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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來林總喜歡選眉眼清秀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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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向她走來的尹姿,滿臉堆笑,卻是笑裡藏刀,酒勁還沒有上來,貝雅言沒有醉意,她倒要看看這個尹姿能玩出什麼花樣。

“怎麼,一個人喝悶酒?”尹姿搖晃著高腳杯裡的酒,聽上去如此好心,“這可是上好的紅酒,不過,不適合多喝。”一看就是沒有見過好東西的人,穿得這麼好,化的妝這麼緻,來如此大的場合,可依舊改變不了這種從窮人窟裡出來的樣子,尹姿用著高傲的眼神輕瞥了貝雅言一眼。

她就是看不慣貝雅言和趙璇兩個在人群中一抓一大把的人,擠進她的人脈圈。

貝雅言不覺得從尹姿嘴裡說出來的是什麼好心的話,說道:“你不是今晚也貪杯了嗎。”酒水是薛子震讓人安排的,似乎和她沒有多大的關係,尹姿何必突出‘上好’兩個字。

尹姿站到她身邊,和貝雅言齊肩,從餐桌上,端了一小碟魚子醬,用只有兩個人才聽到得到的聲音道:“趙璇不和你住一起了?”貝雅言很想笑尹姿,碰面的是她們兩個人,尹姿幹嘛要問趙璇的情況。

“我和趙璇住不住一起,和你有什麼關係。”尹姿佯裝恍然大悟的樣子:“哦,是麼,細想確實沒什麼關係,不過,我真的覺得你們兩個好姐妹不住在一起,真的是太可惜了。”這種人沒事也會被她找出一大堆的事情來,貝雅言不想多和她費口舌。

但是尹姿幸災樂禍般,笑意深深,當笑意從她的臉上消失之後,眼裡泛光,像是報了多年的仇恨:“因為啊,你們都是不住男人引誘水楊花的女人”貝雅言剛放下高腳杯的手,立馬朝尹姿揚去,說她可以,念在公眾場合,她可以不和尹姿計較,但,絕不能說她最好的朋友。

貝雅言的手終究是沒有打下去,不是她不想或者不敢打,而是被眼尖的尹姿察覺,更加快速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接著,把她的手按下去。

尹姿滿臉得意:“小心點,這裡可有媒體人員,上了頭條可不好。”倒不是她不想讓貝雅言打下來,若貝雅言打,她就我見猶憐的受著,到時候報紙怎麼寫,都是貝雅言的錯,但是現在貝雅言和林擎宇的關係,不好說,她不敢妄自行動,得罪誰都可以,唯獨林擎宇不行。

“你和趙璇的陳年舊事,我不想過問,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們那個時候都是學生,有什麼深仇大恨,非要到現在你都要如此計較。”貝雅言沒有指望幾句話,能夠改變尹姿什麼,只是她不明白,就算是以前大學時候,大家小打小鬧過,換做別人,多年後還能冤家對頭,多少還有些舊識再見淡漠以往恩怨的心思。

尹姿甩掉貝雅言的手,咬牙切齒:“你怎麼不去問問她,趙璇那個賤人做過什麼,你不是她最好的朋友嗎。”貝雅言見她輕笑幾聲,蹙眉,尹姿繼續說:“看來,她對你也不過如此,她的過去,都沒和你說啊。”每個人都有不願說起的過去,她也有事情沒有和趙璇說,趙璇不和她說過去的事情,並不代表兩個人之間不是真心對待對方。

“趙璇上大學,和多少個男人睡過你知道嗎,看見她額角上的疤痕沒有,我打的。”

“尹姿我告訴你,你別亂嚼舌。”趙璇確確實實額角有個不清晰的疤痕,原來是尹姿打的,瞧尹姿說這話的樣子,給女人臉上留下痕跡,她一點都不愧疚的樣子,倒像是趙璇落得那樣的下場是咎由自取。

尹姿見貝雅言情緒有所波動,最後竟眉飛舞起來:“她當然不會和你說,自己搶了別人的男朋友,把別人男友勾搭上,你說這樣的人,我能放過嗎。”聽她這意思,就是趙璇搶了她男朋友了,但是趙璇和她說過的是尹姿搶了她閨的閨的男朋友,到底當年的真相是什麼樣子,已經無證可考,若說選擇相信,她當然是選擇信任自己的朋友,可尹姿會這麼和她說,也不像是說謊。

“而你,和趙璇真的是絕好的黃金搭檔,我好不容易一步一步走到現如今的位置,成為baikal的臺柱,和我最心儀的男人站在一起,可你呢,才一個月,就毀了我所有。”尹姿還沒有洩憤完,這時,有正規的媒體記者走過來,對尹姿和貝雅言說:“沒想到,你們兩個人的關係這麼好,來來來,我幫你們拍一張。”貝雅言還沉浸在尹姿的話裡,尹姿好歹比她有經驗,這種情況下,最先環住她的手臂,笑得甚是無害,貝雅言只好也咧嘴笑了笑。

記者拍完還返回查看相機裡的兩個人,慨:“好一對姐妹花,眼睛真漂亮,原來林總喜歡選眉眼清秀又不失點妖嬈氣息的。”聽到這裡,貝雅言整個人都覺得有些冷,林擎宇喜歡,什麼叫做林總喜歡這樣的?

記者走後,尹姿笑了,這覺,不知道是在笑她自己還是在笑她,尹姿和她說:“聽見沒有,貝雅言你別太得意你的現狀,擎宇會看上你,會把你捧得這麼高,不過是因為你的眉眼,你有的我也有,說不定原本屬於我的位置,我會重新拿回來。又或者,哪天,林擎宇遇到更何意他心的,你就會被拋棄得遠遠的。”貝雅言未察覺自己嘴角掛上的是苦笑,尹姿講的不無道理,不過有一點尹姿想錯了。

應該說的是,尹姿有的她也有,她擁有的尹姿一點都沒有,然而,她姐姐擁有的才是貨真價實的,她不過是個盜版。

“誒,你就走,我話還沒有說完呢…”尹姿還在身後想要叫住她,貝雅言不知何時,已經如失了魂魄一般,走出了酒宴的會場。

剛走出,就有司機上前,她有點眼,不過並不認識,叫不出名字。

“貝小姐,林總叮囑我,等你出來,送你回去。”司機見貝雅言臉微紅,淡淡葡萄酒的氣息,喝葡萄酒也會醉?那需要喝多少。

貝雅言擺手:“不用,我不想回去。”司機滿臉為難:“這…”

“你們是怕我走丟了還是怎麼,我不是小孩子,說了不想回去,要回去,我自己會回去。”

“可…”她喝醉了,萬一亂走,出了什麼事情,可怎麼好呢。

“可什麼可,我不想回那棟房子,那不是我的,不是我的,你明白嗎?”說著說著,貝雅言笑出了聲,她和司機說這些做什麼,“你當然不會明白。”司機見從裡面出來的人:“柏少…”問好的話,還沒有說完,柏琮原就讓他打住,不要驚擾面前女人。

身邊已經寂靜,貝雅言漫無目的地隨便朝一個方向離開,卻在分叉口的地方,有些反胃地勾下頭,吐了起來。

她的胃難受極了,可是比胃難受的是心,貝雅言不明白自己心裡的這種難受,是為了什麼,她只知道,從未有過的覺,在心間一點一點的啃噬。

映入眼簾的是一方男士手帕,耳邊響起聲音:“醉了就不要亂跑,擦擦。”貝雅言依舊是彎,在刺眼的路燈下,微眯著眼,恰好反光的角度,讓她看不清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是誰。

“柏琮原?”她完全是靠聲音來辨識一個人,誰說她醉了,當她看清人,瞧,和她辨識的一樣,就是柏琮原。

所以,醉的是柏琮原,貝雅言接過他手裡的手帕,擦拭了一下嘴,指著他笑:“醉的是你,我可沒醉,我和趙璇喝菠蘿啤荔枝啤啥的,都能喝好幾罐呢。”這都什麼跟什麼,柏琮原彈了一下貝雅言的額頭:“醉酒的人從來不承認自己醉了,反而覺得自己是這世界上最清醒的人。”

“不願回家?”他輕聲問。

貝雅言搖頭:“那不是我的家。”在花園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林擎宇和薛子震還在談事情,他從休息室裡出來,就看見,她和尹姿正在說話,之後,就變成這副模樣了。

柏琮原只能順從她說話:“好好好,那不是你的家,那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什麼?”她惶惑。

“嗯,姑姑今早和我說,凌晨一點多有星雨,雖然我不是很相信,但是,我可以帶你去看看,說不定是真的。”柏琮原?林擎宇?貝雅言看見兩張臉在自己的面前重疊,分開,又重疊。

“你不說話,我就當默認了。”柏琮原在她面前揹著蹲下。

貝雅言不知道他這是要做什麼,柏琮原見身後沒有動靜,反頭對貝雅言說:“上來啊。”她搖頭,柏琮原輕嘆一口氣,這輩子,他還是第一次這麼對女人,就被無情的拒絕了,貝雅言和別的女人差別不是一般的大。

柏琮原指著她高得嚇死人的高跟鞋,反手拍了拍自己的背脊:“上來吧,你打算這樣穿著一雙高跟鞋走三十多分鐘,那條路,車子可是開不進去的。”貝雅言半懂不懂,稀裡糊塗中猶豫過後,趴了上去。

上了背,柏琮原才發現,這女人,看上去苗條,實際上是個骨頭重得要死的小胖子啊。

她的頭靠在他的後頸上,長長的髮絲,隨著風拂過他的臉,有著淡淡的茶花香,不是洗髮水的味道,而是一款女士香菸,叫茶花煙。

這種煙,他只見過一個女人過,那就是林擎宇的母親,他不大的年歲和大他幾歲的林擎宇躲在別墅門後看林擎宇的父母吵得不可開,摔碎了不少的易碎擺件,吵完架林父甩門而出,林母卻是一個人坐在客廳裡不斷菸。

柏琮原還記得,煙盒子上有一句動人的話: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

也不知道揹著的人睡著了沒有,半天沒有出聲,柏琮原突然覺後頸有了一點滴的涼意,接著是第二滴,第三滴…

“你菸?”他想,自己可能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才會找了這麼個話題問她。

她搖頭,幅度有點大,柏琮原好不容易才穩住她。

貝雅言鼻子,嘟囔道:“我不,趙璇。”

“趙璇是誰?”從貝雅言嘴裡冒出來的人,一定是她身邊悉的人,而柏琮原除了認識她那個經紀人季,以為她身邊就沒有朋友了,因為她實在是喜歡獨來獨往。

“救我的人,把我從東西伯利亞帶回中國的人。”東西伯利亞?她曾經是在那裡生活的,那裡被譽為寧靜的土地,很早以前,幾近荒涼的地步,現在也許還好許多。

柏琮原想起林擎宇的公司叫做baikal,平常貝雅言不願意和他說什麼話,現在難得從她嘴裡知道有關她的故事,他還不多問一點,也許和他猜想的一樣,林擎宇取的公司名字和那個地方有關:“那裡有貝加爾湖。”貝雅言一聽悉的事物,咯咯地笑起來:“是啊,那是西伯利亞的藍眼睛,和我姐姐一樣。”朗的笑聲,沁入柏琮原的心裡:“你姐姐。”忽然,在他後頸的頭,一下歪到他的右肩,溫熱的氣息,對著他的耳垂,悄悄聲地說:“我不會告訴你,我姐姐其實是藍眼睛,和我父親一樣。”貝雅言是醉意開始上來了,柏琮原只當她胡言亂語,不過,究竟是胡言亂語還是真實情況,他也沒有興趣去追究,不過倒是由小小聲轉而悲傷卻大聲的女人比比她說的事情更有趣。

“明明她長得那麼像父親,可我俄羅斯酒鬼老爸啊,偏偏最討厭她,比討厭我還討厭她,總覺得我和姐姐是母親接客和野男人生的。”柏琮原停住,腳如有千斤重的石頭壓著:“你是不是在說醉話?”他心裡清楚,她醉,但是他寧願她說是開玩笑的話,而不是醉話,因為酒後容易吐真言,他有些不願意,她的生存在那樣的環境裡。

兩隻耳朵被揪住,柏琮原差點鬼哭狼嚎,這女人,力氣可真大。

“你也看不起我母親是不是,可我最愛她了,如果沒有她,我讀不了書,姐姐也不能從別人手裡贖回來,更沒有錢維持家庭基本的生活,你不準看不起她。”

“我沒有看不起她,我覺得她很偉大。”柏琮原還是第一次見到耍酒瘋的女人,不會喝,學別人做什麼。

他想,如果貝雅言真有一個酒鬼父親,那麼她一定很討厭喝酒,所以才這麼容易醉倒。

“真的嗎?”繼續追問的貝雅言,讓柏琮原懷疑,真的完全醉得無意識了麼,怎麼打破砂鍋問到底,不罷休了。

“真的,真的不能再真,全世界的母親都偉大。”他給出了一個他自認為能讓貝雅言滿意的答案,但是,怎麼那雙鉗住耳朵的手還是不肯放開呢。

夜很深了,溫度越來越低,柏琮原卻覺得,路上沒有多少人,看著地上被路燈投的影子,前所未有的溫暖。

一直背下去,如果下起雪,是不是就可以到白頭?想到這裡,柏琮原背得她更緊了,其實他沒有告訴貝雅言的是,不管她是不是真的醉了,他知道還沒有開始談話的時候,她在他的後頸哭了,他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