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雲開霧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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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條黑影來勢奇快,倏忽之間,已至身前。
一鳴疑神望去,但見兩人俱著黑長衫,黑布蒙面,後面那人背上隆起,不知是什麼東西。
突聞前面那黑衣蒙面人道:“老兄,不是我阮七伯誇口,我作事從未失過風,你放心,包管手到擒來。”後面那人道:“阮兄神乎甚技,武林皆知,但老魔頭亦不是好惹的,我看還是小心為上!’’前面那人道:“老兄放心,包管你回去賬,但不要忘了請我喝杯水酒。”說著同時一笑。
兩人說話雖輕,但聽來確是極為清晰,想來內功必然湛。
一鳴此刻聽他們言中之意,察知定是為“攝魂鈴”而來,不慨嘆一聲,轉身奔下那高。
一鳴急於想追趕那夾谷同來之人,三步兩足向前疾奔,剎那間,來至一塊草坪之上,目光轉,見四面下全是濃霧蒸騰,陰霾四合,連方才那來路已消失於霧氣氤氳之中,不內心焦急。
驀然,不遠處傳來柝柝之聲,樵樓四鼓,一鳴忖道:“這近處既有擊柝之人,想那邊必是有人居住了,我何不尋聲前去探個虛實。”遂縱身穿雲突霧,向那柝聲處掠去。
行未數丈,濃霧中突然傳來一聲“誰”!一鳴一驚,本能地向路側溝中一閃。
一條黑影掠身而過,隱約中顯是個灰衣蒙面人。
那灰衣蒙面人方才掠過,空聞“嘭嘭”兩聲,似是有人摔倒在地。
一鳴站起身來,舉目四望,想尋找灰衣人蹤跡,但濃霧之中,早已不見那灰衣蒙面身影。
一鳴在濃霧中茫然摸索,東蕩西闖,像行走在沙漠之中失了方向。
不知闖了多少時辰,突見前面草地上躺著兩個灰衣蒙面人,蒙面人道被點不能動彈。
一鳴蹲下身子解開那灰衣人“命堂”,那灰衣人方能說話,一鳴問道:“你們幫主是誰?”其中一個灰衣蒙面人顫抖道:“我們骷髏幫從不以面目姓名示人,故而小的不知!”一鳴叱道:“我問你們幫主是穿的黃衣還是紅衣?”那人答道:“黃衣!”一鳴道:“他們在何處?”那人道:“他…他…他…他住…”用手向左側巨堡一指,把話收住-鳴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望去,瞥見一座巍峨的巨堡,堡中窗欞上,薄紗垂掩,隱泛紅光。
一鳴心念一轉輕問道:“四明狂客是不是也在裡面?”那人道:“我,我不知道。”一鳴清楚這些小嘍嘍是不會知道四明狂客便是黃衣幫主。
他一指閉住那人的道,飛身朝巨堡掠去。
登上巨堡,他以一“倒掛金鉤”之勢掛在窗外的飛簷,探目向內望去,只見四明狂客正坐在椅上。
一鳴正想要翻身入內,陡見一條金光閃爍,朝四明狂客去。
敢情那是一條金蛇。
四明狂客全身一顫,已被金蛇噬中背部。
四明狂客暴吼一聲,伸手向金蛇七寸處抓去。
那金蛇負痛縮身,竟然被四明狂客將它抓在手中,大喝道:“這紅衣老魔,我非叫他碎屍萬段不可!”繡帳微啟,一個雪白皮膚,秀髮篷松,一絲不掛的女子穿幃而出,問道:“怎麼啦?”四明狂客“叭”的將金蛇甩在地上,抓起木凳“呼”的一聲砸下,喝道:“這‘金線蛇’是紅衣幫主養的毒物,他想陷害老夫,嗯!做夢!”一推那女子,道:“快拿解藥來!”那女子輕扭肥,玉亂顫,水蛇般竄入屋角,揭起黃幔,移時,手中握著一隻白玉瓶,伸出皓腕,將玉瓶遞與四明狂客。
四明狂客將玉瓶接在手中,愣了一愣,迅即拔開瓶,倒出兩粒紅藥丸,從桌上端過一杯水,將那藥丸放入口中灌了下去。
約莫一盞茶之久,四明狂客緩緩道:“我看這胡奎的解藥不太對勁,你…”話未說完,推金山,倒玉柱“嘭”的一聲,摔在地上,一命嗚呼哀哉。
一鳴登時愣立當地,思想中一片模糊,不知是喜是怒,是殺胡奎?還是搜取“攝魂鈴”?還是到“陰風塔”找麗娘呢?一鳴衡量了半天,最後決定到“陰風塔”想來那老魔頭和那女子談及,大概不會太遠。
心念既定,縱身向堡後幽暗的山嶺中竄去,此時,身後傳來淒厲的哭聲和吶喊聲。
一鳴拼命狂奔,尤如一頭怒的猛獅,蹦跳飛騰于山林川澤之間。
皓月西沉,大地一片漆黑。
一鳴沿山谷狂呼麗娘,聲聲似杜鵑夜啼,淒厲至極。
一鳴行至筆峰,驀然一座高塔聳立當前,一鳴這一喜,如獲至寶,狼奔豕突般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