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小約，起。”王一也打開廚房門喊了一聲。

過一會兒，王一聽見小約的房門咣噹一聲被推開了，接著是女兒敲衛生間的門。

“快點兒，爸！”小約嚷著“真煩人，又不是你第一個上班，總是先佔廁所。”

“別鬧了，馬上。”尹初石的聲音。

“你又在馬桶上學照相了？”女兒靠在衛生間的門前咕噥著。

尹初石沒再回答，電話鈴響了，小約迅速跑過去，抓電話:“喂，喂？喂？說話呀！不說話打電話幹嗎呀！這年頭淨是瘋子。”小約說完又衝回廁所門前，大叫。

“我馬上褲子了。”

“別威脅我，”尹初石走出衛生間，身後還響著水馬桶的聲音“誰來的電話？”

“問公安局去吧。”女兒說完上了衛生間的門。

尹初石走進廚房，看見子正用長柄的不鏽鋼飯勺攪動鍋裡的米粥，熱氣繞著她蒸騰向上，也帶來愜意溫暖的氣氛。但這些並不使尹初石有什麼特別受，習慣了的東西，常常使人覺不到自己正在擁有。他給自己倒了一杯涼開水，對子說:“小約這孩子嘴真刻毒，油嘴滑舌的。”

“我倒是擔心別的。”子說。

“擔心什麼？”

“她從不說自己的事，總是說同學的事，這個懷孕了，那個談戀愛了…”

“也許她自己沒事，所以不說。我看她比正常還正常，心理健康著吶，整天大咧咧的。”

“我不這麼認為。小約跟別的女孩子不同，自己有一套主張呢。”“有主張沒什麼不好，總比跟在別人股後面隨幫唱影強。”三個人坐下來吃早飯時，尹初石祝賀女兒又開學了。女兒說，沒什麼好祝賀的，開學又不是放假。

“你不覺得有書讀是一種幸福嗎？”尹初石問。

還沒等小約回答，電話鈴又響了。尹初石剛要起身去接，小約大喊一聲:“別動！”

“別鬧，小約，去接電話。”王一說。

“不是我鬧，是電話鬧。我剛才接過一次，那人不說話。”小約說。

“真怪，我也接了一次，也沒人說話。”

“啊哈，我明白了，這個神秘電話一定是找我爸的，也一定是個女人，一聽不是我爸接電話，馬上就掐斷。媽，你可得留神啊，階級鬥爭複雜呢！”

“成，我聽明白了，我發誓我不接這個電話，不然遊一趟長江也洗不清罪名。”電話鈴依舊響著。

“你必須接，不然就是心虛了。”小約說完看了媽媽一眼。尹初石看見母女倆會意地換了一下目光，便故意大搖大擺地走進書房關上房門接電話了。

很快尹初石又回到了廳裡，他看見兩個女人瞪著四隻眼睛關切地看著他，便說:“一個很有魅力的女人。”

“誰？”小約馬上問。

“你。”

“不對。”小約說。

“她讓你今天晚上放學去吃餃子。”三個人又接著吃早飯，幾乎總是小約在說話。

“小米粥可比牛好多了。”她說。

“過兩天你又會反過來說。”王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