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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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啊,我們的另一半肯定是非常幸運的。”
“怎麼?”百般無聊決定從新開始製作傀儡的蠍連頭也懶得抬一下,敷衍般的應了一聲,對於宮真理時不時風的腦回路他權當是因為自己在製作時出了點小差錯也不去認真理會。
真理望著自己僵硬的手掌自顧自地說:“就拿我來說,如果我喜歡上了某個人約定和他永遠在一起,那麼到最後破壞約定的那個人肯定是他,因為我很難很難死掉啊,所以我只能看著他先死,他的話一定一點痛苦也沒有,死人是不懂牽掛的。”
“那就把他也做成傀儡不就好了。”蠍用一筋通到底的思維方式簡單又潦草地給出解決方法,真理聽後也不回答,就這麼直直地躺在榻榻米上兩眼一閉裝屍體。
雖然現在還說不出具體的理由,但是真理想這個做法肯定是不對的。
往後的幾天蠍都混跡在地下街孜孜不倦地收集對於回去原來地方或者說是世界的有用情報,順便也兼顧接些不正道的任務賺點小錢,可惜錢是賺了不少情報方面卻遲遲沒有很大的進展。
真理也每天都跟著去,漸漸地摸清了道路即使不用蠍帶路也來去自如了,蠍也不擔心真理會出什麼危險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任著她到處亂闖了,正好可以讓他圖個清靜。
為了訓練自己已經遲鈍了的身手,偶爾她會和那裡的小氓們鬧些小摩擦,被群毆是很常見的事,很多時候都是以被打斷手或者腿將他們嚇跑這個結局收尾,被打斷手還好她可以撿起來像個沒事人一樣顛顛跑回去找蠍修理,斷腿時候她就只能呆坐著等蠍來找她後被說教一頓了。
沒過幾天地下街的人就開始傳言說她是一個妖怪,從此以後就再也沒人來招惹她了。
只有一個人見到她覺不的時候還是會飛來一腳將她踹在牆上半天拉不下來,那就是那個給過她一個蘋果被她誤認為是個溫柔的好人,其實是個異常暴躁神經質的矮子——利威爾!
在第十六次挑釁並且第十七次被踹飛的真理從地上爬了起來,如果說現在在她眼裡利威爾還有什麼優點的話那肯定就只有“強”了,是她在地下街中見到過的最強的氓。
至於為什麼明明挑釁了十六次卻被踹了十七次?哦,因為有一次她一時動說他是個矮子所以就被連踹了兩下,不過在利威爾腳下從沒有斷過四肢所以這只是小事而已,值得一提的是目前這個敗績還在不斷刷新。
“利威爾,我還會再回來的!”
“嘖,真是煩人的小鬼。”說不定我還比你年齡大,不要用樣貌和身高評判一個人的年齡啊,每次被喊“小鬼”的時候真理都在心底沾沾自喜地想著,她以為利威爾最多撐死也就18歲,這魯莽的認知和她之前那“不要用樣貌和身高評判”的言論完全相悖。
“利威爾?我記得那傢伙沒有30歲也該有25、6了吧。”真理聽某位與她處得還算好的氓桑這麼說到的時候不覺自己的世界觀又被顛覆了,即使是25也已經不會長個了吧…請允許她做出一個悲傷的表情。
“應該是不會錯的了,因為我聽老一輩的人說利威爾從小時候開始就在這條地下街上摸滾打爬了,至於父親或者母親什麼的親人似乎從來沒有見到過,說不定是個沒落貴族的家的大少爺?誰知道呢。”氓桑補充說道。
“在這種地方…不,我不是說這個地方不好,可是如果小時候開始就是一個人的話那他怎麼吃的?”真理詫異地問,即使是成年人在這裡生存下去也很困難更何況是一個小孩呢?
氓桑也不解地攤了攤手說:“這的確不是個好地方,小孩在這裡無依無靠的話基本上就只有死路一條,能夠活下來這點或許就是他現在強到逆天的原因吧,據說他住的那一條巷子都沒有其他人敢住進去。”
“可我不覺得他有你們說得那麼恐怖啊。”真理覺得他的形容也未免太誇張了,利威爾也就偶爾踹她一下力道還不是很大,哪有那麼令人聞風喪膽。
“等你長大後就懂了,他只對小孩稍微友善點而已。”氓桑一臉深刻地拍了拍真理的肩膀後就邊唉聲嘆氣著“少年不知愁滋味”邊離去了,他就曾被揍掉了兩顆門牙現在說話都還有點漏風,這還算是輕的。
“小孩?”真理指了指自己,原來利威爾之前純粹就是在耍猴都沒有拿出真本事,嚴格意義上來說她可不是15歲的未成年人了,只是昏昏沉沉的子過糊了就不知道自己究竟多大了。
20?25?30?35?誰知道呢,一點真實都沒有。
自從和氓桑談過以後真理就再也做不出嘲笑利威爾身高這件事了,因為她大約能猜得出利威爾之所以長不高大概是因為年少時期在地下街只是活下去就要拼盡全力,吃飽本就是天方夜譚的事,營養不良也是在所難免的。
像她當傀儡的,不用吃不用拉更不用考慮維生素abcde,身高樣貌只有你想不到沒有蠍做不到的,可是卻沒有一具溫暖柔軟的身體更不可能哺育後代,一輩子都當不了媽媽,退一步說誰會接受和一具傀儡談戀愛?
想到這裡真理就略有些傷神,她準備去找利威爾挨一頓迴旋踢平復一下心情。
“利威爾——”當真理吵吵嚷嚷地跑到利威爾住的那條巷子裡時眼前血腥的光景嚇得她彈了一彈,不過畢竟也是見識過很多殺人場面的,真理還是立馬就冷靜了下來。
利威爾揮了揮手上沾滿血跡的鄙視皺起了眉嘆了一句“髒死了”身上的衣服被劃破了好幾處留下幾道血痕,地上零零總總躺著不下二十人,都有著大大小小的傷口,至於是死是傷就不知道了。
“小鬼,這裡不是你應該呆的地方。”利威爾略有些疲憊地靠在牆邊警告道。
真理是完全不聽勸的類型,她鬼使神差地跨過一具一具“屍體”就是純粹想靠近利威爾,直到一聲“小心”才吼得她稍微清醒了一點。
有些不解地看了眼表情緊張的利威爾後真理順著他的視線低頭一看,一臉猙獰的男人正緩緩垂下手,詭計得逞般的怪笑了兩聲,手掌離開的方向真是她的小腿處,正有一把匕首摩擦過她的小腿彈了下來,她的身體可是很堅硬的區區這點力道還是捅不進去的。
“你怎麼能搞暗算。”真理抱怨道,在男人不可思議的目光下穩穩地站定著,撿起匕首在了他腦袋旁邊把他嚇得不輕,然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利威爾朝著他的臉就踩了下去。
真理不敢看這血腥殘暴的毀容一幕,默默移開了視線。
“你的腿沒事麼?”利威爾那雙死魚眼難得表現出了名為驚訝的情緒。
“完全沒事啊!”真理有些緊張地擺了擺手,隨後一記下旋踢就將她踹翻了。
利威爾觀察著被自己踹倒在地上的少女,見她拍了拍衣服就從地上站了起來,並沒有出痛苦的表情後他才稍微相信了一點,“看起來你的確沒事,是我想多了。”
“你驗傷的方式就是直接將別人踹翻在地麼…”真理到好氣又好笑,不過這也是她認為最妥當的萬全結果,如果他是那種熱心腸的笨蛋執意要扒開她的褲腿驗傷的話就麻煩了,還不知道義肢這個藉口能不能騙得過去。
人類的身體果然是脆弱的,剛才那一刀如果刺在*上的話恐怕連站立都不能保證了吧,但是在這種時候她又覺得脆弱或許也不是一件壞事,或許…至少能得到別人的關心和愛護?
“沒想到利威爾你這麼強的人也會受傷。”真理跟在利威爾身後朝小巷深處走去,為了打破令人尷尬的沉默她不要命地說。
“人只要活著就會受傷,這不是理所當然地麼?只是傷得輕的活了下來,傷得重的就變成了一具屍體,像那堆傢伙中就有那麼不走運的幾隻。”利威爾走到狹窄的巷子盡頭的門前,一腳踹了開來,見真理一動不動他不耐煩地說:“小鬼就是小鬼,如果想被趕來的後援綁走當娼的話就繼續站在那裡吧。”即使是她願意說不定嫖客還不願意呢,真理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髮跟著進去了。
“很乾淨整潔的屋子。”出於禮貌這是真理唯一想象得到的讚美,大件傢俱只有一張,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真正可以算得上是家徒四壁了,但是卻超乎想象般的一塵不染,地下街中隨處可見的蜘蛛網在這裡都找不出半張來。
“算你有眼光。”利威爾拿起桌上的咖啡壺倒了杯咖啡給自己,然後就以一種一手架在靠背後的怪異坐姿慢慢喝了起來,或許是因為咖啡涼了他始終蹙緊著眉。
“利威爾你都不清理一下傷口然後換套乾淨的衣物就直接坐下來品咖啡裝小資了麼?”真理環視了一圈空曠地一目瞭然的屋子,沒有醫療箱甚至是一捆繃帶都找不到,“你簡直像極了一隻貓科動物,難道平常受了傷就自己麼?”真理絞盡腦汁地回憶著以前忍者學校教過的處理簡單傷口的醫療忍術,但是很不幸隨著時光的洪她早就忘得一乾二淨了,況且要用的話也會被當做“會使用魔法的巫女”被教會抓起來也說不定。
像是被說中了一樣利威爾拿著杯子的手晃了晃,“這點小傷放著不管的話自己就會好的…至於換衣服,在你面前麼?”說話的語氣完全就是活生生的一個氓。
真理知道傀儡是不會臉紅的,但是在聽到最後半句話的時候她覺自己的被當做心臟的內核明顯不規律地運動了一下,肯定是故障了回頭要找蠍好好的檢查一下才行。
“我去找處理傷口的東西!”說完真理就不顧勸阻一溜煙地開門跑了出去。
大概是被蠍所薰陶,加上自己的親身經歷令“人類的*是無比脆弱”的這一想法在真理的心中深蒂固,即使是細小的傷口如果染的話那也可以要了人的命,多麼可笑,她以前差點死亡就是因為毒從一個傷口處蔓延到全身上下。
“你的毒素已經遍佈全身就差心臟了,除非被我做成傀儡…”於是才能像現在這樣行屍走地苟活下去。
門被敲得“砰砰”作響,利威爾想可能是剛才那個煩人的小鬼回來了,嫌麻煩似的“嘖”了一聲後為了以防萬一拿起桌上剛才擦拭乾淨血跡的匕首走到了門邊,開門將刀抵在了來人的脖子上,動作一氣合成。
是個穿著屬於政府走狗的制服,高大到令人火大的男人,那腦袋可笑地就像是個橢圓形的土豆,利威爾冷冷地注視著他:“如果是想要*的話出巷子左拐。”
“你就是利威爾吧,我是調查兵團的現任團長艾維爾·史密斯。”金髮男人絲毫不因為刀抵在脖子口而到緊張,笑容和善地介紹起自己。
“哦?”利威爾等待著他的下文。
“我想邀請你加入調查兵團。”作者有話要說:利威爾那麼矮肯定是小時候吃得不好泥萌不要再笑他了!qaaaaq話說我真的是越寫越心疼小真理和蠍蜀黍了,真的是凡事不能兩全其美,擁有不輕易死亡的身體相對的代價似乎有點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