一躬到地,道:“老朽該死,不知禮數,失禮之處,萬望未來的新幫主寬恕!”黃清芬一見,表面上嘆了一口氣,芳心裡卻甜甜的,胡秋霞和其餘人等卻都笑了。

衛擎宇卻急忙拱手不解地問:“張老英雄前來,不知有何教益?”齊南狂叟尚未發話,黃清芬已笑著道:“宇弟弟,請把那柄‘霸劍’取來,由張堂主親跑一趟太湖,代你給金嫗前輩…”衛擎宇聽得虎眉一蹙,心頭一震,不由遲疑地道:“戰國‘霸劍’,乃棲鳳宮鎮宮之寶…”話未說完,胡秋霞已言道:“棲鳳宮有通牒和喜帖送來,棲鳳島改名為麟鳳島,棲鳳宮改稱麟鳳宮並在喜帖上註明,原棲鳳宮宮主鳳宮仙子早於四年前仙逝,全島擁立昔年中原大俠玉面神君之子衛小麟為島主,並訂於下月十五在麟鳳宮舉行與蘭夢君之結婚大禮!”衛擎宇一聽,非但不悲不驚,而且特別興奮,竟忍不住愉快地道:“那真是太好了,我和芬姊姊定要一併前去觀禮!”黃清芬一聽,嬌靨通紅,想想她冒充管家在棲鳳宮臥底,之後又盜來了玉心,她怎麼好意思前去?但是,她不願讓心愛的弟弟掃興,只得笑著道:“前去觀禮那是以後的事,現在最重要的是把他們的鎮宮之寶‘霸劍’,先星夜兼程送回去!”衛擎宇也深覺有理,立即轉身進內將“霸劍”拿出來,同時,望著齊南狂叟,鄭重叮囑道:“張老英雄,‘霸劍’的重要,在下已不再贅述,沿途務請小心,多加警惕…”齊南狂叟雙手接劍,並以極有把握的口吻,朗地道:“你小子儘管放心,沒有哪個大膽的混帳小子,敢在我這張老虎嘴裡拔牙!”黃清芬則沉聲道:“這件事你千萬大意不得,出了岔子我可絕饒不了你!”齊南狂叟依然朗地道:“幫主您放心,出了岔子我老人家拿頭來見您!”衛擎宇繼續叮囑道:“哦,還有,去了告訴金嫗前輩,在下穿的藍衫和頭上束的藍巾,過幾天芬姊姊也會派專人為他們送去,並向她們表示我衛擎宇失禮之處,務請她們不要介意!”齊南狂叟立即朗地道:“你小子放心,我老人家說這種向人家賠罪的話,比你小子有把握的多!”黃清芬立即不耐煩地一揮玉手道:“好啦,趕快上路吧!崔堂主已用飛鴿通知了沿途的分舵,每五十里換一匹快馬,那邊也備好了船隻,今夜三更時分你就可以將劍給金嫗、富婆、姥寶煙她們三位了!”齊南狂叟恭聲應了個是,轉身奔下樓去。

衛擎宇聽得心中一驚,不由驚異地問:“芬姊姊,幹嘛要這麼火急?”黃清芬立即正道:“衛小麟已到了棲鳳宮,當她們發現你不是真的衛小麟,而你又帶走了她們的鎮宮寶劍,她們內心的惶急,這是可想而知的事!”衛擎宇一聽,深覺有理,不由漸愧地道:“姊姊不傀為統領近萬英豪,威震大江南北的奇才俠女,處處知機先,事事先發制人…”話未說完,芳心甜甜的黃清芬,已白了衛擎宇一眼,忍笑嗔聲道:“這也要你奉承?”如此一說,胡秋霞等人俱都忍不住愉快地笑了。

就在這時,四個俏麗侍女,各託一個亮漆貼金荷葉形的木盤,已將豐盛的早餐送來。

胡秋霞一見,立即望著四個侍女,吩咐道:“就送到幫主的房裡去吧!”四個俏麗侍女恭聲應了個是,逕向珠簾深垂的內室門前走去。

黃清芬趁機望著胡秋霞,含笑道:“霞妹,你們幾位也在這裡吃吧!”衛擎宇也客氣地道:“霞姊姊,反正我和芬姊姊也吃不了那麼多!”胡秋霞怎會做那種討嫌礙人眼的傻事?

趕緊搖頭一笑道:“不了,我下面還有許多姐妹等著。”說罷轉身,即和幾個貼身女侍衛走下樓去。

黃清芬一俟胡秋霞等人走下樓梯,立即望著衛擎宇,深情含笑地關切問:“餓不餓?”衛擎宇搖頭一笑道:“不餓,只是有些心急!”黃清芬聽得一愣,不由驚異地問:“什麼事心急?”衛擎宇立即愁眉苦臉地道:“心急你一直不來嘛!”黃清芬聽得嬌靨一紅,一股快,由心坎經過雙股之間,直達她的兩支腳尖,如果不是內室有四個侍女在擺早餐,她會情不自地將衛擎宇抱住。

但是,她在表面上卻忍笑白了衛擎宇一眼,同時嗔聲道:“姊姊可不喜歡你貧嘴啊!”說罷,轉身逕向內室門前走去。

衛擎宇還是一個不解風情的大孩子,哪懂得這種情調?

立即追上前去,正表白道:“小弟說的是真心話嘛,姊姊如果不信…”信字方自出口,喜得心花怒放的黃清芬,已“噗哧”一笑,轉過嬌軀來已將他抱住,同時,羞紅著嬌靨,伸出纖纖食指豎在衛擎宇的丹上,壓低聲音笑著道:“信,信,姊姊相信你就是!”說罷,一攬衛擎宇的左臂,繼續愉快地道:“快去吃飯吧,飯後我還有好多事要和你談!”衛擎宇一看豔美的芬姊姊這麼喜歡他,這才愉快的笑了,同時,即和黃清芬並肩走進室內。

早餐已擺好,四個俏麗侍女俱都靜悄悄的站在一角,似乎故意站在看不到外間情形的地方。

這時一見黃清芬依著衛擎宇進來,立即過去兩人,為黃清芬解下背後的鴛鴦雙劍。

一俟侍女們將劍解下,黃清芬立即吩咐道:“這兒沒事了,你們去吧!”衛擎宇依然坐在他昨晚坐過的錦墩上,等著黃清芬過來一起吃。

黃清芬卻一面就座,一面笑著問:“要不要喝杯玫瑰紅?”衛擎宇一聽,俊面頓時通紅,不由慌得急忙搖手道:“不要,不要!”黃清芬一笑,深情睇了一眼,嗔聲道:“看你怕成那副樣子!”衛擎宇一面吃,一面惑不解問:“芬姊姊,你是說玉面神君的兒子衛小麟,真的要在下個月的十五和蘭夢君結婚?”黃清芬一聽,心坎突然升起一股醋意,但她卻婉轉地道:“姊姊的話你不信?要不要派人把麟鳳宮的喜帖拿來給你看一看?”衛擎宇急忙搖手道:“不,不,小弟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有關那柄‘霸劍’!”黃清芬一聽,立即寬地道:“宇弟弟,不要再想那把劍了,姊姊還收藏著一柄削鐵如泥,吹立斷的紫電…”衛擎宇立即解釋道:“姊姊你又誤會了…”黃清芬不由惑地“噢”了一聲,問:“你是說?

”衛擎宇繼續道:“小弟方才已經想過了,覺得這中間有許多矛盾可疑之處!”黃清芬柳眉一蹙道:“你說說看。”衛擎宇凝重地正道:“姊姊不是說金嫗,富婆、姥寶煙三位前輩早就知道小弟不是玉面神君的兒子衛小麟嗎?”黃清芬立即正道:“是呀!在赤楓壑外喝你快滾的是她,在八仙閣酒樓代你付酒資的也是她,一直跟蹤你到小渡口暗中看著你跟三位怪傑談的也是她,難道你洗了個臉,換了套新衣服,她們就不認得你了嗎?”衛擎宇會意的一頷首道:“既然她們早就知道小弟不是衛小麟,她們為什麼還要讓小弟進入棲鳳宮?為什麼還要將‘霸劍’給我呢?”黃清芬一聽,也不由不解的蹙眉惑地道:“也許是為了怕你武功高絕,無人可敵,只好將計就計,讓你前去偷盜玉心時,開棺中毒而死吧!”衛擎宇再度正問:“可是為什麼還把‘霸劍’給小弟呢?”黃清芬自我揣測地道:“也許是大敵當前,為了穩*勝算之故,加之命你出來追尋玉心,也很可能遇到較我武功更高的人!”衛擎宇贊同地一頷首道:“不錯,小弟在未見姊姊之前,也確有這種想法,可是,明知小弟是冒充的衛小麟,總不能再把蘭夢君的名節當兒戲吧?”黃清芬聽得芳心一震,花容立變,不自覺的脫口道:“是呀!經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這中間大有可疑之處了!”衛擎宇立即鄭重地道:“姊姊可否將你以前在棲鳳宮,所參與的種種經過告訴我?”黃清芬毫不遲疑地頷首道:“當然可以!”說此一頓,嬌靨突然一紅,又有些難為地道:“反正現在姊姊已是你的人了,說出來你可不能恥笑我!”衛擎宇雖然也毫不遲疑地點點頭,但他卻寬地道:“就只說參與前去赤楓壑以後的事情好了!”黃清芬一聽,不深情地看了衛擎宇一眼,竭力自然地道:“那天是我進入棲鳳宮第二個月的第三天,金嫗前輩突然對我和晉天雄說,她要帶著蘭夢君前去臥牛山觀看晚霞映照的赤楓壑…”衛擎宇聽得虎眉一蹙,問:“你們前去赤楓壑只是為了觀看那裡的美景?”黃清芬頷首道:“最初我所知道的就是這樣的,因為赤楓壑多少年來都沒有人敢進入,所以我也想親自看個究竟…”衛擎宇淡然搖首道:“我在那個破茅屋裡住了那麼些年,也從來沒見有人進去過!”黃清芬聽得一愣道:“那會不會是你?”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衛擎宇也愣了,他有些莫明其妙地問:“什麼會是我?”黃清芬正道:“去年我也曾派齊南狂叟和糊塗翁兩人前去暗探過,結果被一陣亂石給砸出來了!”衛擎宇聽得神一驚,脫口急聲道:“竟有這等事?”黃清芬不由正問:“你真的不知道?”衛擎宇也正道:“小弟何必騙你呢?”黃清芬驚異地道:“這就怪了,那也許是另外有人…”衛擎宇立即正否認道:“如果是去年,壑中只有小弟一人,那時恩師已經仙逝了,不可能再有別人。”黃清芬略微沉,緩緩頷首道:“唔!很可能有人暗中保護你!”衛擎宇見黃清芬越扯越遠了,立即一揮手道:“我既沒有古劍秘笈,也沒有珍珠財寶,幹嘛要人暗中保護?”說此一頓,特地又一整臉,繼續問:“你真的以為金嫗前輩帶著蘭夢君前去赤楓壑,是為了觀看那裡的楓林美景?”黃清芬凝重地道:“最初我的確相信,後來你突然由林內奔出來,盲目的打傷了一個人,而金嫗又嚴厲的不準晉天雄等人向你動手,而你走後金嫗立即悄悄的跟了去,我才覺得有些可疑!”衛擎宇關切地問:“後來呢?”黃清芬繼續道:“後來金嫗回到客棧,已是第二天的拂曉,僅和蘭夢君躲在屋裡偷偷說了一陣話,立即吩咐馬上轉回太湖。”衛擎宇聽得心中一動,不由驚異的“噢”了一聲,問:“姊姊是說,蘭夢君也參與了這件棺中下毒的事?”黃清芬斷然道:“不,蘭夢君可能不知道,因為金嫗、富婆、姥寶煙三人每次密議時,都不讓蘭夢君知道…”衛擎宇立即不解地問:“你是據什麼這麼肯定?”黃清芬正道:“因為有一次,我和蘭夢君一同進入富婆的臥室,她們三人正在密議什麼,一見蘭夢君,故意嘻嘻哈哈顧左右而言他…”衛擎宇揣測道:“說不定是怕你將秘密聽了去吧?”黃清芬正道:“恰恰相反,聰明的蘭夢君似乎知道,三位在商議什麼不願讓她知道的事似的,僅說了一兩句不相干的話就走了!”衛擎宇立即關切地問:“你有沒有走?”黃清芬刁鑽地一笑道:“你想我會走嗎?我巴不得,能夠偷聽到一些她們說什麼!”衛擎宇一聽,讚佩地一笑,愈加關切地問:“後來她們可曾繼續說下去?”黃清芬毫不遲疑地頷首道:“當然有,蘭夢君走後,金嫗立即對富婆低聲道:‘有關衛擎宇偷登八卦樓時,要那些丫頭佯裝不知的事,不如給晉嫂去辦好了’…”衛擎宇聽得心頭一震,不由驚異的“噢”了一聲,道:“這麼說,她們早就知道小弟的名字叫衛擎宇了?”黃清芬立即正道:“是呀,所以你前去棲鳳宮時,我看到你煞有介事,一本正經的在那裡冒充人家的兒子,姊姊看了心裡既疼你被她們愚,又覺得你憨直得可愛,可是又氣你自覺聰明!”衛擎宇似乎仍在沉思著方才的事情,因而緩緩搖著頭道:“她們是怎的知道小弟的名字呢?”黃清芬立即關切地問:“你在和賊僧、丐道、瞌睡仙三位談時,可曾向他們談及你的姓名?”衛擎宇想了想道:“有,小弟還向他們三位一個字一個字的解釋呢!”黃清芬立即正道:“那就是了。你想金嫗一直在暗中跟蹤著你,她怎會不知道你的名字?”衛擎宇贊同地點了點頭,立即拉回正題問:“姊姊是在什麼時候,知道鳳宮仙子的晶棺內放有劇毒的?”黃清芬毫不遲疑地道:“就是那次她們說完話之後,富婆和姥寶煙頷首同意了後,金嫗立即對姊姊說,等你到達棲鳳宮夜登八卦樓的時候,要樓廊下的女警衛們都裝沒看到…”衛擎宇立即不解地問:“你當時有沒有問,她們為什麼要這麼做?”黃清芬正頷首道:“我當然要問呀,因為我也準備,隨時進入地坤宮盜取玉心呀!”衛擎宇關切地問:“她們怎麼說?”黃清芬道:“她們說,你過幾天可能會前去棲鳳宮,前去的目的就是偷盜鳳宮仙子晶棺內的玉心。但是,由於你的武功特異,只有將計就計,在晶棺內預先放置劇毒,待你一掀棺蓋,馬上中毒而死…”衛擎於聽得心中一動,不由驚異地問:“你看她們會不會是故意對付你呢?”黃清芬一笑道:“這當然也有可能,不過姊姊也斷定她們還是為了你!”衛擎宇驚異的“噢”了一聲,關切地問:“何以見得?”黃清芬正道:“因為她們曾特別警告我,要我絕對不可讓蘭夢君知道。”衛擎宇不解地問:“她們指的是…”黃清芬解釋道:“當然是指棺中下毒,將你毒死的事呀!”衛擎宇愈加不解地問:“那又是為了什麼呢?”黃清芬揣測道:“可能怕她知道了你是冒充的衛小麟,她便不會對你那麼體貼熱情了…”衛擎宇卻不以為然地道:“我認為金嫗她們這麼做本是多此一舉,她們就是不說蘭夢君是衛小麟的未婚,小弟也不知…”黃清芬一聽,深覺有理,不自覺地脫口道:“是呀,她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既使蘭夢君拋頭面,又損蘭夢君的名節,萬一她知道你毒死在水晶棺內,必然慟痛絕,就是編個謊話說你悄悄走了,她豈不也會百思不解,傷心落淚,罵你一聲薄情郎嗎?”衛擎宇立即正道:“她要罵她那三位糊塗,與我衛擎宇何干?”說此一頓,突然又黯然憂慮地道:“現在衛小麟回到了棲鳳宮,不知道蘭夢君有何想,會不會和金嫗、富婆、姥寶煙三人大吵一頓!”黃清芬一聽,芳心裡又掀起一絲醋意,但她知道衛擎宇是一個俠肝義膽,心地善良的人,所以並未出言相譏,但卻一笑道:“我以前本就不相信玉面神君有什麼兒子,更沒有聽說玉面神君的兒子叫衛小鱗,甚至沒有人知道玉面神君叫什麼名字…”衛擎宇一聽,不由用手中的銀筷一點桌面,脫口正道:“就是嘛,三位怪傑也是這麼說,所以我才敢前去棲鳳宮,而且就用小弟的本名!”黃清芬懶懶地道:“可是現在不同了,不但真的有個衛小麟,而且還撒武林喜帖,柬請各大門派的長老掌門前去觀禮,連棲鳳島和棲鳳宮都改了名稱!”衛擎宇一聽,不有些慶幸地道:“所幸姊姊代小弟取出了玉心,否則,待能小弟見過三位怪傑商議後再去取已沒有機會了!”黃清芬得意一笑,有些邀功地問:“姊姊為你捨生冒死,險些送了一條小命,宇弟弟,你要怎麼樣謝我呢?”衛擎宇毫不遲疑地道:“當然是今生今世和你長相廝守,白首偕老,喜歡你一輩子嘛!”黃清芬聽得嬌靨通紅,芳心甜,但她卻故意嗔聲道:“哼,你就是生了一張會說話的嘴,能說軟千百個少女的心…”話未說完,衛擎宇已正道:“姊姊如果不信,小弟可以對天發誓!”說著,竟真的放下銀筷,將右手高高舉起來!

黃清芬卻忍笑刁鑽地問:“你將對老天爺發什麼誓?”衛擎宇已將右手放下,笑著道:“我會向老天爺說,我衛擎宇這一生一世,只娶姊姊一個人為子,如果有三心二意…”黃清芬一聽,趕緊用手中銀筷,在衛擎宇的面前晃動著道:“姊姊不希望你發這種誓!”衛擎宇看得一愣,不由惑地問:“那你要小弟發什麼樣的誓?”黃清芬一笑道:“什麼樣的誓也不要發。”說此一頓,特別又鄭重地道:“姊姊不是一個河東獅,更不是一個醋缸子,今後如果你再遇上那年輕貌美,賦嫻淑,只要你喜歡,姊姊也不會反對…”衛擎宇一聽內心動,不自覺地道:“小弟覺得天底下恐怕再沒有比姊姊既豔美又嫻淑的了…”話未說完,黃清芬已羞紅著嬌靨,落箸站起身來,忍笑嗔聲:“你又貧嘴了,不跟你談了!”衛擎宇漸漸有了經驗,知道黃清芬是表面嬌嗔,心裡歡喜。因而也起身撲了過去,伸臂將黃清芬的嬌軀摟在懷裡。

黃清芬一見,嬌靨更紅了,趕緊壓低聲音道:“快放開,她們就要進來了!”說罷,立即提高聲音道:“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