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王爺罩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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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到了大天亮，包綿綿起身穿衣梳洗。

那叫一個訓練有素，不過用了一炷香的功夫都不到。

人已經到了小灶房。

小鹽巴等著她，把爐火生起來。

包綿綿一邊用大鍋熬粥，一邊動手做點心。

包子捏成小豬，小兔，裡面用的是棗泥核桃兩種餡。

她怕小公子，吃了甜的又想吃鹹的。

另外又裹了花捲，放了雙倍的蔥和酥油。

又不是拿出去擺攤兒賣錢，自家吃的，不用記著成本。

後窗瓦罐裡的蘿蔔，萵筍都醃製的差不多。

取了一小碗出來，用井水淘洗乾淨，切成極細的絲，為了保留脆脆的口。

小鹽巴跟著她忙乎，在旁邊打下手。

這孩子雖然不會說話，卻很願意學。

包綿綿對她也格外有耐心，知道她必須面對面，靠著看嘴的變化，來猜想對方的意思。

連說帶比劃，讓小鹽巴把最沉的兩個缸，慢慢推到有太陽的地方。

小鹽巴在灶房好吃好睡，倒是長了幾兩，小細胳膊有力氣。

學著包綿綿教的技巧，把瓦缸滾著就給推完了。

“這麼重的東西，以後喊哥哥來搬。”凌霄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一臉沒事人的樣子。

喂，你不記得，我還記得呢！

包綿綿看不起他這個樣子，還哥哥，你是哪門子的哥哥。

誰給你的優越。

反正小鹽巴看不到嘴巴是聽不見聲音的。

凌霄在她背後喊破嗓子也沒用。

“廚娘，這丫頭是真聽不見還是假聽不見呢？”包綿綿趕著小公子起時間，踩著點的，哪裡閒工夫和他搭話。

要是太空，請到門房。

要是想拿回匕首，那麼，連門都沒有。

凌霄見梅蘭竹菊四個也到了，每人都悶頭做事。

他擠眉眼的，也沒個妹子抬頭看一眼。

這是多麼大的挫敗，想他凌霄在富陽城，那也是響噹噹的人物。

包綿綿將爐火撥小，平時這個點，小公子應該到了。

她繞開凌霄，到門外張望了下，依然不見人。

“小鹽巴，看著火候，我去問問。”小鹽巴趕緊從外頭進來，坐在灶臺前的竹椅上。

凌霄算是看出來了，這個新來的廚娘，治理有方。

小灶房被她整治的井井有條，眾人一條心。

關鍵的人走開，他留著沒意思，趕緊跟了上去。

“我說，你要去哪裡？”包綿綿只當沒聽見，這男人呱噪的，恨不得讓人堵了嘴，拖走。

“你要去見王爺。”凌霄一想，不對勁，別是要去告狀，他可沒有惡意的。

“喂喂，我說我又沒要找你的麻煩，你這是何必呢。”他衝到前面，直接把包綿綿給攔住了。

“你想太多，我要做的事情和你無關。”

“你看著我一大早就來幫忙…”這厚臉皮，包綿綿雙手叉，索站停了腳看他。

“你哪裡有來幫忙，要是算幫倒忙的話，那有你的份。”

“我有幫你推醬缸。”包綿綿沒說話，默默的看了他大概三秒鐘。

然後，很慢的問他:“你怎麼知道，那個是醬缸？”她把豆子裝進瓦缸裡，灶房的其他人本不知道有什麼用。

梅蘭竹菊不敢問她，小鹽巴問了，她又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要直接說，她想嘗試著做大醬和醬油。

小鹽巴估計也聽不懂，就很籠統的說了，是以後用來做菜調味的。

可是，凌霄居然一下子能說出醬缸。

唔，不容易，他是怎麼想到的。

凌霄見她終於肯好好對話，才想樂呢，可是見著她眼底的一抹光，他隱隱有種不祥的預。

“以前跟著王爺去鄰國竄門的時候，見過有人做這個，就說是自己做醬。”包綿綿聽著像話，天下之大，她可不敢說，就她一個人會。

“你們兩個在這裡做什麼？”大管事帶了個人，遠遠走過來。

“我等著小公子用飯，沒見他過來。”

“小公子病了，這不是正請了大夫過來。”大管事急著往前走，想了想，一回頭指著凌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