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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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牧陽之間似乎有了些隔閡。自從他那天回來,一直沒給我做出任何解釋之後,我的心便被猜疑牢牢地佔據了。
此後的一個月裡,牧陽經常接到莫名其妙的電話,並且接到之後就跑到一邊去說,如果是在車上就跟對方說,我在開車,先掛了,一會給你打過去。他從不當著我的面接那些可疑的電話。
我被猜疑搞得坐臥不寧。一旦他跑開去打電話,我的腦子裡便會出現一副畫面:他正低聲下氣、卑躬屈膝、奴顏媚骨地對一個女人說,我的小親親,你等著我,我這就聽你的,馬上去辦你!
終於有一天,這種猜疑引發出一場大戰。
在君悅豪庭的公寓裡,他又接到電話,跑去衛生間鎖住了門說了半天都不出來。我藉故在房間裡敲敲打打,出些聲響來。
牧陽接完電話把頭探出來大聲說“妮可你摔什麼呢!搞那麼大聲音我能接電話嗎?”
“誰叫你打個電話那麼神秘!”我振振有辭。
“你有點道理好不好,我不就接個電話嗎。天天的伺候你,伺候得不好嗎?”牧陽好象也有火氣。
“你丫別口口聲聲地伺候伺候的,是我讓你伺候的嗎,你不是心甘情願嗎?!”我毫不示弱。
“好,算你狠。既然你看不順眼,那我走,走還不行嗎?!”牧陽走到廳裡,準備去拿桌子上的車鑰匙。
“你敢走!”我威脅他。
“我還真不是廈(嚇)大畢業的!”牧陽拿起鑰匙轉身就走了。
氣得我不知怎麼辦好。好在轉眼我就瞥見桌上的信用卡。好,你丫敢走,我就替你花錢去。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已經養成了這個習慣,購物似乎是解氣的絕佳法寶。而我所處的位置,離東方新天地又極近,下樓就直奔商場,瘋狂地掃貨。當我拎著大包小包的衣服皮鞋以及意大利產的名牌太陽鏡重新回到公寓時,先前的怒氣煙消雲散,剩下的,就全是對牧陽的思念和對爭吵的滿腔後悔。
我懷疑自己犯了疑心病,但這個說法卻又難以說服自己。牧陽這個月以來並不常在家住,偶爾的就會說有事情要回別墅那邊去一趟。剛開始從別墅回來時還會對我百般撫,慢慢地,他似乎覺得這種狀態很正常,於是對我的不滿終於視而不見。
我購物回來後不久,牧陽也回來了。我正在公寓內發呆。聽見他開門的聲音我驚喜萬分,趕緊跑去接。我假裝忘記了剛才的爭吵,主動跑去擁抱他:“你回來啦?”
“恩。”牧陽的身上明顯有酒氣。腳步有些不穩。
“怎麼了,喝酒了嗎?”我扶著他躺下。
“喝了點洋酒。頭好疼。”牧陽抱著頭。
我說“我給你按摩一下吧。”
“不用了寶貝兒。”牧陽的聲調突然間高亢起來,又像在自言自語“你要我怎麼辦,你到底要我怎麼辦才滿意…”我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去應付這個局面。愣了幾秒鐘,我鼓起勇氣跟牧陽說“牧陽,我們結婚,好嗎?我離不開你了…”
“你給我點時間行嗎,給我點時間…”牧陽更加用力地抱住頭,似乎被一個問題所深深困擾,他低聲說“給我兩年時間,好嗎,就兩年,我去辦好一切事情…”
“兩年?”其實我恨不得他明天就辦好一切,我也馬上跟大黃離婚,然後,我和牧陽再重新組成一個有愛的家庭。在我看來,我不愛大黃,牧陽顯然也不愛他的老婆。
“…”牧陽沒有說話。
我去看他,發現他已沉沉地睡去。估計洋酒喝高了。
我輕輕地替他脫去鞋襪,拉過一薄被蓋住他。
躺在他身邊,我好半天都無法入眠。我在想牧陽的這個約定。兩年,說快也快,彈指間就會過去。然而,牧陽彷彿遇上了難題,不然,他不會如此頭疼的。這個難題是什麼呢?我真的也很想知道。
這個夜裡,我並不清楚,其實,很快我就跟這個難題碰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