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昏業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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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我他在哪。”嚴秉林埋頭湊近蘇時徵。
“他…。”蘇時徵正猶豫要不要說出來,突然門被敲得“咚”的一響。
“誰?”嚴秉林揚聲問。
“二少爺,是周先生來了。”門外僕人回答道。
蘇時徵一抖差點從榻子上摔在地上:“我姐夫,他,他怎麼這麼快就找到著來了…怎麼辦…怎麼辦?!”
“噯,你別慌嘛。死不承認,他也拿你沒辦法。”嚴秉林起身去開門。蘇時徵六神無主地拉住嚴秉林胳膊:“你,你還是別告訴他我在這了。”
“傻子,他要認定你在這,還能找不出你?”嚴秉林撂開他的手,走了幾步又回過頭叮囑了一邊:“記住了,千萬淡定,別慌。”他趿著拖鞋去把門打開,當即給了門外的周習坤一個笑臉:“周大哥。”
“蘇時徵呢?”周習坤冷著一張臉問,目光越過嚴秉林的肩膀,掃向房間。
“姐夫…。你怎麼來了?”蘇時徵坐起到榻邊,面慘淡地笑了一下。其實若不是嚴秉林在,他一看到周習坤就要盡數招供。
周習坤看了一眼嚴秉林:“我有話單獨和他說。”嚴秉林笑著點點頭,又回頭看了一眼蘇時徵,迴轉過來:“那周大哥好好和他談談,我先下樓了。”蘇時徵皺緊了眉頭急瞪了嚴秉林的背影幾眼,恨不能用眼神把人可拖回來,可惜嚴秉林腳步很快,一轉彎就不見了。只留下周習坤,正用一種別樣的目光注視著他。蘇時徵的心“咯噔”一下。
“姐夫…。好久不見。”蘇時徵剋制著心虛,又笑了笑。
周習坤不做聲,邁進屋反手把門鎖了上。他走到蘇時徵跟前,看了看屋子裡凌亂的行李:“這是想跑去哪?”蘇時徵伸手將一件襯衣扔開:“不是。就是隨便收拾下。”
“昨晚去哪了?”周習坤又問。
“昨晚…?和嚴二打牌呢。”蘇時徵恍惚勉強應對著拷問。
周習坤垂下眼,看著榻邊放著的皮鞋:“不會吧,這公館裡有這麼多泥麼?”
“啊…。”蘇時徵順著他的目光,往鞋子上看了一眼,亂七八糟的思緒不知道該怎麼圓這個謊。
“白聞生,你見到他了?”周習坤直問。
蘇時徵猛甩了兩下腦袋:“我見他做什麼?”
“他昨晚不見了。”周習坤盯著他道。
蘇時徵臉頰搐了一下,垂著眼睛迴避周習坤的目光,硬著脖子犟嘴:“他不見了,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能問心無愧地說和你沒關係麼?”周習坤說。他本來覺得蘇時徵是沒有膽子做出什麼事的,可一來看到他這個模樣,就知道定是無疑了。
“為什麼要和我有關係?。”蘇時徵被周習坤得無路可退,咬了牙乾脆抬起頭說:“姐夫…,我從家裡離開這麼久,你們沒一個人來找我。現在白聞生一晚上不見了而已,你就怒氣衝衝來找我算賬。哼…,我就算殺了他也不解氣。”蘇時徵話音剛落,耳邊就一聲清亮乾脆的皮聲響,他臉上一陣燒熱,是結結實實捱了周習坤一個巴掌。
“你,你打我?”蘇時徵被打懵了,伸手碰了一下紅腫脹疼的臉,不可置信地看向周習坤。
周習坤無動於衷,不發一言轉身就走。蘇時徵眼淚鼻涕了滿面,一下就撲到地上抱住了姐夫的腿:“姐夫,你要去哪?”周習坤不說話低頭看著他。
“姐夫,你別想那個白聞生了,你讓他去死吧。蘇家以後…不、不就是我和你的?”蘇時徵死抱著不放,眼淚幾乎將周習坤的褲腿打溼了一塊。
周習坤垂下手,蘇時徵以為他是要打自己嚇得一縮脖子。可是那手掌只是放在了他的頭頂,輕輕撫了一把。
“姐夫…。”蘇時徵受寵若驚地顫了顫。
“他死了?”周習坤問。
蘇時徵搖了搖頭。
“那他在哪?”周習坤怕白聞生死了,只要不死就好。
蘇時徵咬住嘴又搖頭。
周習坤拔腳就要往外走。
蘇時徵繃不住了,哭得泣不成聲,貼著周習坤的腿垂下了腦袋:“我說,我說…。可是,可是…,別讓我爸爸知道,別怪我…”周習坤伸手給蘇時徵揩眼淚,一邊柔哄著說:“剛是不是把你打疼了?”
“唔。”蘇時徵點了點頭,他得到一句姐夫的軟話,心裡面也是軟了,哼了一聲點點頭。
“我也是為了你,你難道想鬧出人命以後躲一輩子?”周習坤想著法來哄他。
“我,我也不想讓他死啊。可是我討厭他。而且他要是知道是我害了他…我就完了…。”蘇時徵一驚一乍惶恐不安。
“我們是去救他,他知道你救他,怕是還要你對他的好呢。”周習坤把地上的人託站起來。
蘇時徵聽得一愣一愣,腦子裡半天才轉過彎來,嘴角情不自地揚了一下:“姐夫,你,你真聰明。”周習坤笑了:“這還不是為了你。”蘇時徵這下真的笑了,又用袖子擦了擦臉。周習坤給他整了整襯衣領:“帶我去找他吧。”
“嗯。”蘇時徵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