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水霧籠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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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心妍那邊直接掛掉了,但掛掉前她和若溪的嬉鬧秦婉如可是聽的一清二楚,吶,假如這是玄幻世界,秦婉如是那種絕世高手,這空氣中瀰漫的無盡殺意都能化為實質了吧!
然而氛圍僵硬歸僵硬,秦婉如卻一言不發。我在懶人沙發上打了個滾,滾到秦婉如的側方躺著,帶著笑意的說道:“你真要死馬心妍?教教我怎麼做,我也學一下?商業貪汙罪?”
“我哪有什麼好教你的,你回家請教你家的赤主婦去,她手段多著呢。”秦婉如冷笑了起來:“商業貪汙算什麼,不過進去蹲個幾年。你家那位喜歡只穿著一個圍裙的還喜歡把人送進
神病院,喏,魔都腦康醫院裡的恆林前股東都夠隨時開一桌麻將的了。”嘖,即使我知曉林若溪在商場中心狠手辣,但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秦婉如說的進去蹲幾年對於有錢有勢的人來說真的不算什麼,死刑都能改無期,無期改緩刑,緩刑改保外就醫,可把人送進
神病院,這也就意味著只要林若溪不鬆口,她能壓人家一世!
我是真的難以把我見到的各式各樣的林若溪融合在一起,一個喜歡在愛人面前撒嬌傲嬌,喜歡做愛喜歡出軌刺喜歡被凌辱的女人換個場合則是心狠手辣的女王,怎麼融合怎麼詭異,莫非真的是我心底的執念太深了?
不是林若溪分裂,是我太過於相信自己的視野了。
“先放過馬心妍吧。”我收起對林若溪的複雜心情,淡淡的說了一句。秦婉如沒有回我,即使我刻意的用了“先放過“這個詞。我笑了笑,翻身趴在了秦婉如的身上,姿勢無比曖昧親密,彷彿和以前逆轉了一般,我變得主動了起來。
我半笑半說著:“你呀,我都不明白你有什麼好吃醋的。你知道我今天在你辦公室呆了這一會有了什麼發現嗎?
我發現若溪辦公室一個保險櫃都沒有,你辦公室裡上鎖的櫃子好幾個。這說明什麼,恆林最核心的一切她都給了你保管,她和一個女秘書走的近點了你吃哪門子醋?你還勸我對她玩男人看開點,那你對她玩個女人怎麼反應那麼大?”
“我反應大?那她玩男人你看開了嗎?”秦婉如不屑的撇了撇嘴,直接反擊我,然而卻沒有推開壓在她身上臉和臉都快碰到一起的我。
“那我要是說我現在看開了呢?”秦婉如愣住了,呆呆的看了我很久然後猛的一下把我推開,我又滾回到了懶人沙發上,頭朝上看著天花板幽幽的道:“先留著馬心妍吧,若溪還是很喜歡這個玩具的。假如有一天我不在了,陪她身邊的人能多一個是一個。”
“你怎麼了?是聽到神病院腦子瓦特了還是想著醫療基金心臟病想犯了?”秦婉如的吐槽很犀利,犀利到直接戳穿了一個現實。我不想解釋,頓了一會再次笑了起來,假裝沒聽見她的諷刺一樣:“別那麼小氣,你看,若溪身邊
水的男人,鐵打的秦婉如,你把馬心妍當成男人不就看的開了嗎!”
“你真是齊小年?”秦婉如不可思議的反問了一句,卻沒有看著我,依然以最初的姿勢躺著。沒過多久她嗤笑了兩聲:“我是真的忙傻了,對。不怪你,我不也和你一樣。人總是喜歡勸別人大度,但輪到自己頭上怎麼都想不通。”
“你也喜歡聽郭德綱啊?上次去帝都,我還真想帶若溪去聽唱老郭的相聲呢!”秦婉如壓沒有接我這故意
科打諢的俏皮話,嘆了口氣後依然老神在在的躺著,房間內再次沉默了起來,直到我的手機再次響起,依然是微信視頻,只是打過來的變成了林若溪。
“怎麼?大寶貝穿好衣服了才給我看?”視頻裡若溪依然穿著一條沾了麵粉和油的圍裙,但是內裡已經穿上一件圓領衛衣。
聽到我的調笑後若溪臉一紅,狠狠的剜了我一眼說道:“小年你怎麼回公司了?體檢結果怎麼樣?死胖子真是個廢物,送你去醫院還能在車上睡著!”
“臥槽,我太累了啊!不是,長腿妹你也別光怪我,年哥不叫醒我自己打車走了我能怎麼辦。”雖然看不到胖子的身影,但手機裡傳出來了胖子的聲音,他已經回家了。
所以現在家裡還是一個男人和四個女人?可我並不是多想回去,我並沒有周雅想像的那般要對胖子嚴防死守,更並沒有我一直預想的那般要對胖子嚴防死守。
當林若溪主動邀請胖子進入我和她的愛巢,哪怕有遊戲這個幌子,那麼我的任何防守都失去了意義。
“體檢結果哪有當天能出的。再說了,只是體檢,沒什麼問題的。”我笑著回道,剛想問若溪她的小蛋糕糊了沒,秦婉如辦公室的門突然響了。
“好了,大寶貝,你先加油做你的小蛋糕吧,我這還有些事,等晚上回家再嘗你的小蛋糕。”我剛掛斷電話秦婉如帶著諷刺的聲音就響起:“你再不回家嘗她的小蛋糕,你的大寶貝就要被別人嚐了,我說你怎麼突然勸我大度,沒想到你還真大度起來了。”要是以前面對這樣的諷刺我怎麼都會和秦婉如針尖對麥芒的吵起來,可我卻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這不就是你以前希望我變成的模樣嗎?”辦公室裡再次安靜了下來,之前響了三下的敲門聲也識趣的不敢再叨擾,我手撐地支起了半個身子,可以看到秦婉如的表情,她似乎並沒有高興,反而一臉的躁鬱與難以言說的複雜。
“你的檢查報告出來後主動給我一份,別讓老孃自己去找!”過了良久打破寂靜氛圍的居然是這一句話。秦婉如終究是秦婉如,她不僅有著狐狸
的嫵媚相貌,更有著野獸般的
銳直覺。這次輪到我沉默了,但她並不在意,她有能力得到這個世界上任何她想要的東西,除非是林若溪的。
“進來吧。”她掏出手機發了一條語音。這次門響兩聲後便直接開了,lisa對於我和她躺在懶人沙發上還躺的那麼親暱完全視無睹,這一點她比周雅做的都好,遑論沒有一點
數的馬心妍。
“您要的門票。”lisa將門票放在桌上便悄然離去帶上了門,沒有多說一句廢話。
“誰的演唱會?”我有些詫異的問道。
“阿fa。”秦婉如面無表情的回答。
“我晚上陪你去看演唱會吧。”我笑了笑,在懶人沙發上撐著太累了,還是躺著最舒服,難怪叫懶人沙發。
“呵呵,你不回去吃小蛋糕了?”秦婉如的聲音依然很諷刺,聽不出任何變化。
“晚上回去再吃。畢竟你都買了兩張門票。”我幽幽的說道,我沒有看lisa放在桌上的門票一眼,可我知曉那一定是兩張疊在一起的門票。
“你都肯買兩張門票了,我又怎麼會貪戀一晚上的小蛋糕。”
“齊小年。”
“嗯?”
“唱首阿fa的歌給我聽吧。”
“怎麼?不嫌棄我的塑膠粵語了?你想聽哪一首。”
“姐妹。”
“聽過你太多心事,但已經不再重要,眼見你快做新娘,終於你守得到怎麼我和我的他忍不到…”
“齊小年,你回去吃小蛋糕吧!”我還沒唱完的時候秦婉如突然關上了音響。我從懶人沙發上徹底站了起來看著她“可是,你買了兩張票。”
“你都肯為我唱歌了,我又怎麼會貪戀一晚上的音樂會。”秦婉如笑了起來,著冬天最後的一縷倔強陽光,狐媚的眼睛明明沾染了些許霧氣卻無比清澈,我看著她嬌豔
滴的紅
,竟有一絲目眩。
她輕輕拿起了lisa放在桌上的門票,果然是兩張,但她撕掉了上面那一張,笑道:“現在是一張了。”
…
我還是陪秦婉如看了演唱會,有幾張門票對於如今的我來說只不過是藉口,並不會影響到我越來越偏向某個多變女魔頭的心意。
更何況,喜歡阿fa的人不是她,還是我。演唱會時我們一直手拉著手,在阿fa唱的時候更是情的相擁熱吻起來,這並不過分,整個會場
動的情侶多的是,我們就是萬千普普通通熱戀中情侶的一對。
演唱會一直過了十二點才結束,我和她跟唱了一晚上都有些累,又找了家店隨便吃點夜宵才讓她送我回去。在湯臣一品門口的時候我笑著問了她一句:“不上去坐坐?”
“你是想讓我上去做做吧?借你一千個膽子都不敢。”秦婉如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都沒解開安全帶。
“今晚老孃很開心,你的活週末我給你包了。你想想怎麼哄你家大寶貝,怎麼吃涼了的小蛋糕吧!”秦婉如都掉頭走了我還站在大門苦笑不已,從喧擾的演唱會出來我就在擔憂我回家後看到的是不是群魔亂舞的場面,昨夜沒有得償所願的若溪會不會今天趁著我不在直接生米煮成飯,反正等我回家看到已經發生的一切也無法再說什麼了。
我邀請秦婉如上去坐坐何嘗不是想拖延時間不敢回家,回我的家。可男人終究還是要回家,不管是老婆的家還是自己的家。我不緩不慢的走進了樓內,我的心理素質終究不是以前動不動便要死要活的絲水準了,等電梯的時候我便已經調整的差不多,甚至在門口擠出了一個從容的笑意才開了門。
然而進門後並沒有我想像的群魔亂舞的畫面,幾百平的大房子所有的燈都開著,屋內仿若白晝,若溪都沒褪下身上的圍裙趴在沙發上睡著了,只是在睡中她的臉上依然帶著本不應該出現的愁容與哀怨。
我輕手輕腳的走去看到了茶几上的幾個小蛋糕,形狀各異,有的甚至都裂開了,由想而知主人的手藝並不是多好。可是,這個世界上又有誰配她素手調羹呢!房間內靜悄悄的,我不用去主臥和次臥一看就知曉昨夜還在這狂歡的人都不見了。
我慢慢的走向林若溪,心中突然一痛,因為我發現即使她趴下後頭仍對著從玄關出來的方向。她是等我等累了才睡著的,在這之前她一直看著玄關,想等待她心心念唸的那個男人下班回家。
可她為什麼沒有催我給我打電話呢?lisa!我一下反應了過來這個不可思議的答案,無奈的笑了起來,原來這就是縱橫多年的商界大佬嘛,和她與秦婉如比起來我真的像是蟎跚學步的孩子。
我並沒有什麼好驚恐的,甚至覺得可笑,林若溪和秦婉如本就好似一體,那麼誰是誰的心腹又有什麼關切,就算是如今的周雅,倘若秦婉如主動詢問她我的行蹤,她敢不告訴秦婉如嗎!我真是個人渣。我頭一次生出想要逃離的衝動,甚至是主動逃離,因為我發現我如今並不知道怎麼應對這比五嶽都要沉重的美人情恩。
我輕輕的攬起林若溪想要把她抱回臥室,可我剛碰她她就醒了,她睡的極淺。她看到抱著她的男人是我,眼睛笑道:“小年,你回來了!”
“唔,你怎麼才回來,小蛋糕都涼了。小年我和你說,別看它們不好看,但可好吃了,圓圓都吃了四五個才走。”若溪笑著伸手拿起茶几上一個小蛋糕摸了摸,失望的搖了搖頭。可我依然沒有理她,只是呆呆的看著她。
“小年,我再去給你烤一…”她這句話還是沒有說完便嚥了回去,同樣靜靜的看著我,眼神中霧氣越來越重,臉上浮現著失望懊悔自責等等複雜的情緒。
“你還是生我的氣了!齊小年,你個混蛋!你還是生我的氣了!嗚,你說過不管我做什麼你都不會生氣的…你怎麼那麼小心眼,嗚,可是我,我真的…忍…我,我…”若溪突然抱住我頭架在我的肩膀上失聲痛苦起來,短短兩句話便哭的差點斷氣,嘴中已經說不出完整的句子,只有嚎啕大哭,彷彿小女孩丟了她最心愛的洋娃娃再也找不回來了一般。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道歉,也不知道為誰道歉。她手中的小蛋糕在我後背拍碎,可她顧不著髒仍然死死的摟著我,想要把我進她的身體再也拿不出一般。
我不知何時眼睛也被水霧籠繞。我一直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單調的三個字,卻頭一次在她抱我的時候沒有抬起我那曾經徹底擁有過她的雙臂。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