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洛石門李玉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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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宸向來不愛挑事,但既然事情找上門來了,他也不可能龜縮著頭,任人凌辱,“青竹院”這個三個字可謂是李玉宸的逆鱗,哪怕說這話的人是洛石門的弟子,李玉宸也不會善罷甘休,更何況是歐陽銘這麼一個不相干的人。
比起李玉宸的不來,有些人卻直接暴走了開來。這個時候的李水生儼然就是一頭髮了脾氣的水牛,也不管對方是何身份,手遙指著歐陽銘的鼻子,裂開嘴就是一頓罵:“你他/媽的說誰呢,小娘炮,別以為你是什麼崆劍門的弟子就可以這般欺辱我青竹院。”鬥臺上,歐陽銘臉鐵青,他眼角的肌已然擠成了一塊,顯然,就其此刻的心情很是不好,堂堂崆劍門的弟子,竟然在眾人面前被人罵成娘炮,這是簡直就是奇恥大辱。歐陽銘將目光一寒,他決定先教訓一下那個不知死活的傢伙。
“怎麼,難道我說錯了嘛,你們青竹院本來就是一群廢物,你們最為厲害的大師兄竟然連四強都打不進,而另一個竟然連鬥臺都不敢上,真是可悲,至於你嘛,本公子更是瞧不上眼,當然,要是你還算是個男人的話,就最好上來與本公子比試比試,否則,就給我閉嘴!”
“,老子要是怕你的話就不姓李。”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李水生被怒了,到了這個時候,李水生壓就沒想過實力懸殊的問題,他的心中唯有憤怒,他現在只想上去胖揍對方一頓哪怕是讓人胖揍一頓。
李水生脈力悉數暴發,凝聚到了腿雙之上,正躍起時,肩頭上的一隻黑手掌將其按捺了下來。李水生下意識的掙扎了一番,發現竟是紋絲不動,順著手掌看去,李水生看見的是一張白的有些過分的臉龐。
“小師弟?”李水生有些難以置信的訝道。有那麼一刻,他甚至懷疑李玉宸是否被老怪物附了體,看似輕柔的手掌上竟然有著山一般的重量,即便他全力掙扎也沒能撼動那隻黑手分毫。
李玉宸隔著隱脈手套輕輕的拍了拍李水生的肩頭,示意其冷靜下來,隨即又給予了李水生一個篤定的眼神,李玉宸沒有開口說話,默然間揹著小白猴再次走到了中間過道上。
與此同時,貴賓席上的劉輔聖動了動腳尖,但見李玉宸‘貿然’出手,劉輔聖要加以勸阻,然而還未待他有甚動作,其身旁的郭蒼林便率先開了口:“讓他去吧,洛石門也不能由著他人這般凌辱!”顯然,就歐陽銘的挑釁雖說只是後輩中的玩鬧,但對方的狂妄、有些過分的盛氣凌人,即便是貴為大長老的郭蒼林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在很多時候,面子不是由別人給的,要想得到他人的尊重,說到底還是得靠自己去爭取。
劉輔聖微微一怔,猶豫了一下,受著郭蒼林篤定的眼神,卻終究還是默許了李玉宸的行為。
隨著李玉宸的出現,全場的氣氛也隨之發生了微妙的轉變,有些動,又有些緊張不安。
對於出現的這個包袱少年,他們可謂是既悉又陌生。拳破野獸邵闊,掌扇二世祖郭慶門,他慵懶、神秘卻又強大,現今如,在洛石門恐怕還真沒有多少人會不認得這個包袱少年,然而眾人也只是停留在認識而已,至於這個包袱少年到底是何修為,有何底牌,大夥可謂是全然無知。
鬥臺上,白衣少年固然遭人厭,但實力卻是彪悍的很,在此之前,即便是有著宗門第一人之稱的牧青羽都敗在對方的手中,現如今,包袱少年無疑便成了他們唯一的希望,這由不得他們不擔心,這個略顯消瘦的包袱少年能否再創奇蹟,帶領他們走出屈辱?
鬥臺上,歐陽銘嘴角微揚,對自己的將法很是滿意,可以說此次來洛石門便是為了證實一件事情,而且,很快這件事的面紗便可揭開了。歐陽銘將雙眸冷冷的盯著鬥臺下的包袱少年,神情間有著說不出的自負。
受著四周炙熱的眼神,李玉宸的心境也發了微妙的變化,在這一刻,李玉宸似乎找到了所謂的宗門情誼,那是一種類似於與武當之間的羈絆。受著眾人很是擔憂的心緒,沒來由的,李玉宸噙起了嘴角,卻是微微笑了出來,作為洛石門的一份子,李玉宸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懶散間,李玉宸雙眸微閉,體內的脈力悄然的湧動,一個微動,李玉宸消失在了原地。而與此同時,全場不自主的鬨然了起來,僅是簡單且有短暫的一幕,卻足以讓他們重新看到希望。
“咦?”歐陽銘霍地睜眼,在他的眼皮底下,包袱少年莫名的消失了,下一刻,歐陽銘下意識的將身子迴轉了過去。
“縮…縮地術?”歐陽銘有些懷疑的問道。縮地術乃是脈士中後期的法術,算是一個簡單的身法,縮地術很是普遍,只要脈力到了,幾乎每一個脈士都可習會,然而,正因為這麼法術人人都是知曉,所以也就沒有什麼秘密可言了,一般而言,在實戰上取不到太大的作用,然而就李玉宸方才所使的縮地術卻要較尋常的縮地術詭異上許多,不論是在速度上,還是施法距離上,都絕對超出了歐陽銘之前的所聞所見。
“洛石門,李玉宸!”在這一刻,李玉宸找到了一種悉的覺,那種覺只在武當的時候曾有過。
那是一種歸屬!
李玉宸在說這話的時候雙眸平靜,沒有泛起一絲的波瀾。
少年從李玉宸這個廢物的眸光中看到了篤定、自信,甚至還有一絲的冷傲,對此,少年很是不悅。
“你確定要背個龜殼給我比試?”歐陽銘近乎嘲諷的說道。
“要知道本公子的劍可是不長眼的,保不齊就將你的龜殼給刺破了。”歐陽銘話雖如此,神情卻是不由得戒備了起來,歐陽銘完全看不出對方的深淺,對於未知的東西,人們往往會比較忌憚。
“難道只是劍不長眼嗎?”李玉宸伸手將前的結釦繫緊了一些,同時幾近慵懶的回答道。
歐陽銘不微微一怔,在他的印象中,很少有其他的宗派的弟子敢如此對一個崆劍門的弟子說話,而且這還不僅僅只是一次。歐陽銘出身名門,自身天賦也是極高,平裡,無論是走到哪裡,旁人無不對其卑躬屈膝的,然而,都說山高皇帝遠,洛石門遠離崆劍門,位於極東之地,似乎受此影響,這裡的脈者對崆劍門三個字似乎並不怎麼忌憚。這讓歐陽銘很是不,他決定今要藉此機會好好‘整頓’一下洛石門的思想。
“哼,你該不會是想單憑兩隻手套就給我動手吧,我勸你還是借把劍來的好,免得到時候輸了,有人會找藉口。”歐陽銘隨意的瞥了一眼李玉宸的雙手,卻發現對方除了戴有一雙黑的隱脈手套外更無他物,對於隱脈手套,出身崆劍門的他自然認得,此次出來歷練,他們三人中,葉紫倩的身上便配備有一雙隱脈手套。作為隱脈手套,其最大的妙用就是可以屏蔽他人對其修為的窺視,在戰鬥中,多一個未知,近乎就是多一張底牌,甚至多一層活命的機會。
據歐陽銘所知,隱脈手套乃是上等法衣,很是珍貴,即便在崆劍門也不可能人手一雙,最直接的,歐陽銘便是沒有,而令歐陽銘到詫異的是,在洛石門這麼一個偏僻旮旯的小門派裡竟然也有此等寶物,而且還由一個年輕弟子所持有,好奇之餘,卻也勾了歐陽銘的一絲嫉妒與貪婪。
李玉宸抬起黑的手掌,猶自在眼前翻轉,很是冷傲的說道:“我不習慣使用兵器,更何況對付你,兩隻手套應該差不多。”對於惡人,李玉宸向來認為,惡人當有惡人磨!他狂,你就要比他更狂!
“哼,希望你不只是嘴上功夫厲害而已。”一言即畢,歐陽銘便率先出了手,對手的淡然讓他很是難受,這種氣氛不是他所喜歡的,他要儘快打破這個令人窒息的氛圍。
長劍刺出,勢若電閃。
與此同時,李玉宸的步法也動了起來,就在歐陽銘出劍的那一瞬間,李玉宸的雙眸便死死的頂住了歐陽銘持劍的手腕,仙劍過於靈動鋒利,是個硬茬,硬取多有不適,難保不會受傷,一直以來,李玉宸都猶自認為手腕便是一個劍修命門之所在。身影的詭異飄幻出自靈動的步法,而變化莫測的劍招卻是由手腕直接調控,打蛇當打七寸,顯然,就腕部上的一些重要位便是劍修的七寸。
悄然間,李玉宸探出右手,同時雙腳錯變換,巧妙的繞過了對方的利劍,這個時候,李玉宸已然將右手凝成了鷹爪的姿態,朝著歐陽銘的腕部迅猛的抓去。
歐陽銘將眼眸一凝,卻是發現了李玉宸的意圖,同時歐陽銘將手腕扭動,長劍以極為刁鑽的角度旋轉了回來,鋒利的劍鋒閃動著森冷的寒光,不動聲的削向李玉宸的胳膊。
歐陽銘的一劍來勢極快,李玉宸來不及晃動身子,眼看劍身就要削中胳膊,李玉宸不假思索的將右掌揚了回來,這一刻,黑的手掌好似柔軟的藤條一般,“鐺”伴隨著一記金屬的碰撞聲,李玉宸的手背彈在來劍的劍身上,長劍由此被彈了回去。
在兩者相向錯的同時,歐陽銘陡然凝起劍指,以指為劍,霍地刺向李玉宸的咽喉。陽光下,纖薄的指甲好似打磨過的刀片,帶著幽冷的熒光向著李玉宸最為脆弱的咽喉疾馳而去。
對方的一切,李玉宸都清晰的看在眼裡,也不見其有甚慌亂,隨意間,左掌已然橫擋在了自己的咽喉前。
“鐺”歐陽銘收勢不及,劍指刺在了李玉宸的掌心。歐陽銘眼角肌一縮,有些吃痛的樣子,再將手指縮回來時,原本修長美的指甲已然被攔斬斷了,再看對方的手掌,卻是毫髮無損,指尖牴觸在黑手套上,竟有種刺在玄鐵上的覺,冰冷、生硬!連帶著被反彈回來的力道,歐陽銘沒來由的將身子向後倒退了幾步。
倒退時,歐陽銘的身形有些踉蹌,在其竭力站穩的同時,李玉宸卻是跟了上來,顯然,李玉宸並不打算就此放過這麼一個進攻的好機會。
比試從開始到現在,不到兩息的功夫,鬥臺上的局勢已然折轉了數次,戰況相當的烈,很是離,雲臺上,幾乎每一個人的心絃都隨著臺上的兩人或緊或松。
包袱少年的表現委實驚豔,不少弟子的心中也由此增添了些勝出的希望,雖說偶爾能佔到上風,但崆劍門底牌眾多,沒有人敢擔保白衣少年不會使出什麼宗門秘法來,現如今,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他們的同門,包袱少年!
但見李玉宸乘勢攻來,歐陽銘的臉也是沉冷了下來,雖未曾有敗,但就眼前的這個局勢,讓他很是不,被一個‘山野’少年這般迫,對於心高氣傲的歐陽銘來說,這無疑是對他的一種凌辱。他決定讓這群井底之蛙見見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