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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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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江的婚禮如期舉行,司徒玦站在好友的立場,本還想問問當天有什麼可以幫忙的,不料一來阮阮打理得甚為周全,二來儀式也一切從簡,於是司徒便樂得當一個純粹的觀禮人。

南方婚禮的重頭戲照例是在晚宴,司徒玦到得早,跟新娘新郎打了個招呼,盛讚阮阮今天十分美麗。礙於新人忙著應酬賓客,她也沒多耽誤,自己百無聊賴找個地方就座。

此時宴會廳裡稀稀落落地已有一些賓客,無一是司徒玦認識的,不過寂寞也沒維持多久,不一會就有年輕男子坐在她身邊,繞著彎子搭訕。這種場景對於司徒玦來說再駕輕就不過,如何輕而易舉地打發狂蜂蝶正是她幾大絕技之一,可這時閒著也是閒著,再者那搭訕的年輕男子長得尚算順眼,作風洋派卻無令人討厭的油滑之,司徒玦也就耐下子跟聊了幾句,原來是吳江的遠房表弟,自幼在國外長大的abc。兩人由此話題也投機了一些“表弟”對她的興趣也益發熱烈且明顯。直到三皮和美美他們這些舊時同學紛紛趕到,司徒才得以脫身。

林靜來得晚,正式賓結束,新郎新娘步入宴會廳後他方趕到,一來就被好幾個看似小有身份的中年男人拉到某桌就座,聊得不亦樂乎。司徒玦在一旁看著,心裡暗笑,林靜這格情商果然在國內更是如魚得水。兩人視線遇上,林靜趕緊笑著打了個手勢招呼她過去,司徒玦最不喜那些場面上的應酬,無奈林靜已是她在這賓客裡最能說得上話的人,兼之她又實在好奇他的八卦趣味,只得辭了三皮他們,施施然坐到林靜身邊。

“還說有好料爆給我,誰知道來這麼晚,你是不是故意的。”她沒好氣地對林靜說。

林靜為她拉開座椅等她坐下,才笑道:“院裡有事耽擱了,你那點好奇心有什麼難滿足的,待會告訴你。”司徒玦的就座明顯讓同桌清一的男士神一振,再看到她和林靜捻談笑的模樣,便有人用心照不宣的曖昧神態說道:“林檢察長總是豔福不淺啊。”林靜聞言,趕緊含笑道:“謝局長這就拿我開玩笑了,這位是我的好友,說道‘豔福’,那福氣只怕輪不到我了。”別的場合,有人拿司徒和林靜開玩笑也不是第一次,畢竟一眼看過去著實般配養眼,合該是一對璧人,以往林靜都是一笑了之,鮮少如今天這般急於撇清。司徒玦在桌下偷偷用手指著她,嘴裡嘀咕道:“哦哦,那麼快就開始肅清四野,重新打照純潔的新形象了。我倒真的迫不及待想看她是何方神聖。”林靜拿她沒辦法,只得笑地附過去輕聲說了幾句,司徒玦便一臉意外地朝新人的方向看過去。半晌之後,扭過頭對林靜說:“就是那個哭得稀里嘩啦的小伴娘?”林靜輕咳了一聲,幾乎難以察覺地點了點頭。

司徒玦難得看到他這付樣子,頓時樂了。

“別笑啊,想說什麼你就說。”林靜笑著投降。

“你口味變清淡了。”司徒玦說的倒也是真心話。林靜的女“朋友”她不是沒有見過,包括琳西在內,無不是優雅美麗妙齡女,她本還好奇能夠“終結”林靜的會是怎樣的妙人,原來竟是個小姑娘模樣,嬌俏是不假,可也不是什麼曠世佳人。光看著她在新娘都尚且一臉淡定的模樣下自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就足夠有意思了。

林靜看著臺上的那一幕,顯然也在忍著笑意,他說“說不定我口味本來就是這樣,如今返璞歸真罷了。”

“我給你的香水送出去沒有?若討得她歡心,你可得謝我。”司徒玦說道。

林靜只能苦笑“暫時還沒找到機會。”

“真那麼棘手?”

“畢竟好幾年都沒跟她正式打過照面了。”

“你別告訴我其實你還沒在別人面前說上話!”

“嗯…差不多吧。”司徒玦聽罷頓時嗤笑,然後擺出一臉歎服“我原先聽你那口吻,還以為是板上釘釘的事,見過了吳太太,馬上就要喝林氏伉儷的喜酒,原來你還在獨角戲的理論階段,太傷害我的好奇心了。老實說,你心裡究竟有沒有底。”

“5。5成吧。”正在喝水的司徒玦在這個答案之下差點就要噴了出來,這是典型的林靜式回答,明明只有天知道的事情,他也在成敗各半的基礎上增加他那0。5成的把握。不管對方態度如何,因為他已下定決心,便是那多出來的一點點勝算的來由。

“司徒,你也是女人,你說女人會因為時間的緣故慢慢忘掉一個男人帶給她的失望嗎?”話又說回來,連林靜都自認為只比5成把握多一點點的事,畢竟還是吉凶難料,如果司徒玦這個時候略加註意,就會發覺他的神態裡也有了些隱約的不安。

可司徒玦卻明顯地心不在焉。

“司徒?”

“嗯?”她回過神,回答林靜:“除非時間也讓她慢慢忘掉她對這個男人的希望。”林靜這才看到姚起雲在服務生的引導下姍姍來遲地步入宴會廳。

臺上新娘和新郎簡單的婚禮儀式已經結束,賓客基本都已到期,是故大廳裡空出來的位置不多,恰好林靜和司徒所在的那桌還餘有一個空位。

只見那服務生對姚起雲說:“先生,要不然您就坐這裡吧。”司徒玦頭也不抬地轉著自己眼前的玻璃杯。

過了一小會,她聽到他的聲音說:“我還是換個地方,跟朋友擠一擠就好。”司徒玦心中冷笑,他哪來的朋友,最多也不過是三皮他們那些罷了。果不其然,姚起雲環顧四周,棄全場唯一的空位於不顧,走到了舊時同學那桌,三皮、小他們忙著站起來招呼服務生添凳子。

這時,原本坐在那桌的一人站了起來,跟姚起雲說了幾句,竟好心把位置讓給了後來人,自己端著一個空酒杯就挪到了司徒玦身邊,原來是“abc表弟”

“不介意我坐這裡吧。”abc表弟彬彬有禮地詢問佳人。

司徒玦無語,只得笑著點了點頭。

“請便。”看來把位置讓出去,以便別人一桌同學團聚這個好理由讓abc表弟心情甚好,落座之後自然是談笑風生、殷勤備至。聽他言談,也是個見多識廣,頗有生活‮趣情‬的年輕人,再加上自小美國長大,跟已習慣那邊生活的司徒玦倒不乏共同語言。起初司徒玦還客氣地應酬著他,後來也不被他的風趣逗得笑語晏然。

正聊得漸入佳境,司徒玦手袋裡傳來振動,她低下頭察看手機,竟是隔著幾張桌外的姚起雲發過來的短信。

“看來你真是來者不拒。”司徒玦也不生氣,不動聲地合上手機,繼續與abc表弟方才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