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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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凡，回本王院落拿祛惡丸，派人將城東的顧大夫請來。”華與剎臉微變，把脈的指往她的手腕一壓。

“痛…”她虛弱喊著。這人是怎樣？不是知道她病了嗎？好歹看在她是個病人的分上，送她一路好走，別再給她苦難行不行？！

“痛才好。”他一手按著，騰出另一隻手將她打橫抱起來到邊。

“來人，準備一盆熱水和一壺熱茶。”守在門外的玉曇聞言，立刻拉著桃紅前往廚房。

“靠在本王身上。

“他坐在上，讓她靠著自己坐躺著。

“不要…“她掙扎著。天曉得她是什麼居心？她剛吃過苦頭，才不會輕易再相信他。

“你要真出了事，本王就讓玉曇陪葬。”聞言，她委屈的紅了眼眶，無力地往他懷裡躺。

這人真的是惡霸得緊，就非得這麼欺負她，就連死也不成全她…她忍著不過氣的不適，聽著他在耳邊喃道。

“慢慢地氣。”她腦袋發脹發昏，很疑惑他是否真知道她的病狀。她也知道該慢慢地氣，可是卻很難做到…氣息一慢，腔就窒悶得她不住地咳，讓她更加地。

驀地，輕柔的力道拍著她的口，緩解著她的和咳。

“慢慢來，沒事。”他說著，一手拍著，一手按壓著她腕間的道。

竇月芽更疑惑了。那麼溫柔的嗓音真的是出自他的嘴嗎？一刻前不是還冷酷無情地責罰桃白脅迫她嗎？為什麼又突然幫起她？這般溫柔…太溫柔會讓發病中的她變得更脆弱，淚腺更鬆弛。

“王爺。”卓凡在外頭輕喚著，不敢進房一步。

“給丫鬟。”適巧玉曇和桃紅端來一盆熱水和一壺熱菜，便一道接了藥瓶進房。

玉曇進房，見主子臉死白地癱軟在華與剎懷裡，雖不知道發生什麼事，還是趕忙倒了杯熱茶，再將藥瓶遞給他。

“盛蘭，張嘴。”他柔聲道，取出一顆藥丸湊到她嘴邊。

她乖乖地張嘴，但那藥丸一入口，又腥又臭，教她忍不住嘔，他趕忙摀住她的嘴。

“不準吐出來，嚼一嚼下去。”她不住地搖頭，淚水掛滿香腮。

“吃下去就能穩住脈息，要不你乾脆用的。”他接過玉曇遞來的熱菜，吹涼後再湊到她嘴邊。

“熱茶再慢慢地。”她閉上眼滾出更多的淚，忍住幾次嘔吐的衝動，終於將藥丸下，啜著他喂的熱茶，一小口一小口地喝。

“很好，先忍著，大夫就快來了。”說著，拉起被子替她蓋妥。

竇月芽淚掉得更兇了，就連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為何哭得這麼慘。人在病中總是脆弱，可是這淚水也太氾濫了吧。

“還很難受？”那溫柔的低喃，令她覺彷佛自己就住在他的心尖上，好像她優點風吹草動，痛是加倍染著他，教他的嗓音這般充滿憐惜，這般催化她的淚。

他不是華與剎吧？何時換人了？欺負她連回頭確認的力氣都沒有就是了。

“別怕，本王在這兒，饒是閻王也不敢要人。”那狂妄得連神佛都沒看在眼裡的霸道口吻，教她不苦笑。

是他，沒錯，沒換人。也許溫柔只是她的錯覺，生病的人總是容易出現幻覺。

她徑自解釋著然而說也奇怪，悶和呼困難的症狀，沒再惡化，甚至還有稍稍好轉的跡象。

沒一會，武賜三把大夫給請來。

顧大夫把玩脈，拂著花白長鬚道:“王爺處置得極好，這已緩解了王妃的急症，但還是得服上幾帖藥治本，然而王妃的症會發作並非因為氣候冷熱替或吃了不該吃之物，許是這段時天熱吃得少，底子虛再加上內心焦慮，又突然大怒大悲所致，這點王爺得要多加註意。”華與剎輕點頭，要武賜三送大夫順便照藥方抓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