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變本加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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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米爾,這是個薄弱的環節。如果他一個人來到臺上,她一定得設法跟他講話,勸說他來幫助自己,只是有個問題太棘手:他的英語糟得要命,簡直一竅不通。
門上發出一個聲響,安娜走進來。凱蒂懶洋洋地走過去,忽然發現她正咧嘴笑著,身後跟著魯西安,正踏著足尖跳舞。
她不理會安娜和她的托盤“魯西安,”她懇求地說:“我們是朋友、情人。
你不該把我帶到這種地方來。”
“可是。”魯西安神煥發地說:“我喜歡。”
“不,這不是開玩笑。你們不該這樣做。這是違犯法律的。”魯西安爆發出一陣大笑。
“我從未想過這一點。”他老實說:“我一定要告訴勞爾。他肯定會覺得很有趣的。違犯法律!”
“安娜。”凱蒂叫起來“告訴他們,他們無權對我這樣做!”安娜的黑眼珠裡充滿了惡意。她嘟嚷兩句,退出了房間,凱蒂又剩下了獨自一人。
她吃著東西,心一直往下沉。她的囚徒生涯的物質待遇看來是很不錯的。既然他們想玩她的姿,這種服務總是該有的。太可悲了,她將不得不淪為他們的玩偶。她不能對他們做的事事都太耿耿於懷了,否則簡直沒法活下去。而且,這並不是事情的關鍵。它只不過是漫長人生路上的一個小曲,不管發生了什麼,都不可能降低或改變他的人格。
她只能是忍受著,記住這是脫離於她的人格之外的事。真正的痛苦是一回事,但她到目前為止還不想把事情想象得太壞。她也許會受到侮辱、待,但不會對她的心靈造成創傷。
凱蒂顫抖著手,不小心潑出一些咖啡。想得這麼多是毫無益處的。也許在這兒應該學會自欺欺人,靈魂才會稍微安定些。總有一天事情是會有個了斷的,等到這些男人的胃口填飽了,他們的變態滿足了。她再也不能,堅決不能再這麼脆弱下去了。
凱蒂整理一下,仔細地打扮起來。儘管心中充滿疑慮恐懼,她不能夠表現出來,外表還得維持鎮定而有引力,但也許這樣只會把事情得更糟,如果他們想要看的,是她情緒的變化,想要聽的,是她的尖叫和驚慌呢?
凱蒂抖個不停。她能夠撐多久,就要撐多久。為了她的自尊。
這長長而疲倦的一天過得相當慢。凱蒂在臥室與浴室之間踱來踱去,做做體。她揣測著可不可以從煙囪裡爬出去,想來想去毫無結果,她試圖用髮夾扭開門上的鎖,也沒有成功。她也想到了,如果跑出去的話她該怎麼辦。這是在一個小島上,她可以游泳,但這樣非常容易暴。也許應該是在晚上跑呢,雖然在黑暗中在冷冷的水裡游泳的滋味不是很好受,但至少沒有危臉。
然後呢?她只能向拉茲游去,那兒離梅森。杜。拉克最近。她當然不可能爬過那些高聳的岩石壁而進入西班牙,而他們一發現她跑了,他們肯定知道該到哪兒去找她,這是很容易就能推斷出來的線路。她不知道在黑暗中她是否能對付得了這些事。
她恐懼地想到了魯西安的追蹤能力。如果她跑掉了,他們絕不可讓她就那麼狼狽地站在一個警察局裡的,不,決不會,如果他們發現她跑了,一定不會善罷干休的,他們-定會立刻追蹤上來。魯西安常在山林裡追蹤野獸,而她不認為自己的逃脫能力比那些野獸的強,他們立刻就會組織起一支“獵隊”她反覆地想著這些男人,不知如何對付他們。這時她告知,她必須加入到他們中間去。
皮爾過來拉她。直到現在她才真正看清他的暴戾。她魯地抓著她,推推搡搡地把她推下樓梯,走到臺上。凱蒂看到餐桌已經擺好了,她注意到只有五個位子,她被拖著走過去,這時已是憤怒至極了。
“你沒必要這麼做。”她衝勞爾吼道,後者正悠閒地坐在那兒看著她。
皮爾抓著她晃了晃。她的胳膊很痛,一定已經淤青了。
“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做?你們這些雜種!”她尖聲叫道。
“你們,你們一定是瘋了。在這個時代,你們怎麼還以為你們可以做這種事情?”
“這個時代?”勞爾懶洋洋地說“我親愛的凱蒂,不要搞錯了,在梅森。
杜。拉克的時代,並不同於倫敦或貝塔斯的時代。我想我們塔貝斯的距離,至少有一個世紀,或者更長。”魯西安吃吃地發笑。
“不要用那種鬼話來騙你自己了,你這骯髒的傢伙。”凱蒂憤聲說道:“你們就像一群無知的無業遊民,你們不會有好結果的。我不能就這樣不清不楚地給綁架,我的朋友知道我在哪裡,他們會來找我的。如果我有什麼叄長兩短的話,你們的子也不會安生的。你們的餘生,將在冷冷的鐵窗之後渡過。監獄的子不會這麼優雅的,勞爾,馬丁尼奧。即使是在法國監獄裡,我想也不會比你想象的更舒服。”魯西安正在給艾米爾講什麼,後者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凱蒂已經給氣昏了頭,完全忘了在逃跑以前則不該得罪這些人了。她的血直往上湧,這一天太可怕了。
“把她綁起來。”勞爾說。
凱蒂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皮爾和魯西安走過來,她絕望地看到他們手裡果真拿著鏈子。她開始拼命地掙扎,卻本無能為力,而且,她已經忘了,她的掙扎只可能更挑逗起他們的慾。他們把鏈條繞在她頭上,拴到了石欄上。
她的手和腳都沒有被綁上,但它們本幫不上什麼忙。
鏈條綁著她的脖子,不可能掙斷也不可能移開。她像一條狗似地被拴在那兒。
他們坐下來了。天漸漸暗下來,安娜過來點上蠟燭,葡萄美酒夜光杯,杯觴錯間,似乎體現出一種文明而優雅的生活方式。
湖面波平如鏡。勞爾在屋裡放了一張古典唱片,平靜而悠揚的樂曲緩緩傳過來。
與此相反,冷冰冰的石欄緊緊抵著凱蒂的背,提醒著她可悲的境地。安娜送上食物,用一個托盤託著,上面有一小瓶酒和一個杯子。
這就是她,一隻被拴上的狗。她艱難地挪動幾步去取食物,這時她已經想不出什麼逃跑的法子來了。
勞爾轉過他暗的臉“親愛的,你想惹惱我們,這很聰明嗎?”
“你以為我會好到任你擺佈麼?”
“我想你最好還是不要冒犯我們吧,那是愚蠢的。你和你的朋友離得這麼遠。”凱蒂瞪眼看著他。
“你怎麼敢威脅我,你這個不要臉的髒貨。”
“我告訴你。”勞爾說。凱蒂毫不懷疑他的聲音裡帶著明顯的惡意“我告訴你,給我閉嘴,蠢女人。”凱蒂彎下看看她的托盤。她沒有小刀。她拿起空酒杯,使勁扔出去。勞爾猛地後退,瓶子砸在他的食物上,玻璃反濺。她沒料到自己會扔得這麼準,哈哈大笑。她又很快彎下,拿起酒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扔出去,結果更妙,打到了勞爾的膛上,瓶跳了出來,酒濺得到處都是。他跳開,對他身邊位子上的人說“艾米爾,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