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早產兒命難料悲痛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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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情:福安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眼睛盯著“歪脖子”滿臉的愧疚。

“歪脖子”看著一直尊敬的哥哥，顫聲說道:哥哥，我一直拿你當爹看，今天你既然做出這樣的事兒··。

說著“歪脖子”就蹲在地上哭起來，指著哥哥身後的付華罵道:你做出這樣不要臉的事，還有臉站在那，滾！

付華被他罵的無地自容，只好先溜走了。福安看著付華的背影說:你照常娶她吧！就算是為了哥。

“歪脖子”含著淚搖搖頭說:要娶你自己娶吧！說完站起來就要走，被福安使勁的拉回來，福安懇求弟弟說:哥求你了，你先娶她，不然她會死的！

“歪脖子”氣憤的說:死了更好！免得破壞人家好家庭。福安看著弟弟說:別讓你嫂子知道，我以後在和她說。

“歪脖子”注視著哥哥憤怒的問道:你還有臉和我嫂子說這事兒，你是不想活了吧！

福安看著弟弟說:我已經對不起你嫂子了，可是不能再對不起華子，你知道嗎？她很愛我？我也愛上了她！

“歪脖子”使勁用腳踢了一下地上的土說:你為什麼不早說？還要我娶她，那以後我怎麼辦？我就不結婚了嗎？

福安的兩隻手搭在弟弟的肩上說:你愛她嗎？

“歪脖子”低下了頭哭著說:我愛她有什麼用？她又不愛我？她的是你！是你！

福安用手搬起弟弟的下巴說:我們說好了，這是最後一次，你們結婚後她就是我弟媳婦，我們不會再作對不起你的事了，相信哥哥！

“歪脖子”擦了一下眼淚說:真的？福安點點頭說:真的！可是我不相信她？你相信哥哥，只要哥哥不作對不起你的事，她也沒辦法？

“歪脖子”半信半疑的看著哥哥說:那她能甘心嗎？福安堅定的說:有哥呢，你怕什麼？

一陣涼風吹過，福安覺得從頭涼到了腳，不由得打了個冷戰。天漸漸的黑了，玉米幹被風搖的嘩嘩直響，蚊子不客氣的著二人的血。

福安對弟弟說:走，我們回家吧！這裡蚊子太多，再站一會兒就喂蚊子了！

“歪脖子”憋著一肚子的氣，跟著哥哥回去了。

付華回到家裡，心裡七上八下的，猜測福安會怎麼辦？

“歪脖子”會不會恨福安呢？嫂子要是知道了，會不會來找我？

福安和弟弟回到家裡“歪脖子”回自己的屋去了。福安看了一眼問道:媽來了？

桂珍的媽媽笑著說:桂珍有了，剛才你兒子還吃了幾口呢？小傢伙恐怕有希望了。

福安想高興，卻高興不起來，直勾勾的盯著兒子看，桂珍覺得他有些不對勁，問道:怎麼了？

福安苦笑了一下，搖搖頭沒有回答她。桂珍和媽媽有些奇怪，桂珍也沒想太多，只顧著兒子心裡沒有了其它的事。

夜深了，外面很涼快，桂珍的屋裡因為不能開窗，所以悶熱，福安對著桂珍說:我去媽那屋住，這裡有媽幫你照顧孩子我也放心。

桂珍看著福安說:你不說我還要攆你去住呢？這裡也不方便，太熱了，睡覺不能蓋被子。

福安失魂落魄的走出去，沒有去睡覺，而是來到院子裡，坐在院子中央的一塊石頭上，抬頭看著天空。

天空佈滿了星星，它們像是商量好的“你眨一下眼睛”；“然後我再眨一下眼睛”互相照耀著。

心澎湃如洶湧，他問自己的心是後悔嗎？還是別的什麼？此刻他知道自己怎麼了？為什麼這麼瘋狂？

讓弟弟看不起他，讓愛人痛苦，難道人活著，就要估計別人的受嗎？

是的，一個聲音從他內心深處回答。人就要活的有責任，有擔當，你以前不就是這樣的人嗎？

現在怎麼了？要做一個始亂終棄，不仁不義的人嗎？福安對著那個聲音說:不，不是的。

突然福安從心靈深處醒過來，看看四周，只有風吹著草兒在亂動，蚊子在嗡嗡！的圍著自己飛著，啪！一隻蚊子盯在他的臉上，被他一巴掌拍死了。

看了看桂珍的窗子，嘆了聲氣邁著沉重的步伐走進屋裡，一股熱氣撲面而來，讓他覺得口發悶，心煩意亂。

桂珍點著蠟燭看著睡的兒子，臉上出了笑容，對著媽媽說:多虧付嬸了，拿來白糖給孩子先喂著，不然恐怕孩子早就餓死了。

桂珍的媽媽，看著孩子剛剛有些血的臉說:這孩子真命大，十天八天的沒事就能活了，到時候再給他起個能平安的名字。

桂珍摸著他的小手說:她的手指甲什麼時候能長出來，還有頭髮，你看他，現在連頭髮都沒有，有了頭髮就更好看了。

桂珍的媽媽笑著說:嗯，是的。這孩子長得像福安，多好看呀！趕明長大了，不知道倒多少女孩子呢？

桂珍笑著看著媽媽說:倒什麼呀？福安也沒見倒幾個。桂珍的媽媽往福安睡覺的屋裡望了一眼，又看了看桂珍，沒有說話，像是有什麼不放心的。

靜悄悄的黑夜，就這樣籠罩著這個看似平靜的小村，月光和星光的照耀下，顯得那麼渺小。

月光照在村路上泛起銀光，路兩邊的樹木被風搖的左右傾斜，村子裡靜的掉針都能聽得見，狗都不知道哪裡去了，連蚊子的叫聲，都聽得很清晰。

很快一個多月過去了，早晚天氣有點變涼，地裡的莊家都變得成了金黃，還有些植物的葉子都枯萎了。

昔院子裡開的喇叭花，此時也都成了乾枯的葉子，福安家院子四周都是乾枯的草，特別是後面快攆上房子高了，黑天會覺得有些慎人。

原來被花草樹木環抱著的村莊，此時一騙淒涼的景象，到處都是枯草，偶爾還有幾株綠草沒有枯萎，站在秋風裡想的格外顯眼。

桂珍的兒子白白胖胖的，可以睜開眼睛笑了，福安看著可愛的兒子，嘆道:多虧了福蘭呀！不然咱們我兒子可就沒命了。

桂珍看著福安埋怨道:你媽還是當的，心也夠狠的了，我媽讓她仍孩子，她就真去“仍”福安摸了一下兒子說:別怨她了，她見了你媽害怕，我媽怕過誰呀？可是就怕你媽，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桂珍親了一下可愛的兒子說:這孩子還是不行，一天就睜開一會兒眼睛，老是睡。

什麼時候給他取個名字，媽說:要取個平安些的。福安摸著自己的腦袋，為難的想著，不知道叫什麼好。

就在這時，付嬸領著付華來看孩子了，福安趕緊問嬸子說:給孩子起個小名吧！我起了半天也沒想到，也沒經驗呀！

華子看著孩子說:平平安安，活到百歲，就叫“百歲”吧！桂珍聽了說好，就叫百歲兒。

桂珍抱起孩子，給付嬸和華子看，這一看不要緊，可能有些眼生，大聲哭來，怎麼哄，都哄不好，只好讓他吃。

說也奇怪，孩子只要吃上就不哭了。回過頭對付華說:別站著呀，過來坐。她勉強坐下，好像有些不舒服，臉慘白。

桂珍問道:怎麼了華子？付華說:我想吐！桂珍被她的話驚呆了，福安臉夾上冒出了冷汗，順著“腮”留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