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0章耍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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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獨舞一臉茫,半天沒想起談未然口中的“老朋友”讀零零>往額頭一拍,談未然馬上知道哭笑不得的滋味了。被賀飛龍二人追殺得差點滿地打滾的事,這麼就被忘了?
不是她健忘,就是沒往心裡放,一時半會沒想起來。
蘇宜老祖說得沒錯,燕獨舞脾氣來得去得也,除了能被她在乎的,很少把人和事放在心裡一直惦記。
談未然搖搖頭,真虧她上次還嚷嚷著要報仇呢。
燕獨舞要走沒問題,但不是現在。
留她,倒不是需要她的戰力,只是不想她丟掉小命。談未然敢斷言,真要這會兒一個人走了,她就基本沒命了。
“呼…少…少爺…”綠兒在一旁瞪大眼睛,猶如一股情昂揚的風跟在身旁。顯然,她想問什麼,可速度太不敢張口,怕導致速度慢下來,一臉小糊的表情分外有趣。
“綠兒,你想問什麼呢?”談未然笑打量綠兒,打趣幾句,見她真的說話吃力,才收起玩笑道:“別誤會了,不是真的老朋友,是對頭是敵人呢。”
“還記得燕獨舞跟你說的那次被追殺嗎…”剛說到這,漫不經心的燕獨舞突然轉頭看來,顯然想起了所謂的“老朋友”是誰。談未然乾脆利落點頭:“沒錯,就是賀飛龍和那個女神照境。”綠兒知道,她聽燕獨舞得意洋洋的講述過那次很吃苦很兇險的追逐大戰,美名其曰“培養綠兒的實戰能力”聞言。綠兒頓時驚呼出聲,被灌了滿嘴的風:“啊!”
“原來是他們。那我要先揍他們再走…”燕獨舞的怒氣被勾起,氣憤得咬牙嘎嘣嘎嘣。
一邊說著,一行三人像風一樣穿過一個門戶,來到一個全是紅綠的建築群。不但瞧起來十分彩鮮亮,而且建築風格顯然頗有特異。如果落入行家眼裡,必會引來一陣驚呼。可惜,綠兒和燕獨舞對此毫不興趣,也就談未然閱覽雜書很多,對建築稍有淺薄瞭解,都沒多大興趣觀賞。
燕獨舞和綠兒好奇的是另一件事,從甲一百二十出來後,就一直在趕路。沒停下來過,也沒分開過。談未然怎會知道後面有人要對大家不利,又怎會知道是賀飛龍等他人?
見綠兒表情有趣,談未然胡扯:“我掐指一算,就算出來了。”此話一出,連綠兒都皺著巧鼻子對他做可愛鬼臉:“不信不信不信,綠兒才不信呢,才沒那麼笨呢。”談未然哈哈大笑。飛率二人穿過廊道,凌空躍過人工湖泊,往前來到一個茂密無比的園林。瞄了一眼。沒有從園林上空飛躍,翻手取出地圖,沿著道路轉了大半圈。
委實耗時不少,方找到打算去的那個門戶。
眼波自然一掃往門戶兩旁,目光銳,談未然思緒一動。忽然停步指著一角,綻放笑顏:“看見嗎,那個暗記就是我知道的原因。”門戶旁一角,確實有暗記:三長一短!
見綠兒和燕獨舞不明所以然,談未然解釋:“意思很簡單,三個神照境,一個靈遊境。”如果不是衝著殺人奪寶來的,就九成九是賀飛龍幾人,府裡就以這幾人最是鐵了心要他的命。
嗯,還有少了一條胳膊後,就躲藏得無影無蹤的魏清明。
如果可以,魏清明大概恨不得能生談未然的血呢。也不曉得,多出來的第三個神照境會不會是魏清明。如果是,那就太刺了。
那個靈遊境,估計是賀人狂。
不是覺得賀人狂能對談未然幹什麼,賀飛龍沒那麼天真幼稚。而是出府前不少人都有收穫了,往往是殺人奪寶的狂歡好時光,順便把在府結下的恩怨了斷一下。賀飛龍把賀人狂帶在身邊,才是最應該做的。
“這暗記,是燕行空和傅永寧留下的。”見燕獨舞和綠兒的神情,談未然索用一句話解釋,二人恍然大悟。
燕行空和傅永寧悄然混入人群之中,無端端跑來留暗記,當然是受他所託。
按談未然的打算,本來早就想離開甲一百二十,之所以無緣無故多呆一陣子,主要是跟燕行空二人合計細節。結果就是,約好主要路線,他在前面多走彎彎繞繞的道路,給與燕行空二人走直線追上前傳消息留暗記的時間。
方法說來簡單,談未然一行三人在前面馬不停蹄的趕路,速度很。燕行空和傅永寧則走直線攔在半路,貓在路線上的某個必經之地。
倘若後面有人追蹤,則必無心也無力再遮掩行跡,自然落入燕行空二人視線中。再由其中一個走直線抄近路,在談未然下一個必經之路的門戶胖留下暗記。
如此循環替!
這不是第一個暗記,但幾次憑暗記中的訊息,談未然隱隱猜出追蹤者是誰,也剛剛把對方人數和實力基本清。
但,其實談未然最想知道的另一件事,暗記並沒有表達出來。
此法顯得小心翼翼,不過,好在一來是防備奪寶殺人,二可防備仇殺,三可避免被盯上暴辛十八。
辛十八不可暴!宗長空不可暴!黃泉天子劍更是萬萬不能暴!
自己肩負極度重要的責任,關係天行宗的生死存亡,談未然斷然不會拿這個來開玩笑,如何謹小慎微都是應該。
談未然並未太高興,他能無視賀人狂,但賀飛龍等三大神照境沒有一個好對付,著實高興不起來。
從某種意義,他殺死常叔有,有一部分原因是常叔有的金身能量在甬道耗掉近半,內甲全毀。嚴格來說。他擊殺的只是一個防禦被破掉的神照後期。
未必他就一定能正面殺死一個積年神照後期。
真要遇上賀飛龍,能不能解決掉對方。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未知數。何況,對方是三名神照。
取來地圖掃一眼,談未然儘管不無疲憊,也掩不了眼裡的亮光:“終於,離甲一百二十足夠遙遠了…”連續跑了一天。畢竟不是白跑的。
沉一會又皺皺眉,以前的處境多吃力多兇險都撐過來,只在完全無法抗衡的一次最危急關頭施展了一次無想玉劍。
眼看有眉目了,難道還非得被迫動用無想玉劍?
…
“呼…”燕行空輕吐氣,又陷入默默然狀態,沒有了平時的散漫,甚至懶散。更彷彿一塊從來不吭聲的岩石,散發出一種有別於他平常的堅毅。
他所呆的地方是一座尖塔的頂樓。樣式似佛似道,別有一番風貌。從這裡能用最速度輕易抵達一個門戶,從這裡也可以看見追逐談未然所必定要經過的道路。
儘管會有一點模模糊糊,不過,又不是婚嫁,非得看清人家的長相,分得清人影數量和氣息就足夠了。
不管是燕行空自己,還是談未然。都不希望他們拿小命開玩笑。
很多人對燕行空的第一印象,往往就是“這傢伙懶人一個,估計枝大葉得很”其實。燕行空很注意小細節,談未然在這點對他的提醒,令他沒辦法不欣賞。
燕行空和談未然首先是互相佩服,互相欣賞。然後,才逐漸有情。跟談未然和傅永寧之間的友情,那是頗為不同。
他覺得。和談未然不論做朋友還是做同伴都很不賴。
“來了。”只覺驀然有氣息出現,並飛來臨,燕行空把所有氣息收斂。從尖塔樓頂凝望,沒多久,見四條身影飛繞來繞去向一個門戶趕去。
“果然是這四人,三個神照,這一戰談未然要如何打?他的處境太危險了。”當四人走了,燕行空默不作聲,仍舊像一塊沉默的石頭,似在等待滄海桑田的世界變化。等待半晌,又一道氣息連人一道出現,一見來人,燕行空就鬆懈了。
看來,沒有第二批追蹤者了!
“傅兄,你速度不慢呀,這麼就追來了。”燕行空拍拍有點麻痺的小腿,懶洋洋笑道:“你至於嗎,得汗水滿臉的。”白白胖胖的傅永寧額頭浸出汗水,不是跑出來的,是心急的。瞪著人,比劃指頭:“三個神照境,不是一個兩個,是三個。你說,他這一戰怎麼打?沒法打。”傅永寧目光灼灼,帶著絲絲審視之,似乎要看清燕行空究竟是不是朋友,語氣斬釘截鐵:“他需要幫手!”燕行空懶洋洋伸展懶,轉身狂飆疾追:“那你還等什麼?”
“好,夠意思,當你是個朋友。”傅永寧摸著腦門,呵呵一笑,看似白胖的他速度竟比燕行空更一些。二人哈哈大笑,一前一後如電光閃耀疾追。
多他們兩個,不一定增加多少戰力,但至少能並肩作戰,起碼不辜負自己。
對有些人來說,朋友就是拿來賣的,一轉臉就能把刎頸之給賣個光。
但對另一些人來說,朋友就是朋友,哪怕相隔千山萬水,只管朋友有需要,一句話就會招手狂飆而來。
哪怕談未然親口說過,盯著人就夠,此事完全不用他們手。
二人剛消失沒一會,突然門戶閃出一條身影,猶如飛一般馳行疾追。竟然又一名神照境!
…
“咕嚕…咕嚕!”此時此刻,談未然身子沉如岩石,面不改緩緩沉入人工湖泊的湖底,只見一個個氣泡漸漸衝出水面。
當氣泡破掉消失掉,湖水悄然平靜,猶如從來沒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