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迎娶麻雀必須到的地方Ne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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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老爸老媽也知道了,在我打電話稟告他們之前先打來質問我。我一邊慨財經雜誌的發行量一邊向他們解釋一切,末了請他們做好嫁女兒的準備。他們還是擔心的,怕那個有錢男子只是跟我“玩玩而已”怕我無法融入那種上層社會。
逸很誠懇的對他們訴說他對我的情,很鄭重的向他們承諾會珍惜我,很嚴肅的請他們把我給他。他們達成的協議是五·一假期時我帶他回家,提親加上商量婚嫁事宜…
婚嫁…竟然就要嫁了嗎?
時間越臨近五月,我心中越煩躁。逸也知道我心中的不安,總是陪著我,耐心平復我的每一次情緒低落。
這樣的男朋友,大概我是再也不會遇上了。而這樣的男子,竟然是用一顆執著的心來愛我的,我還能要求什麼呢?
兩個城市間距離不近,逸說要飛過去,我反對。
我從來沒坐過飛機,家裡窮。也許以後,真的嫁了他,便要飛東飛西的。但現在我還是韓雨,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也沒有必要那麼奢侈。
“小雨,要坐很久呢!你會不舒服的。”
“三年都這麼坐過來了,還差這一次嗎?我才不要在我大學坐硬座的歷史上添上不完美的結尾。”我堅持,也許並不是為了什麼記錄,只是想知道他能不能和我一起坐再平民不過的硬座。他…大概連火車都沒坐過吧!
世界,就是這麼差開的。飛龍在天,怎麼能和地上盤旋的小蛇纏?蛇是飛不上去的啊…
逸一向是明白我的,所以他又一次的包容了我的任。4月30晚上,我們乘著火車往向著我的父母,他的“泰山丈母孃”處出發。
我們的票是挨著的,兩人座正向,算是相當好的位子了。我喜歡靠窗,逸卻說窗戶不太嚴,有風透入,不許我坐窗邊。
坐對面的是一男一女,都是上班族,趁五一假期回家的。我們談了幾句,我一向是一個人回家,所以養成了車上和鄰居打好招呼的習慣。那兩個人都沒買到坐票,我們對面的座位正好沒人坐,他們也就先坐下了。
我看見逸的嘴動了動,好像想說什麼,又止住了。
一會兒查票的來了,這次不用學生證,我把車票給他們。
他們查到對面兩人,面有點為難的說:“對不起,這兩個座位是有人坐的,你們可不可以起來。”
“人不是還沒上來嗎?等他們上車我們再起來,總不能空著兩個座位沒人坐吧!”對面的人說。
我幾乎看到驗票員的汗珠了:“不是…這兩個座位本來就是空著的…我是說,本來就是…唉,請你們不要為難我們,這是上頭…”
“讓他們坐吧!”逸說。
“是,羅先生。”驗票員不再與兩人說什麼,用很奇怪的眼光看了看我,然後檢查下一排的人。
“對面的票也是你買的,是嗎?”我就說嘛,這麼高峰的時期,怎麼會有空出來的座位。
逸有些心虛的看著我,點了點頭。
沒想到他家在鐵路方面也有這麼大的影響,還有人特意關照驗票員不要讓人坐了他的位子。我笑了笑,看著他有點擔心的表情,對他說:“逸,不要擔心我會生氣,你是為了我,我知道。”逸擅長熬夜,運動又全能,自然不會把這一點不適放在眼裡,他是為我。
不過他也真的很白痴,他以為這是飛機,按號入座的呢!人多的時候,買站票的人自然是有空就坐。
我靠在他肩上,不再忐忑。他用手攬住我,無視別人眼光的把我擁入他懷中。
火車開的飛快,萬家燈火從身後掠過。外面的世界此時與我無關,我的世界只有我和他。
忽然想起清水玲子的傑克和艾利那一系列短篇中,兩人一起坐銀河列車,傑克希望永遠到不了終點的心情。
原來,那是真的。路程的遠近,時間的長短,取決於身邊的那個人,是不是你希望終身陪伴的那一位。
忘了cinderella和王子的兩個世界,忘了國王王后和平民家庭的不同。此時的我在他懷裡,數著他的心跳,慢慢睡著。
沒想到在火車上也能睡得如此沉,將近早上五點我才醒來。睜開眼,正對著的是他的眼,深邃而深情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