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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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顏冠勳坐立不安的等在咖啡館裡,他是個普通大學畢業、成績平平的男孩,身高、外貌也不怎麼搶眼、出眾,充其量就像個鄰家大哥一樣,讓人有種安心。
畢業半年了,個不怎麼積極也不強勢的顏冠勳,遇上了最大的難題,找不到工作,他自問自己不是最頂尖的,也不是最差勁的,可是這個社會很現實,能力、經驗樣樣要求,導致他努力了半年,眼看著家裡匯給他的零用錢就快花光了,他還是一事無成、養不活自己。
會等在這個咖啡館裡,是因為前幾,多年沒有聯繫的學長突然打電話給他,說有一份工作可以讓他試試,如果顏冠勳有興趣的話,約在哪裡、哪裡碰面。
對那位熱情、好心的學長,顏冠勳印象並不深刻。其實也不能說印象不深,梁偉誠在校園裡算是個風雲人物,口才好、相貌好、人緣更好,只是,這樣一個生長在聚光燈下的人,自然跟平凡不起眼的顏冠勳沒什麼集。
不過,這樣一位風雲人物的學長約自己,並且好意介紹工作,顏冠勳被動的個當然不敢拒絕,約定的時間還沒到,他就已經早早等在這裡了。
“喲!阿勳!你還真一點都沒變哩!”突然一聲朗的叫喚,驚醒了正在神遊中的顏冠勳,梁偉誠穿了身亞麻制的休閒西裝,看起來自信滿滿,相對於仍然一身t恤、牛仔褲的顏冠勳,果然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偉誠學長…”想站起來打招呼,梁偉誠隨意的擺了擺手制止,跟著瀟灑的朝服務生使了使眼,不管顏冠勳的意願,自顧自的點了兩杯昂貴的飲品。
“好了!言歸正傳,你還沒找到工作吧?打算回家嗎?”舉手投足間,有說不出的貴氣、優雅,梁偉誠的際遇讓顏冠勳十分羨慕,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累積如此多財富,也只有像梁偉誠這樣的男人才辦得到。
洩氣的搖了搖頭,顏冠勳一點也不想讓家裡擔心,他是個男孩子,他應該有本事照顧自己的家,最起碼、最起碼,他也得有能力養活自己才對,怎麼可以回去?他僅剩的一點點骨氣讓他咬牙撐到現在。
“那好,我這裡有份工作,正需要你這樣的人,有沒有興趣?”上上下下的瞄了一眼顏冠勳,梁偉誠很滿意的點點頭。這樣審視的眼神讓顏冠勳背脊莫名發寒,可是一聽見有工作,又忍不住想把握住機會。
“可以請問…是怎樣的工作嗎?”有些為難的開口,顏冠勳雖然是大學畢業,但說老實話,他一點工作經驗都沒有,萬一給學長帶來麻煩,豈不是很罪過?況且,在電話中,梁偉誠一個字都沒提過工作質,要是違法,那不是更糟?
“嗯,類似於…表演吧?很難解釋清楚,我帶你過去瞧瞧,這樣你就會了解了。”想了一會了,梁偉誠自揹包中翻出一個文件夾,像是什麼保密協定。
顏冠勳看了他一眼後,傻里傻氣的簽下,也許涉及什麼商業機密吧?跟在梁偉誠身後走入一棟建築物的地下室,沿途遇見的服務人員,不管男男女女都年輕、漂亮,並且對梁偉誠十分尊敬,一口一個“經理”不斷的喊著。
顏冠勳的心跳更快速了,這裡分明是夜店或者是俱樂部,看得出來門極為森嚴,若不是梁偉誠帶路,以顏冠勳的身份地位,只怕一輩子都進不來。
“有表演嗎?”梁偉誠一邊簽著女服務生遞過來的文件,一邊詢問著。
“有一場,正要開始,要包廂嗎?”女服務生簡單的回答,看了顏冠勳一眼後,忍不住多嘴的問了一句,梁偉誠想了想後點點頭,女服務生連忙去準備。
“阿勳,你跟我過去看看那場表演,但是記住,不管你未來是不是想要這份工作,這裡看見、聽見的一切,都不能洩出去,你簽了那份保密協定喔!”梁偉誠嚴肅的提醒著,顏冠勳用力的點點頭。這年頭,什麼都講求商業機密,想在相同的行業中出類拔萃,就得有與眾不同的地方,這一點,顏冠勳還有概念。
難掩緊張的心情跟在梁偉誠身後走入包廂,華麗,奢侈的讓顏冠勳幾乎停止呼,除了有一大扇視野極佳的觀景窗之外,沙發旁還有四十來寸的電視屏幕,看起來這個包廂是專門為梁偉誠設計的,他能坐在這裡欣賞表演,同時還能監控俱樂部的每個角落。
“坐下,對了,冰箱裡有飲料,自己去拿來喝吧!等等我跟你解釋這裡的“工作質””梁偉誠朝著沙發呶了呶嘴,一面在鍵盤上飛快的輸著密碼。
熒屏開始切換著各個包廂內的情況,有的空無一人,有的已有了幾位衣著光鮮的使用者,顏冠勳到十分好奇,現在仍是上班時間吧?為什麼這些人能偷溜到這裡欣賞表演?不過看看那些人的穿著、打扮,看來不用工作也不至於餓死,老天爺有時真的很不公平。
突然間,熒屏閃過一個畫面,本來正喝著可樂的顏冠勳差點嗆了起來,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梁偉誠似乎不太在意他的烈反應,自顧自的撥打電話,聽了電話那頭的回報之後,俊朗的眉不由自主的糾結,跟著又在鍵盤上飛快的敲打著,那個嚇得顏冠勳心臟差點停止的畫面又再次出現,這一次,他真的老實不客氣的猛咳了起來。
畫面當中,也是一個同樣奢華的包廂,沙發上坐了個其貌不揚、肥胖的中年男子,身後則是站了幾名酷似保鏢般的人物,反正顏冠勳說不出來,總之那個肥胖的中年男子,應該很有來頭。
真正驚嚇到他的,是畫面的另一個角落,一名模樣非常漂亮的年輕男子一絲不掛的跨騎在一個馬鞍上?顏冠勳形容不出那是什麼東西,大概就像購物頻道介紹過的健身器材吧!
總之,那名年輕人,就這樣赤的跨騎在上頭,任由那個器材帶動的前後搖晃,雙手背在身後、嘴裡了個口枷,為了保持平衡不至於在那個晃動中的器材上跌下,努力的夾緊自己的腿雙,帶動了渾身肌繃緊,像是造成了莫大痛楚般,那張漂亮的臉孔冒著冷汗、五官扭曲。
拿著可樂罐的手微微發抖,顏冠勳的呼有些不順,他懷疑自己來到了個什麼地方,為什麼梁偉誠可以如此心平氣和的看著那個畫面?即使只有畫面、沒有聲音,顏冠勳也能受到那名漂亮的年輕人的痛苦,這樣赤身體在其它男人面前被凌辱,光是那種令人羞恥的目光,顏冠勳都替他覺得想死。
“你看到了吧!這就是我們的俱樂部,如果不是會員絕對進不來,沒有店名、沒有住址、沒有電話,可是卻是實實在在存在著的高級俱樂部!”介紹時,難掩得意的神氣,梁偉誠的反應讓顏冠勳一陣膽寒。
“不必這樣害怕的瞪著我,如果你不想留在這裡工作,隨時都可以離開,只要別將這裡的商業機密說出去便行。事實上,在這裡工作的人,全都是自願的,你該瞧瞧他們的收入有多豐厚,能踏進來這裡消費的可不是普通人,你可能一個晚上表演一場,光是小費就遠勝過你一個月努力的成果,更別說還有分紅了。”梁偉誠遞了了一份明細讓顏冠勳細看,他是個生意人,這裡來來去去的全都是員工,不要把他想象成什麼良為娼的惡魔,他只懂的賺錢,還沒那種閒功夫去扮演黑心鬼。
“他…他也是自願的?”伸手指了指螢幕中那個年輕人,肥胖的中年男子走到他身邊,毫不客氣的對他身體又掐、又捏,顏冠勳呼不由得一窒,他只覺得那個年輕人痛苦得快要死掉了,回頭看了看梁偉誠,這傢伙竟然冷漠的面無表情。
“他叫湯尼,是個混血兒,長的很漂亮、身材很好,算起來應該是這幾年在舞臺上竄起來的臺柱吧!”呶了呶嘴,隨著梁偉誠的指引,顏冠勳看向仍然一片漆黑的舞臺,那是個什麼樣的舞臺?做什麼表演?湯尼是臺柱?這些疑問充斥顏冠勳腦袋,一時半刻消化不來。
“那個肥胖的老頭子姓陳,這裡的人都喊他“陳老闆”是俱樂部裡的大客戶,非常討人厭,是個變態!”嘖了幾聲,梁偉誠出了鄙夷的神情。
顏冠勳更加疑惑了,變態?
“說他是變態,倒不是他的手段有多可怕,憑他那個老鼠般大小的腦袋,沒什麼創意。
只不過,這個傢伙很愛嚐鮮,都說了俱樂部裡只是表演質,他卻偏偏喜歡將新進的員工搞上手,不管是表演者還是服務生,實在讓人…”身為經理人員,梁偉誠自然希望所以員工遵守規則,俱樂部只提供表演,並不是什麼s或者什麼易的場所,不過有時顧客太忘情了,容易擦槍走火,若是表演者、服務生自願的,那梁偉誠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們想多賺點外快,他是不會擋人財路的。
但是這個陳老闆就有些過分了,常常凌、羞辱的手段,得他的表演者最後不得不低頭配合,梁偉誠培養出不少優秀的女表演者,全都讓陳老闆運用這種脅迫手段得自毀前程,現在竟然又把矛頭指向湯尼,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害他失去表演者,梁偉誠怎麼能不生氣?最該死的偏偏就是,陳老闆是俱樂部的大客戶,又不好意思得罪他。
“啊…你…你不去救他嗎?”盯著畫面,顏冠勳忍不住的連連進好幾口冷空氣。
那些保鏢們將湯尼抬下那個晃動中的馬鞍,這時,顏冠勳才留意到馬鞍中央豎立了一怒張的假***,而且還在那裡不斷的扭動中,剛剛湯尼是跨騎在這個可怕的東西上頭?難怪他會面鐵青。
只見到那些保鏢將湯尼扔到沙發上,不偏不倚的跌在陳老闆身邊,就看見那個肥胖的男人伸出手去,在湯尼的身上又是一陣肆,那張漂亮的五官再度扭曲起來,不斷的甩著頭逃避,卻敵不過這些男人的攻擊。
修長的腿雙被保鏢們一左一右的拉開,從攝像的角度來看,顏冠勳不清楚陳老闆做了些什麼,但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湯尼渾身緊繃,顫抖不已,斗大的淚花嗖嗖的掉下來。
“怎麼救?那個笨蛋是自願的!”重重的嘆了口氣,梁偉誠盯著螢幕久久不發一語,隨後撥了通電話提示,內容不外就是提醒在陳老闆包廂外頭的人注意,如果情況不對勁,他們還是可以衝進去救人。
畢竟,如果湯尼不是自願的,陳老闆是不可以強迫他發生關係。
“自…自願?”顏冠勳覺得自己的道德界線一再被挑戰,有人會自願讓另一個人欺凌?尤其還是像湯尼那種漂亮的男人?被一個其貌不揚、肥胖噁心的男人玩著?他覺得他的腦袋快停止運轉了。
“湯尼完全可以不理會陳老闆的“邀請”只是…他需要錢,雖然說是混血兒,可是湯尼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父親,他想要籌足一大筆旅費去尋親。
光是這點,我就找不到理由去制止他,因為陳老闆為人雖然討厭又變態,但是出手非常大方,陪他在包廂裡觀看錶演可以拿到金額驚人的小費,只要湯尼撐得過去…”這一回是微微一嘆,梁偉誠很擔心湯尼最終還是會被打垮,再也承受不住折磨、凌之後,他極可能就乖乖躺下、趴下,讓陳老闆又一次滿足他征服的慾望。
這種事,在俱樂部雖然不常見,但也不是沒有,梁偉誠擔心的是,一旦發生了關係,很容易在他的表演者心裡頭留下陰影,不少優秀的表演者最後都淪落為陳老闆私人的奴隸、玩物,雖然不曉得是種怎樣的心態,但是“第一次”不管對於男、女,似乎都有同等重要的意義在,尤其長期浸在這種環境底下,心智極容易被扭曲。
“你…你要找我來這裡工作,是要我像…像湯尼一樣?”臉發白,顏冠勳語音有些顫抖,他沒辦法想象自己像湯尼一樣,他更加無法想象自己站在那個舞臺上,別說他一點經驗都沒有,那個舞臺決不是個普通的舞臺,所謂的表演戲碼,肯定也不是尋常的戲碼。
“是啊!缺人手嘛!”聳聳肩,梁偉誠那種理所當然的模樣讓顏冠勳更吃驚。
前者自西裝口袋裡翻出一張支票,是的,他們的月薪就是這麼高,不然他以為這樣的工作人員是哪來的?綁架?誘拐?
“可是…可是我跟湯尼很不一樣啊…”不知不覺語氣有些動搖,支票上的金額讓顏冠勳不由自主的猶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