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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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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股力量催促她往前走,霧朦朧的景一如從前,沒有改變。她更踏向前一步,天氣更形惡劣,強勁的風沙不斷拍打她的臉,遮蔽她的視線。

氣候炎熱,覺很不舒服,她本不想再動,前方卻似乎有莫名的東西引她、召喚她,讓她不試曝制的向前走去。軟綿綿的土黃沙地本寸步難移,每走一步便深陷一分,提起腳步愈陷愈深。

在能見度低的情況下,她看見一個女人,全身包裹密實,黑的寬袍在風中飄揚,帶著面紗,只出深邃的眼,神秘的對她伸出手,然後緩慢的指引她的目光落到她身後的大石殿,那是座很舊、卻寬闊的莊嚴殿堂。

似曾相識的地方,令她大受震撼,沒有一絲厭惡,反而有很深的歸屬

面紗下的女子動嘴巴,似乎想傳達訊息。

“什麼?”沒有聲音,只有狂風飛沙,掩蓋所有聲響。

“你到底想說什麼?”她大喊,嘴裡驟然吃了把苦沙。

對方安靜了下來,注視著她,雙眼突然進出金光芒,刺眼得令她不得不躲藏:才這麼一閃,她便驚醒過來,猛然的坐直身子。

意識到方才真實得彷彿身歷其境的景象不過是南柯一夢後,杜君年忍不住抱頭呻,挫敗的低喊:“天啊!饒了我吧,難道每個月都得吃一嘴沙才行嗎?”也太真實了吧,她覺得嘴裡猶存著飛沙的苦澀

瞄了眼頭的鐘,才三點多而已,明天要見客戶,若睡眠不充足,非頂著黑眼圈不可。她認命的躺回上,閉上眼,重新培養睡意,但左翻來右覆去,就是無法入眠。

都是這古怪的夢啦!

打從杜君年有記憶以來,每個月非得做上幾次這種夢不可。彷彿已經深柢固的刻在腦海,還會按時的浮現在夢境,騒擾她的正常生活,忘都忘不掉:小時候還會哭著起來找媽媽訴苦,及長,已經習慣成自然,見怪不怪:千篇一律的內容,全都是她獨自行走在暴風沙漠中,冷熱加,她如朝聖者般虔誠恭敬,匍匐身體步步走向神殿。那名奇怪的女人有時出現,有時則不,反正她也沒怎麼樣,就是做些奇怪的動作,不然就指指神殿。

敝異的是她的眼睛竟會發出金光,如同自己。

喔!不,不,不,她當然不是怪物,媽媽說是遺傳,沒什麼大不了。不過為了避免引起誤會,母親謹慎的口丁嚀她,不可對外人透:“啊!”她打了個誇張的呵欠。

沙漠!炳,她從沒興趣,至少旅遊的時候,沒將它列入考慮範圍。不是因為不喜歡,而是母親為她算過命,指示她三十歲以前不能離開本土,否則會遭遇橫禍。

雖然她是旅遊雜誌社的攝影師,而且個好動、崇尚自由,但她也是孝順的好女兒,兼有那麼一點信。既然母親大人下令不準踏出國門一步,尤其是中東地區,她也就聽話,乖乖的等著。其實她也略微知曉母親的顧慮,隱約知道拋棄她們母女的父親正是那地方的人。

所以她的輪廓深刻,有點像外國人,也是不爭的事實。

算了!那已經是跟她毫不相干的事情,之前沒有,未來更不可能有發展的可能。

她拋開想像,慢慢的進人夢鄉。

“鈴…”鬧鐘盡責的準時作響,一隻纖纖玉手“啪”的按掉惱人的聲音,繼續她的秋大夢。

直到一個小時後,她才又驚醒,目光對上鬧鐘的指針,立即慌張的彈跳起來。

“糟糕,快遲到了。”杜君年匆忙的跳下,奔進盥洗室刷牙洗臉,然後又跑出來,拉開衣櫃挑選了一件緊身的套頭紅衣,配上俐落的牛仔褲,抓起梳子梳順那頭飄逸的長髮,用胭脂抹了下紅,腳蹬帥氣的短靴,動作一氣呵成,不費分秒。

她甩了甩頭髮,對鏡中的自己擠眉臉。

“ok。”嘴角揚起滿意的弧度,她抓起昨晚準備好的資料往外衝鋒陷陣。

一出家門口,各種噪音衝刺而來,喇叭聲、人聲、音樂聲…吵得她腦筋混亂。

杜君年不諱言自己討厭臺北,不是普通,是非常非常討厭。

餅度擁擠的人口,而且全是些沒有環保概念的人士,拚命賺錢搜刮,沒有遠見,人文素養低落,搞得臺北汙煙瘴氣,惹人厭煩。

不過全世界每一個地方都一樣,愈繁華的地方就愈髒亂。她好不容易擠上造價昂貴的公車,開始閉目養神,不看外頭人車爭道、橫衝直撞的情況。

不止她吧。所有的人都對現狀到無力,卻不知從何改起,只好隨波逐,走一步算一步,直至老死在這垃圾島上。

快到達目的地了,她擠過一個個乘客,掙扎的往前門走。真是折騰人,每天都得上演這一幕,考驗自己的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