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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突然來橫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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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鳳心裡已經起了陣奇異的變化,甚至連身體都起了種奇異的變化。

她眼睛裡就彷彿有種看不見的火焰,在燃燒著男人的慾望看見這少女,陸小鳳才明白什麼樣的女人才能算做天生尤物。

賈樂山舒舒服服的靠在椅子上,欣賞著陸小鳳臉上的表情,悠然:“她叫楚楚,你看她是不是真的楚楚動人。”陸小鳳不能不承認。

賈樂山輕輕吐出口氣:“好,你隨時要回去,她都可以跟你走,帶著這口箱子一起走。”陸小鳳也輕輕吐出口氣:“那麼你最好叫她在這裡等我。”賈樂山也:“什麼時候回去?”陸小鳳:“一找到羅剎牌,我立刻就回去。”賈樂山的臉變了:“你究竟要怎樣才肯答應,你究竟要什麼?”陸小鳳眼珠子轉了轉:“本來我是什麼都不要的,可是現在,我倒想起了一件東西。”賈樂山:“你想要的是什麼?”陸小鳳:“我想要司空摘星的鼻子。”賈樂山怔了怔:“黃金美人你都不要,為什麼偏偏想要他的鼻子。

陸小鳳:“因為我想看看他,沒有鼻子之後,還能不能裝神扮鬼,到處唬人。”賈樂山盯著他,忽然大笑。

他的笑聲已變了,變得豪邁朗,仰面大笑:“好,好小子,想不到我這次還是沒有唬住你,你是怎麼看出來的?”這句話說出來,已無疑承認他就是司空摘星。陸小鳳淡淡:“我嗅出了你的賊味。”司空摘星:“我有賊味。”陸小鳳:“無論大賊小賊,身上都有賊味,你是偷王之王,賊中之賊,味道自然更重,何況…”司空摘星搶著問:“何況怎麼樣?”陸小鳳:“我就算已醉得不省人事,除了你這種做小偷做慣了的人之外,別人還休想能溜到我屋裡來,偷我的衣服。”他衣服本來是放在頭的,現在卻已蹤影不見。”司空摘星笑:“我只不過替你找個理由,讓你一直賴在被窩裡而已,誰要你那幾件衣服?”陸小鳳:“你當然也不想要我的腦袋?”司空摘星:“你的腦袋太大,帶在身上嫌重,擺在家裡又佔地方。”陸小鳳:“你想要什麼?”司空摘星:“想看看你。”陸小鳳:“你還沒有看夠?”司空摘星:“你若以為我要看你,你就搞錯了,我只要看你一眼,就倒足了胃口。”陸小鳳:“是誰想看我?”司空摘星:“賈樂山。”陸小鳳:“真的賈樂山?”司空摘星點點頭:“他想看看你這個長著四條眉的怪物,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究竟有多厲害。”陸小鳳:“他自己為什麼不來?”司空摘星:“他已經來了。”陸小鳳:“就在這屋子裡?”司空摘星:“就在這屋子裡,只看你能不能認得出他來。”屋子裡一共有九個人。

除了司空摘星和陸小鳳外,一個是身佩古劍的黑衣人,一個是猶自倒掛在屋樑上的暗器高手,一個是指甲留得很長的老家人,一個是紫衣少女,一個是中年美婦,還有兩個抬箱子進來的大漢,這七個人中,誰才是真的賈樂山。

陸小鳳上上下下打量了黑衣人幾眼:“你身佩古劍,武功不弱,又不敢以真面目見人,莫非你就是賈樂山?”黑衣人不開口陸小鳳卻又忽然搖了搖頭:“不可能。”黑衣人忍不住問:“為什麼不可能?”陸小鳳:“因為你的劍法雖然鋒銳凌厲,卻少了股霸黑衣人:“怎見得賈樂山就一定有這種霸氣?”陸小鳳:“若是沒有一股霸氣,他昔年又怎麼能稱霸四海,號令群豪oo黑衣人又不開[j。

陸小鳳甭三中打量的,是那猿猴般倒接著的暗器高手,只打量了…眼,就立刻搖頭:“你也不可能是他。”為什麼?

陸小鳳:“因為賈樂山這樣的人,絕不會猿猴般倒掛在屋頂上。”這人也不開口了。

然後就輪到那指甲留得很長的老家人。

陸小鳳:“以你的身分,指甲本不該留得這麼長的,你挑燈用的銀挖耳,不但製作極,而且本是老江湖們用來試毒的,你眼神充足,腳步沉穩,內家功夫必定不弱ah老人家神不變:“莫非你認為老朽就是賈樂山?”陸小鳳笑了笑:“你也不可。”老家人:“為什麼?”陸小鳳:“因為你不配。”老家人變:“不配?”陸小鳳:“賈樂山昔年稱霸海上,如今也是一方大豪,他的飲食中是否有毒,自然有他的侍從們去探測,他自己身上,又何必帶這種雞零狗碎。”老家人閉上了嘴。

那兩個拾箱子的大漢更不可能,他們腳,雄壯而無威儀,無論誰一眼就可以看得出。

現在陸小鳳正凝視著那紫衣少女。

司空摘星:“你看她會不會是賈樂山?”陸小鳳笑:“她也有可能。”司空摘星幾乎叫了出來:“她有可能?”陸小鳳:“以她的美麗和腿力,的確可以令男人拜倒裙下,心甘‘情願的受她擺佈,近百年來稱雄海上的大盜,本就有一位是傾國傾城的絕美人,只可惜…”司空摘星:“只可惜怎麼樣?”陸小鳳:“可惜她年紀太小了,最多隻不過是賈樂山的女兒。

司空摘星看著他,眼睛裡居然出種對他很佩服的樣子:“那麼現在只剩下一個人了。”剩下的是那中年美婦。

“難道她會是賈樂山?”

“當然也不可能。”陸小鳳:“賈樂山三十年前就已是海上之雄,現在最少已該五六十歲。”這中年婦人看來最多也不過四十左右。

陸小鳳:“據說賈樂山不但是天生神力,而且勇冠萬夫,昔年在海上霸權爭奪戰中,總是一馬當先,勇不可當。”這中年婦人卻極斯文,極弱。

司空摘星微笑:“你說得雖有理,卻忘了最重要的一點。”陸小鳳:“峨?”司空摘星:“你忘了賈樂山是個大男人,這位姑卻是個女的。”陸小鳳:“這一點並不重要。”司空摘星:“哦?”陸小鳳:“現在江湖中通易容術的人漸其多,男扮女,女扮男,都已算不了什麼。”司空摘星:“不管怎樣,你當然也認為她絕不可能是賈樂山。”陸小鳳:“確是不可能。”司空摘星:“但我卻知道,賈樂山的確就在這屋子裡,他們七個人既然都不可能是賈樂山,賈樂山是誰呢?”陸小鳳笑了笑:“其實你本不該問這句話的。”司空摘星:“為什麼不該問?”陸小鳳:“因為你也知道,世事如棋,變化極多,有很多不可能發生的事,都已發生了,有很多能做的事,現在也那已到做,連滄海都已變成了桑田,何況別的事?”司空摘星:“所以…”陸小鳳:“所以這伎姑本來雖不可能是賈樂山,但池卻偏偏就是的:“司空摘星:“你難道說他是男扮女裝?”陸小鳳:“嗯。”司空摘星笑:“賈樂山稱霸七海,威懾群盜,當然是個長相很兇的偉丈夫,若是長得像這麼秀氣,海上群豪怎麼會服他?”陸小鳳:“也許你已忘了他昔年的外號,我卻沒有忘。”司空摘星:“你說來聽聽。”陸小鳳:“他昔年號稱‘鐵面龍王’,就因為他和先朝名將狄青一樣,衝鋒陷陣時,臉上總是戴著相貌獰惡的青銅面具。”司空摘星居然也閉上了嘴。那中年婦人卻嘆了口氣:“好,好眼力。”陸小鳳:“雖然也不太好,馬馬虎虎總還過得去。”中年婦人:“不錯,我就是賈樂山,就是昔年的鐵面龍王,今的江南善士。”說到“賈樂山”☆個宇時,他那張“風情萬種”的臉,已變得冷如秋霜,說到“鐵面龍王”四個字時,他眼睛裡出刀鋒般的鋒整,說完了這句話時,他就已變了—個人。

他的衣著容貌雖然完全沒有改變,神情氣概卻已完全改變,就橡是一柄出了鞘的利劍,連陸小鳳都可覺到他的殺殺人如草芥的武林大豪,就像是利劍一樣,本身就帶著種殺氣。

他凝視著陸小鳳,接著又:“但我卻也想不通,你是怎麼看出來的?”陸小鳳微笑:“因為她。”他眼睛看著的是楚楚,動人的楚楚,每看到她時,他眼睛裡就會充滿讚賞和熱情。

賈樂山眼睛裡卻充滿了狐疑和憤怒:“因為她?是她暗示你的?”看見賈樂山的表情,陸小鳳笑得更愉快,悠然:“你—定要這麼想也無妨,因為她若不在裡,我一定想不到你是賈樂山。”賈樂山扶著楚楚的手突然握緊,楚楚美麗的臉上立刻現出痛若之

陸小鳳在心裡嘆了口氣,直到現在,他才能確定他們之間的關係,兇惡狡猾的老狐狸,溫柔美麗的小白兔,貪婪的兀鷹,失去自由的金絲雀…

他不忍再看她受苦,立刻解釋:“像她這樣的女孩子,無論走到哪裡,男人們都會忍不住要多看她兩眼的”賈樂山:“哼。”陸小鳳:“可是這裡的男人們,卻看都沒看過她,甚至連偷偷的看一眼都不敢,女人們天生喜歡被男人看的,他們不敢看她,當然不是怕她生氣,而是為了怕你,所以…”賈樂山:“所以怎麼樣?”陸小鳳:“所以我就問自己,這裡的男人都不是好惹的人,為什麼要怕你?莫非你就是那殺人不眨眼的賈樂山?”賈樂山盯著他,忽然大笑:“好,說得好,想得也好。”陸小鳳:“你本不是來聽我說話,你是來看我的,你要看看我是怎麼樣—個人。

賈樂山:“不錯!

陸小鳳:“現在你已看過了。”賈樂山:“是的。”陸小鳳:“我是怎麼樣一個人?”賈樂山:“你是個聰明人。”陸小鳳笑:“好,說得好。”賈樂山:“你不但聰明,而且意志堅強,無論什麼事都很難打動你,我想你若真的要去做一件事時,必定百折不問,全力以赴。”陸小鳳:“好,想得也好。”賈樂山:“你是個很好的朋友,卻是個很可怕的對手。”他目光刀鋒般的盯著陸小鳳:“只可惜你不是我的朋友,所以你只有死。”陸小鳳:“只有死?”賈樂山冷冷:“非死不可!”夜更深,風更冷。

黑衣人還是標槍般站在那裡,白髮蒼蒼的老家人又從身上拿出把小挫子,正在挫自己的指甲。

屋樑上倒接著的人,不知何時已落下,連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來。

賈樂山道:你的確沒有看錯人,他們三個人的確都是不好惹的,剛才接住老三的一著殺手劍,老二的一手滿天花雨,再加上老大,情況就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