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奇門遁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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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籠罩著湖面的薄霧,像是一層輕紗般濛了眾人的眼眸。
獨木舟上。
鼻青臉腫的奴加和哈魯依,一再對咬傷二凡之事,道歉連連。
“別再提醒他了!”小痴一邊和小悅奮力划動小舟,一邊呵呵笑道:“否則,待會兒光頭又想找我報仇,在這裡我可是無路可逃哦!”
“啊哈!”二凡竊笑道:“你可提醒我了!此時不動手報仇,要待何時?”他作勢起身。
小痴長槳一豎,威脅道:“別動!否則船翻了大家一起倒黴。”二凡哼聲道:“翻就翻!反正和尚我又不是不會游泳,誰怕誰呀?”啪地脆響!
坐在二凡身後的小秋毫不客氣地賞他一記響頭,嗔叫道:“你給我安分一點!你會游泳,別人不一定會游泳。你要是敢輕舉妄動,我第一個對付你!”小悅呵呵笑道:“有人說話了!光頭,惹熊惹虎,千萬別惹上赤查某啊!”二凡搔搔光頭,苦笑道:“我不過是開玩笑的。小秋仔,你別太動嘛!”小痴哧哧笑道:“光頭,人家小秋仔一輩子生長在沙漠境內,難得有這種下水典禮的經驗。你沒瞧她,坐在那兒早就緊張得兩眼發直,她哪還有心情聽你說翻船的笑話!”
“你閉嘴!”小秋的確緊張的臉慘白:“你不說話,沒人會當你是啞巴!”哈魯依安道:“小秋仔,你放心。我們的獨舟看起來很小。可是保證安全得很,沒有那麼容易翻的。”小秋呻道:“拜託你別說了!”小痴嘖笑道:“你這個坐船的人都在叫怕,那人家後面那些騎木頭的怎麼辦?”原來,這艘獨木舟只能容納六個人,還必須採三三對坐的狀態,才能保持平穩地前進。
至於先前與奴加同船的苗子,這會兒便騎在兩樹幹結成的臨時木筏上,由獨木舟拖著他們走。
那些樹幹和造筏、拖筏的野藤,自然是小痴他們再進沼澤里出來的。
雖然,此時的獨木舟因為多拖著一個木筏和五個人,增加了不少重量,但在小痴和小悅內力充足地划動下,卻仍行進如飛。
這使得木筏上的那些苗人,一個個以不可思議的眼神,又驚又服地瞪著運槳如飛的小痴二人。
舟上,小悅忍不住好奇問道:“哈魯依,在這個什麼都看不見的湖面上,你們是如何辨別方向和位置的?”哈魯依笑道:“我們有領路魚可以看。”小痴探頭探腦地向湖中張望半天:“魚在哪裡?我怎麼沒瞧見?”小秋和二凡也耐不住好奇,向水面搜尋一番。
“是呀!這湖水黑黝黝的,哪看得到什麼魚兒的影子?”哈魯依和奴加同時哈哈大笑。
奴加笑道:“我們說的領路魚,不是湖裡的魚,是這個啦!”他由船頭處取出一個顏黝黑的木碗,這木碗中盛著水,還放著一塊雕成魚形的寸許紅木。
奴加將黑碗傳給小痴他們觀看,解釋道:“碗裡的小紅魚就是領路魚。這是我們族裡代代相傳的寶貝,這魚的魚頭永遠朝著我們回家的方向。靠著它我們才敢在看不到邊的死湖裡打漁。所以蛇族和鳥族的人都叫我們為魚族,其實我們的族應該是亞薩才對。”他的漢語說多了之後,果然越來越順口了。
小痴收起木槳,接過黑碗仔細研究一番,忽而呵呵笑道:“我知道啦!”小秋看他笑得那麼得意,問道:“你又知道什麼了?”小痴彈彈木碗,哧哧笑道:“這個碗是一種叫絕木的樹所刻成的,它不受氣候影響,也不會被海中的磁干擾。拿它和歸北木搭配使用,不光是茫茫大海不怕失,就是在沙漠裡也不怕路的。”小悅拿起紅小木魚,打量道:“這麼說,這就是歸北木嘍?這兩樣東西的用途,就和三國時代所稱的指南車用途相同,是不是?”
“答對了!”小痴將木碗還奴加收妥,笑道:“只是,指南車乃是利用輪軸間的離合轉動調整方向,而歸北木卻利用木頭本身重心朝北的特指示方向。”哈魯依不佩服道:“小痴,你懂得真多,連我們都不知道領路魚為什麼能用來指引方向,而你卻一語道破它的奧妙,真是不簡單!”小痴毫不謙虛地擺手道:“這個沒什麼啦!還不是書上所記載的知識,只要看過書,自然就知道了。”小痴和小悅重新拾起槳,用力划動獨木舟,獨木舟再度勢如破竹般地划水而過。
奴加興趣地問道:“你看過很多書嗎?大部分是哪一類的書籍?”小痴扮個鬼臉反問道:“如果你被人關在一個地方十幾年,每天除了看書就沒別的事幹,你想你能看多少書?至於種類嘛…我想只要你想得到的,大概沒有我沒看過的。”他這話可不是在吹牛,但是,哈魯依和奴加卻很難相信。
小痴的心思已從閒扯轉向別的問題,因為他的臉上又習慣出茫茫然失神的樣子,手上的槳則是機械地划動著。
奴加本待繼續追問與剛才有關的問題,卻發覺小痴的表情不大對勁,不橫肘頂了哈魯依一下,兩人頭接耳低聲嘰裡咕嚕一番。
小秋見他們二人的眼光不斷朝小痴瞟去,便已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她捉著笑問:“喂!你們是不是覺得他好像不大對勁?”哈魯依乾咳一聲,壓低聲音道:“呃…這個…小痴兄弟怎麼突然變得呆呆的?”
“是呀!”小秋笑謔道:“他時常這樣子,話說到一半,腦筋一斷電就變得阿達、阿達了。我們所以才叫他白痴幫主嘛!”
“什麼?”小痴大概是聽到自己的名號,回過神來問道:“你們在說什麼?”
“沒有呀!”全船的人異口同聲地回答他。
只是大家的表情不一。有的好玩,有的古怪,顯然是各懷鬼胎的樣子。
小秋嘻嘻笑謔:“今天天氣真好,有點霧沒下雨。”小痴瞪她一眼:“是哦!這會兒還風平靜、萬里無雲呢!有你這個小滑頭在,我一點疏忽也不能有,否則我遲早會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小秋學著他慣常的口氣,呵呵怪笑道:“唉!你真不愧是我肚子裡的蛔蟲!”
“難怪孔老夫子要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小痴嘲地搖搖頭,不再理會對他橫眉豎目大發嬌嗔的小秋,徑自翹首四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