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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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卻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仍由坐在上家的一個高瘦老人拿牌。
兩張牌一掀,居然是板凳對,莊家拿一副四六對,又是差一級。
莊家一數面前銀票,賠完順門還有剩,天門和尾門,他卻又能吃了。
皮太康仍是一臉笑容看著,看看許彪,道:“閣下請固定一位位置,坐下來賭好不好?”許彪搖搖頭,道:“不好,我這個人賭牌九有個習慣要就是做莊,要就是找活門撿便宜。”皮太康笑笑,道:“行!閣下既然有興趣,我不推了,莊家由你做。”許彪道:“老兄輸了那麼多銀子,難道不想撈本?”皮太康笑道:“我選活門,一樣可以撈本。”他說完,人已站了起來。
許彪也笑道:“既然如此,等贏了請你吃紅。”他說著,人卻坐了下去。
皮太康人雖然還是在笑,但目中卻閃一絲詭異之,不過一閃即逝,許彪好像沒有注意到。
許彪開始洗牌了,三十二張天九牌,在楠木桌上輕輕撥動了幾下,就已將牌九理好。
皮太康臉上的笑容開始溶解了,知道人家有兩把刷子,但他依然“吃了秤砣鐵了心”道:“閣下骰子賭注有沒有限制?”許彪道:“這要看下注情形,吃酒量身家,吃得下,自然不受限制,吃不下,我也不敢打腫臉充胖子,萬一輸了拿不出銀子,那可會鬧出人命的。”他說著掏出一疊銀票,在桌面上擺開來數,竟多達十萬兩。再加上面前原有的,已經超出十萬大關了。
纏這個數目的客人,月樓不是沒有過,但那也只是少數幾人而已!
因此。把現場的一些賭徒看直了眼。
許彪卻毫不介意的推出一條牌,道:“第一副牌,各位少押一點。先試試手風順不順再下重注。”皮太康道:“機會是均等,沒什麼好試的!”他一出手,就在順門押了二萬兩。
其他幾個人以為許彪是隻肥羊,見皮太康押二萬兩,也都三五千兩的下注。
許彪骰子打出去是個六點,他抓最後一副牌,連看都沒有看,就翻了過來。
卻是個和牌配麼六,只有一點。
下注的人看莊家的點子,一個個都在偷笑。
可是,他們只笑了一半,那凝結在臉上的笑容,竟比哭還難看。
因為順門是雜五配銅錘,也是一點,天上是板凳配短七,又是一點,尾門是牛頭配四六,還是一點。
四家都是一點,莊家的一點最大,通吃,淨贏三萬多兩銀子。
會形成這樣一種牌局,除了莊家之外,下注的人都傻了眼。
第二條又出來,皮太康看看牌和骰子,證明沒有動過手腳,他改在天門押了三萬兩銀票。
其餘的賭徒也都加註,下三千的加到五千兩,下五千的加到八千兩。
賭錢這玩意兒,賭徒都有這麼不信的牛脾氣,越吃越火,越火下得越多。
許彪擲出骰子,是個十點。
他依然抓最後一副牌,但這一次他沒有翻過來,右手拇指在牌面上輕輕摸了一下,就放在面前不動了。
天門牌翻開了,是和地配雜七,跟莊家上一副牌點子一樣,一點。
順門先翻出一張人牌,用力摸了一下,第二張翻開來卻是丁三,卻是俗稱公猴子,也是一點。
尾門也不怎麼樣,雜七配板凳,是個最小的一點。
許彪翻開牌,是地牌配彎九,也是一點。
又是四個一點。
又是莊家點子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