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誰讓我喜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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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件事的成功都絕非偶然,凡事,必事出有因。——*阮少逸就坐在許建業對面,身姿雍容的坐著,輕倚靠背,一雙明媚的桃花眼不笑自帶三分暖意,對上許建業清亮的目光。
對視一眼,阮少逸角的弧度拉開的更大,朗聲道:“看得出許先生是一名紳士,對女孩子很關照,其實小弟我也是尊重女的人。只是您看,同樣都是跟來的助理秘書,只讓我的助理坐下來吃飯,把您身邊的人才晾著,也說不過去啊。要不這樣,讓您身邊的人也跟著坐下來吧,這樣一來,我帶來的助理也不會不好意思。”言下所指的‘人才’,是指站在許建業身邊的那位帶著金絲眼鏡的男秘書。
如果真的只讓簡妝坐下來,冷落了許建業身邊的秘書也不好。商場上,最不能做的就是‘得罪人’。別看只是吃飯的小事,可這裡面的學問,大著呢!
“想不到,阮總裁也是這麼關心員工。在阮總裁手下做事的職員,想必都很幸福。”許建業濃眉舒展,朝阮少逸頷首淺笑。然後側目看向站在身側的男人,“沈方,坐下來一起吃吧。阮總裁盛情相邀,就不要客氣了。”
“是。”被許建業稱為沈方的男人恭順的點頭,又禮貌的向阮少逸欠身行禮,彎過後,才很懂事的拉開椅子,選擇在下賓位的位置上坐下。
飯局裡,佔位排座很有講究。
一張大的飯桌,正對包廂門口的位置,叫做“上座”飯局中最有分量的人,才能坐這個椅子。
整個桌子,最不好的位置就是背對著門口的位置,門外有什麼人進來,需要費勁的扭頭才能看到。這個位置叫做“下座”而這個叫沈方的男人,就很懂事的選擇了臨近下座旁邊的一個座位。
許建業的秘書都坐下後,包廂裡,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簡妝身上。
此時,除了點菜員之外,也只有簡妝還站著。
而簡妝也從來都不知道,許建業在商場上會是這樣穩重儒雅的模樣。
她從來沒見過他在商場與人的模樣。只見過,他每次下班回到家裡一副不苟言笑的臉龐。
她傻傻的以為,是事業讓他更成,他在公司裡就是這種冷冷的表情。
直到今天,她以簡助理的身份站在這裡,才知道原來他在商場上是這樣神采飛揚的神情,原來他在商場上是會笑的,而且笑的溫潤儒雅,風度翩翩。和回家的冷漠,截然相反。
這就是許建業在商場上的面孔嗎?
難怪他把公司經營的有聲有,因為他會偽裝,一人兩面,又懂得把握人情且處事圓滑,自然在商場左右逢源,開疆擴土。每一件事的成功都絕非偶然,凡事,必事出有因。這也許就是他在商場取得成功的原因之一。
簡妝眨了眨眼,眼眸悄然一轉,看向許建業,並不等和他目光相撞就先行低下頭,和沈方一樣傾身行禮,輕聲道:“謝謝許先生的照顧。”
“簡小姐客氣了。別拘束著,趕緊坐下。”許建業語調溫和的說著,抬眼正視身邊這位一身素白的女孩子,這才發現,阮少逸帶來的這個女助理,竟然穿的這麼素淨,連妝都沒畫。
不是都說阮少逸喜好風,連出席商務洽談都要帶花枝招展的女助理嗎?怎麼今個阮少逸轉了了,帶來的女助理這麼素淨?
視線掠過她清秀的臉頰,他將手中的菜單遞到她眼前,“女士優先,喜歡吃什麼就點什麼。”
“謝謝…”簡妝再次點了下頭,規矩的坐下,拿著遞過來的菜單翻看,可心思壓不在菜譜上,一直把菜單翻到底了,也沒報上一個菜名。
“菜譜都翻到頭了,也沒你想吃的嗎?”身為簡妝頂頭上司的阮少逸適時的出聲了,坐在椅子上的他一傾身子斜靠過去,立刻縮減了與簡妝的距離,雙目順著她的視線看向桌上的菜單,嗓音壓低,如戀人親暱低語似得對她說,“寶貝兒啊,這是商業合作,就算是裡面沒你喜歡吃的,你也得將就一下。乖啦,隨便點個菜,千萬別博了人家的面子,知道不?”
“…”簡妝埋著頭,在劉海的遮掩下,雙眸狠狠朝阮少逸瞪了過去,誰是你寶貝兒!
阮少逸好像看懂了她的冷眼,嗓音裡壓抑著笑,在她耳畔低聲回了一句:“你現在跟著我,可不就是我的‘寶貝兒’?”歪理!瞪他一眼後,簡妝立即收回視線,抬起頭對站在門口的點菜員說:“要一份糯米蒸排骨。”
“好的,請問還需要什麼嗎?”點菜員立刻在點菜機上輸入,並習慣的問了一句。
還缺什麼?簡妝的放眼望去,幾乎要擺滿的餐桌上,還缺少一道湯菜。
鴻天要和敦煌合作,雖然這桌是阮少逸做東買單,可請客吃飯的目的是為了拉攏敦煌,進一步確立下合作關係。說穿了,這桌飯要讓許建業吃的高興滿意。
可許建業方才點的菜,都一直在照顧阮少逸的口味,選擇的生猛鮮辣的菜居多。而她作為他曾經的老婆,深知他的好惡,他喜歡鮮香口味,不喜重辣。
她很清楚,想要和他簽下生意,就得按照他的喜好來,必須把他照顧妥帖。只有他心情高興,才能順利談後面合作的事。
“再來一份人參附子瘦湯,這個湯補氣血。”思量一番,簡妝開口對點菜員補了一句。
這是廣東粵菜湯品中的一道菜,湯內加以藥材,更滋補身體。許建業成立公司後,大把的力投入到了工作中,時常熬夜加班,氣血虧損,她那時在家裡就經常煲藥膳湯給他喝,他很喜歡喝,每次都喝不夠,總像個孩子的似的拿著空碗對她說“我還要喝!”只可惜,現在已經物是人非…
就在簡妝對點菜員代出那句話時後,坐在斜對面的許建業,含笑的面容忽地僵硬住,睜大了雙眼,慢慢轉動著眸子看向簡妝的側臉,明亮的雙眼在剎那間暗沉下去,眼底飛快掠過一絲異樣的光芒,如同星劃過漆黑的夜幕,灼亮的光芒轉瞬即逝。
下一秒,他的眼神又恢復如常,褐的雙眸猶如毫無波瀾的湖面,淡泊明淨,轉頭對阮少逸詼諧的說:“簡小姐在貴公司一定非常能幹,做事這麼細心溫柔。”阮少逸聞言,隨即一笑,曖昧且調侃的道:“她啊…許先生可真會說笑,她可一點也不溫柔!您是不知道,我這個助理其實是個暴力狂,又小心眼又暴。公司裡也就是我,還鎮得住她。雖然是暴力點,不過也沒辦法,誰讓我喜歡呢…”