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黑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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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

“我家來信，問我有沒有對象，你說我該怎麼回答？”

“實事求是唄。”

“實事求是，那就是有吧。”

“對，有。”

“白雪，不，黑珍珠，我謝謝你。”秦剛高興得像個孩子。

“謝我，謝我什麼？”

“你能看得起我。”

“我看不看得起你不重要，關鍵是你自己要看得起自己。”

“我怕你當了幹部，以後瞧不起我。”

“你自己要爭氣才行。我知道你們的活計累，但是我還是要求你業餘時間要學點兒什麼。自己的命運要靠自己來改變，別人不會施捨你。我要不是刻苦努力，五、六百人裡頭選五個人，能輪到我頭上嗎？”

“行，我聽你的。”寢室裡靜悄悄的，室友們都上夜班去了，六個人的寢室只剩下白雪一個人。她把秦剛給她新買的罩拿出來，脫去衣服把罩戴上，對著鏡子一看，自己都樂了。

她暗暗讚歎，這個東西真好，本來有點兒低垂的房變得非常拔，本來有些平坦的部變得十分豐滿。

她把身體左右轉了幾圈，鏡子裡的她部和部都很突出，女的優美曲線都充分體現出來了，一個婷婷玉立的青美少女正微笑看著她。

她前那顆黑珍珠，在燈光下閃爍著彩虹樣光芒，好像比以前更加璀璨。白雪把它拿在手裡，放在鼻子下嗅了嗅，然後又把它貼在臉上，臉上立刻盪漾起幸福的笑容。

她想著媽媽囑咐她的話，一陣動傳遍全身，心通通地跳得非常厲害。出來打工臨行前的晚上，媽媽說，你這次出去，就爭取在外面紮吧，不要再回到這個窮地方。

遇到好男人就嫁給他，跟他好好過子。你千萬要記住，結婚的當天晚上，一定要把這顆珍珠進你男人的嘴裡，然後再同他合房。

白雪是第一次聽媽媽說這種話，到耳發熱，臉也火辣辣的，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媽媽用手指輕輕地點著白雪的腦門說，死丫頭，臉紅什麼，有啥不好意思的，姑娘長大了都要嫁人。

嫁給男人就要跟他合房，給他生孩子。白雪抬起頭，睜大眼睛看著媽媽，今天媽媽是怎麼啦，怎麼說起這些來了。

媽媽拉過來她的手，輕輕地撫摸著，又補充說，過去姑娘出嫁，當媽的都要提前教給她男女合的一些知識。

大戶人家都有那種圖，就是宮圖，俗稱壓箱底。怎麼叫壓箱底？因為那東西只能自己看，怕別人看到，平時都放在箱底下。

小戶人家沒有這種圖，媽媽都要詳細給講解。現在的孩子都不用再講那些了，但這珍珠的事兒我必須告訴你。

這是你姥姥傳給我的，也說不上傳了多少代了，傳女不傳男，下邊就由你往下傳了。從你生下來，我就把這顆黑珍珠戴在了你的身上，無論是白天，還是夜晚，它一直沒離開你的身。

女人是水做的，黑珍珠一旦得到水的滋潤，就會有了人的靈，能收天地之華，積蓄無限的能量。媽媽說，男女合是最骯髒的事兒，是萬病之源，個別的男人還有當場死掉的。

別小瞧這個小玩藝兒，男人有了它，就會力更加充沛，百病不沾。男女合時，男人含上它，雙方就都不會受到傷害，保證白頭到老。

當時白雪似乎並沒有聽得太明白，就戴著這顆不知傳了多少代的黑珍珠離開了家。來到寧州打工後，白雪無論白天晚上仍舊一直把這顆珍珠戴在身上，讓它緊貼自己的皮膚。

洗澡時，白雪會提前把它隱藏好，很長時間同事們誰也沒有發現她戴著一顆珍珠。有一天同寢室的工友買了一支罩，讓大家都試一試，白雪不好推脫也試了。

這一試，她戴的珍珠才被大家發現，但這些人誰都不承認有黑顏的珍珠，都說它是玻璃球。白雪跟她們爭得面紅耳赤，最後還是她們發揚了風格，你說是珍珠就是珍珠吧。

從此，她們有時就管白雪叫黑珍珠，實際上是對黑珍珠問題的調侃。那天秦剛問她，室友為什麼喊她黑珍珠，她沒有告訴他，因為她認為媽說的那些話，現在還不宜對他說。

今天白雪是第一次公開把黑珍珠暴在光天化之下，因為寢室裡只有她自己。一想起這東西與男人有聯繫，白雪就到興奮，渾身發熱。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又正值情竇初開之時，思想活躍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