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不知身是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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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子湛是何許人也?
據說是目前為數不多的黃金單身漢之一,正因為單身總能惹得護士們背地裡話題幾乎都是為著他轉,而其片草不惹其身也是最讓院裡那些小女生們愛切恨切的原因。
不過沈離打聽到這個八卦的時候也曾經懷疑過,一位三十幾歲的男醫生,一沒結婚,二沒緋聞,難不成就是傳說中的bl男。
當小說裡的人物轉換成現實中的帥哥,這震撼是理所當然的大。雖然若曦不八卦,但也忍不住在心裡腹誹了一小下。一個男人,襯衫領子永遠是那麼白,指甲修剪永遠是那麼整齊,甚至身上只有悉的雙氧水和香皂的味道,沒有一點鬍鬚。乾淨到極點沒有錯,錯的是,家裡沒有女人還這麼幹淨,除了是gay這條可能外,那麼,他一定有很嚴重的潔癖。
“看人最好拿眼睛中間看,不要斜視,對眼球有損傷。”黎子湛的聲音導致若曦心跳怦的一下,然後就是很長很長時間沒有跳。
這聲音,有點像一個人。再然後隨著他的聲音,她扭過身去,卻發現這個男人正在看著自己,她猛的往後躲閃,後腦勺正撞在車窗玻璃上,砰的一聲哎喲了一下,嚇得司機都回頭:“沒事吧?”
“沒事,沒事。”若曦著腦袋趕緊收回視線,無意中又瞄到他嘴角嘲的譏笑。
笑的那麼受,肯定是gay。若曦不討厭向不同的人,事實上她覺得那是個人的喜好不同,任何人都無權去幹涉。只不過毒舌再加上向有問題就不好了,例如他又開口說:“你應該帶剛剛那個同事來,順便讓她給你拍個片子。”多年前若曦曾那麼擅長當面反諷,只不過最近幾年少了對手後,獨孤求敗也有生理退化和更年期的現象,於是她一直在自己寬w自己,我成年了,我成年很多年了,我絕對不能和這種男人見識,尤其在未來還要一起生活兩個月,更不能在第一天就毀了自己已經樹立的冷靜大方的形象。
“當然,如果她來了,還能發現某些人關於某種向更明顯的細微特徵。”顯然,若曦少了多年的鍛鍊,反擊的力度不夠,對手只是淡淡笑了一下算是回應,雙眼卻還是含著令人警覺的光芒,沒反駁。
這眼神多少讓若曦心裡有點不太舒服。接下來的路程上,若曦昏昏睡。這幾天就沒睡好,又坐在陽光照的地方,困使得她忘記很多煩擾的事,沉沉的靠在軟乎乎的座椅上人事不省。
路程不長不短,三個小時剛剛好可以做個美夢。
夢裡是穆歌當年離去前一天,窩在她的臥室不肯走,朦朦朧朧中嘴裡說了些什麼,她心酸的笑著,就像拍著小狗腦袋一樣拍著他的頭,雖然有點吃力。
他突然張開雙臂,在雪白的窗紗前,一個大大的黑影釋放著所有的傷,於是若曦走過去,靠在他的懷裡,他的雙臂合攏,緊緊的,頭埋在她的肩膀上,身子還有些微微顫動。
若曦扒開他的襯衫領口,狠狠的咬一口下去,抬頭笑著說:“先留個印,省得將來你小子混出息了,不記得我。”他似乎回了她一句,在夢裡也聽不清楚,接下來就是兩個人靠在一起時心臟怦然跳動的聲音。
房間門被輕輕推開,穆音就站在那裡。擁抱在一起的兩個人聽見聲音突然驚住,回頭才看見瞠目結舌的她。
“你還準備靠多久?”耳邊不知道是誰的聲音,那麼悉。
若曦被晃了晃,濛中的她沒理那個人,只想繼續那個夢。如果換成是現在,她想她一定不會那麼害怕,也不會立刻放開穆歌的手。
“至少把口水擦掉再靠也行。”不依不饒的男人除了那個黎子湛還有其誰?
她睜開眼怒目橫是,卻發現自己正靠在他的肩頭,嘴也差幾釐米就貼在他的下頜,而且隨著車子的來回擺動,甚至還有已經親過的可能。
好吧,所謂人在他人臉頰下,試問誰能不低頭,她趕緊收了罵人的慾念,捂住自己的嘴巴假裝沒注意是從哪裡醒過來的,打著哈欠閃回去,爭取做到不留下曾經吃過他豆腐的痕跡。
“就這麼走了,也不給點神安什麼的?”黎子湛攤開手,大有準備抱兩車金條當青損失費的意思。
“有骨頭,要嗎?”若曦衝著他溫和的笑著,一口白牙在的豔陽下閃閃發亮。
學習其實只是藉口。若曦給父親和穆音創造個安穩相處的機會是真。
倒不是心防真的放下,只是覺得能滿足父親小小的願望,也好。
二十二歲的她和三十歲的她,有了些許變化。心更容易軟弱和疲倦。她承認,自己累了,也是被穆音的執著動了。
原來這世界上真有第二次的愛,無論年紀如何,都有可能再找到適合自己的那個人。只不過現在,她的愛人還沒出現而已。
前兩天和黎子湛的尷尬讓她悻悻的,雖然最後討了點口舌便宜,但總覺得剛一見面就撲到人家懷裡睡覺只能向那個自大狂證明,她也是拜倒在他褲下眾多女人之一,於是刻意的逃離使得她總是和那三個男同事離的遠遠的,好久才能放開自己,漸漸淡然處之。
所謂上課一般都是九點到十一點,下午兩點到五點,中午休息的時間足夠滿足若曦的習慣,回房間睡個午覺。本來是雙人間,隔壁的大姐來了第三天就因為家裡孩子鬧病趕回去了。剩下她一個人在屋裡心安理得的自在睡大覺。
直到手機開始振動,她才掙扎了半天,睜開了一隻眼,摸索著握起手機,又閉上眼:“喂,…”
“又在製造口水?”手機那邊有人強忍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