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紅燭高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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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阿霧睜眼只見地上一片的孔明燈，怎麼著也有一千來只。

“過來寫你的心願，咱們一起放上去。”楚懋拉了阿霧的手往一旁的小几走去。

孔明燈在大夏朝又叫天燈，天燈和“添丁”諧音，又有祈福之意，放燈前在燈上寫上心願，燈升上蒼穹，更接近神明，聽說更容易讓神仙看見。

阿霧伏低身子往地上那些孔明燈上看去，上頭已經寫上心願了，譬如“白頭偕老”、“早添丁”之類，看字跡，像是阿霧當初在冰雪林所見的楚懋的筆跡，字走游龍，筆隨意轉，自然天成。

“這些都是殿下寫的？”阿霧吃驚地問道，這一通下來，起碼得半功夫，阿霧心頭一甜，這親筆寫的孔明燈，可比去年那些丫頭折的河燈更有誠意。

楚懋點了點頭“一大早就起來寫了，寫字倒是不費事兒，就是想這些話費神。”楚懋將那盞“早添丁”拿到阿霧跟前，湊近她的臉道:“不生氣了？”阿霧嬌嗔道:“誰生氣了？”轉頭那一剎那的嬌羞，真叫人愛不釋手。

“你敢說昨晚沒生氣？”楚懋的鼻尖幾乎碰到了阿霧的脖子，一股幽香撲鼻，非花非果，卻、人神魂。

阿霧往前一步避開楚懋“我也要寫。”

“給你留了幾盞，你寫吧。”楚懋將空白的燈遞給阿霧。

等阿霧寫好，楚懋握了阿霧的手，一塊兒點燈，兩個人站在水中央，抬頭看著一盞盞冉冉升起的孔明燈，幾乎照亮了天際，像一片燈湖。低頭處，湖面倒映天空中的燈，水上水下兩個世界彷彿連在了一塊兒，成了人夢裡的水晶宮。

阿霧不由自主地靠在楚懋的懷裡，他攏了攏她的手臂，只聽楚懋低聲道:“我們做一對真正的夫好不好，阿霧？”阿霧身子一僵，不敢看楚懋，卻也沒在第一時間拒絕，她腦子裡不由自主地想起崔氏的話，沒有血緣的兩個人如何親近？又有唐音的話，意思是在、上時，她和榮珢是無話不說的。

阿霧的心裡亂糟糟的，又想起玉瀾堂的那些喜字，一時只覺得悶。阿霧不知該作何回答，而慶幸的是楚懋也沒有她，將她送到九獅山，就回身去了冰雪林。

阿霧進了玉瀾堂，先去了淨室沐浴，出來時見紫扇捧了一套大紅的曲裾過來，阿霧搖了搖頭道:“我打算歇下了。”紫扇卻道:“咱們幾個還沒提王妃祝生呢，還請王妃賞臉。”

“好吧。”阿霧心情高興，覺得自己一時也睡不著。

紫扇伺候阿霧穿曲裾的時候，阿霧道:“這套衣服什麼時候做的，我怎麼不記得了？”大紅織金纏枝牡丹妝花紗曲裾，鑲石青纏枝勾蓮紋織金緞及三平金邊，十分華麗，阿霧不記得作過這一身衣裳。

“王爺那邊送來的。”紫扇笑道。

阿霧心頭一緊，可見楚懋並不在玉瀾堂，又放鬆了下來，由著紫扇給她戴首飾，五尾金累絲點鳳簪，鳳凰尾翼上嵌著東珠，額間又垂了一粒龍眼核大小的東珠，將她襯得豔若巫山雲，麗若天山月。

阿霧用螺黛輕輕勾了勾眉，臉上不施粉，上了點兒口脂，立時豔光動，耀眼奪目。

這頭剛梳妝畢，就聽見有腳步聲傳來，卻是楚懋去而復返。

“殿下怎麼又過來了？”阿霧緊張地攏了攏衣襟。

楚懋卻定定地看著阿霧，眼裡出驚豔之，紫扇幾個早有眼力勁兒地退了下去。

“你真美。”楚懋久久後才嘆道。

阿霧被楚懋贊得臉飛桃暈，低下頭不知該說什麼，嘴巴卻快過腦子地道:“那是我美，還是元淑妃美？”楚懋輕笑出聲，拉了阿霧到一邊的榻上說話“元淑妃豔麗多姿，美如牡丹。”阿霧的臉變了變，元蓉夢算什麼牡丹，頂多是一朵芍藥。

“牡丹雖好，可總有看厭的時候了，但是阿霧，卻好似一片牡丹花海，姚黃、魏紫、趙粉、歐碧，每一一步，就另換一景，處處叫人驚喜。”阿霧如今才知道祈王殿下說起甜言語來，只怕連那縱橫脂粉場的風紈絝也比不上他。不過祈王殿下的確好口才，既沒有貶低元蓉夢，卻又將阿霧捧得比天高，這頂高帽子，叫她戴著舒服極了。

阿霧側臉看著楚懋，嘴角實在是忍不住上翹的趨勢。然後這才警覺地發現，楚懋居然換了一身紅衣。除了官服外，這大夏朝的男子只有成親那才穿紅袍，或者狀元誇街那也著紅袍，其餘等閒都是不著紅的。

阿霧再傻，也知道這是何意了，堂中的喜字刺得阿霧的眼睛發疼，起身就要“送客”卻被楚懋攔道:“阿霧，你記不記得咱們還有一盤未下完的棋？”阿霧一愣，這如何能不記得，那賭注可是相當的不公平呢“不記得了。”阿霧飛快地回答。

楚懋叫了一聲“呂若興。”呂若興則將那封起來的棋盤端了上來，上頭的黑白子依然如故。

楚懋對阿霧做了個請的姿勢。

阿霧趕緊撫著頭道:“哎呀，我忽然覺得頭好疼。”

“哦，那我就當你自動認輸了。”楚懋絲毫不為所動。

這哪裡能行，阿霧只好放下手，撒嬌道:“殿下棋力遠勝於我，若是贏了，也勝之不武，這賭局不公平。”楚懋好像十分受用“哦，那你的意思是？”阿霧的眼珠子一轉，雙鑑樓她可一直放在心上，便道:“我們異子而替。”阿霧本執黑子，已見劣勢，這是要換而執白，竊取楚懋的“江山”祈王殿下十分大方地點了點頭“行，今你生辰，我就讓一讓你這個小賴皮。”阿霧被稱作小賴皮也不惱，只要目的達成了就好。

只可惜技不如人，明明佔據優勢，最後卻被楚懋一步一步蠶食，入絕境，阿霧很沒有賭品地氣得手一揮，將棋盤掀翻，落子滿地，然後嘟嘴道:“不來了。”楚懋好脾氣地沒惱，外頭的丫頭聽見裡頭的動靜，趕緊進來伺候，將棋子都撿了起來。楚懋又坐在棋盤前，將剛才的那一局一子不差地擺好，阿霧看了，心裡只罵道:記還真好。

阿霧見楚懋這架勢，就知道自己肯定賴不掉，最後只得低頭認輸。

“天也不晚了，殿下不用再陪我了，今殿下為我做的已經夠多了。”阿霧以退為進地道。

“唔，的確有些晚了。”楚懋看了看滴漏“我就不回冰雪林了。”然後轉身去了內室，還回頭對阿霧道:“你不進來，不是困了麼？”阿霧這才跟了進去，卻見內室簡直大變了樣子。

帳、被褥都換了紅，靠牆的條案上還點著一對龍鳳大蜡，這明明就是房花燭的佈置，只差個喜娘說吉慶話了。

阿霧見狀就要往外跑，卻被楚懋一把摟住，強硬地擁到畔坐下。

“殿，殿下！”阿霧又緊張得有些結巴起來。

“阿霧，我畢生少有後悔的事兒，如今想起來，唯一後悔的只有一件，咱們還沒喝過合巹酒。”楚懋低聲道。

紅袍金冠，襯得楚懋面如冠玉，素的清雋俊顏上蒙上了一層紅光，唐音當初說，四皇子是大夏第一美男子還真不是誇張，阿霧實在不習慣這樣近距離地和楚懋面對面，眼對眼，她只覺得呼間都是楚懋的熱氣，讓她緊張得不過氣來。

作者有話要說:今晚理論上還有下半章的，我還在努力的碼字，但有可能會在12點之後更新了。誰讓我昨天嘴快地保證今天要那什麼呢。哎，我哪裡知道四哥這麼嘰歪，完全不同“撲”字，這就是文藝青年的壞處。

謝謝大家的愛，還有111君的魚雷，mua~~步長生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1521:22:39步長生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1521:18:57jasmine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1516:30:36jasmine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1516:28:55jasmine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1516:26:01jasmine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1516:24:44jasmine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1516:23:05jasmine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1516:20:04jasmine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1516:17:28jasmine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1516:15:28為了省事以前都叫111扔了一個深水魚雷投擲時間:2014-03-1516:14:30jasmine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1516:13:40jasmine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1516:12:19jasmine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1516:11:05jasmine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1516:09:07jasmine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1516:08:03jasmine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1516:05:54jasmine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1516:04:53jasmine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1516:03:44jasmine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1516:03:05jasmine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1516:01:32jasmine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1515:54:58塨冉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1509:46:55塨冉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1502:40:16塨冉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1502:38:09塨冉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1502:36:04愛睡的阿寶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1500:38:59芬芬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1500:06:10peggy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1423:33:18為了省事以前都叫111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1423:18:41為了省事以前都叫111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1423:18:12為了省事以前都叫111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1423:17:25kikiathena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1423:15:24lne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1423:11:27題硯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1420:57:25kikiathena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1409:58:42青女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1400:27:57青女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1400:27:46青女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1400:27:37青女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1400:27:27青女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1400:27:20青女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1400:27:12青女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1400:27:04青女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1400:26:55青女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1400:26:46青女扔了一個地雷投擲時間:2014-03-1400:26: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