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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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和他鬥了?”姓吳的男人愈想愈生氣。
“我當然也知道他的惡名曬彰,向來與他橋歸橋、路歸路,能躲就躲,誰知這回竟被他拿花盆砸破了我的頭,打斷了我的腿陘骨,臨走前甚至還…”他氣到連後頭的話都擠不出來了。
見他沒說完,同桌的男子壓低嗓音幫他說下去。
“還拉開了褲襠,往你臉上撒了一泡?”好惡喔!真想吐!蹲在兩人腳下的熊惜弱,皺眉吐舌想作嘔。
“孃的咧!你連這個也知道?!耙情你…”也嘗過那小子的野?
“你這不是廢話!烏龍觀離我家僅三條街距離,我和那氓小子打從他十二歲起就開始手,他那些下三濫手段,有哪項我沒嘗過。”
“我真是不懂,想那烏龍觀好歹也是間知名道觀,那氓小子的兩位師父又都是修行中的道長,怎麼會教出這樣的氓徒兒?而且還放縱寬容?還有,就算是師父包庇徒兒吧,難道官府裡的人也不聞不問,假裝沒事?”姓吳的男人問得咬牙切齒。
“小時沒教好,長大怎麼管?再加上道觀的觀主雖是仁義、仁慈兩位道長,可對外主事者卻是氓小子的大師兄,那可是個頂尖兒會撥算盤的厲害人物,因為太瞭解他家二師弟的脾氣了,逢年過節時給縣尹、給鎮長、給各種疏通管道的禮可從沒斷過。”
“難怪。”姓吳的男人終於恍然並心灰意懶了“那不就是說咱們若是想報得此仇,等於是寡婦死了兒子,沒指望了嗎?”
“有指望!有指望的!”一把刻意壓低的興奮嗓音,讓說話中的兩人同時東張西望起來。
“是你在說話嗎?”兩人互相問向對方。
“是我!是我!是我在說話啦!”終於清楚聲音傳來方向的兩人,同時將視線往下移,看見了個伏蹲在兩人腳旁,臉上沾了些地上塵灰,看起來髒兮兮,做著店小二打扮的傢伙。
哇!這是人還是鬼?看起來髒死了!兩個男人同時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兩位大哥別害怕,我不是壞人,而是個俠女!你們快點告訴我烏龍觀在哪兒,那個氓又叫啥?好讓我去幫你們報仇!”
“呃…”天底下真有這麼好的事?其中一名男子開口問:“你的幫忙是要索酬的嗎?”
“當然不要了!”熊惜弱一臉受辱的表情“我都說我是俠女了,怎麼可能還要收錢呢?”雖然不清楚眼前這位口口聲聲自稱俠女的小傢伙,本事究竟有多少,但聽見有人說要免費幫忙報仇,兩個男人還是爭先恐後地開了口。
“烏龍觀離此不遠,而那氓小子,他叫做天、威、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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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龍觀“二師父!二師父!天養有急事找!”
“慈閣”屋裡,一顆大球正在石碑上左翻右滾,貪婪地汲取著來自於石碑上的沁涼,在聽見這聲叫喚後,無奈地停止滾動,直起來套上了褲子。
“進來吧。”仁慈沒好氣地往躺椅上側坐著,一隻肥腿架撐在椅臂上,肥手捉過一柄蒲扇猛揚。
熱死人了!
有關於這種三伏天的熱氣,沒有人會比身為胖子的他更明瞭了。
這該死的八徒兒最好真是有急事,否則當心他用“天殘腿”將他踹飛出去!
“二師父在拓帖?”進屋之後,天養好奇地瞄了眼躺在地上,上頭刻有文字的石碑。
仁慈肥手搖扇,沒好氣的開口“你管我在做什麼!你的急事呢?”老子就是愛用身來拓帖,幹你鳥事?
聽見這話,天養敲頭憨笑。
“是的是的,二師父想做啥都成的。天養的急事是…”他換上一張焦急的臉“師父,有人上門來踢館了…呃,還是,這該說成是踢‘觀’呢?”
“我管他踢啥?”仁慈漫不經心地搖扇“咱們觀裡的牆可硬著呢,由著他踢吧。”
“‘踢觀’不是踢觀裡的牆的意思啦…”天養心急著解釋“師父,那人是來找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