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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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醒了嗎?”林楓這才注意到原來屋子裡還有一個人──姜潤澤。
他坐在寬大的沙發上,整個人都陷進去,目光緊緊地鎖著她的臉,只是她剛才太過於沉浸在思緒中,沒有注意到罷了。
“你把那兩人怎麼樣了?”林楓頗為平靜的開口,事到如今,一切已成定局,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你說呢?”姜潤澤不答反問。林楓淡淡的朝他的方向瞥了一眼,就轉過頭繼續盯著天花板。
昨晚她昏過去的一剎那,分明聽見了槍響,也就是說,那人已經…姜潤澤卻因為自己被無視而憤怒不已,他大踏步來到前,扳著林楓的下巴,迫使她扭頭看著自己,對她惡狠狠的開口:“你不是想知道嗎?好,那我就告訴你,我沒有殺他們。”眼看著她鬆了一口氣,姜潤澤突然再次出聲:“可是我把他們打成了殘廢,這一輩子都得躺在上。而且,我的人會好好的招待他們,絕對會讓他們生不如死。”
“你!”姜潤澤鬆開了對她下巴的鉗制,對她眸中的厭惡之絲毫不以為意。
“姜潤澤,算我求你了,你放了他們吧,他們是無辜的。”
“別老擔心不相干的人啊,怎麼不想想你爸爸?你就那麼肯定我不會動他嗎,嗯?”
“那你會嗎?”林楓淡淡的反問。似是沒想到她如此伶牙俐齒,姜潤澤被她將了一軍,也不甘示弱:“當然不會,我昨晚已經讓人將他的營養管都拔了,現在,哼,估計早就昇天了!”林楓並不被他怒,仍舊安然的躺在上。沒錯,她敢肯定姜潤澤是不會傷害她爸爸的,沒有理由,只是直覺。而且,如果他真的那樣做了,就再也沒有了牽制她的砝碼。
看她又不做聲,姜潤澤將林楓抱起,一直走到臺,讓她坐在躺椅上。
頓時,屋外的哀嚎聲傳入林楓的耳中。之前陽臺的窗戶一直關著,兩人身處臥室也絲毫覺不到外界的動靜,這下在陽臺,林楓才知道他們的叫聲有多麼悽慘。她從椅子上站起朝欄杆奔去,看到了大宅前空地的場景。兩人都被綁在了柱子上,正遭受著無情的鞭打。口還有許多燙傷,似是被烙鐵所傷。一轉眼,果然在旁邊看到了火架和刑具。眼看著一人拿著烙鐵又要上前,林楓再也看不下去,轉身奔回姜潤澤身邊,抓著他的衣袖哀求:“不要再折磨他們了,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不要再懲罰他們了。”林楓泣不成聲。姜潤澤好整以暇的坐在躺椅上,一言不發。
樓下的哀嚎愈發悲慘,她撲上前去,蹲在他的腿邊:“我知道錯了,你放了他們吧,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姜潤澤終於肯把視線挪到她的臉上,俯低了身子沈聲問:“做什麼都行?”
“恩恩。”林楓點頭如搗蒜,生怕這個魔鬼反悔。
“那好,你把這個簽了,我就對他們倆既往不咎,放他們一條生路。”姜潤澤自身旁的小機上取下一疊資料遞給林楓,讓她簽字。
----林楓接過文件,飛快地看了一眼,上面全是英文,她也沒仔細看,直接翻到了最後一頁的簽名處。
會不會有詐?她在心裡想。隨即又自嘲一笑,她現在還有什麼東西是值得姜潤澤惦記的嗎?身體、清白、財富、家人、,這些通通都不屬於她,由不得她,她還有什麼好怕的。
一個決心,林楓在文件上籤上了大名。
“現在你可以放了他們了吧?”林楓迫切的道。
姜潤澤起身,衝著樓下喊停。一時之間皮鞭聲和哀嚎聲都消失了,四周靜了下來。看著他轉身準備離開,林楓再次上前:“那他們…”姜潤澤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我會讓他們跟孔勁一起離島。”說完轉身而去。昨晚鬧得動靜那麼大,孔勁不可能一點都不知道,更何況是他的人出的問題。
所以他一大早就來姜潤澤跟前“請罪”說明情況。說是請罪,可是字裡行間卻都透出了這事兒跟他完全無關的意思:這倆手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別人收買了,他卻一點也不知情,差點給你造成大麻煩等等。總之是他管理不當的問題,但是他完全沒有參與,得姜潤澤也無法和他翻臉。其實姜潤澤知道,一句管理不當並不能將孔勁完全置身事外,合作這麼多次,可從來沒有聽過他要來監督貨物,這次是突發奇想?鬼才相信。
可他也不能對他怎麼樣,先不說他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他和這事兒有關,就算是他真有,也未必能完全怎麼的了他,把他怎麼樣。這裡邊關乎著東南亞的生意鎖鏈、黑道上的規矩一系列問題,而且人家已經先負荊請罪了,他也不好再說什麼。
孔勁也恰恰是拿捏住了這點,才有點肆無忌憚的趟進了這渾水。既然發生了這事兒,監督什麼的也都不可能了,中午時分,孔勁就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離島了,當然,帶著那兩個重度傷亡的人。
不過,姜潤澤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他提出以後兩家的合作,要在以前的基礎上提高十個利潤點,並且貨的數量要比以前高三成。
孔勁心中那個恨啊,這跟明搶錢有什麼區別?你大爺的,太黑了!可是面上還得做出“你說得對,我完全沒意見”的樣子,憋屈的不行。可是又不能反對,誰讓他理虧呢。此刻的姜潤澤坐在辦公室裡,對面站著微低了頭的楊康,兩人沈默著,誰都不說話。
到底還是楊康受不住這壓抑的氣氛,先開口了。心中腹誹不已:任誰心裡再強大,也受不住您這目光如此犀利的掃蕩啊。
“老大,我知道錯了。”
“哦?是嗎,我怎麼不知道?既然你這樣說了,那就坦白一下自己做過什麼吧。”姜潤澤沈聲道。
“我當初發現阿秀身上的電話號碼,並沒有像之前報告的那樣把它銷燬了,而是默許阿秀帶著它回去。”楊康默默地代著自己的“罪行”絲毫不敢再有所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