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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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德薩,你在哪裡?”君年急切的呼喚,雙手在空中亂抓。
一隻有力的大手適時的握住她“噓,我在這兒。”
“別離開我,我好怕。”地嗚咽的埋人他懷中,尋求舒服的姿勢。
“別怕,有我在。”
“不對,你走,你應該走,不要再管我,趁你還有餘力,趕快走。”她柔弱的推著他的膛。
“噓,乖,喝點水。”拉德薩撫她動的情緒,把飲水瓶湊近她的嘴。
“別騙我,我們什麼東西都沒有了。”她無力掙脫,只能癱在他懷中。
驀地,一股血腥味竄進鼻間,她睜開眼,發現拉德薩的手腕綁著布條,還微微滲血,而他嘴角慘白,堅持要灌她水。什麼水?他們已經沒有食物和水。她仔細看清他要她喝的水,竟是血紅的體。
電光石火之間,她覺得喉頭有種東西要竄出來:卻因肚子空無一物,只能乾嘔。
“我不要喝你的血。”她掙扎的想爬開,卻被他緊箍在懷中。
“你放開,求求你放開我。”她終於哽咽的哭出來,出忍無可忍的淚水“我求求你…”為什麼要對她那麼好?
他忍著手腕的疼痛,心疼的哄著她“乖,喝下它。”
“不要,我…我不要,你別這樣對我.你讓自己受傷,你竟然讓自己受傷!”她崩潰的啜泣,頻頻搖頭。
“別使子,聽話,這點傷算不了什麼。”他說過,是他自己甘願。拉德薩不由分說地定住她的瞼,不顧她的反抗,捏著她汙黑的下巴,強灌她血水。
濃稠微溫的體摻著他滿腹的愛情,含著熾熱柔意,緩緩的滑落她的喉嚨,滋潤她的食道,和她融化為一體,不分彼此。
然而她還是無法接受,嘔了些出來,殘的爬行,硬要逃離他。
拉德薩心一狠,扯開傷口,握住她的臉頰,把鮮血淋漓的手腕對牢她的嘴,強迫她接受,他僅存的生命力就這樣一滴一滴的渡讓給她;杜君年瞥見他額頭浮動的青筋、擔心的眼睛!終於放棄的閉起眼,戰慄的留下淚,讓他餵食他的骨血。
“你還是讓我哭了。”這是她昏睡前的最後一句話。
拉德薩瞼上僵硬的線條逐漸鬆弛,眼光柔和的凝視她,默不作聲。
許是拉德薩無比強悍的意志力和情意動老天。
隔天他們總算遇到一支人數稀少的遊牧民族,拉德薩趕緊用水餵食奄奄一息的杜君年。他們的運氣顯然已經好轉,到了下午就尋到綠洲,那兒有一排為數眾多的椰棗樹,和幾十處水潭,還有數不清的帳篷駐紮。
在綠洲裡,各族群始終都保持中立,據沙漠法則,打戰必須要到沙漠,綠洲是恩賜之所,不能存有戰爭,乃一塊和平之地。
拉德薩以身上的攘鑽帶、名貴彎刀,換得一個帳篷和葯品、食物,然後駐紮在一個長滿芒草的隱密水潭旁。
他把杜君年小心的安置在帳篷裡,自己則在爐火旁用新鮮牧草餵養黑駿馬。他細心的拍拍忠心的馬兒。
“這次多虧你。”事實上,他腦海裡有想殺掉它的念頭,為了保存體力,他不得不犧牲患難與共的坐騎。
喂完後,他拍拍手,回過身幫睡眠中的杜君年蓋好被單,憐惜的梳攏散亂在頰邊的黑髮。
發覺自己的手太髒,心想幹脆去洗掉身上的風沙灰塵。他脫下大袍,步入池水中。
杜君年糊的醒過來,聽見遠處有細微的人群嬉鬧聲,伴和著歌聲,如果是在以前,她可能會嫌吵,現在她則恨不得能再大聲點。
她緩慢的翻過身,先是見著一彎明月和點點星子,而後是看見沐浴在潭水中的男人,身材碩壯的他一步一步往映著月光的池水裡走。她著的欣賞他健壯的體格,沒想到男人的身體也可以這麼傲人。
“你醒了?”不知過了多久,男人又走回岸上,正巧逮到她在偷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