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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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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我的腦袋還在,你的也還在…還有這一袋亮燦燦的銀子…”藍袍男子摸著自己的腦袋,又看桌子那袋沉甸甸的錢袋。還有些不可思議。

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一下,酒全醒了。

“我看女皇轉了?”

“是啊,沒有怪罪我們批評,還…原來她有一顆寬容的心。”

“是啊,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所謂知恥近乎勇,女皇不得了啊…”三人你一言我一句的邊說邊點頭,原本一面倒的批評,目前全轉為讚譽之詞,可以想見的,這個八卦在不久就會在皇城裡沸沸揚揚的傳開來。

至於言宣兒直接跑回街角的馬車旁,她知道嚴倫一直跟著她也看著她,但她不想談太多。

不一會,曾子璇也過來了,三人上了馬車,車子立即往皇宮的方向駛去。

但車內一片靜默,半晌,嚴倫才開口問:“突然良心發現,知道自己做錯事了?”所以,那些人說的那些事都是真的!她沒回應,只是低頭看著窗外。

一個不被期待的女皇,是因為寂寞才會惹是生非吧!

不過是個孩子,算了算,她還大她五歲呢,十六歲當女皇真誇張,難怪這個歷史古國,她聽也沒昕過,按照原來女皇的治國能力,東風皇朝要成為最短命的朝代也不難。

是說嚴倫這傢伙簡直像背後靈,無所不在,也不知在皇宮或城外安排了多少眼線盯著她,魁星湖怕是去不了了。

罷了,她還是暫時先留下來,兩人的五官能相似到被誤認為是同一人,也許本來就是同個魂魄投胎的,那就幫忙吧!她學著當一個好女皇,也讓那些看不起女人當皇帝的男人瞧瞧,女人也是很有辦法的。

真的女皇總會回來的,說不定因為她這代班女皇政績做得好,到時還會有獎賞暱。

沒錯,既來之,則安之,她要扭轉情勢!

馬車轆轆而行,嚴倫和曾子璇相視一眼,再看向安靜的她,像是決定了什麼,神情炯亮有神。那小腦袋到底在想什麼?

一行人一回到皇宮,言宣兒仍是悶聲不吭的回到寢宮,曾子璇則是跟著嚴倫回到他暫住的寢宮。

兩人到側廳一坐下,宮女立即倒茶,退了出去。

今晚兩人相約喝酒,就是上回嚴倫要他查的事情已有消息,只是還沒坐下來聊,反而先看到溜出宮外的女皇陛下。

“我的人發現福康的屍體,被人埋在離魁星湖不遠的樹林裡,不過,下手的是高手,沒有留下任何線索。”曾子璇神情凝重的說。

其實手下多沒有聯絡,嚴倫心中已有不好的預,但證實死訊,他的神情更嚴肅。

“他在南方的家人,我會派人送去消息也會給一筆撫卹金,但我要你查出那個殺死他的人,拜託你了。”曾予璇點點頭,喝了口茶。

“自然得查下去,因為還有一件奇怪的事,而且,我相信因為福康的死,所以,他來不及向你通報。”’“奇怪的事?”

“推斷福康的死亡期應該跟女皇跌入魁星湖的時間相同。”他臉震驚的聽著曾子璇將情形詳述,包括翌清晨女皇被發現在湖畔,讓她的兩名貼身女侍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帶回宮中一事。

嚴倫抿緊。好友掌握的消息是準確的,過去福康往往在女皇出遊的翌就前來向他通報她何時溜出宮、何時回宮,又去了哪些地方。

所以,他不會刻意去注意她的行蹤,但她身邊的宮女還算機靈,很清楚他對這名尊貴的未婚有負面印象,通常能幫她掩飾就盡力掩飾。

只是,一個不諳水的人如何上岸的?若說是有人救了她?那個人又是誰?但凡是皇城的百姓,幾乎人人都認得這名從不怕被人認出而四處惹事的女皇,那人為什麼不來討賞?

曾子璇相信好友的疑問跟自己相同。

“我的人有找到那名發現女皇的婦人,她是個菜販,住在魁星湖附近的小村落,天天扛著現摘的青菜到城裡來賣,但她發現女皇時,附近沒有任何人,且女皇衣著奇怪。”她原本就是個會作怪的人,嚴倫沒在這一點上多想,只是不解,殺了福康的人是否也是推女皇落水的人?她又是怎麼逃過一劫的?

“看來我得多派幾人看著她了。”

“不必了,我的人已夠多了,事實上,連你找的人也可以先行撤掉,她的安全全權由我來負責。”這個決定很突然,嚴倫神情轉為凝重“你發現了什麼事嗎?”

“不夠明朗,所以,不想給你捕風捉影的消息,但這件事如果屬實,我絕對不會置身事外。”他定定的看著好友,心中隱約猜到是什麼事,但關於那件事的確沒有實證。

“我明白了,我會撤掉我的人,讓你好辦事。”這話帶著弦外之音,曾子璇聽明白了。看來好友大概也有在注意那股倚老賣老的惡勢力。

“只是,太后明回來,你當真要跟她說不再輔佐?”他神情一凜“我是個說到做到的人。”也是,不過“太后要你做,你會不做?光用你是她的未婚夫來壓你,你也很難說不吧!”

“我會說不,就因為我是她的未婚夫,所以她不會認真,除非她先做給我看,要不,甭說是輔佐,這門親事,我也會想辦法退掉。”曾子璇看著神情堅定的好友,拍了拍他的肩膀。

“知道了,但女皇那關可沒那麼好過,你得著。”第二天,嚴倫沒有去督促女皇上朝,而是等著太后回宮。

當金碧輝煌的鸞轎浩浩蕩蕩的進了宮門,嚴倫及一行下朝的文武大官都在宮門接,卻不見女皇。

群臣頭接耳的議論,看著美如冠玉的攝政王,但他什麼也沒說,倒是太后溫柔的為大家解惑“是哀家要奴才們別驚動女皇的,哀家想先聽看看攝政王她這段子的表現,再去見她。”原來如此。眾臣出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

於是,嚴倫陪著雍容華貴的太后回到泰和殿。

只是,原本想聽好消息的太后聽到的卻是他不願意再輔佐的事,不管她如何替女兒說情,但嚴倫也很堅持。

“哀家知道那孩子任妄為,但她的本是好的。再給她多一點時間吧,當然,這陣子讓攝政王忙裡忙外,就回府休息幾,再進宮。”

“太后!”嚴倫突然明白金言的執拗個傳承自誰了。

面對他隱隱發的怒氣,太后慨道:“哀家知道自己自私,也知道女皇有恃無恐,就是因為有我這個母后在她身後罩著,她有再多的不是,還是最尊貴的九五至尊啊,你多包容、多原諒、多體恤她吧。”他知道無解了,太后是硬要將金言賴給他了。

“臣明白了,那臣先離宮。”嚴倫自然是帶著一肚子的火告退的,而太后則轉往女兒寢宮。

言宣兒才剛從御書房出來,被那些咬文嚼字的奏摺搞得頭昏眼花,出來透透氣,就見一名風韻猶存的婦人面走來,對方頭戴一隻鑲滿珍珠寶石的鳳冠,身著一襲繡著雲霞、龍鳳的金華服,整個人金光閃閃,面貌慈祥,看來好像廟裡的媽祖娘娘呢!

“太后吉祥。”她身後幾名宮女優雅行禮,這一聽,她也急著屈膝行禮“太后吉祥。”太后一臉驚愕的看著女兒“怎麼不是喊‘母后’?言兒,是國事繁重,讓你昏頭了?”又出糗,她粉臉爆紅“沒有啦,母后,只是突然口誤。”她乾笑的解釋。

“我們母女倆到我的泰和殿聊聊吧,這幾,一切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