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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怪客傳警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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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李燕北道:“因為我若是他,我也會這麼樣做的。”他舉手示意,叫那大漢擦得再用力些,十多年來醇酒美人的亨樂生活,至今未在他身上留下任何醜陋的痕跡。他的腹部依舊平坦,肌依舊充滿了彈,這每天一次的熱水澡和強力按摩,對他的幫助實在很大。

“齋戒和休浴都可以使人的神健旺。事先到決頭的地方去,悉當地的情況,決戰時就可以佔盡地利,所以我一直認為西門吹雪絕不是個容易被擊敗的人,若沒有七分以上的把握,他本不會出手。”陸小鳳道:“所以你也認為他一定已到了京城。”李燕北道:“q圖。☆陸小鳳道:“只不過直到今天,你還沒有發現他的行蹤。”李燕北道:“還沒有。”陸小鳳皺眉道:“兩個像他們那麼樣引人注意的人到了京城,竟連你都沒有聽到一點風聲,這倒真是件怪事?”李燕北也皺了皺眉,“兩個人?還有一個是誰?”陸小鳳道:“孫秀真。”李燕北道:“是個女人?”陸小鳳道:“是個很美的女人!李燕北道:“在決戰之前,他會帶著個女人在身邊?”陸小鳳道:“別的女人他絕不會帶,可是這個女人卻不同。”李燕北的濃眉皺得更緊,過了很久,才長長嘆了口氣,道:“幸好葉孤城已負傷,否則…”他翻了個身,聲音突然停頓。熱氣瀰漫的浴室門外,忽然出現了條幽靈般的人影。

李燕北厲聲喝問:“什麼人?”這人沒有回答他的話,卻陰側側一笑,道:“今天你不該到這裡來洗澡的。”

“因為杜恫軒既然能收買孫衝,就同樣也能收買替你擦背的人!赤著上身的大漢臉已變了,想衝出去,李燕北卻已擰伎了他的臂。他本來也是個強壯而有力的人,可是在李燕北手下,他卻全無掙扎反抗的餘地。他想掙扎時,已聽見自己肘骨擰斷的聲音。

“巾上有毒,若要解藥,到前門外的華樓去等。”這人影的行動也快如鬼魂,袍袖一拂,人已不見。

李燕北大喝道:“朋友是什麼人?為何不容李某報答相救之恩。”只聽這人聲音遠遠傳來,道:“到了華樓,你就知道我是誰了,那時,你再報答我也不遲,“說到最後一句話,聲音已遠在十餘丈外。

李燕北一把奪下那大漢手上擦背的布巾,大漢正失聲慘呼,李燕北已將入他嘴裡。他呼聲驟然停頓,身子突然一陣搐,全身立刻跟著收縮,突然間就倒在地上,動也不能動了。這塊白浴巾上竟赫然真的有毒。

剛才這大漢用力替他擦背時,巾上的毒,已滲入他的孔,滲入他的肌膚裡。李燕北全身的肌,突然變得無法控制,不停前跳動起來。

陸小鳳也不動容,“厲害的杖桐軒,好惡毒的手段。”

“剛才那個人又是誰?”李燕北用力握緊雙拳,控制著自己,“他怎麼會知道杜桐軒的陰謀?為什麼要趕來救我?”要知道這答案只有一個法子,“到華樓去。”華樓也在李燕北的地盤裡。他們是坐車去的,李燕北雖然喜歡走路,可是為了伯毒發作,他已不敢再多用一分力氣。

看見他的人,對他還是和平時同樣尊敬,遠遠的就彎下來躬身問安。誰也看不出這虎豹般的壯漢,生命已危在旦夕。李燕北對這些人當然已沒有平時那麼客氣無論誰身體裡若是埋伏著一包隨時都可能會引燃的火藥,心情都不會太好的。

華樓的地方很大,生意很好,他們來的時候,本來已位無虛席。可是李燕北無論到了什麼地方,都自然會有人站起來請坐的。他們選了張居中的桌子,面對著樓梯,只要有人k樓,他們一眼就可以看見。沒有人上樓,只有人下樓。

看見李燕北的滿臉殺氣,知趣的人都已準備溜了。已有人在悄悄的結帳,也有人在竊竊私議突然間,所有‘的聲音競一起停頓,所有的眼睛,都盯在一個人身上。’個剛走上樓來的人。

這人很高,很瘦,穿著極考究,態度極斯文,年紀雖不甚大,兩翼卻已斑白,一張清瘤瘦削的臉上,彷彿帶著三分病容,卻又帶著七分威嚴,令人絕不敢對他有絲毫輕視。

他穿著的是件寶藍的長袍,質料顏都極高雅,—雙非常秀氣,保養得也非常好的手上,戴著枚價值連城的漢玉扳指,畔的絲絛上,也掛著塊毫無暇疵的白玉壁,看來就像是朝遷中的清貴,翰苑中的學士。

事實上,有很多人都稱他為學士,他自己也很喜歡這名字。但他當然並不是真的學士。

他是微笑著走上樓來的,可是每個人看見他都似已笑不出廠。尤其是李燕北,臉更已發青。

沒有人想得到杜憫軒居然會出現在李燕北的地盤裡,就正如沒有人想得到豺狼會走入虎一樣。這十年來,杖恫軒的足跡確實也從未離開過城南一步。

杖學士一向都是個極謹慎,極小心的人,今天怎麼會忽然變了?更令人想不到的是,他居然筆直走到李燕北面前,微笑抱拳,道:“李將軍別來無羞?”他喜歡別人叫他杜學士,李燕北卻最恨別人叫他李將軍。陸小鳳笑了。他覺得無論學士也好,將軍也好,這兩個名字聽來都有點滑稽。

杜桐軒也在看著他,微笑道廣閣下莫非就是心有靈犀一點通的陸小鳳陸大俠?”陸小鳳笑道:“你不是學士,他不是將軍,我也不是大俠,我們大家最好都不必客氣。”杜桐軒居然面不改,態度還是彬彬有禮.看他的樣子,就連陸小鳳都看不出他就是那殺人不眨眼的城南老杜。

李燕北目光刀鋒般盯著他,突然道:“我若是你,我絕不會到這裡來。”杜恫軒道:“我不是你,所以我來了。”之李燕北道:“你不該來的。”社恫軒道:“我已來了。”李燕北冷笑道:“你要來,可以來,要走,只怕就很不容易!”杜桐軒居然又笑了,“李將軍要報答別人的救命之思,用的難道就是這種法子?”李燕北怔佐了。

杜桐軒已伸出那雙戴著漢玉扳指的手,拉開椅子坐下來,微笑道:“我本來以為你至少應該請我喝杯酒的。”李燕北終於忍不住問道:“剛才救我的人真是你?”杜恫軒‘點點頭。

李燕北盯著他,道:“今天一間,兩次要殺我的也是你?”杜恫軒淡淡道:“有時我是個很容易改變主意的人。”李燕北道:“是什麼事讓你改變了主意?”杜恫軒沒有回答這句話,卻忽然提高聲音道:“解藥。”這兩個宇剛說出口,他身後就忽然多了個人。一個枯瘦矮小的黑衣人,慘白的臉上完全沒有絲毫表情,卻配上了一雙深深凹下去的漆黑眼睛,若不是雙眼睛,他看起來完全像個死人。

酒樓上這麼多人,竟沒有一個人看清楚他是怎麼來的。

死人般的臉,鬼腿般的身法——李燕北立刻發現他就是剛在浴室外候忽來去的人。他已伸出雙魔爪般的手,將一隻慘碧的木瓶擺在桌上。

杜桐軒道:“這就是解藥,你最好快乘毒還未發作之前,趕快吃下去。”李燕北握緊雙拳,要他在這麼多雙眼睛前,接受城南老杜給他的解藥,實在是件很難堪的事。

可是他偏偏不能拒絕。

杜恫軒也知道他不能拒絕,悠然道:“我本是專程為你送解藥來的,可是現在…”李燕北道:“現在你又改變了主意?”杜恫軒笑了笑,道:“我只不過忽然又想起件事要問問你。”李燕北道:“什麼事?”杜恫軒道:“不知道你是不是願意將我們的賭注再增加一仕億p”李燕北又怔了怔,“你還想把賭注再增加?”杜桐軒道:“你不敢?”李燕北道:“你還想增加多少?”杜恫軒道:“你還有什麼可賭的?”李燕北的手又在桌下握緊,“我的四大恆錢莊裡,還存著有八十多萬兩銀子。”杜桐軒道:“那麼我明天一早就也存一百二十萬兩進去。”他眼睛裡發著光,“我不想佔你便宜,我們的賭注還是以三博李燕北的眼睛裡發出了光,盯著他一宇字道:“我若輸了,就立刻離開京城,只要你活著一天,我就絕不再踏入京城一步。”杜桐軒道:“我若輸了,就立刻出關,只要你活著一天,我就絕不再人關一步。”李燕北道:“一言為定?”杜桐軒道:“擊掌為信。”兩個人侵慢的伸出手,眼睛盯著對方的眼睛。酒樓上忽然又變得完全沒有聲音。這一場賭實在賭得太大,他們無異已將自己全部身家命都押了上大家看著他們的手,自己的手心裡彷彿也在為他們捏著把冷汗。只聽“拍”的—聲,掌聲一響。這一響掌聲,也不知是為誰敲響了喪鐘?李燕北的表情很沉重,過了很久,才慢慢的放下手。

杜恫軒卻笑得更得意,“你一定很奇怪。為什麼我明知葉城主已負傷,還要跟你賭!”李燕北並不否認,他實在很奇怪。每個人都在奇怪。社桐軒一向小心謹慎,沒有把握的事,他本來絕不會做的。他為什麼會如此有把握?這問題很快就有了答案!風從窗外吹過,大家忽然嗅到了一陣奇異的花香,然後就看見六個烏髮垂肩,白衣如雪的少女,提著滿籃黃菊,從樓屍一路灑上來,將這鮮豔的‮花菊‬,在樓梯上鋪成了一條花氈。

一個人踩著鮮花,慢慢的走了上來。他的臉很白,既不是蒼白,也不是慘白,而是一種白玉般晶瑩澤潤的顏

他的眼睛並不是漆黑的,但卻亮得可怕,就像是兩顆寒星。他漆黑的頭髮上,戴著頂檀香木座的珠冠,身上的衣服也潔白如雪。他走得很慢,走上來的時候,就像是君王走入了他的宮廷,又像是天上的飛仙,降臨人間。

李燕北不認得這個人,從來也沒有看見過這個人,但卻已猜出這個人是誰!

“一劍西來,天外飛仙,“白雲城主葉孤城竟赫然來了。他沒有死!他全身都彷彿散發著一種令人目眩眼花的光采,無論誰都看得出他絕不像是個受了傷的人。

李燕北看著他,連呼都已幾乎停頓,心也已沉了下去。葉孤城並沒有看他,一雙寒星般的眼睛,正盯著陸小鳳。

陸小鳳微笑。

葉孤城道:“你也來了。”陸小鳳道:“我也來了ld葉孤城道:“很好,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的j”陸小鳳沒有再說什麼,因為葉孤城的目光已忽然從他臉廣移開,忽然問道:“哪一位是唐天容?”他嘴裡在問這句話的時候,眼睛已盯在左面角落裡一個人的身上。

這個人—張本來很英俊的臉,現在似已突然扔曲僵硬。

他一直一個人靜靜的坐在角落裡,連陸小鳳上來時都沒有注意到他。他的年紀還很輕,衣著很華麗,眼睛裡卻帶著種食屍鷹般殘酷的表情。

這雙眼睛也正在盯著葉孤城,一字宇道:“我就是唐天容j”在他和葉孤城之間坐著的七八桌人,忽然間全都散開了,退到了兩旁角落裡。

葉孤城道:“你知道我是誰?”唐天容點點頭。

葉孤城道:“你是不是在奇怪,我怎麼直到現在還活著?”唐天容嘴角的肌似在跳動,道:“是誰替你解的毒?”這句話問出去,大家對6知道老實和尚這次還是沒有說假話。葉孤城的確受了傷,的確中了唐家的毒砂。可是j寶種久已令天下武林中人聞名喪膽的毒藥暗器,在葉孤城身上競似完全沒有什麼效力。是誰替他解的毒?大家都想聽時孤城回答這句話,葉孤城卻偏偏沒有回答,淡淡道:“本來無毒,何必解毒?”唐天容道:“本來無毒?”葉孤城道:“一點塵埃,又有何毒?”唐天容臉變了,“本門的飛砂,在你眼中只不過是一點塵埃?”葉孤城點點頭。唐天容也不再說話,卻慢慢的站了起來。解開了長衫,出了裡面一身勁裝。

他的服裝並不奇怪,也不可怕。可怕的是,緊貼在他左有骨的兩隻豹皮革囊,和帶上的一雙魚皮手套。”酒樓上又變得靜寂無聲,每個人都想走,卻又捨不得走。大家都知道就在這裡,就在這時,立刻就要有一場諒心動魄的惡戰開始。

唐天容脫下長衫,戴k手套。魚皮手套閃動著—種奇怪的碧光,他的臉彷彿也是慘碧的。

葉孤城靜靜的站著,看著,身後已有個白衣童子,來廠一兩形式極古雅的烏鞘長劍。劍已在手。”唐天容盯著他手裡的這柄劍,忽然道:“還有誰認為本門的寬砂只不過是一點塵埃的?”當然沒有i唐天容道:“若是投有別人,各位最好請下樓,免得受了誤傷!捨不得走的人,也只好走了。唐家的毒砂在武林中人的心目中,甚至比瘟疫更可怕,誰也不願意沾上一點。

葉孤城卻忽然道:“不必走。”唐天容道:“不必?”葉孤城淡淡道:“我保證你的飛砂本無法出手!”唐天容臉又變了。

唐家毒藥暗器的可怕,並不完全在暗器的毒,也因為唐家子弟出手的快!縱然看見過他們暗器出手的人,也無法形容他們出手的速度。但這次唐天容的暗器竟真的未能出手。他的手一動,劍光已飛起!沒有人能形容這一劍的燦爛和輝煌,也沒有人能形容這一劍的速度j那已不僅是一柄劍,而是雷神的震怒,閃電的一擊。劍光一閃,消失。

葉孤城的人已回到鮮花上。唐天容卻還是站在那裡,動也沒有動,手已垂落,臉已僵硬。

然後每個人就都看見廠鮮血忽然從他左右雙肩的琵琶骨下了出來。眼淚也隨著鮮血同時了下來。他知道自己這一生中,是永遠再也沒法子發出暗器了。對唐家的子弟說來,這種事甚至比死更可怕,更殘酷。”現在葉弧城的目光,已又回到陸小鳳臉上。

陸小鳳忍不住道:“好—著天外寬仙。”葉孤城道:“那本是天下無雙的劍法。”陸小鳳道:“我承認。”葉孤城眼睛裡忽然出種奇怪的表情,問了句奇怪的話,“西門吹雪呢?”陸小鳳道:“我不是西門吹雪。”奇怪的問話,也只有用奇怪的話回答。

葉孤城笑了,凝視著陸小鳳,緩緩道:“幸好你不是。”他微笑著轉過身,走了下去。

然後這酒樓就忽然變得像是一鍋剛煮沸的滾水,起了—陣騷動。有的人大聲爭議,有的人搶著奔下樓,搶著將這消息傳出去。葉孤城既沒有死,也沒有傷。每個人都已看到廠他的劍法。天下無雙的劍法!李燕北也看見了,看得很清楚,所以現在他眼前似已變得空無一物。

杜恫軒看著他,忽然笑道:“你現在應該知道,我為什麼會改變主意了吧jo李燕北沒有回答,也不必回答。

杜桐軒道:“我一向只殺人,不救人,這次卻破了例,因為我不想你死。”他微笑著站起來,慢慢的接著道:“因為死人不能付帳,付賭帳。”賭帳。只有死人,才可以不付這筆賭帳。只要李燕北還活著,就非付不可,言麗無信的人,是沒法子在這地方混的!現在那一戰雖然還未開始,但每個人都認為李燕北已輸定了,輸了就非付不可。若是付了這筆賭帳,就算還活著,也已跟死人差不多了。

李燕北慢慢的拿起了桌上的解藥,忽然笑了笑,道:“不管怎麼樣,杜桐軒總算救過我一次,“他笑得實在很勉強,拿著解藥的手,也彷彿在輕輕發抖。

陸小鳳道:“不管怎麼樣,你現在總算還活著,而且還沒有輸。”李燕北點點頭,“至少現在還沒有。”陸小鳳凝視著他,“可是現在你已不像以前那麼有信心?”李燕北沒有否認,也不能否認,沉默了很久,忍不住長長嘆氣,道:“那一劍實在是天下無雙的劍法。”陸小鳳道:“天下無雙的劍法,並不一定是必勝的劍法j”李燕北道:“哦?”陸小鳳道世上還沒有必勝的劍法。”李燕北道:“我知道西門吹雪至今也沒有敗過,他本來至少應該有五成把握,可是現在…”陸小鳳道:“現在怎麼樣?”李燕北又笑了笑,笑得更勉強,“現在他若已到了京城,我就應該知道的jd陸小鳳道:“你既然不知道,就表示他現在還沒有到京城?”李藏北道:“可以這麼說iu陸小鳳道:“他現在既然還沒有到京城,是不是就表示他對自己也已沒有把握?”李燕北反問道:“你看呢?”陸小鳳道:“我看不出,還沒有發生的事,我從不願去胡思亂想。”李燕北又沉默了很久,忽然問道:“你認不認得跟著杜桐軒來的那個人?”陸小鳳搖搖頭。

李燕北道:“但你想必也該看得出,他的輕功很不錯。”陸小鳳道:“豈止很不錯,當今天下,輕功比他高的人,絕不會超出十個。”李燕北道:“你的遊見識都很廣—,應該猜得出他是誰。”陸小鳳就沉著,道:“若不是他的身材太瘦小,我一定會認為他是司空摘星。”李燕北道:“他不是?”陸小鳳道:“絕不是。”李燕北道:“所以你也想不出他是誰?”陸小鳳道:“可是我總覺得這其中一定有點不對。”李燕北道:“什麼不對?”陸小鳳道:“無論他是什麼人,以他的身手,都不該做杖桐軒那種人的奴才!李燕北沒有再說什麼,又過了很久,才緩緩道:“你剛到京城來,我知道你一定想到城裡去逛逛,你一定會遇見很多朋友。”陸小鳳承認。

他的確想看看究竟已有些什麼人到了這裡,他還想去找找老實和尚。

李燕北道:“今天晚上,我到金魚衚衕的福壽堂去叫一桌菜,送到家裡去,我們在家裡吃飯”陸小鳳道:“好!”他忽又笑了笑,“卻不知是你哪個家?”李燕北也笑了,“今天是十二,我本該在個三姨家裡吃晚飯的,她也早就想見見你,為什麼會有四條眉。”陸小鳳笑道:“我也想見見她,聽說她是位很出名的美人!”李燕北大笑,“好,吃晚飯的時候,我叫人在這裡等著接你人!陸小鳳道:“若是遇見了花滿樓,我說不定會拉他一起去!李燕北道:“行。”陸小鳳忽然嘆了口氣,“奇怪的是,他好像也跟著西門吹雪一起失蹤了,若是能找得到他,說不定就能找到西門吹雪。”李燕北道:“為什麼?”陸小鳳道:“他找人總好像有種特別的本事,連我都說不出那究竟是怎麼回事。”李燕北道:“你若到外面去走走,他說不定會先來找你。”陸小鳳道:“很可能。”李燕北道:“那你現在還等什麼?”陸小鳳看著他,緩緩道:“等你先吃完藥i”李燕北道:“你要看著我吃完藥再走?”陸小鳳點點頭。

李燕北突又大笑,“你放心,我現在還不想死,我不能一下子就讓二十個女人同時做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