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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誰說誑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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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兒嫂,別動了!”聽了我的話,玉兒嫂停止了部的顛動,一下子趴在炕上,愛潔的她,現在也顧不得滿炕的香油了。

我也爬在她滿是香油和汗水的體上,兩個人的身子此起彼伏地著氣。等我的興奮勁兒過去了,玉兒嫂才羞澀地掙脫了我,跑到外屋用瓢舀了水清洗身子,好半天才洗淨身子,拿了條溼巾溫柔體貼地過來幫我拭淨身體。

看著一炕的香油,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她嗔怪地白了我一眼,說:“看你,這麼瘋,怎麼收拾呀?”我懶洋洋地笑笑,說:“收拾啥?有人問就說香油灑了唄。”一向勤儉慣了的玉兒嫂嘆息了一聲,不捨地說:“可惜了的,整整一瓶香油吶。”我嘻皮笑臉地說:“多少瓶我都捨得,太舒服了,下次你再給我,我再給你灌一瓶香油。”玉兒嫂羞答答地瞟了我一眼,忽然格兒一樂,說:“那人家問呢?你怎麼總灑香油啊?”我兮兮地看向她豐滿的後

她紅了臉,輕輕啐了我一口,柔情意地,用柔柔的嗓音說:“你呀,你…這個壞人,真是我命裡的剋星。”那風情萬種、媚眼如絲的嬌羞神態,讓我授魂消,難以自持。

套上馬車,我載著玉兒嫂到她孃家去,她的孃家在最外邊的那個小村子,隔著三十多里地。她坐在馬車後面,聞聞自已身上,香油味還是沒洗掉,嗔怪我說道:“瞧你,這可怎麼辦才好?”我說:“要不,你到車前邊來,騾子尾巴後面又臭又騷,多沾點臭味,香油味就沒了。”說著回手去抓她。

玉兒嫂格格地笑,死活不肯上前邊來。一路上遇到些人,打個招呼,也有對玉兒嫂家裡的不幸表示問的。經過一片豆角地時,玉兒嫂忽然喊了聲:“哎,是雁兒。”我拉住馬車,往路邊一看,七八個學生,扛著鋤頭,正緩緩往這邊走,其中有個長得比較成、濃眉大眼、微黑帶俏的女孩子,果然是石雁兒。

正是夏天,烈加上久雨之後蒸蘊的溼氣,非常悶熱。石雁兒微黑俊俏的臉蛋兒紅撲撲的,而俏的鼻尖上掛著細密的汗珠。

由於天熱,襯衫解開倆扣兒,含苞放的小脯兒在瘦窄的襯衣下顯得漲鼓鼓的,兩三個走在身側的小男生賊眉鼠眼的總是偷偷看。

她還是穿著那件碎花布的褲子,一‮腿雙‬倒是結實豐滿,和纖細的小肢顯得不甚相稱。我不嘆了口氣,她家裡賣果子掙的錢大部分拿出來給她老爹買藥了。

剩下的還要供她姐倆上學,也真是夠苦的。馬車過來,幾個學生只顧著往一邊閃,也沒抬頭看。我笑著招呼她:“石雁兒,不是放暑假了麼?這是去哪兒?”石雁兒聽了抬起頭來,靈動的大眼睛看到了我們,她先瞥了玉兒嫂一眼,沒有說話。

她娘死的時候她已經不小了,可能戀母情深,所以對玉兒嫂這個後母從不叫什麼,讓她帶的,小燕兒也不叫玉兒嫂媽媽。她又看了看我,說:“俺們田校長家的地,雨後草長得可快呢,校長叫俺們幫忙鋤鋤地。”他媽的,這個田胖子倒是會使喚人,我問她:“幹完活了?”石雁兒脆生生地應了聲:“哎,幹完了。

俺們正要回去呢。”我看了看坎坷不平的泥路,說:“回家要十好幾裡地呢,上車吧,我送玉兒嫂回趟孃家,回頭送你回去。”石雁兒俏生生的大眼看了看玉兒嫂,玉兒嫂陪著笑臉說道:“雁兒,天熱著呢,快上來吧。”石雁兒沒吱聲,倒是聽話地把鋤頭放到馬車上,爬了上來。我“得兒”一聲,趕著馬車繼續上路,玉兒嫂拿出我買給石雁兒的牛仔褲給她看,看得出她很高興,年輕女孩哪有不愛美的,一下子有了條新褲子,還是時髦的城裡衣服,她怎麼會不喜歡呢?

我扭頭看了她一眼,她手裡抓著那條褲子不捨得放下,可是眼神和我對上,卻沒說聲謝謝,而是馬上躲開了目光。

我有點奇怪,石雁兒一向喜歡我的,平時見了我也親熱,最近偶爾見到她時,卻顯得有點冷淡,我當時自然還不知道在石頭家那晚被她看到了我和玉兒嫂親熱,所以只是念頭一閃,沒太往心裡去。

馬車到了苗家村,村子在半山上,馬車上不去,我把馬車拴在一棵柳樹下,樹下有草,我還帶了小半塊豆餅,放到馬前讓它吃。

然後帶了玉兒嫂和石雁兒上山。想不到玉兒嫂姥姥家門前真夠熱鬧的,低矮的石頭堆砌的牆,壘成一圈,中間那間破舊的房子就是她的家了。

玉兒的姥姥有兩子一女,玉兒娘死得早,兩個兒子,長子也早死,大兒媳婦和老太太住在一起,二兒子曲林子整天不務正業,也不總回家,此刻一個潑辣的娘兒們正叉著站在院子裡扯著脖子破口大罵,一個壯的漢子站在她身後,可能是她的丈夫。

玉兒姥姥和大舅媽兩個寡婦人家站在那兒,讓那出語如珠的潑婦罵得抬不起頭來。一院子看熱鬧的人見兩口子那架勢也沒人敢應聲。我皺了皺眉,問玉兒嫂:“這娘兒們是誰呀,怎麼罵得這麼難聽?”玉兒嫂輕聲說:“是我…二妗子。”我聽了才知道是她那個離了婚的二舅媽,曲林子以前的老婆。我帶著玉兒嫂擠進去,她攙住姥姥,問:“姥兒,咋地啦?”老太太七十多歲的人了,頭髮居然全是黑的,牙齒健全,面紅潤,清貧的生活並沒有使她的身體變得枯老蒼白。

我想她年輕時一定是個大美人兒,才能養出苗小玉這種漂亮的外孫女兒吧。老太太見外孫女兒來了,氣得嘴直哆嗦,說:“她…她…你二舅剛死,這不,爭地來了。”那潑婦聽了“喲兒”一聲,陰陽怪氣地說:“這叫什麼話,誰爭地來著?

那是俺該得的,那二畝山田可是俺和曲林子一塊兒臉朝黃土背朝天,一鍬一鍬開出來的地兒,他死了,那地就是俺的,誰能和俺爭?

“玉兒嫂漲紅著臉,輕聲說:“二妗子,您別介,這事兒你有想法,村裡還有支書、有村長咧,姥姥這麼大歲數了…”那潑婦一揚手,說:“你是什麼潑賤貨,這兒有你說話的地兒?你這個掃把星,沒有你,你家裡哪有這些個天災人禍?你還腆著個臉兒裝起人樣來了。”說著更不堪的髒話利快速地罵了起來。

玉兒嫂臉兒一白一紅的,她老實巴的,面對這潑婦,訥訥的說不出話來。我看了心疼玉兒嫂,也實在憎惡這惡婦,走上前說:“閉上你的臭嘴,你是誰,到這兒來幹什麼?”想不到她倒認識我,臉一轉:“喲兒,許站長,小玉兒還真是有辦法咧,不知用了什麼法寶,居然請了您這位大財神來撐…”我一看玉兒嫂臉更加難看,一下子打斷了她的話:“曲林子是我站上的職工,人死了我自然要來看看,還要送些撫卹金,你嚼什麼舌頭,放什麼?”那潑婦聽說還送錢來,倒不在意我罵她,眼兒一亮,說:“呵,這給公家幹活的就是好,撒淹死了還給錢呢,你們兩個老不死的,人家許站長還給錢呢,那二畝地總該歸我吧?”我冷笑一聲,說:“你不是已經和曲林子離了婚嗎?”那娘們一怔,硬著嘴說:“離婚?政府不是說了離婚自由嗎?怎麼著?可那地…”我一下子截斷她的話說:“你離婚誰也干涉不了。

你要是離婚時提出跟他分家產,我告訴你,按法律規定,不管是不是你掙的,你老公都得分你一半呢,現在,白紙黑字,離了這麼多年了。

就算全是你掙回來的,也沒你的份兒,曲林子死了,他沒兒沒女,老孃就是第一順序繼承人,如果老孃不在了,就是玉兒嫂都有資格分他的家產,就是你,一分錢也拿不到,這是法律,你懂嗎?”潑婦被鎮住了,她囁嚅著說:“俺…俺們莊戶人都是男人當家,俺哪懂…當時也沒提…”我接口道:“沒提?現在是板上釘釘的事了,你再鬧也沒用,不信你就去打官司,我坦白告訴你,打官司訴訟費你就得拿個千兒八百的,打輸了你一分錢也拿不回來了,而且你輸定了。

我見過的事兒你能比嗎?怎麼,不信我的話?”顯然她是信了,不好再說什麼,我又說:“扒絕戶墳,踢寡婦門,那是喪天良的事,苗家就剩下老弱婦女,你們也好意思上門來鬧,不怕鄉里鄉親的戳脊梁骨,罵你們缺德?”她丈夫顯然臉上掛不住了,拉著她要往外走,嘴裡說:“看看,看看,叫你不要來,丟人現眼的…”我叫住他們,口氣一緩說:“好歹那地你也出過力,喏,這有二百塊錢,拿去吧,以後不要這樣,總算親戚一場,用得著這樣絕情嗎?”兩口子喜出望外,一個勁兒地道謝,歡天喜地地去了,老太太和兒媳婦上前向我道謝,我看著這慈祥的老人,想到她的兒子其實就死在我手裡,心裡也不好受,所以她們要留我吃飯,我堅決拒絕了。

看這情況,總是不太放心,就勸玉兒嫂在姥家呆兩天,幫著料理一下,家裡那頭石頭叔伯兄弟多,我再去照應一下,也沒什麼事,玉兒嫂也就答應了,回到山下,趕著馬車往回走。

石雁兒坐在我旁邊的位子上,忽閃著一雙茸茸、水靈靈,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想事兒,過了會兒忽然笑著對我說:“華子叔,你還真有辦法,那女人遠近聞名,兇著哩,愣讓你給誑住了。”我看了她一眼,說:“小丫頭片子,誰說我誑她來著,我說的是真的,是國法,知道不?”石雁兒聽了想了想,問我:“那…女人真的想離婚就離婚,誰也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