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番外·當時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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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的雨，宛若輕紗，白白濛濛籠罩著，潤溼了石板路，船蓬頂。讓牆角布上了綠的青苔，也讓楊梅紅了漫山遍野。周習坤撐著一把出半邊骨架子的油紙傘，從周家後院的一道斑禿了的黑漆小門探進個頭。他腦袋左右轉了轉，沒有看到別人，這才收了傘，小快步地跑了進去。

他身上的衣服已經溼潤潤的了，頭髮上也結著細細小小的水珠子。他甩了甩頭，又抖了抖腳下的泥巴，正想往裡頭走。卻聽到背後有人叫了一聲:“七少爺。”

“啊…。”周習坤嚇得縮了肩膀，轉過頭就看到三姨太的丫鬟阿正站在自己身後。

周習坤把傘藏到了自己身後，然後彎起笑了:“阿，你嚇我一跳。”

“你這又是去哪瘋了？”阿微瞪了眼:“大太太正找你。”

“找，找我做什麼…。”周習坤癟了嘴，然後轉而一笑:“好阿，你就說我沒回來，沒有看到我。”說完他拔腿就想跑，可就在這時候，他發現大太太已經站在了路當頭，旁邊還跟著一個正哭哭噠噠的秋。

“你要去哪？”大太太古板著一張臉，就如開堂審犯人似的問道。

“我，我去換鞋…。”周習坤看了她一眼，越發覺得這個平就不施粉黛的大娘像個曬焦了的魚乾。

“還敢說謊！這，這都是你那娘教給你的？！上樑不正下樑歪！小小年紀，滿口謊話。”大太太痛心疾首似的說。

“我娘不是早就死了麼，那時候我才兩歲，她怎麼可能教我。”周習坤顯得頗為不解地說。

“你還敢回嘴？真是個下胚子！昨晚上，你欺負秋是怎麼回事？真是越來越沒教養了，這長大了還怎麼得了。”大太太的嘴是個小鞭炮，噼裡啪啦地炸不完。

“我沒欺負她啊…。”周習坤更是一臉茫然，轉了目光看了看秋。

只聽秋長啼一聲，更加哭得傷心了。

“有話你就說嘛，哭什麼呀。”周習坤急了連忙安道，伸手還要去拉她手。可大太太手裡的家法一下就打在了周習坤的手上，疼得他猛得一縮，把火辣辣地手背貼到了上。

“昨晚上，是不是你讓秋睡你房間了？”大太太好不避諱地道。

“是，是有這麼回事。可是我，我這不是聽了齊嫂說的鬼故事怕麼，就讓她過來陪陪我。”周習坤慌亂解釋。秋其實是他大哥周習盛那房的，所以他這麼解釋，自己也覺得有些解釋不過去。

“你，你這小小年紀，怎麼做出這樣不知廉恥的事情來！”大太太咬牙切齒，一張細長乾瘦的臉滿是憤怒。

“可是，我什麼也沒做啊…。”周習坤無辜呼冤。可是一邊秋用手帕捂著臉，哭聲簡直蓋過了他說話的聲音。他頓時覺得這下自己百口莫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你別哭，別哭啊。”周習坤先是勸了幾句，忽然他一抬頭，衝著大太太說:“大不了我娶了她。爹不是也娶了丫頭的嘛。”他這話剛說完，一個耳光就到了他的臉上。

“你還敢拿你爹來說！？把手掌伸出來！”大太太臉上紅白替，忍耐到了極限。

周習坤被打懵了，手垂著半天也沒動。大太太舉起板子，不論地方地就往他身上打。周習坤躺回上的時候，身上都開了花。可他依舊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裡錯了。爹說男子漢該有擔當，可這一擔，就捱了一頓好打。

燈燒完了，房間裡一片黑暗。外面傳來了打更的聲音。

“平安無事，小心火燭。”周習坤有想起了齊媽的故事，夜半三更，有鬼要來吃人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關著的房門忽然就打開了。周習坤嚇得猛一側頭，隔著紗帳，在門外的黑暗裡果然站著一個黑影子，並且一步步地朝著他走過來。

“鬼，鬼…你別，別過來…。”周習坤腳踢蹬著面，一直退到了裡。那個鬼卻一直不停，直到站到了邊。

周習坤牙關哆嗦，用手捂著臉，卻又忍不住從五指縫裡往外看了一眼。那個影子也站在紗帳外看著他。

“你，你走吧，我給你燒錢。”周習坤連自己身上的傷都忘記了，和鬼打起了商量。卻沒想到，那鬼忽然往上一撲抱住了他。周習坤縮成了一團，不停地叫不停地踹。卻逐漸發現身上的那個鬼是有體溫有重量的。他睜開眼睛一看，愣了住了:“大，大哥。怎麼是你？”

“你以為是誰？”周習盛反問道。他這年十五歲。脫了少年的殼，有了男人的輪廓，聲音也是低低沉沉的。

“我…。”周習坤沒說下去。要說是自己怕鬼，一定會被大哥笑話。

“好小子，你把秋睡了？”周習盛有模有樣地獰笑了一聲。

“沒，我沒有。我，我本就不會…。”他哭腔著道，心下想大哥原來這是跟自己搶老婆來了。

“不會？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偷看宮的事。”周習盛說道。

“…可是秋我真的…。”宮那件事上，周習坤無可辯駁，雖然他不知道大哥是怎麼知道的。但是沒有做過的事情他也不會承認。

周習盛似乎很不相信地看了他一眼，伸出就往他腿間一捏。周習坤疼的大叫一聲夾緊了‮腿雙‬。

“就知道你幹不了這事。我看你都沒有長齊！”周習盛看到周習坤疼得咬牙地模樣卻忍不住出笑道。

周習坤縮成了個蝦球，捂著自己褲子。他看到大哥笑了，自己也放鬆下來。一邊還忿忿不平道:“誰說我沒長齊？”

“我說的！”周習盛下定論似的道。

“哼…。”周習坤笑了，笑得還美滋滋似的。

周習盛立即瞪了他一眼:“脫下褲子，看了才知道。”

“我為什麼要給你看啊？”說這話的時候，周習坤已經做好了防備，整個人笑著開始往後躲。

“看了才能證明。”周習盛果然近了一步。

“那我也要看你的。”周習坤往大哥褲襠瞅了一眼。

“行，你先脫。”周習盛大哥架子十足。

“脫就脫。”周習坤跪直了上身，先還怪不好意思似的笑了笑，然後往下拉扯了褲子，出白光地大腿。他著肚皮“看完了吧。該輪到你了。”誰知道突然一下他就被摁倒在了上。周習盛壓在他身上，氣噓噓地胡亂親他的臉。周習坤先是以為他與自己開玩笑呢，可馬上就立刻覺到大哥這是在動真格的。大腿上已經咯著了個硬邦邦的子，正貼著自己直戳呢。

“大哥，你做什麼！”他頓時慌了，可嘴巴一張卻被大哥的嘴堵了上，一舌頭長驅直入地了進來，活魚似的亂攪。

周習坤憋了會氣，然後完全就不行了。忽然又反應過來，自己明明是個小子啊…。可這個時候已經太晚了，他聽到大哥重地說:“你不是要看麼，這是讓你看個清楚！”緊接著就是股眼裡玩命疼了一下，他的耳邊邊自己慘叫的聲佔領了。

這一夜他就覺得自己是在不斷地疼死過去了，又疼活過來。大哥的傢伙他見識到了，可付出的代價也太沉重了。這完全是在自己身體裡割刀子。不知不覺地，他已經了滿臉的眼淚。實在受不了了以後才一絲兩氣地求饒:“大哥，不行了…真不行了…。”可他大哥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等他完全放棄了掙扎，強忍著任憑魚，連叫都叫不出來了以後，周習盛這才放過了他。天，已經泛起了魚白。他渾身是汗就像剛撈出來的水鬼，股裡也是溼漉漉的。眼珠子渙散了良久以後，終於對上了焦，可思維還是被切得一段一段連不上來。過了半天才張了張嘴沒緩過神來似的問:“…為，為什麼啊。”

“因為你漂亮。”周習坤聽到漂亮這兩個詞，還開心的。卻沒想到周習盛又補了一句:“看你這樣以後也還不知道要勾引多少個男人。倒讓你先疼疼，就知道怕了！”

“放！”他氣得張大嘴，嗷嗚一口，玩命地在周習盛肩膀上咬了下去，隨之周習盛的慘叫也爆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