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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驚心攝魂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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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眾人都不驚噫出聲,原來此人是華山派門人——華山一劍梅正。

一鳴急道:“梅掌門!何事到此?”華山一劍梅正道:“回稟令主,七派掌門俱已來到。”只聽一陣陣衣袂飄風之聲,崑崙掌門心燈大師,少林掌門宏佛大師,峨眉掌門憶鼎禪師,武當掌門普航道長,東海島主海長青,青城獨秀傅玲,依序揖拜在一鳴面前。

七人異口同聲道:“恭聽令主差遣!”一鳴雙手一揚道:“請免禮!”七人分站兩旁,一鳴急問心燈大師道:“我母無恙?”心燈大師道:“託福大安。”一鳴道:“各位掌門俱同來此處,有何要事?”心燈大師緊接道:“攝魂鈴出世,早巳傳遍武林,江湖上隱藏多年的老魔頭,黑白兩道的英,海外異域的妖人,據傳都已一起趕來此處,惟恐令主一人難以應付,所以我們各派中俱已選出部分高手,率領趕來此處,以便應戰!”一鳴等大驚,一個四明狂客,已經疲於應付,更多的魔頭妖人到來,這場浴血大戰之詭譎慘烈,簡直令人匪夷所思。

一鳴指指站在場邊上拿旱菸杆的老頭道:“那是誰?”武當普航道長擠過來道:“呀?他怎麼亦來了!”一鳴道:“誰?”普航道長道:“他是七八十年前即與四明狂客同時享譽江湖的‘冬烘老樵’,又名‘笑面虎’,一笑就要殺人!”原來在七八十年前江湖上免費四句話:“古佛銀燈玉如意,金鼎魚腸鐵拂塵,東魔西怪笑面虎,一朵清蓮開四明。”前面兩句當然是指七大名門正派,到現在東魔西怪指的是誰?一朵清蓮是何所指?則沒有人知道了。

此時紅衣幫主與四明狂客打鬥正酣,一鳴又將自己離開“小崑崙”以後主要經過,及“攝魂鈴”現在四明狂客之手的情形,簡略道出。

一鳴等正冷眼旁觀這一場勝負難決的大戰,大家都覺得,既然群雄畢至,只有趕快從四明狂客手中奪得“攝魂鈴”不然就難以應付這場大戰。

現在趁只有一個冬烘老樵在旁,就得下手,不然等一下人一多了,就難免有混戰之虞!

癲丐與莉嫌偷偷在商量,正想俟機下手。

倏然,沙麗烏驚叫一聲,急急在一鳴耳邊說道:“不要妄動!”說罷,人早已疾捷飛起,落到場邊上一個老嫗身旁執禮甚恭。

眾皆驚訝,這老嫗的來到,與冬烘老樵一樣,同樣是神秘莫測。

這老嫗是誰?沙麗烏為何畏懼之甚?

沙麗烏在她面前躬身久之,那老嫗冷漠嚴峻,視若無睹。

沙麗烏則連一句話都不敢說。

只聽那老嫗道:“你有何面目見我?”沙麗烏道:“請師父息怒!”啊!原來這老嫗是沙麗烏師父。

老嫗道:“你擅自主張,投在神龍七絕令下,你還不快快跟我死!”沙麗烏跪拜在地,泣不已,低著頭,連動也不敢動。

老嫗面含殺機,本無動於衷。

一鳴等不氣憤難平,沙麗烏美麗大方,和平易處,而她的師父卻是一個如此不問青紅皂白,就連徒弟亦要賜死的人!

沙麗烏緩抬首,滿含祈求之地仰望著老嫗。

老嫗瞪眼怒視,道:“你難道還要我親自下手不成?”沙麗烏花枝亂顫,珠淚縱橫,幾次言又止,最後銀牙一咬,玉掌陡舉,就往自己“百匯”擊下。

一鳴驚叫一聲,人早已飛到,右掌疾揚“大空神功”隨意念疾發,總算把沙麗烏玉掌托住,免得香消玉殞,救了沙麗烏一命。

老嫗厲聲道:“你是誰?”一鳴避不作答,施禮問道:“請問姥姥就是沙姑娘師父?”老嫗哼一聲道:“我管我的徒弟,你憑何從中阻擾?”一鳴微笑道:“人死不能復生,不知姥姥為何賜令高足一死?”老嫗大怒道:“你管得著嗎?”一鳴道:“沙姑娘已經拜在神龍七絕令下,我理當護其生,而不見其死。”老嫗道:“你就是神龍七絕?”一鳴拱手道:“晚輩不敢,正是神龍七絕雷一鳴。”老嫗長爪一伸,十隻捲曲的指甲,立即暴伸尺餘,森然如銀,尖直如鋼,甲影如山,銀花朵朵,就滿天蓋頂地向一鳴罩至。

沙麗烏陡然躍起,擋在一鳴身前,胡麗孃的一柄金鋼軟劍,和莉孃的幹,已經從兩旁遞到。

沙麗烏急叫一聲:“師父!”立即又叫道:“胡妹妹,莉妹妹!住手。”沙麗烏的師父這一下可不得了,嚎啕大哭,如喪考妣,氣得直跺足地指著沙麗烏罵道:“好呀!你護著外人來欺侮師父,你還不趕快讓開,我非斬了神龍七絕這小子不可!”沙麗烏的師父名叫“哭笑婆子”她是非不明,善惡不分,說哭就哭,說笑就笑,敵友莫辨,是恨愛都極為強烈的一個奇人。

她對沙麗烏卻極為溺愛,但是這次沙利多回去,不知挑撥了些什麼是非,所以“哭笑婆子”對沙麗烏一見面就發了這麼大的脾氣。

她究竟捨不得下手殺沙麗烏,叫沙麗烏讓開,可見她對沙麗烏還未絕情,沙麗烏哭著嚷道:“師父,您別生氣,您聽我說!”這一哭一叫的,卻把“冬烘老樵”惹過來了!

“冬烘老樵”一搖一擺,踱著四方步,走過來道:“哭哭鬧鬧,不成體統,如果汝等不是為攝魂鈴而來,則請速速離開,免擾老夫清聽,可乎?”

“哭笑婆子”道:“老鬼!你別跟我老婆婆咬文嚼字,看我不拔了你的舌頭。”冬烘老樵搖頭擺腦地道:“老鬼?老婆婆!難道你才年方二八乎?”哭笑婆子立刻轉哭為笑,笑得連氣都不過來,道:“你別跟我酸溜溜的好不好?攝魂鈴是否在你手裡?”冬烘老樵道:“攝魂鈴乎?如果在老夫手裡,老夫早已溜之乎者也!”哭笑婆子道:“它在何人手裡?”冬烘老樵道:“也許在四明狂客之手,也許不在,老夫非親眼目睹,道聽途說之詞,未可盡信,老婆子!你以為然否?”哭笑婆子道:“你太羅嗦了!誰是四明狂客?”冬烘老樵一指正在戰鬥中的黃衣幫主道:“彼穿黃衣者,何人耶?老夫因不敢妄言,但觀其手法,招式,無不與四明狂客同出一轍,故老夫指其為四明狂客,其然,豈其然歟?老夫不得而知!”哭笑婆子急道:“在他那裡,就搶呀!”冬烘老樵雙手一攔道:“不可!不可!吾輩俱為當代高手,如果不三思而後行,豈不令天下人笑罵吾輩以強欺弱,以眾欺寡,吾輩還有何顏見武林中人乎!”哭笑婆子道:“你管我搶不搶,你站開,你有完沒有完?”其實紅衣幫主與四明狂客,老早已經打得虛應故事,不然早巳兩敗俱傷,成了鶴蚌相爭,漁人得利了!

他們都有同一的想法,不管任何一方失敗,得利的都是在旁靜候的漁人。

四明狂客一聽冬烘老樵與哭笑婆子的對話,就知道這種虛應故事的打鬥局面,看來亦不能維持多久。

於是,他戰志動搖,心中已有開溜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