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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本章的親們不要急,過一段時間就會替換噠,不明白可詢問作者張氏此行本是準備去東正廳與侄媳商量一些事宜的,遇到謝初完全是個意外,詢問了幾句,見他氣甚好,並沒有被兩天的祠堂之跪餓得怎麼樣,也就放下了心,正待離開,眼角餘光卻忽然瞥到了謝初皺起來的衣袖,便停下了腳步,伸手替他整理起衣袖來,邊道:“你看你,不過就是去外面跑了一趟,怎麼就得這麼邋里邋遢了?連衣裳皺起來了都不知道,當心被御史臺參你一本儀容不整。”

“娘,你這也太誇張了。”謝初無奈一笑,“陛下養御史臺那些人可不是為了這點小事的,要是這也能被參一本,那所有人都別幹正事了,成天就護著自己身上的那身破衣裳吧。”張氏失笑:“看你,娘不過說笑一句,你還當真了。”

“我就是這麼較真的脾氣,娘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是是是,和你爹一樣較真。”張氏笑著打趣,手下不停,繼續整理著謝初的衣袖,理到一半時,她卻忽然察覺到了一陣香氣,很淺,很淡,但確實是屬於女子脂粉的香味,不由得手下一頓。

謝初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了娘?是不是有線頭散了?”張氏沉默著沒有說話,她緩緩撫平上面的褶皺,藉著這個動作湊近仔細聞了,確定這陣香氣的確是出自謝初衣袖上之後便鬆了手,輕咦一聲,笑道,“真是奇了…你今應當是一整天都待在軍營才對,怎麼這袖口處卻沾染上了幾分女子的脂粉香氣?”謝初:…!

剎那間,沈令月落馬、他轉身折返回去將她攔抱住的畫面在謝初眼前一閃而過,他猛地一陣心顫,又連忙回過神,心虛地縮回右手,朝著張氏乾笑道:“娘,你聞錯了吧,孩兒今天一整天都待在軍營裡,哪裡會有什麼脂粉香氣?”

“是麼?”若說張氏先前還有幾分不確定,那麼在看到謝初縮回手後就完全沒有了,只剩下滿滿的篤定與確信,“你可不要騙娘,孃的鼻子可靈得很。”

“我騙你幹什麼…”謝初心虛地笑笑,眼神飄忽,又忽然啊了一聲,像是想起什麼般道,“對了對了,我回來時不小心打翻了一家胭脂鋪上的幾盒胭脂,當時我撿了好久,肯定那時候蹭上的胭脂香味。”

“胡說。”他說得煞有介事,張氏卻是想也不想地就戳穿了他的謊言,“那些在外面擺攤賣的胭脂都是最劣等的,氣味刺鼻得很,可不像你袖口上這麼淡,還有一股子桃花香味。”她說著又往謝初身前湊了幾分,仔細聞了聞,笑道,“還說沒有,你這領子上也染了和袖口處一模一樣的香味,難不成那胭脂盒還能打翻到你衣襟處不成?快說,到底是哪家姑娘,竟連我們的昭武將軍都舉白旗投降了?”

“我沒有!”謝初垂死掙扎,“娘,你真的誤會了,這香氣是我不小心蹭上的…不是那幾盒胭脂,那就是我在路上不小心蹭到了哪位姑娘,這才沾上的。”怕張氏不信,他又補充道,“娘,你想想,孩兒像是那種白裡就去尋歡作樂的人嘛?”若是謝初身上的脂粉香氣再濃再厚一點,張氏或許就會擔心他上哪裡混玩去了,可現在這香氣淡的很,還帶著一股子桃花香,雅緻得很,不會是那等勾欄之人所用的,當下笑道:“還說謊,非要娘把話說清楚是不是?女兒家用的胭脂水粉,你不清楚,娘還能糊塗不成?這香氣雖淡,卻香味分明,濃厚適宜,又綴了桃香,當是出自南城想容坊,說不定還是今年這一季最新的品紅桃。這想容坊的胭脂可難得得很,每一種只外售十二份,其餘的都要上貢給宮中,一盒可抵百金,尋常女子如何用得起?你萬不會這麼巧,就在街頭擦肩而過一位高門貴女吧?”謝初目瞪口呆。

見他這般神情,張氏愈發篤定心中所想,只笑道:“還不是實話實說?”

“…沒有,誰都沒見。”張氏嘆了口氣:“好吧,既然你執意不肯和娘說實話,那娘也只能出此下策了。蘇柳,”她喚了身旁的大丫鬟一聲,“叫人去郭先生那一趟,就說是我問的,將軍今到底去了何處,怎麼明明是當值的時辰,卻拋下了數千將士不管,到外面尋歡作樂去了,如此率,怎可擔任一軍之主?”

“娘!”謝初有些急了,眼看著張氏身邊的丫鬟應聲就要離去,連忙叫住她,“站著!不準去。”又看向張氏,無奈道,“娘,不過就是一點小事,你幹嘛這麼勞師動眾的呢?”張氏含笑:“那你倒是告訴娘,你今到底見了誰?”謝初簡直是哭笑不得,他怎麼從來沒有發現過女人都是這麼難纏的呢?那丫頭也就罷了,怎麼連他娘也變成了這樣?他怎麼就這麼倒黴呢?

算了算了,與其讓郭鴻雲添油加醋地回答一番來誤導娘,還不如他自己實話實說,說不準還能讓娘給他出出主意,讓他能夠在不得罪沈令月的情況下遠離她,那丫頭實在是太能纏人了,他實在是對付不住。

“好吧,娘,我就和你實話說了。”他嘆了口氣,“我…我今天見了三公主。”早在猜出那香氣有可能出自想容坊所調的品紅桃時,張氏心底就已經有幾分猜測了,謝初這麼說,也只是印證了那份猜想罷了,遂也沒有太大驚訝,低聲吩咐了身旁的丫鬟幾句支開她後就笑道:“果真是三公主?怪不得用這般上等的胭脂水粉。只是初兒,你昨兒個不是才對我說,絕對不會喜歡上那三公主的嗎,怎的今就破誓了?”

“我沒有!”謝初急忙辯解,“不是我破誓,是那丫頭她自己找過來的,折磨了我一個上午,我都快被她煩死了。娘,我說真的!”

“當真?”張氏笑著上下看了他一眼,“我怎麼覺著你今兒個氣比前幾天都要好呢?當真不是佳人入懷的緣故?”

“什麼佳人入懷,”謝初一噎,臉隱隱地有些發熱,“娘,你都在亂七八糟地說些什麼啊,哪裡就佳人入懷了。”

“若非如此,你領子處和袖口處又怎麼會染上香氣?”張氏先是笑了笑,而後又肅了臉,諄諄道,“初兒,娘可不是在和你說笑,你若不喜那三公主,便該趁早與她分說清楚,可不能拖著,既傷女兒家的心,又毀人家清白,得當個正人君子,明白嗎?”他怎麼就毀人家清白了?明明是那沈令月亂闖的軍營,怎麼到頭來受到指責的人卻是他?還有沒有天理了?

謝初辯無言:“娘,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那丫頭——”他頓了頓,發現憑他的口才想要把事情完全解釋清楚是不可能的,只得道,“總之,和她在一起,吃虧的絕對是孩兒,不是那丫頭。娘,你是真的錯怪孩兒了!”回答他的是張氏的詫異一笑:“都叫上丫頭了?還說你不喜歡她,如此口不對心,可非君子之道,初兒。”

“娘!”見那人識相地駐馬停步,中候稍稍放了點心,但依舊不敢掉以輕心:“來者何人?報上名來!”騎在馬背上的是一名勁裝男子,面白無鬚,眼尾狹長,神情冷肅,聽他喝問,便從間取出一塊令牌來,冷冷道:“公主殿下大駕光臨,爾等焉敢阻攔?還不快速速退下!”眾人頓時大吃一驚,面面相覷。

公主?是他們想的那個意思嗎?

可又有哪個公主會踏足此地?並且有這麼大的一番陣仗?

莫非是那個指了他們將軍為駙馬的三公主?

眾人一時有些猶豫不定,便都把目光投向了歸德中候,希望他能做一個決定。

那中候早在見到那男子面白無鬚時便有了幾分猜測,本以為這一批人是來宣讀聖諭的,沒想到卻是公主身邊的人,並且聽那意思是公主即將駕臨此地,他若是帶著人在此阻攔,那絕對是一個死罪,可他雖然識得宮牌,卻也不敢肯定其中真偽,遂上前抱拳,謹慎道:“公主殿下大駕光臨,我等自當跪,只是敢問大人,可有陛下聖旨,亦或是將軍手令?”那宮人聞言,便冷冷哼了一聲,蔑笑道:“不識相的東西,公主殿下曾得陛下親口允諾,長安內外來去自由,無需過問他人。快滾,若是擾了公主大駕,你們都是死罪!”中候冷汗涔涔,連道幾聲“是!”可身形卻是絲毫不動,他把彎得更低了點,語氣也變得更加恭敬了幾分:“大人有所不知,將軍有命,除非聖旨軍令,其餘人一概不得入內…”

“混賬東西!”宮人呵斥,“公主殿下想去哪裡,難道還需要你們將軍的同意不成?”

“沒有軍令,我等不敢擅專,還請大人恕罪…”正僵持間,後面的幾人已是一一趕到,一時只聽聞拉繩喝馬之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夏公公?”沈令月一邊扯著韁繩,一邊問道,“怎麼停在這了?”她低頭看了一眼那些手執紅纓槍的甲衣兵士,有些明白了原委,“他們不讓進?”

“低頭!豈敢冒犯天顏!”夏淳寅先是呵斥那些有些好奇的想要抬頭的兵卒,見他們一個個都低頭了之後才滿意地回頭看向沈令月,恭敬道,“殿下,並非小的專橫,實是這些不識相的東西狗眼看人低,一口咬死除非聖旨或是軍令,否則閒人一概免入,這…殿下,這可如何是好啊?”

“閒人免入?”沈令月挑眉,“原來本公主竟算是個閒人?”

“小的不敢。”歸德中候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叩頭道,“只是將軍有令,屬下不得不從,還望殿下恕罪!”他這一跪,那些以他為首的兵卒們也都跪下了,異口同聲地說著“請殿下恕罪!”態度恭敬,但實際卻沒有一點退讓,依舊阻擋著他們的去路。

被人攔住了去路,沈令月也不生氣,反而饒有興致道:“哦,原來你們還是相信本公主的啊。本公主還以為,你們不肯放行,是以為我們這行人是假冒的呢。怎麼,確定了本公主的身份,你們還是不肯放行?”歸德中候依舊是那一套說辭,許是聽沈令月話裡帶著笑,沒有問罪的意思,他說到後來也鎮定了許多,多了幾分不卑不亢的意思,聽得徐瑾詫異無比:“這人脾氣怎麼跟姓賀的一樣?又臭又硬的,口稱殿下讓你恕罪,態度恭敬得不行,卻是一點也不肯放行,他想幹什麼?當攔路虎啊?夏公公,你把令牌給他們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