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嘉斯莫特會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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Ⅰ舊的不快之年漸漸遠去,新的不快之年又粉墨登場。西曆二一九二年十二月三十一夜,對於愛克爾羅尼亞防衛局次長兼野戰裝甲車部隊司令阿路馬利克?阿斯巴魯中將來說,並不是個心情愉快的夜晚。
阿斯巴魯是以『aaa』之名,名揚四海的軍事家。他的名聲與新?卡米洛特的凱涅滋·基爾伏特准,以及普林斯·哈拉魯特市的由利·庫路岡並駕齊驅。雖然傳聞中這三人對其他二人都敬而遠之;但這並不有損於他們的名聲與戰績。他們三人中原本就沒有以人品優良,格敦厚為招牌的人物。
“世間最不幸的事莫過於被討厭的對手纏上”他們是這一哲學的信奉者也是實踐者。這種哲學有著數種應用形,並隨著他們格的不同而發生獨特的變化。打個比方,『aaa』曾經這麼說過:“好人往往死得早,但早死的並不一定是好人”所以阿路馬利克·阿斯巴魯打算儘可能地長命百歲,以此讓那些他討厭的傢伙們好好地不幸一下。
他今年連三十一歲都還未滿,不要說老衰,就連老練也還沒達到;並且他既不追求老練,也不希求安定。只求能增加戰績提高地位、獲得與之相匹配的收益;而私生活方面,他信奉無拘無束的單身主義。如此落拓不羈的他之所以現在會非生氣不可,是因為四十天前在貝魯海峽迫不得已“無功而返”愛克爾羅尼亞元首,阿斯巴魯的上司尼柯拉斯·布魯姆並不希望增長這個軍人的權力,所以如此嘲他。
“是不是覺得這是聯合軍的失敗,而不是自己的失敗啊?”『aaa』沉默不語。雖然他的確是這麼認為的,但卻被布魯姆先發制人。正當他思考著如何詼諧地反駁之時,尼柯拉斯·布魯姆卻帶著一塵不變的紳士微笑,與另一位出席者攀談起來。那位出席者是位年齡在三十歲前後、身材豐滿容貌豔麗的女子,她有著宛如黃金分割法計算出的身材和一頭鉑金的秀髮,『aaa』因此對布魯姆更增了幾分厭惡。
嘛~~反正不管自己如何反駁都於事無補。貝魯海峽攻防戰中,其他六都市組成聯合軍對布伊諾斯·松迪市發動攻勢,但卻“被揍了個落花水,還沾了一身唾沫”(阿路馬利克·阿斯巴魯語)。失敗的原因有數個:指揮不統一,補給不足,不佔地利、戰意為零。並且布伊諾斯·松迪軍的指揮官優秀到讓人抓狂。據說名為瓊汰?諾儒特的指揮官在取勝之後,槍斃了獨裁者艾貢·勞德路普。現在大概正作為新的獨裁者接著市民的歡呼,踏出自己政治生涯的第一步了吧。
然而,『aaa』這次的預料卻完全落空。此時一名逃亡者剛好抵達了愛克爾羅尼亞。
“我的名字是瓊汰?諾儒特。希望逃往貴市,如能被收留,我自然不勝。但如果遭拒絕,我也不會心懷怨恨”隨意表明瞭自己的身份與目的,覺像是學生畫家般的青年從車中走了出來,他走動時需要柱著柺杖。聽到他自報家門的警備兵大吃一驚,急忙向聚集在宴席會場中的大人物們報告。
在面面相覷、不知所措的人群中,首先行動起來的是『aaa』路馬利克?阿斯巴魯。他大步走出主會場,以暢的動作側坐上樓梯的扶手向下滑去。對他來說,自己不過是使用視線範圍內可利用的最便捷通手段。他無視四周詫異的目光,徑直走到逃亡者跟前。二十二世紀軍事史上的兩位異才,就這樣進行了沒有任何戲劇的實次相遇。
面對逃亡者,aaa毫無保留地提出了自己疑問。
“你是從暴的侵略者手中保護布伊諾斯·松迪的英雄吧?明明可以享盡榮華富貴,卻為何要逃亡?!”實際上,瓊汰?諾儒特並沒有遭到官方通緝,所以正確來說並非逃亡,而是單純的移居罷了。但在當事人的心中和周圍人的眼中,把這稱為逃亡並沒有任何不妥。諾儒特於是簡短地回答到。
“因為待不下去了”瓊汰?諾儒特被艾貢·勞德路普視為“除了作戰以外一無是處的無名青年”並且這種見解與事實幾乎完全相符。其本人也沒有提出過異議。在子歌娜利雅過逝後,瓊汰?諾儒特中就被挖出一個無形的空。
“除了作戰以外一無是處的無名青年”沒有填平那個空的能力。殺死造成子逝世的罪魁禍首艾貢·勞德路普後,他本以為命不久矣。可是那些本應審判他、動用私刑絞死他的布伊諾斯·松迪市民們,卻把他當作“獨裁的解放者”來歡。諾儒特逃走了,為了能從強加於他的獨裁權力的恐懼中逃脫,他只有選擇離開母都市。就在勝利宴會結束後不久,諾儒特便駕車開始了長達一萬五千公里的孤獨旅行。
“不過,獨自一人腿腳不便地逃出來,肯定很辛苦吧”aaa罕見地說出了同情般的語句。
“不,我一直都是兩個人”諾儒特的回答讓aaa到有些莫名其妙。但aaa並沒有對此表示疑問,他提出另一個問題:是何理由讓瓊汰?諾儒特選擇愛克爾羅尼亞作為逃亡地。諾儒特回答了他,那並非是什麼哲學的理由。如果僅通過陸路前往其他都市的話,最初只能到達愛克爾羅尼亞。畢竟在四十天前那場血橫飛的戰爭中,他已將除布伊諾斯·松迪以外的六都市通通得罪了,在選擇都市時他沒有什麼可以挑三揀四的餘地。
經過數場見面與會議後,愛克爾羅尼亞同意了瓊汰?諾儒特的逃亡請求。基本上,逃亡權被視為各都市市民的人權之一,就算數天前還是敵都市的市民也不例外。在aaa的推薦下,諾儒特還獲得了軍籍,成了aaa的部下。
aaa的幕僚鮑茲威魯大佐,小心翼翼地向長官試探道。
“這事有些怪呢,司令”
“什麼事?我原本就是個善良親切的男人喲,溫柔地對待無家可歸的逃亡者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不,我說的不是那個”
“那是什麼?”
“就是說,貝魯海峽攻防戰中瓊汰?諾儒特戰勝了閣下…勝者成為敗者的部下,這事有點怪呢”鮑茲威魯閉上了嘴巴,aaa正帶著食獸的笑容打量著他。
“聽好了,鮑茲威魯!在我身邊半徑五米的範圍內,就別妄想言論自由這種事了。那次是聯合軍敗給了布伊諾斯·松迪軍,而不是我敗給了諾儒特”
“是,請原諒屬下,屬下以後會謹慎注意的”鮑茲威魯大佐煞有介事地敬了個禮。aaa讚賞地點了點頭,隨後臉上食獸的笑容消退了。其實他本不在意這種小事,剛才不過是裝腔作勢罷了。不過,他對於自己的說法並未脫離布魯姆的諷刺範圍這一點到不太有趣。
鮑茲威魯大佐也多慮了。瓊汰?諾儒特在停留了一週後,便對愛克爾羅尼亞到了厭煩,開始後悔逃亡到這裡了。待遇誠然不算壞,或者應該說非常好。但他難以忍受被當作貴賓般高高捧起,在社界到處供人觀賞。雖然從他嘴裡說出來有些微妙,但對於愛克爾羅尼亞的戰死者來說,他不正是仇敵嗎?被人憎恨自然無可厚非,但再怎麼也不應該被如此厚待啊!
“元首真是辛苦了”aaa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元首尼柯拉斯·布魯姆厚待諾潞的真正用意昭然若揭。作為權力者的通病,他常常擔心出現對立的競爭者。對於最有力候補者的aaa,當然不會懷有什麼單純好心。但如果能把以逃亡者身份出現的瓊汰?諾儒特,作為對抗aaa的人才收入己方陣營中,不是正好能能反過來削弱aaa的勢力嗎?因為打著這種算盤,布魯姆才會如此厚待年青的逃亡者。
其實布魯姆大可不必為aaa的存在而煩惱。雖然阿路馬利克·阿斯巴魯作為軍事家的聲望極高,但在政界中的聲望幾乎為零,所以當然不可能動搖布魯姆一絲一毫的地位。布魯姆並非無能者、也不是惡貫滿盈之人;但他總是對假想敵意識過剩,並屢次三番地寵壞人才。
布伊諾斯·松迪市的反應,目前階段不成問題。就好像愛克爾羅尼亞市與莫布里奇?玖尼亞的關係一樣,都市通常不會追究收容逃亡者的責任。這大概可以稱之為成的外關係吧。
總之,對於愛克爾羅尼亞到厭倦的諾儒特拜訪了aaa,表示想離開愛克爾羅尼亞市。阿斯巴魯也沒有勸他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