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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章節: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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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章:借屍還魂!

*簡妝本來在樓道里站的好好的,蘇微從客廳走出來說話,她並沒有怎麼在意。因為話是對阮寒城說的,和她沒有多少關係,她的視線自然也沒有落在蘇微的身上。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站在門口,水眸噙淚,泫然泣的蘇微竟然在一瞬間從門口衝到簡妝面前,在阮寒城尚未明白過來的時候,猝不及防的甩給了簡妝一個巴掌。

扇在臉頰的耳光聲響亮清脆,殘酷的聲音順著樓道一直傳到下一層,狹窄的樓道里,迴盪著耳光聲的迴音…

簡妝著實沒有想到,蘇微居然可以當著阮寒城的面,在她的家門口就對她動手。

臉頰的刺痛和自尊讓她瞬間從心底裡串起一股怒火,這股怒火她壓制很久了,從蘇微在客廳裡對她冷嘲熱諷的時候,她就一直忍耐著,但是這一刻,她的理智被憤怒衝擊到懸崖邊緣,人處在理智與狂暴的分界線上,想都沒想,她完全是出於本能動作,揚手要反擊回去。

但是,當簡妝舉起右手,朝著蘇微的臉要扇過去的時候,她卻看到蘇微不但沒有躲開的意思,反而單薄的身子往前一傾,尖俏的小臉在蘇微細微的動作下,離她舉起的手掌更近了一些。就好像是…等著她打過來了,或者說,蘇微迫不及待的想要她的手打在自己的臉上。

簡妝舉起的手停在半空,憤怒的情緒猶如漲勢兇猛的水,但卻此時消無聲息的褪去了。

她茶的眼眸又恢復了清透的眼神,看著站在自己面前,離自己只有兩步距離的蘇微,看見了蘇微剪瞳秋水似得眼睛裡,出了一絲期待,且在那層期待的神下,淌著謀詐時才會有的光。

為什麼…簡妝在心裡自問起來,為什麼她會有所期待?她期待的又是什麼?為什麼她要期待那個?

略一沉,她突然明白了什麼,難道她是想…

想到這裡,簡妝舉在空中的手臂緩緩放下了,臉頰*辣的燒灼還沒有淡去,蘇微給她的這一耳光打的足夠狠,但是她決定,姑且忍這一次,不還手了。

從蘇微動作捷的打她一耳光,到她幾還手卻最終作罷,整個過程連一分鐘都不到,也就在彈指間的功夫就結束了。

在簡妝放下手的一瞬,蘇微的臉上出現了怔愕的神情,但很快這種略帶詫異的表情就從她凝白的面容上一閃而過,她仍舊是之前的那副樣子,雙眼如水般盛著一汪澄澈的水霧,面無表情,烏黑的眉頭微微的蹙著,眉宇之間透著一股堅韌的執著。

而站在一旁的阮寒城卻是一臉的震驚,他的眼眸看向簡妝紅撲撲的臉頰,簡妝的臉頰處還隱約可見五個纖細的指印。

他的雙腳往簡妝身旁挪了挪,漆黑的眼眸中顯出關切的目光,視線鎖在她紅腫的臉頰上,一刻也沒有移開,烏黑的瞳仁劃過異樣的神采,像是夜空中飛逝而過的免費,轉瞬即逝。

阮寒城真的沒有想到蘇微會去打簡妝。蘇微從門裡跑出來的那一瞬,他是知道的,但是他以為蘇微這樣疾步跨門是要奪路而逃,要離開他的家。所以,在蘇微動身的那一霎,他沒有動作。因為他在心底裡,是隱隱希望蘇微儘快離開他的家。因為,這裡畢竟不是蘇微的家,而是他和簡妝的家。蘇微和簡妝必然有一個人要離開屋子,但離開屋子的那個人,不能是簡妝。因為這裡就是簡妝的家,離開這裡,簡妝無處可去。而蘇微不同,蘇微有她自己的家。半夜來到只有他一個男人的屋子,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樣做並不合適。

他是部隊的軍人,在情和風紀方面,他比平常的男人要格外的自律自強。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在自身的情方面也有些保守專一。他從來不輕易對女人吐心聲,也不輕易的表情,在他心中,真摯的情是比任何東西都要珍貴的寶物,真正的愛情絕不是朝三暮四,不是隨意可以放棄的。所以活了這27年,他只喜歡過蘇微這一個女孩。也一直在努力的想要走進蘇微的心裡,可是,也許正如蘇微說的那樣,他和她的身份相差甚遠,從小受到的家庭關愛和父母的教育相差甚多,導致在很多事情上,他們的看法相駁相悖,在某些事情上,他一直走不進她的心。

但是,縱然他知道自己不是百分之百的瞭解蘇微,但也想象不到從來自強自傲,很有骨氣的蘇微會主動動手打人,而且打的人還是——簡妝!

他的目光依然停留在簡妝的臉頰,但薄一張,嘴裡的話卻是對站在一旁的蘇微說的:“蘇微,竟然出手傷人,你以前不會這樣的,我認識你十幾年,從來沒有見過你和誰生氣會動手打對方。你怎麼可以動手打人?簡妝她在門外站的好好地,哪裡惹到你了?”他吐出來的聲音陰沉又冷硬,言語犀利的像是質問。毫無溫度的語調光是讓人一聽,都會不寒而慄。

站在阮寒城和簡妝之間的蘇微晃了一下身子,雙膝忽然間彎了一下,放佛隨時有可能跪倒下去,但明明就是這樣瀕臨摔倒,弱不風的模樣,卻又一直堅強的站著,微微彎下的雙膝立即直了,然後轉過身,慢慢抬起頭,仰視比她高出許多的阮寒城,檀口微張,飄出了淡弱的像薄霧一樣飄渺的聲音:“…你看到了,你現在看到了,是我打的沒錯,你認識我十幾年,都沒有看到過我動手打人,可你現在不就看到了嗎?”

“為什麼?”阮寒城這才偏過頭,眼眸一轉,視線掃向蘇微,“不算是什麼原因,動手打人這就是不對。蘇微,這不像你,你馬上給簡妝道歉!”他說話的態度已經不復平常的涼薄戲謔,嚴厲的口吻跟他在校場上訓練士兵如出一轍,聲音寒冷語調強硬,充滿了霸道:“我說馬上,給簡妝道歉!”

“我不會道歉。”蘇微往後退了一步,纖長的手臂忽然抬起來抓住口的衣料,手指緊緊揪住衣服,毫不退讓的說,“打人,是我不對。她並沒有惹到我,沒有什麼為什麼,我就是想打她一下而已。至於道歉,我不會說。如果她覺得生氣,可以一巴掌還回來,我絕對不會躲,但是讓我道歉,你們想都別想!而且…”蘇微的話頓了頓,臉比之前還要白,蒼白如紙的臉上浮現出悲涼的神,“你不要拿那種軍官的口氣來命令我!我不是你的士兵!你覺得我動手打人了,可以告我人身攻擊,可以去法院起訴我,但是你不準用這樣命令的口吻和我說話!你說我從來沒有打過人,但你也從來沒有用這種口氣和我說過話!你以為我變了是嗎?你以為我在酒吧裡學壞了,變得暴無禮了是嗎?那你呢?你沒有變化嗎?你以前從來不會懷疑我,一次也沒有兇過我,我認識你15年,你都是一直照顧我溫暖我,可自從結婚後,你就開始變了…就連你去酒吧找我的原因,都只是為了質問我是不是認識了不良青年…”她養著頭顱望著阮寒城的雙眼,眼神變得黯淡許多,悽悽楚楚的看著他,撇嘴慘笑起來:“呵呵,呵呵呵…你還說我變了…你捫心自問,你睜開你自己雙眼好好看清楚,這究竟是誰變了!”

“蘇微,一直以來,我都沒有改變過。只是,你從來沒有深入的瞭解過我,正如我一直沒有真正的瞭解你一樣。”阮寒城垂下眼簾,將視線壓低對上了蘇微灼灼的目光,說話的態度並未沒有因為蘇微悽然的表情而有多少改變,“人都是有脾氣的,你有脾氣,你可以動手打人,我同樣也有。如果你不動手傷人,我會是這樣的態度嗎?而且,還有一點,我的改變並不是從結婚後開始的,在和簡妝契約結婚前,我就找過你,但你的意思就是:我結婚與否,和你沒有關係。我可以等你,所以契約結婚,一年後我就離婚了,這個婚姻完全是為了完成我父親的意願。你說的很對,我生在阮家,一出生就享有很多人沒有的光環,可你卻不知道,我一出生就揹負了很多無法逃避的責任!

身為阮家長子,我要以身作則,我處處都要做到完美無瑕才能在兩個兄弟面前立足,我還要秉承父親的意志,去參軍繼承他在軍隊裡打下的基業,就是因為我是阮家的長子,我要替他完成他和簡家當年一時興起定下的婚約!我活著,我有太多的不得以,很多事情不是我能做主的,因為我是阮家的長子!以後,整個阮家都要我來扛起,父親對我抱有太多的希望和責任,而我生下來就必須做好這個身份。很多人都不瞭解阮家內部的情況,阮家並不像外人看到的那樣富貴安逸,裡面暗湧動,有著諱莫如深的秘密。阮家任何人都可以擅離職守,離開阮家,但是我不能!阮家需要我!我父親之所以在我身上押注那麼大的希望,就是要我扛起這個家族的興衰。所以,我不能像是那些沒有壓力,沒有重任的年輕人那樣,不顧父母的反對,帶著自己心愛的女孩遠走他鄉,去過新的生活。蘇微,你是蘇家人,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作為一個基深穩的豪門家族如果突然倒塌,家道中落,下場是有多麼慘。我契約結婚,還不是一場權宜之計?

結婚當天,我冷落新娘,在教堂上不顧一切的丟下簡妝去追你,當時教堂上有那麼親友都看到了,事情直接傳到了我父親耳朵裡,我父親礙於和簡家的情,沒好意思把事情捅破,用這婚慶公司編排的藉口,去堵簡家人的嘴。我而我當時都不在乎,我就是怕你誤會才給你解釋那麼多,才把一直沒有明說的心意全都告訴你。你當時的回答很傷人,我回到家裡後發高燒,是簡妝照顧我。即便我和她只是掛名夫,但是相處2個月下來,她也在生活上對我有過照顧,我又不是一木頭,更不是不知好歹的混球,自然會和簡妝的關係悉些,她也算是我的朋友。作為我的朋友,無緣無故的被一群氓攻擊住院,事情點名指姓是衝著我來,我當然要把事情問清楚。我雖然幾年前從特種部隊退下來,很久沒有在殺過敵人了,但還不至於差勁到能讓社會上的混混隨便欺負我的朋友。我只是詢問你,你就顧左言他,閃爍其詞,我不是笨人,怎麼可能不會多心?我可以明說,契約結婚後2個月下來,我對簡妝的印象沒有初次見面那麼差了,簡妝和傳言的那些毫不相同,她身上有值得人欣賞的地方。如果非要算變化,那的確,這也是一個變化。不過,既然是要論咱們之間誰先改變了,我想,你和我…都已經在時間和社會的磨礪下,不知不覺的變化著。”阮寒城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說這麼多話,他這個人雖然言辭刻薄,說話毒舌,但說出來的話從來都是一陣見血。軍隊裡呆久了,難免的言語簡練直白,只講重點說。可是今天少有的,他會耗費這麼長時間,去仔仔細細的解釋一件事。

等他說完這一大番話,站在他身旁的簡妝聽的都有些呆了。雙目注視阮寒城那張剛毅冷硬的俊臉,心中暗歎:不得不說,今天是蘇微在這裡,句句咄咄人才得阮寒城暴心聲,讓她跟著開了一把眼界。她跟他同住一個屋簷下住了兩個月,也算是對話無數了,他卻從來沒有對她提及過自己當過‘特種兵’的事,更沒有說到過阮家如何如何。不管事這些事的哪一點,他都沒有說過,哪怕是隻言片語也沒有。可見他對這些事情保密的多麼完善,要不是蘇微的話,她也許這輩子都聽不到他自己親口爆料。

部隊裡,特種兵大隊裡的名單,一直都是軍方機要文件,為了特種兵的安全考慮,是絕對保密!除非本人爆料,否則…本不可能查到。阮少逸也沒有提及過阮寒城參軍後的詳細事情,很有可能說明這件事對阮家人都是保密之中。對於本家族的人都保密,那就更不要提簡家了。阮寒城對外一直宣稱自己曾擔任部隊教官,現任師長,卻一直對當過特種兵的事情絕口未提。至於後面關於阮家家族內部的一些內幕,就更是重中之重!

她嫁給阮寒城後,由於是掛名假子,加上搬出阮家生活,和阮家人接觸不多,對阮家人瞭解甚少。因為是契約婚姻,所以阮寒城也沒有必要告訴他關於阮家的事情,而她還有她要解決的問題處理,也沒有興趣過問,就一直不太清楚,阮氏家族究竟是什麼樣的。但從阮寒城剛才的話裡來看,阮家似乎也隱藏著一個秘密…

真的是沾了蘇微的光了,才知道了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