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章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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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昨夜的遭遇戰,卻讓萬騎長圖巴的驕傲,幾乎要崩潰塌陷。
五千多名金帳狼騎,此刻,還能夠騎在馬背上,退出戰鬥的卻只有二千來人了,從地上橫七豎八倒臥的屍體就可以看出,大多數都是他的手下,也就是說,接近三千名金帳狼騎的勇士,永遠失去了命,而敵人呢?殺死的敵人最多才一千多點,這,怎麼可能?
萬騎長圖巴認為,這是因為昨晚天太黑,在驟然遇襲的情況下,他手下的狼騎都還沒有做好戰鬥的準備,而被卑鄙無恥的暗算了。
萬騎長圖巴還認為,這是因為敵人的盔甲太厚,便是以他的力量。在劈斬了三四個敵人後,也有力竭停滯的覺,優質的龜茲彎刀上。更出現了米粒大小地缺口,而且敵人揮舞著帶有齒刃的長刀,樣式也太過怪異兇厲,他手下的狼騎,就是因為一時間的不適應,所以才吃虧的。
萬騎長圖巴更認為,金帳狼騎最大的優勢。是依靠從小就練出來的、湛地馬背功夫,在策馬狂奔中,旋風般的揮舞彎刀,輕捷的象一片雲,讓敵人防不勝防。悍猛的象閃電,讓敵人無可阻擋,戰鬥的失敗,最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雙方絞殺混戰在了一起,他手下的狼騎,沒有機會施展自己的長處。
一千個不忿,一萬個不服,但因為身後,命令收兵的牛角號聲,萬騎長圖巴也只能瞪著血紅的眼睛。約束手下退出戰鬥,但在內心深處,目巴卻有著一股幾乎要壓抑不住的衝動,那就是再次撲上去,讓手中的彎刀渴飲敵人的鮮血。
就在這時,圖巴看見他手下一名叫托馬斯的千騎長,或許也如他一樣,有著深深的不忿,所以在後退的過程中,一個單蹬俯身。用手中地彎刀高高挑起一柄,斜在草地上的滴血彎刀,然後扭轉身形,揚聲吐氣,用力揮砍。
“鐺~~”陽光下,那柄被高高挑起的彎刀,在升到最高處後,又墮落而下,托馬斯的揮手疾劈,正擊中在彎刀的刀柄處,隨著一聲脆響,那柄彎刀猛然發出一聲厲嘯,幻化成為一道快速旋轉的光輪,電而出。
這一手,是托馬斯獨有的絕活,所有的匈奴戰士都情不自的喝了一聲彩,循著刀光瞅去。
戰場上,也存在著潛規則,如果戰的雙方,都同時吹號示意後退,那麼,就不能再用
箭等方法暗算對方。
所以,那柄電而出地彎刀,不是要殺敵,而是要羞辱對方,目標選擇的是,對方隊伍最後面,斜指長空的貪狼戰旗的旗杆。
“嗖~~”彷彿只是一陣風,更何況此劑的陸新,還處於神恍惚的狀態,他只覺得手中一震,便看見自己高舉在半空的大旗,以一種緩慢的姿態,中分斷裂,斜墮而下。
接著,陸新下的戰馬,也不知道踏到了什麼,忽然間,受到驚嚇般的人立長嘶,使抱著半截旗杆,毫無準備的陸新,從馬鞍上重重的摔落到了地上。
這個墩,正砸在一灘匯聚的血泊上,血水四濺,發出能讓整個戰場都聽見的脆響。
短暫的寂靜後,所有後退的匈奴人都鬨笑起來,並刻意的使之鬨笑聲高亢入雲,藉此舒解心中的鬱悶,而萬騎長圖巴的聲音,是所有人中最響亮的,他遠遠的指著陸新,一邊嘲笑著,一邊嘰嘰咕咕的說個不停。
隨著圖巴的嘰嘰咕咕,他身周的匈奴人跟著高聲怪叫起來,似乎就因為對方戰旗被斬斷,陸新摔落到地上,他們因此而成為了剛才戰鬥的勝利者。
率領手下騎,在撤退途中的陸石武,圈馬回身,正看見陸新的窩囊樣,恨不能衝過去,把陸新給劈斬了。
丟人!
實在是太丟人了!
就在這時,只見身材高大魁梧的陸新,狼狽不堪的從地上爬起,他撿起那杆被斬斷後,只有**尺長的貪狼戰旗,指著對面的匈奴萬騎長圖巴,憨憨的問身邊一名貪狼營的戰士:“他,他在說我什麼?”那名貪狼營的戰士並不通曉匈奴語,不過,他也在心中暗怪陸新丟人,當下,沒好氣的回答道:“說什麼?說你傻唄!”只見陸新那雙育蛙眼猛然凝定,直愣愣的瞅著百步遠的圖巴,接著,他整個都彷彿甦醒過來般,散發著危險的氣息,眼眸中,更出某種帶有瘋狂的興奮。
“按住他!”聽到兩人的對話,陸石武心中一驚,喊叫著,催馬趕了過來。
但已經晚了,只見身材雄壯的陸新,燥熱般的拉開了自己的衣襟,用的力量之大,甚至連陸恆賜給他的內甲都給撕裂了,出肌
虯結的
膛,他雙手握拳,指甲把手掌刺破了都沒有發覺,衝著遠處的目巴嘶聲狂吼。
“你才是傻b呢!”那吼聲,就象是遠古兇獸的咆哮。
在吼叫聲中,陸新舉著只有半截旗杆的貪狼戰旗,以血管裡
淌著殺意的強悍,向百步遠的巴目撲了過去。
風雲變。
這完全是一個人的衝鋒,但那股兇猛、無所畏懼的勢頭,給人的覺,就象是獅虎在撲向羊群。
有幾名阻路的匈奴鐵騎,還在仰天嘲笑呢,便發現自己飛上了半空,接著,才是骨頭碎裂聲和巨大的痛疼。
陸新速度極快,捷如奔馬,百步遠的距離,轉瞬即至,手中的戰旗在半空展開,獵獵作響,齧牙滴血的狼頭,彷彿是活過來一般,在旗面上躍動著,有說不出來的猙獰兇厲。
轉眼間,旗幟便象是利箭一樣,發出尖銳的呼嘯,全力捅出。
萬騎長圖巴的絡腮鬍,被勁風所吹,亂草般捲起。
做為草原最優秀的刀手,雖然有些手忙腳亂,他還是選擇了毫不閃避的戰,但他也只揮砍了一刀,因為在情急之下,他忘記了,捅來的旗杆是木頭的。
一刀劈出,杆頭被削斷一截,隨後,圖巴便被削尖的旗杆透而過。
巨大的衝擊力,使兩個人的臉都幾乎貼在了一起,眼睛對視著,陸新的青蛙眼,鼓得都要從眼眶中跳出,他撅著嘴,一字一頓地說道:“你~是~傻~b!”圖巴的牛眼都幾乎要瞪裂了,填滿了震驚、恐懼和難以置信,他看見自己的鮮血就象是泉水一般,順著透而過的旗杆滾滾
出,同時
洩離去的還有他的生命。
那怕是在死亡來臨的最後一刻,圖巴也沒有搞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這個原本看上去笨笨的大個人,忽然變成洪荒兇獸般的可怕。
眾多匈奴戰士,在片刻之後,才反應過來,他們的眼睛都紅了,發出驚天動地的暴喝聲,揮舞著彎刀,從四面八方的向陸新撲來。
在這個時候,陸新顯示出來了他那恐怖到了極點的力量,手中的旗杆大力一揮,連人帶馬的倒了一片,圖巴的屍體更被甩了出去,砸翻了三四個人。
“你~是~傻~b!”便是在這個緊要關頭,陸新也沒有忘了對被甩出的圖巴的屍體說最後的評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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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陸石武把頭盔抓了下來,扔在了地上,出鋥亮光頭,環眼怒瞪:“陸新那小子,拿的可是咱們貪狼營的戰旗,戰旗要是失落了,咱們貪狼營也就不存在了,這時候,還撤退個
,殺啊!”陸石武縱聲狂呼,第一個圈馬而回,衝入敵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